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樱走进办公室,步伐一如往日,却在推开门的瞬间愣住了。
她的桌前站着一个陌生的年轻忍者,戴着火影直属的胸章,面露恭敬:“部长,早上好。我是新调来的医疗助理——水泉。”
“……静音呢?”
“静音大人昨天下午已调去火影事务直属署,轮岗半年。是火影大人亲签的命令。”
水泉语气平稳,像是在通报一件再普通不过的行政安排。
小樱站在原地,指尖微微收紧。?她没有发火,也没有多问,只是走进办公室,安静坐下。
可她看得出来,这不是普通的调岗。
桌面被重新整理过,连她常用的笔顺都被改成了最便于“签批公文”的顺序。?卷宗旁整整齐齐码着一套“健康监测记录”,从心率、查克拉曲线、到昨夜服药时间,全都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她扫了一眼,愈发心惊。
——这不是静音的手法。
这是某种,完全为她量身定制的“照料体系”,精准到可怕,温柔得令人战栗。
“部长,今天的药饮我已经按医嘱泡好,温度控制在最佳服用时段,您要现在喝吗?”水泉递上来一个瓷白保温杯,杯盖下还压着一张纸条。
上面,是鸣人的字迹。?笔锋克制流畅,一如他近来的状态。
【今日气温骤降,药饮已换配。别逞强。——N】
小樱怔了怔,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涩。
她没有喝药,只是轻轻放下杯子,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火影塔。
她没有敲门,推门而入时,鸣人正坐在办公桌前,正在翻阅卷宗。
“你调走静音前辈?”她语气极轻,像落地的雪,却藏着刺骨的冷。
鸣人没有抬头,只是将一份公文递给她:“医疗署系统要换新轨,直属人员暂时由火影统一调配,你是署长,按理要优先适应。”
“你不是该征求我的意见吗?”
“……如果我说,这是为了让你安心一点呢?”
他终于抬头,蓝眸望着她,温柔又稳重,“静音前辈确实细心,但她不懂你什么时候查克拉会过耗,什么时候疼得说不出来。”
“而我懂。”
他说得像是陈述一个无法反驳的事实。
小樱看着他,突然意识到,他已经不再遮掩他的目的了。
——不是借机照顾,不是朋友之间的关怀。
他把她一直以来依赖以存活的旧秩序,一点点替换成他掌控下的新秩序。毫无余地、不容拒绝。
“鸣人,”她低声开口,像是最后的挣扎,“你现在所做的事……和控制没有区别。”
鸣人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声音极低:
“那你恨我吗?”
小樱的呼吸一窒。?
他俯身靠近她,额头抵上她的眉心,嗓音几乎融入她的呼吸:
“我不调走静音,我不安排你的饮食,我不替你做任何决定——但你昨晚发烧,你不会自己说。你今天的查克拉波动这么乱,却还想执行出村任务。”
“……樱酱,你不说我也知道。”
“如果这些叫控制。”他温柔地说,“那我认了。”
“我承认我控制欲强,承认我想把你留在身边,承认我会用火影之名让你回避危险,让你停下,甚至——”他捧住她的脸,眼神里燃着令人无法直视的光,“甚至想……把你整个世界都换成只属于我一个人的颜色。”
小樱怔住,脸颊在他掌心中发烫。?她明知道要拒绝,可喉咙像堵住了什么东西,卡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鸣人缓缓俯身,在她耳侧落下一句低到极致的呢喃:
“你要是觉得困住了,那我就把锁打开,把门拆掉。可你一转身会发现——我就在你身后。”
那一刻,小樱明白,鸣人不是强硬、不是野蛮。
他病态的温柔,是温水煮尽的沦陷。
傍晚,小樱回到家。
推门进来的那一刻,熟悉的香气已悄然弥漫。
玄关一尘不染,鞋柜边放着新换好的拖鞋。厨房灯亮着,锅里还保温着那一锅汤。
是大和芋葛根汤,配了鲷鱼骨和昆布熬出的高汤底,加入了调气养脾的葛粉和黄芪,浮着几片白萝卜花和赤小豆。
炉灶旁的餐盘里,是一份清蒸鲈鱼配芝麻味增酱,鱼肉嫩滑,酱汁微甜回温,调理脾胃,适合她最近恢复期间的饮食节奏。
一碟腌渍的紫苏萝卜片淡淡泛光,旁边还有用竹叶包好的山药糯米团子,软糯不腻,隐约带着桂花的香气。
甚至连米饭,都换成了黑米与粳米混蒸的五谷饭,软硬得当,热度刚好,仿佛计算过她下班的每一分钟。
她怔怔站在玄关,目光落在那盏暖黄灯光下的餐桌上,心跳渐渐紊乱。
这不是一顿普通的饭。?这是一个人,将她的身体、脉象、起居、过往病历……全部装进了饭菜里。
温柔到极致的照顾,细腻到令人窒息。
鸣人并非把她“困”在某间屋子。
他把她整个生活的边界,一寸寸包围,用药膳,用温柔,用每一道她习惯的细节,织成了一张丝网。
她深陷其中,甘之如饴,无法自拔,不愿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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