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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Leave Estev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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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特芬高中

乌兰妮将车在停车场停稳,目光穿过车窗,凝视着外面三三两两的行人,她的思绪飘向了远方。连续几天没有见到卡莱尔,甚至连爱丽丝、罗莎莉的身影也变得少见,这让她感到困惑不已。

好在,她还能在课堂上遇见爱德华,这给了她一丝安慰。乌兰妮轻声呼唤他的名字,将书包放在爱德华旁边的空位上。

“噢,嗨,妮可。”爱德华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他的动作显得有点僵硬。

“你怎么了?很冷吗?”乌兰妮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爱德华身上。

“不,我觉得挺好的,一切。顺便说一句,你的耳环真不错。”爱德华试图转移话题,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回避。

“爱德华!”乌兰妮靠近爱德华,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你能听得到我,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爱德华显得有点手足无措:“我的天,妮可,你别离我太近……”

“好的,好的。我退后,你回答我的问题。”乌兰妮退后一步,给了爱德华一些空间。

“卡莱尔最近……很忙,忙得不可开交。他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都在医院里,你知道的——”爱德华的声音渐渐低沉,他似乎在回避着什么,或许是卡莱尔的嘱咐,或许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真相。

乌兰妮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爱德华没有完全告诉她实情,但她也明白,爱德华所知道的可能也有限。

“好吧。”乌兰妮轻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但同时也有一丝释然,“我会去医院找他的。”

“不,不,妮可。我觉得可能卡莱尔不太方便……”爱德华看到乌兰妮又要逼近,立刻改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试图阻止她的冲动,“我会转告卡莱尔的,好吗?也许他今晚就回去找你。”

乌兰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她知道,强行去医院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糟,而且她也不想让卡莱尔感到更加困扰。她选择相信爱德华,尽管她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和不安。

深夜,乌兰妮静静地躺在床上,她的眼睛不时地望向窗外,希望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夜色中。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卡莱尔并没有出现,而乌兰妮的眼皮也渐渐变得沉重。在等待中,她不知不觉地陷入了梦乡。

起初,乌兰妮的睡眠宁静而深沉,她的身体沉浸在温暖和舒适之中。但随着夜的深入,她开始感觉到有一股冷风在她的周围轻轻环绕,仿佛无形的手指轻触着她的皮肤,带来一丝丝的寒意。

这股冷风逐渐变得强烈,它穿透了夜晚的寂静,也穿透了乌兰妮的梦境。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寒冷唤醒,从安稳的睡眠中惊醒。她睁开眼睛,四周是一片漆黑,只有窗外微弱的星光和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为房间带来了微弱的光线。

乌兰妮转过头,惊讶地发现卡莱尔竟然躺在她的身边。她的心情瞬间从惊异转为喜悦,她压低声音,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情感,扑进了卡莱尔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卡莱尔!”她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充满了思念和依赖。

卡莱尔几乎是下意识地紧紧回抱住她,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妮可。”

“我好想你。”乌兰妮低声说道,她的身体不自觉地蜷缩进卡莱尔的怀抱里,寻求着安慰。

卡莱尔立刻用被子将她裹住:“抱歉,妮可。我最近太忙了,对不起。”

他低头,轻柔地吻在她的发间。

“最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你们最近都很奇怪?”乌兰妮抬头凝视着卡莱尔她注意到他的表情有些冷硬,似乎隐藏着什么难以言说的秘密,“你有心事。”

卡莱尔的目光柔和了一些,他伸手轻轻抚摸乌兰妮的眼眶。

“没事,妮可。”他最终回答,“什么事也没有。睡吧,妮可。我在这里。”

乌兰妮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她选择相信卡莱尔的话。她重新躺好,侧身抱住了卡莱尔。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卡莱尔都会出现在她的身边,陪她入眠。

这天,乌兰妮开车带着狗狗们去若拉草地玩了一大圈,准备回去时,远远地看到卡莱尔站在她的车边。

“卡莱尔!”乌兰妮跳起来挥了挥手。

但是卡莱尔的反应却比乌兰妮想象的冷淡得多。他缓缓地踱步而来。

“嘿。”乌兰妮的眉头轻蹙,注意到卡莱尔似乎状态不佳,她不禁有些担忧。

“……你愿意和我去散散步吗?”卡莱尔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他的眼神中似乎隐藏着某些沉重的情绪。

