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准时结束下午的巡逻,山姆“解散”刚出口,锈棕狼影就消失在原地。
“瞧你这猴急样。”恩布里甩着四肢追上来。
“你不急你倒是别跑这么快。”
恩布里选择老实闭嘴,慢下来是不可能慢下来的,一天没见安吉拉,他想得不行。
再远的距离以狼人的速度也花费不了多少时间,两人进了屋子直奔传来声响的影音房。
雅各布推门跑进去,左扒右拉地将贴在苏旎身上的柚澄和贝拉刨开,抱住她就是一顿猛吸,“我真想你。”
苏旎捏住他的后颈,偏头在他凑过来的嘴上亲了下,关心地问,“一段时间没去,今天有没有觉得不习惯?”
“刚开始有点,主要是你不在身边。”他又开始撒娇控诉了。
苏旎安抚地亲了亲他的眉心,他才心满意足地放下这个话题。
“嗨,贝拉,我听说了你的壮举,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想的,你脑子不正常吗?”雅各布真的怀疑贝拉是不是被失恋打击到精神失常。
贝拉痛苦地呻吟一声,举起双手苦笑道:“我已经深刻认识到错误,翻过它好吗?别再提了。”
柚澄急忙帮腔,“旎旎刚才已经说过她了,你别再说了。”
“她也不想要那样,她只是没办法。”安吉拉窝在恩布里怀里接道。
恩布里闻言,眉尾微挑,“怎么?你们知道原因了?”
“是的,但是具体原因我们不能告诉你们。”安吉拉为难地说。
“好吧,看来又是姑娘之间的小秘密。”雅各布耸了耸肩,转开话题,“奎尔怎么没过来?”
柚澄表情古怪起来,“他等下和比利一起过来。”
苏旎的目光落在柚澄的脸上,玩味地勾了下唇,看来有好戏可看了。
确实有好戏可看。
苏旎快被奎尔逗死了,和恩布里说话时那叫一个夹枪带棒,同时还挤眉弄眼地阴阳怪气他。
恩布里看起来恨不得一拳打翻他。
这真是极好的饭间助兴节目,所有人都看得津津有味,包括不知内情的贝拉。
苏旎对奎尔眼里的嫉妒不要太熟悉,凑近雅各布打趣道:“怪不得你们是堂兄弟呢。”
“或许这就是命运安排他们成为堂兄弟的原因。”坐在雅各布另一边的比利跟着打趣。
雅各布愣了愣,露出一副受了天大冤枉的委屈表情,“我才没有那样过好吗!”
“是吗?”苏旎伸手扣了扣他下巴上的美人窝,捏住他的鼻子边晃边说,“当初是谁对山姆他们看不顺眼,一见面就挤兑别人的?”
“雅各布,是雅各布。”雅各布一本正经道,“我是杰克,是他不那么熟悉的兄弟。”
苏旎和比利大笑,引来其他人好奇地询问。
第二天,雅各布被恩布里叫去给他的摩托补漆,这是贝拉之前骑的时候磕掉的,给他心疼坏了。
原本贝拉没想骑恩布里的摩托,她找到了两辆废弃哈雷,但几乎报废的摩托如果让它们继续跑起来需要花费大功夫,而有那个能力帮助她的雅各布却不在,她在和柚澄、安吉拉聊天时抱怨了一句,安吉拉当即表示让恩布里教她,也可以让她骑恩布里的摩托。
让恩布里教她,总好过她又跑去找陌生人,安吉拉实在被贝拉之前的疯狂行为吓到了。
——
贝拉最近很高兴,心里的缺失感因为苏旎的回归重新填满,每天的大部分时间又可以将心里的脓包抛在脑后,虽然总有难熬的时刻,但她已经很满足了。她又可以大方地说起爱德华的名字,说起以前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回忆虽然还是让她疼痛难忍,但在苏旎身边,她可以从容面对这种疼痛。
柚澄和安吉拉私底下和苏旎感慨,她们终于又能自在地和贝拉说话了,不用时刻注意避开某个词,不用担心气氛突然陷入僵硬。
这天周末,苏旎、柚澄和安吉拉应贝拉的邀约,陪她寻找她和爱德华的那块草地上,她们一大早来到斯旺家汇合,送走拿着鱼竿去保留地与苍叔、比利、哈里集合的查理后,才坐上车前往贝拉说得那条泥土小路。
