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迷迷糊糊中感觉到禁锢自己四肢的镣铐被打开,失去了支撑的他很快跌倒在地。
这又是在做什么?难道那人又想出什么新的折磨方式了吗?他麻木的想着。接着似乎是一个女子说了句什么,他便如同鸡崽子般被人提着后领拎了起来。大概是因为他的衣服破的不成样子,领子随时都有可能撕裂的缘故,那人换成了抓着自己的手,一路拖着走。
后背在粗粝的地面上摩擦,很快便见了血,他却没感觉如何疼痛,大概是其他地方痛过了头,便也习惯了。
这段路似乎很长,又或许很短,他浑浑噩噩的,分不清今夕何夕。期间晕过去一次,再醒来时似乎已经离开了那个永远散发着腥气与腐臭的地牢。
所以是那人觉得自己活不过今晚,终于要将他抛尸了吗。
薛洋想得没错,淳清正是用这个理由让那名弟子将人带出来的。她看着薛洋的后背被刮得血肉模糊,心疼得不行,却又不敢阻止,生怕被人看出不对。
好在很快便出了城,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坟场。这坟场是温家专门用来处理尸体的地方,放眼望去具是残肢断骸,间或传来几声鸦叫,在这夏夜中无端让人浑身发冷。
那名弟子显然也不愿意在此久留,将薛洋随意往死人堆上一抛,便转身走了。他倒是不怕薛洋会有命离开这里,且不说薛洋已是奄奄一息,这里荒无人烟,想要等人来救他更是比登天还难。
淳清跟着那名弟子走了一段路,突然装作一副焦急的模样,娇声道:“哎呀!我的耳坠子不见了!那可是温公子特意为我买的!”她拉住走在前面的弟子,撅着嘴,不依不饶道:“你赶紧帮我找回来!”
那名弟子不耐的拧着眉,碍于温晁平日的威慑,不情不愿的沿着来路一路找回去,终于在半个时辰之后在一个灌木丛中找到了那枚据说是温晁在一家有名的店铺中高价买来的耳坠。那名弟子心中鄙夷,不过是一枚毫无灵气的坠子,也值得宝贝成那样?
淳清高兴的接过坠子带上,又跟着走了一段路,然后一副体力不支的模样,嚷嚷着要休息。
那名弟子急着赶回去,找坠子已经浪费了许多时间,淳清又以“只上温公子的飞剑”为由死活不让他御剑带着她。他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挥出一剑,削掉了淳清的一缕头发。
淳清吓得不敢动弹,最后不情不愿的哼了一声道:“爱走不走,让你送我是你的荣幸,你以为我很稀罕吗!”
那名弟子听了果然不再搭理她,御着剑嗖的一下就没影了。
淳清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确认他是走远了,长长出了一口气。方才她还以为他会干掉自己,好在温晁的名头还挺管用的。
她一路狂奔回坟场,凭着微弱的月光在死人堆中找出了奄奄一息的薛洋。她抱着缩成一团的薛洋,眼眶一红,泣不成声。
“阿洋别怕,我带你离开这里……”
薛洋软软的的趴在淳清的背上,似乎察觉的熟悉的气息,轻轻的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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