你以同样的手段处理掉黑女皇，将权利扔给选帝侯。
现在这群贵族们才是卡普里尼说一不二的主导者，巫王已死，双子皇女已叛徒之名处理。选帝侯将从巫王遗留在人间的血脉中选择适合的傀儡扶持为君主，他们当然不会忘记与你的交易。
处理完莱塔尼亚事宜后，你离开了雪粒镇。
卡兹戴尔内部暴乱不断，同时血魔大君弑王的传闻传遍。
你在一处刚刚结束战争的场地发现了不少逃跑士兵，三三两两聚集，点燃篝火，目光呆滞的凝望着深沉的夜空。
你穿着一袭黑袍，硕大的一对黑角昭示着撒卡兹同族身份。
夜里，有个小贼凑到你身边，鬼鬼祟祟的翻弄行李，在战场上活下来的孤儿总是很机敏，她隐隐意识到不对劲，抓起干面包就想逃，被你捉住脚腕倒拎到半空。
“（*萨卡兹脏话*）松开我!你这个该死的蒙面怪!”像只小兽一样呲牙叫嚣，奈何没什么攻击力。
趁着火光，她沾满灰尘脏泥的脸颊隐隐看出维什戴尔的风采，那对漂亮的竖瞳倒映着你可憎的面容。
你怔住，鳞尾抬高靠近，你擦掉他脸上的灰尘，摘掉她脏兮兮的兜帽，那头漂亮的头发暴露在夜空下。
果然是幼年体W，骨龄大约在5-7岁，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个子比正常年纪的孩童更矮小，面颊凹陷，可那对兽瞳依旧熠熠生辉。
见你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小萨卡兹从背后掏出一团黑色的硬块朝你掷来，鳞翼挡住，噼里啪啦的爆炸声溅的你翅膀上都是硝石的灰尘。
……
随后，你给了她点食物。
年幼的w抱着干面包和水袋蹲在火堆边，边啃食物边警惕周围的流兵。
她的头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修剪，乱糟糟的搭在脑后，她从不留长发，因为在流亡地她的性别和年龄得划分到猎物那端。
她不明白你为何愿意施舍给她珍贵的食物，狐疑的瞪着你，她偷偷观察过，你将手伸出黑袍的时候腰间别着那柄镶嵌红宝石的匕首，那可不是平民用得起的武器。
吃饱喝足后，小w便动了逃跑的心思，但每一次都能被你捉回来，如同猫捉老鼠般，你沉浸在逗弄幼年体维什戴尔的快乐中。
她气鼓鼓的骂脏话，全是不堪入目的悍匪用语，一听就是跟那群兵油子学的垃圾话，浓浓的黄色气息。
她估计不明白这些带有侮辱性词汇的话带着什么意思，只是凭借直觉感受到其中的攻击意图，像是某种言语武器，用来警告敌人。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把我卖掉换笔钱还是别的什么见不得人的肮脏事？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别以为他（*萨卡兹污言秽语*）给点东西吃我就认你当主子，也不撒泡尿照照——”
你强行给她闭麦，够了，再骂下去不能播了。
“偷盗抢劫诓骗，做点简陋的炸弹防身，天天在战场搜刮尸体，你想一辈子都这么活着？”
“关你屁事，老女人，管的宽!”
“我的意思是，做我徒弟吧，看你挺有天赋的，我可以教会你更多知识。”
“……”
你原本打算半个月赶回卡兹戴尔。因为w这个小意外，硬生生拖长了回家的旅程。
她不肯称呼你为老师，一直用老女人黑帽子螺旋角这种无聊的外号称呼你。
你训练徒弟有一手，当赶路的途径正巧碰上小规模斗争时，你会将小w丢进战争的最中央，而她的武器只有那柄嵌红宝石匕首和她的土豆小地雷，以崩溃的姿态敌我不分开启混战。
你在动乱外乐滋滋的看着她手起刀落收割性命，偶尔有超出w可以应对的敌人想越过你宰了这个冲散阵形的小混蛋，你会收割掉他。
场场下来，她浑身浴血，杀气腾腾的坐在尸堆上，活像个小疯子，那双煞气暴涨的双眼死死盯着你。
这种玩命训练下很难使w对你心生好感，不过她对你的杀意与日俱增，也是一种进步。
当然她的身手也飞速增长。
你没短过她的吃食，从贸易商店走出来，你将一袋银币扔给她。
你丝毫不担心w会卷钱跑路，不是出于信任。
而是她这么干过，并且失败了，被你吊在断崖边硬是挂了三天三夜。
之后的w老实了不少。
“喂，你说的卡兹戴尔真的是往这个方向走？”
“干嘛要回那里，你的亲人在王城住着吗，你不会是个贵族吧，一路上也没见你缺钱。”
“喂喂喂和你说话呢，（*萨卡兹俚语*）你嘴巴被屎黏上了!!”
下一秒，w的后脑被人猛敲了下。
“操!”