“当然。”乌兰妮迅速回答,她伸出手想要牵住卡莱尔的手。然而,卡莱尔明显心不在焉,甚至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自顾自地转身走开了。

他的步伐不紧不慢,乌兰妮努力想要跟上,却始终无法与他并肩而行。

直到卡莱尔走进了树林,他才停下了脚步。树林中的宁静与昏暗,乌兰妮静静地站在他身旁。

卡莱尔的话语沉重而艰难:“……我们得离开伊斯特芬了。”

“……为什么?”乌兰妮的声音中带着困惑和不安,她无法理解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

卡莱尔强迫自己与乌兰妮对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我……太年轻了,我的为人处世和年龄不相称,人们开始注意到了。”

乌兰妮感到迷茫,她不解:“……什么?你不是说……会在一个地方呆上五六年才走吗?现在还不到一年!”

乌兰妮感到胸口仿佛被重物压住,她艰难地开口:“……贾斯帕和爱德华那天的行为,没关系的。”

他的声音几乎要断裂:“你说得没错。是没关系,是因为事情还没有变得更糟。你不属于我的世界,妮可。”

“……”乌兰妮觉得自己快要哭了,但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她的声音颤抖着:“你不要我了?”

“是的。”卡莱尔的回答简短而决绝,但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挣扎。

“你们还会回来吗?”

“……也许不会了。”

他知道这个决定对乌兰妮来说是多么的残酷,但为了她的安全和未来,他必须这么做。在这个艰难的时刻,卡莱尔的心也在滴血,但他只能将这份痛苦深埋心底。

乌兰妮站在原地,仿佛被卡莱尔的话冻结了一般,她的内心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机械地点了点头,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我知道了。你是一家之长,他们不能没有你。我知道了。你走吧。你走吧。”

“……妮可。”卡莱尔还是不忍心。他伸出手,想要拉住她,想要解释,想要安慰。

但乌兰妮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害怕自己一旦停下脚步就会崩溃。于是,她选择了逃避,像怕自己会反悔一样,快步离开了现场,留下卡莱尔独自站在树林中。

她的背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承载着无法言说的痛苦。

乌兰妮的思绪混乱,她几乎是在一种恍惚状态下驾车回家,幸运的是,夜晚的路上行人稀少,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她一踏进家门,便直奔洗手间,无法抑制地呕吐起来。

狗狗们在她的身边呜咽着。

“我的天!妮可!妮可!你怎么了?!”雪莉夫人本来在厨房列着甜品店需要补充的原料,听到声音,急忙赶来,看到乌兰妮的样子,她惊恐万分,急忙拍着她的背,试图给予安慰。

“妈妈……”乌兰妮吐完了,感到一阵虚弱,她紧紧地抱住了雪莉夫人,寻求母亲的慰藉。

“妈妈在呢,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雪莉夫人焦急地询问,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

“妈妈,我好难受……”乌兰妮的眼角滑落大颗的眼泪,她的声音哽咽,透露出内心的痛苦和无助。

雪莉夫人低头看向乌兰妮,发现她的脸颊不正常地泛红,一摸上去,发现异常滚烫。她立刻意识到乌兰妮可能生病了。

乌兰妮感到昏昏沉沉,觉得自己再也撑不住了,最终,她任由自己倒下,失去了意识。雪莉夫人急忙抱住她,大声呼唤着乌兰妮的名字,同时赶紧拨打急救电话。

乌兰妮度过了漫长的一周,她的身体被疾病困扰,心灵也被深深的忧伤所笼罩。卡莱尔的断崖式分手,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了她的世界,留下了一片狼藉。

她的眼神空洞,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她的脸上再也找不到那灿烂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伤。