“前面右拐。”贝拉坐在副驾驶给柚澄指路。
“又是一条鲜为人知的路。”安吉拉按下车窗说。
“太正常了。”柚澄见怪不怪道,“森林里到处都是没有标记的小路。”
在这条仿佛没有尽头的小路上行驶了将近二十来分钟,贝拉终于叫停了。下车后,她又花了十五分钟来研究指南针和地图上的记号,确信对路线已经了解,才带着苏旎她们向森林出发。
柚澄心情愉悦地甩着手里的枝条,“我觉得以后可以多来几次女孩间的活动,不要男孩们加入。”
“我赞同,可惜艾娃去看她姨妈了,这是今天唯一遗憾的地方。”安吉拉说。
“那很困难。”前面带头的贝拉回头看了眼苏旎,揶揄道,“这种活动可不是一两个小时,想想雅各布,平时他出去两个小时回来就丢了半个魂,你们想让他离开半天甚至一天,我觉得我们还不如去登月,我保证难度不会比那大。”
柚澄和安吉拉听后大笑。
“不过最近倒是很奇怪,他们——我是说雅各布和恩布里在忙什么?是出了什么事吗?雅各布竟然能做到这一点。”贝拉奇怪地问。
柚澄和安吉拉顿时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笑声戛然而止。
苏旎无奈地看了她们一眼,这种表现不是明摆着告诉贝拉其中有什么猫腻吗,果然,贝拉停下脚步,转身满脸狐疑地盯着她们。
苏旎没有选择编一个谎言应付贝拉,而是将事以另一种方式说出来,“部落那边出了点事,澄澄和安吉也是因为奎尔和恩布里才知道,你知道有些事他们并不想要保留地以外的人知道。”
贝拉接受了这个解释,她耸了耸肩,“好吧,我能理解,类似于家丑不可外扬那种是吗?”
柚澄:“对,就是那样。”
安吉拉:“如果可以,我很乐意告诉你,但恩布里让我保密。”
贝拉歇了打探的心思,带她们继续往前走。
苏旎无奈地点指了下松气的柚澄和安吉拉,两人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朝她讨好地笑了笑。
雅各布最近早出晚归起因于福克斯先后失踪的五个登山者,护林员发现了他们的帐篷但没找到人,只在旁边找到了一些动物足印,外界都在怀疑是被野兽吃了,还去森林布置了很多捕获器,但事实不是那回事,狼群闻到了陌生吸血鬼的气味,怀疑那几个登山者遭遇了吸血鬼,这段时间都在森林里进行地毯式搜捕。
四人一路走走停停,中途还在河边吃了苍叔给她们准备的三明治和水果,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前方忽然出现一道由两棵藤枫树搭成的拱门。
贝拉看到拱门就呆住了,站在原地失神了好久,才喃喃叫着苏旎的名字朝她伸出手。
苏旎面带鼓励地对她笑了笑,牵着她推开齐胸高的蕨草走了进去。
这是一片完美的圆形草地,虽然因为季节的原因没有野花开放,但满地厚厚的草丛在微风的轻抚下也颇为赏心悦目。
苏旎听着东面泉水的“叮咚”声,神色放松地问,“是这里吗?”
贝拉点了点头,神情恍惚地四处打望,似乎在对比她记忆中的样子,良久,她失落地低下头,“这里以前很美。”
“现在也很美。”苏旎摸着她的头说。
贝拉深吸一口气,“抱歉,旎旎,给我一点时间。”
“好,我们就在拱门后面等你。”
“谢谢……”
苏旎转身和安静注视着贝拉的柚澄、安吉拉走了出去。
安吉拉:“让她一个人在那里可以吗?”
柚澄:“这个时候最好留给她自己。”
苏旎靠在树干上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出神,柚澄和安吉拉见状,也安静下来,或蹲或站地沉浸到自己的遐思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贝拉充斥着惊喜和意外的声音突然响起,“劳伦特!”