坐在驼兽车上，w背对着你揉脑壳，长到腰部的银白发凌乱的铺开，和麦草混着，形成漂亮的景象。
你捋了捋她的头发，对她说:“回去之前先给你把头发剪短吧，太长了。”
她转过身，腰背压住你的手腕，倒是不沉。
“可以啊，我无所谓的，不过你不是喜欢长头发的女人吗。”
“啊？”
对上你罕见疑惑的表情，她咧嘴一笑:“你刚才不是对瓦银商店的老板娘笑的恶心啊？还时不时用手去摸人家头发，扑到你怀里的时候你也没拒绝，还摸人家的腰亲那老板娘的脸，还真是个老变态～”
你深呼吸，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涨。
你试图跟w解释自己的取向很正常。
更关键的一点是:“她是我的女儿!”
w表情卡壳了一秒:“我像傻逼吗？那老板娘外表看着比你要大三轮!”
“她和我是同族，而我的族人都视我为母亲。”你掐住w圆润了不少的脸往外扯，“哪怕是萨卡兹的内部也会细分各个血脉派系，只有外人才会将我们统称为萨卡兹，小傻子。”
“那么，我在卡兹戴尔会找到亲人？”
“不清楚，你得靠自己。”
“你不帮我？!”W突然怪叫，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你。
“我凭什么要帮你？这段时间我在你身上投资的精力和金钱已经够多，将你带回卡兹戴尔后我会托人给你弄个合法的身份，再给你些钱，之后分道扬镳吧。”你故意压低她的脑袋，用温和的语气说着冷漠的言语。
你仔细留意她逐渐暗淡的瞳孔，恶劣的心思所带来的愉快在你心底慢慢滋生。
没错，卑劣的萨卡兹大女人在和小蟑螂玩弃猫效应嘻嘻。
整整五个月，w一直在骂你，她都没停过，你不过是怒气值攒爆条后才上手修理她。
*也不去雪粒镇打听打听，敢跟切法大人直面掰头的泰拉人，谁脑袋第二天还能呆在脖子上!*
后面赶路途中小w显得很缄默，饿了就从兽皮包里摸个土豆抱着啃。
你踢了踢她的背:“生气了？”
w没说话，咀嚼土豆的声音在田野上空静静地响着。
夜色逐渐降临，染黑了正片天幕。
小w的声音在旷野上格外的清晰:“法尔切，你给我取个名字吧。”
“W”你想也没想，说道。
她蹙了蹙眉，有些不满。
你解释道:“名字只是个代号啦，也许换个地方，换个身份，你的名字也将随之改变，叫什么都无所谓的，只要清楚你还是你就对了。”
这才叫坚持本心，就像你可以是爱莎，也可以是法尔切，未来很有可能是个伊比利亚人也说不准。
“不一样，名字不光是代号，而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的锚点，是让最亲近的人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认出你，名字是很重要的东西，别轻易舍弃它——你跟瓦伊凡的老兵是这么说的。告诉我，哪一句才是你的谎言？”
W回望你，红色的兽瞳熠熠生辉。
有点不妙了，她居然偷听你和别人聊天。
“你很在意这个？”
罕见的，她坦诚的点了点头。
你忽然没法将眼前这个五岁大的银发萨卡兹和未来巴别塔时期的战争疯子联系到一起。
简单来说就是，你认为维什戴尔不应如此脆弱，不应在你身上渴求亲情，不能依赖你，也不该指望你教导她这些能与幸福这个概念联系的一处的话题。
你教她那些杀人技巧，真刀实枪的磨炼她也不过是希望她尽快成长起来。
你对自己的干员一向如此，大家都没有童年啊，一键拉满精三的啊！
所以，凭什么你的问题那么多呢？
你的本性是有点回避依恋的人，更何况你对W就两个概念:“好用”“疯子”
……
“千万别说喜欢我，依赖我，想和我成为亲人这种话，我警告你。”你猛的揪住w的衣领，低声道，“那只会让我感到恶心。”
不得不承认你有点害怕了。
宁愿她和剧情里一样试图拿炸弹塞满办公室，也千万不要像现在这样用一种被伤害到的脆弱幼兽般的眼瞳注视你。
好像又说过了？
唉，萨卡兹这个种族，在情感上总是容易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例如小猫蛋卷，再例如你。
驼兽拖行着麦草堆，你躺在麦草堆上眺望星空，驼兽慢悠悠的的移动，偶尔停下脚步歇息，你时不时晃动下翘起的小腿，柔韧纤细的鳞尾缠绕住腿，像灵活的蛇。
太安静了，静谧的夜色下只能听到驼兽行动的声音和两个萨卡兹心跳的声音，你有点不适应如此安静的W。
“真生气了？”你戳了戳她的后背。
W平淡的声音传来:“生气？怎么会？因为一头畜生在我耳边嗡嗡叫了半天就发怒，我是那种刻薄到骨髓里的萨卡兹？呵呵,只是在思考怎样才能杀死你。”
你打了响指，夸赞她:“聪明，往这个思路走就对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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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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