她不明白,为什么昨天还充满爱意的卡莱尔,今天却变得如此冷漠和决绝。

她拒绝前往医院,选择终日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凝视着窗外,卡伦一家曾经的居所,那里如今只剩下空荡和寂静。她沉默不语,食不下咽,仿佛失去了生活的意志。

雪莉夫人是一位洞察力敏锐的母亲,望着卡伦一家空无一人的院子和房子,心中便明白了一切。

每次她走进乌兰妮的房间,总会细心地将窗帘拉上一半,把卡伦的房子盖住,用柔和的声音说道:“太亮了,你的眼睛会难受的。”

乌兰妮的病情不仅限于身体,她的梦境也被连绵的噩梦所侵扰,夜深人静时,她的情绪会突然崩溃,无法自抑地大哭起来。

可当她的病情好转之后,生活却变得混乱无序。

她的确不再被噩梦惊醒,而是开始失眠,夜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与卡莱尔的点点滴滴。

在无数个失眠的夜晚,乌兰妮会蜷缩在床上,紧紧抱着卡莱尔曾经送给她的礼物,那些曾经充满爱意的物品,现在却成了她痛苦的源泉。

她的泪水会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头。她开始写日记,试图通过文字来表达自己的情感,但每当她写下卡莱尔的名字,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痛。

她的饮食也变得不规律,常常忘记吃饭,或者在深夜里,机械地往嘴里塞着食物,却尝不出任何味道。

她变得孤僻,不再愿意外出,也不再愿意与朋友们交流。乌兰妮将自己封闭在一个小小的世界里,那里只有她和那些回忆。

她开始怀疑自己,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导致了这样的结局。

乌兰妮的每一个清晨都在沉重的疲惫中开始,她的双眼下布满了黑眼圈,那是失眠和泪水留下的痕迹。

在学校,乌兰妮变得异常沉默。她不再是那个积极参与课堂讨论的学生,而是经常发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她的作业开始堆积,成绩直线下降。老师们注意到了她的变化,试图提供帮助,但乌兰妮却难以开口,她不知道如何向他们解释自己的痛苦。

她的朋友们也感受到了乌兰妮的疏远。他们试图接近她,邀请她参加聚会和活动,但乌兰妮总是找借口拒绝。

在这些艰难的时刻,雪莉先生总是满怀感激地看着他的妻子,一个温柔而善解人意的伴侣,她总能及时给予乌兰妮最需要的安慰和关怀。

雪莉夫人开始在每个夜晚为乌兰妮朗读童话故事,用那些充满魔法和奇迹的故事带她暂时逃离现实的痛苦;她们一起讨论乌兰妮在即将到来的音乐剧中心仪的角色,共同探索角色的内心世界;她们坐在钢琴前,轮流弹奏悠扬的旋律;她们一起去逛街,一起动手制作甜品。

雪莉先生也付诸努力。他和雪莉夫人一起,用夫妻间的欢乐互动和幽默逗趣来逗乌兰妮笑,尽管有时显得有些吵闹;他还陪着乌兰妮去钓鱼和烧烤,这些户外活动让她有机会在大自然中找到内心的宁静。

“忘记他吧,亲爱的。”雪莉夫人摸着女儿的头发,声音温柔又有力量。

乌兰妮躺在雪莉夫人的腿上,喃喃着:“不……这太难了……”

“我知道很难,但是你要相信时间,它会带走一切的。忘记他吧。”

“怎么样才算是忘记他?”

“当你想起他时,你的内心已经毫无波澜,不再痛苦,不再纠结的时候,你就彻底放下他,迎来新生了。”

芭芭拉在电话那头察觉到了乌兰妮的情绪低落,她试图用冒险的活动来提振好友的精神,提出了一起去新西兰蹦极的想法。

“不,芭芭拉,我不想去。”乌兰妮趴在床上,声音中透露出无力和疲惫,她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心不在焉,“你知道的,我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但是不能放任自己这样。告诉我,妮可,你对他现在是什么感觉?”芭芭拉关切地询问。