柚澄听见这个名字脸色大变,拉起蹲在地上的安吉拉快速靠近苏旎,用气音说:“旎旎,是吸血鬼,记得吗?詹姆斯那伙投诚的那一个。”
安吉拉惊恐地瞪大眼睛,看起来想说什么,被苏旎捂住了嘴,她将食指竖在唇上,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
“贝拉?”劳伦特透着丝狂喜的惊讶声音响了起来。
苏旎的眉头瞬间皱紧,这不像是见到熟人的喜悦。
“你还记得我。”贝拉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劳伦特:“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
贝拉:“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我以为你去了阿拉斯加。”
“是的,我确实去过阿拉斯加。”劳伦特的声音消失了片刻,接着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似乎在向贝拉靠近,但走了一小截后就停止了,“卡伦家的房子空荡荡的,我以为他们走了。”
贝拉:“他们的确走了。”
苏旎听着里面的对话,眸色渐幽,她看了眼柚澄,柚澄当即领会,拉着安吉拉轻手轻脚地躲到树后。
劳伦特惊奇道:“他们竟然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你不是变成他们的宠物了吗?”
贝拉苦笑,“大概是吧。”
劳伦特突然陷入了沉默。
苏旎悄无声息地走到蕨草后面,透过缝隙看向对面那个吸血鬼,目光在他红色的眼睛停留了片刻,落到也发现了不对劲,变得有些紧张的贝拉身上。
“之前和你一起的那个女孩儿呢?我记得你们很要好,怎么没在一起?”劳伦特状似好奇地看着贝拉。
“哦——你知道——有时候我——我也需要一点自己的私人时间。”贝拉结结巴巴地说完,见劳伦特又走向她,突然问道,“维多利亚找到你了吗?”
劳伦特的脚步停住,他直勾勾地盯着贝拉,忽然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是的,她找到了我。实际上,我到这里来倒帮了她一个小忙。”说着他朝贝拉扮了个鬼脸,“她可能会不高兴。”
“为什么?”贝拉追问。
“因为我会杀了你。”劳伦特兴冲冲地说,“维多利亚想亲手杀了你,还有那个女孩,可惜她不在这里,不然我就帮维多利亚大忙了。”
“杀了我们?”贝拉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要理解她,贝拉,詹姆斯是她的爱人,而你的爱德华为了保护你杀了他,她认为杀你比杀死爱德华本人更合适,有句俗语怎么说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劳伦特的笑容越来越大,“至于那个女孩,詹姆斯的死有一部分原因在她身上,只能用她自己偿还了。维多利亚让我来打探一下情势,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你,很明显,这并不是她预期的报复,爱德华让你一个人待在这里,显然你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这就是原因?”贝拉抖着声音问。
“是的,这就是原因。”劳伦特说。
贝拉惊恐的表情突然从容,甚至还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劳伦特的眉头瞬间皱紧了。
贝拉没回答他这个问题,接着询问,“你为什么不等她亲自来?”
贝拉此刻的表现显然不在劳伦特的预料之内,他迟疑地端详着贝拉,发现她放松的神情不是虚张声势,立即警惕地环顾周围。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贝拉催促道,“别找了,卡伦不在这里。”
劳伦特闻言,看向贝拉的眼睛里充满了惊讶,“你不怕吗?”
“现在怕有什么用?”
劳伦特笑了,颇为赞同地点点头,“你说得对,好吧,让我告诉你,你现在遇到我真不是时候,贝拉,我到这里来并不是执行维多利亚的命令,我是来猎食的,我饿极了,而你闻上去——”他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简直令人垂涎欲滴。”
“就这样?”
“就这样。”
“好吧。”贝拉点了点头,扭头喊道,“旎旎?”
苏旎从蕨草丛中走出去,瞥了眼震惊的劳伦特,笑着摸了摸贝拉的头,“抱歉,让你担惊受怕这么久。”
“还好,也就那么一会儿,我很快就想起你在后面,一切就没有什么好怕了。”贝拉笑着说,“见你一直没出来,我就猜到你或许想要知道些什么。”
“你做得很好,去后面吧,澄澄和安吉在那里等你。”苏旎偏头目送贝拉离开,“如果我是你,就会老实待在那儿。”
她回头看向劳伦特,似笑非笑地说:“顺便告知你,有一点你和维多利亚都错了,杀死詹姆斯的不是卡伦,而是我。”
“你是谁?”劳伦特惊疑不定地问道。
“我?”苏旎的声音低沉极了,“将死之物,就没有必要知道了。”
浓烈的杀意骤然从苏旎身上爆发,她看着露出毒牙弓起身子的劳伦特,森然道:“想捕杀我的姑娘,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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