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特雷西斯之间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你对这种变化很敏锐,那可不是什么光明正大,值得被称颂的秘密,而是隐秘且需隐藏的……耻辱。
可他偶然落在你身上的目光没有往日那般平静坦荡,掺杂了一丝你不懂的情绪。
你感到困惑,你不理解,也不屑于解读,你只想逃。
你怕被特蕾西娅怪罪,更怕亲近之人识破你身上的变化,你找了个借口带着部分领地的平民“逃”往雪粒镇。
至于小猫蛋卷这个可口的美味蛋糕,空闲时你仍然垂涎欲滴,脑中充斥着各种不可描述吃掉他的幻想。
特雷西斯找医师处理伤口,断指虽然接好可总归有些影响。不过令医生惊奇的是居然能有敌人伤到这位大人,他那传奇的武艺早已名扬萨卡兹,特雷西斯没作过多解释,他个人认为这是你和他之间的秘密。
不过你逃的太快了,甚至没来得及和他们道别,特蕾西娅有些气闷,写信嘴了你几句,末了提到w的境况,她想前往莱塔尼亚寻找你,被你拒绝了。
你拉拢萨卡兹中的贵族,宣扬在卡普里尼看到的一切景象,支持他们移民,这些贵族会为选帝侯输送一笔不菲的资金,作为利益共同体他们当然不会拒绝。这便是你缓慢蚕食这个帝国的手段,终有一日这座泰拉打大国将化为萨卡兹孕育后代的温床。
也就在这段时间里,特蕾西娅和特雷西斯同时被黑王冠选中,成为下一任萨卡兹之主。百忙中你才惊觉剧情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了?
你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的萨卡兹人移民的目标,他们和卡普里尼人时有冲突,源于种族歧视,不过这群人也不敢做太过分,现在卡普里尼的经济几乎一半都掌握在你手中,况且有个容身之处对于萨卡兹们可太重要了。
而等你再回到卡茨戴尔时,她身边多了一个猞猁,正是凯尔希。凯尔希和特蕾西娅达成协议唤醒博士,你也蛮想参与进这个剧情高—潮的部分。
提到博士,法尔切那冷酷到接近于兽性的思维模式暂且退让,熊熊再度接管了大脑。在罗德岛生活的日子虽然短暂,可快乐几乎充盈了你的所有时间,你无比怀念在岛上的那段时光,每天只需要烦恼三餐吃些什么,碍于矿石病,教官们也不会强迫你训练。
每天早上你会先去食堂吃个饭,然后和偶遇的干员聊聊天,听听他们的故事,一般情况下他们会敞开心扉和你大谈特谈故乡的风土人情,你切身体会到了莱塔尼亚的崇高音乐,收到来自喀兰圣女祝福过的木牌,还有棘刺奇妙的炼金术,虽然最后炸了半个实验室,害得你和他双双被吊在甲板上看日落……还有博士啊,偶尔也会在深夜抓到偷吃夜宵的这家伙,你们还会聊几句。
他总是喜欢揣摩着你的情绪来发问,在那冗杂饱含试探的话语中偶尔还是能窥见几分真心。
你很怀念这些,比起冷酷吊诡的萨卡兹之旅,你居然更想回到还是熊熊的日子。
……
那扇石门随之打开,输入正确指令,“石棺”停止运作。
你亲眼迎接博士,亦或是自己从休眠中醒来。
那诡异到令你身体每个毛孔都张开的共鸣感又来了,如同嫩羽轻柔的刷过大脑每一处神经,你非常享受这个过程。你喜欢这种类似于“命运”的异感。
凯尔希扶起尚且虚弱的人,隔着防护服,他打量的视线落在面前三位奇装异服的女性身上。
“现在是什么时间?……为何在此唤醒我,……计划……”他说着除你以外其他人都听不懂的语言,飞快整理思绪,不到五分钟他便察觉出异常。
有些不对劲。
你挠了下干燥的面颊,默不作声退后几步隐入黑暗边缘。
因为你忽然意识到一件被自己刻意忽略的事情。
他是博士,也可能成为预言家,可他不会是“玩家”,他自然也不是“你”。
你与他而言都是独立的生命体,你的过去是一个乌萨斯熊熊,现在是个贪食的萨卡兹,未来也可能是个重利的佩洛,可你不会是现在这个从漫长岁月中苏醒归来的博士。
头一次,你彻彻底底将自己与博士划分开。
他对泰拉的一切都抱着新生般的好奇,在他学习泰拉文明的时间里,你也去看望过他。
“按照这个斗争趋势走下去,他们之间必然产生分歧。”你瞬间便理解了博士口中的“他”与“她”指代的是谁。
你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头,活像个流氓。
“有什么关系呢?分裂未必是坏事。”
你尊崇这段历史,也没有参与的打算。
博士的求知欲远比你想象的还要浓厚,你不禁发笑。现在的他远没有罗德岛时期那个他带给你的感触深。
罗德岛时期的那个他啊,更多是一股运筹帷幄处变不惊的从容感,而现在的这个他,则像对什么都保持求知欲的好奇猫猫。
“萨卡兹人将活在水深火热中也没关系?据我所知,你将一部分人迁至莱塔尼亚,也就是说,你早就预见到这未来,而这些人是你精挑细选后用来延续萨卡兹未来的火种。你和莱塔尼亚的高层应当做了交易,得到某种庇护,而那些人不会受到战火波及,才会让你如此放心离开莱塔尼亚回到卡茨戴尔。”
博士不愧是博士,他那超凡的侦破事物本质的能力简直恐怖。
“所以啊,我不在乎现在的卡茨戴尔会变成什么样子。为了生存争斗也好,为了利益倒戈对内也好,不重要了。这里不过是集权者的一块试验田,谁胜利,谁带领萨卡兹接着走下去。输了也不要紧,我会为这个种族兜底。”
博士:“你对萨卡兹的爱堪称恐怖。”
你摇头:“爱萨卡兹也是爱自己,我可是个相当自我的人啊,不过如果这点能在你这里博得一丝好感,倒也不错呢。”
博士:“两天后我会离开卡才戴尔,前往泰拉其他地方,用自己的旅途丈量这片大地。”
你说:“我知道,我陪你。”
博士愣了几秒,又道:“不必担心我的安全,经过这段时间系统的陪练和刀术学习,自保没问题。”
你捋开被风吹乱的长发,语气有些愉悦:“这不是询问你的意见,是通知,明白吗博士。”
“我有许多话想对你说,那些不能说给特蕾西娅与其他人的话语,若让他们听得便会对我心生畏惧,那就得不偿失啊。”
那双萨卡兹特有的兽类竖瞳落在博士身上,明明隔着一层防护服,他仍感觉自己像茫茫荒原上被锁定的猎物。只需一息间便被剥去外皮的错觉。
博士忽然意识到,这位看似平易近人的法尔切首领远比想象中还要危险。
你笑着凑近博士,低声道:“太过出格的话周围人会惧怕我,远离我……我很讨厌那种背离人群的孤独感,可若当人们知晓他们信仰崇拜的法尔切是个类似温迪戈的怪物,结果更是显而易见。”
反正,你不是什么好人。
算是半胁迫半威逼的让博士同意了这段同行之旅。不过你很清楚他想摆脱你有的是办法,说不定他也很期待与你互剖内心的戏码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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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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