乌兰妮捂住自己的胸口,她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痛苦:“心会痛,就好像有人抓住了它,把它搅在一起一样,鼻子会酸酸的,忍不住哭。我想放下,可是看到他们的房子,我又会想起过去,甚至会对他心生怨恨,我不明白,明明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妮可,男人就是这样,前一天还和你甜言蜜语,第二天就能把你抛之脑后。”芭芭拉在电话那边点燃一根烟,她的话语中带着点世故和无奈,“也许初恋都需要一点难忘的回忆才会显得珍贵吧。别想他了,妮可,出来玩吧。”

当乌兰妮踏上新西兰的土地时,她感觉自己仿佛走进了一幅生动的油画。连绵的山丘像是大地的守护者,温柔地拥抱着这片土地,绿意盎然的草甸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传说。她沿着蜿蜒的小径走去,每一步都踏着柔软的草地,仿佛能听到大地的呼吸。

溪流是清澈的,是永远欢快地跳跃着的,它的歌声清脆悦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钻石般的光芒。

新西兰的湖水如同一块巨大的蓝宝石,静静地镶嵌在群山之间。湖面上,几只野鸭悠闲地游弋,它们的倒影在水面上摇曳生姿。

芭芭拉带着乌兰妮来到了蹦极的地点,那天早晨阳光明媚,空气清新,仿佛预示着新的开始。

“你不需要忘记过去,但你可以决定不让过去定义你的未来。”芭芭拉一边说着,一边把蹦极装备递给乌兰妮。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两人换上了装备,“你就当跳下去之后你就死了,上来以后就是新生。”

“你说得容易。”

“是啊,现在说这些是很容易,当时我也经历过这些,过程很痛苦,但是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来吧,妮可。”芭芭拉鼓励道。

乌兰妮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让自己的心跳平复。工作人员为她系上安全绳,乌兰妮站在跳台的边缘,风吹拂着她的头发。她睁开眼睛,看着远方的山脉,心中涌现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决心。她向后退了一小步,然后向前一跃,身体瞬间自由落体,风在耳边呼啸。

在那一瞬间,所有的痛苦、恐惧和不确定都被抛诸脑后。乌兰妮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和释放,她大声呼喊,释放着内心的一切。当她弹起又落下,最终稳定下来时,她知道自己已经跨过了一个重要的门槛。

“妮可,你还好吗?”芭芭拉给了乌兰妮一个深深的拥抱。

“还不错。”乌兰妮回答,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和释然。

“感谢上帝!你终于笑了!”芭芭拉兴奋地说道,她为乌兰妮能够跨出这一步而感到高兴,“你现在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女性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新西兰的天际,天空被染成了一片温暖的橙红色,仿佛是大自然最温柔的调色盘。乌兰妮和芭芭拉坐在酒店房间的露台上,享受着这一天中最宁静的时刻。

露台位于一座小山丘的顶部,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它们的影子随着夕阳的下沉而逐渐拉长。远处,连绵的山峦在夕阳的映照下,轮廓变得柔和而梦幻。

乌兰妮靠在露台的栏杆上,手中握着一杯新泡的茶,热气在微凉的空气中缓缓上升,与夕阳的光线交织在一起。

夕阳的光芒洒在她们的脸上,为每个人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远处传来的鸟鸣声和树叶的沙沙声融为一体,构成了一首自然的交响乐。

乌兰妮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清新的空气充满她的肺部。她感觉到一种平静和满足,仿佛所有的烦恼和压力都在这宁静的一刻消散了。她的朋友和父母的存在,这美丽的景色,都让她感到自己并不孤单。

当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天空的颜色从橙红转变为深紫,最后融入了夜色之中。露台上的灯光逐一亮起,与天空中逐渐显现的星星相呼应。

乌兰妮轻轻勾了勾嘴角。

树林里卡莱尔说“我太年轻了,我的为人处世和年龄不相称”,电影里的翻译是“样子和年龄不相称”。

英文是“Carlisle’s supposed to be 10 years older than he looks.”,直译过来意思是“卡莱尔应该比看上去老10岁。”

意思应该是说卡莱尔行事太老成了和23岁年龄外表不相符。所以我把电影里的翻译改了一点,感觉会更好理解一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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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Leave Estev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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