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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错在何处?”

话音未落,年羹尧骤然打断景宜!他原本微阖的双眼猛地睁开,里面醉意全消,只剩下冰锥般的锐利与骇人的风暴。他猛地坐直身体,手中的醒酒汤“哐当”一声被他随手掼在旁边的矮几上,汤汁四溅。他一把捏住景宜的脸颊,力道之大让她痛得瞬间噤声,被迫仰头对上他阴鸷到极点的目光。

“你唤旁人……哥哥?”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从齿缝间挤出来,每个字都带着淬毒般的寒意,“景宜,告诉我,你方才……唤了谁‘哥哥’?”他捏着她脸颊的手指收紧,让她清晰地感受到那几乎要捏碎骨头的力量,“那个只属于我的称呼……你竟敢……用在另一个男人身上?!”

他眼中的怒火与妒意如同实质,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景宜从未见过他如此骇人的模样,即便是面对军情紧急、政务棘手时,他也永远是冷静自持的。此刻,却因为一个称呼,彻底失控。

景宜吓得脸色煞白,心脏狂跳,想要解释,却因脸颊被钳制,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泪水瞬间涌了上来,是痛的,更是惧的。

“嗯?”他迫近她,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灼热而危险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说话!那个傅昭……你私下便是如此唤他的?你们……还做了什么?”

景宜知道,任何的辩解在盛怒的他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甚至可能火上浇油。她只能拼命摇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滴在他捏着她脸颊的手背上。

他死死盯着她,胸膛剧烈起伏,仿佛在极力压制着将景宜生吞活剥的冲动。良久,他才猛地松开手,将她甩开。

景宜踉跄一步,跌坐在地,捂着脸颊,惊魂未定地喘息着。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完全将她笼罩。他俯视着她,眼神冰冷刺骨,再不见丝毫往日的温和或**。

“好,很好。”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令人胆寒的冷笑,“纳兰景宜,我竟不知,我的夫人,心中还惦念着别的‘哥哥’。”

他不再看她,转身走向门口,声音如同寒铁:“看来,是我对你太过宽纵了。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得踏出府门半步!静思己过!”

说完,他摔门而去,留下景宜一人在冰冷的地上,被无尽的恐惧与悔恨淹没。她知道,自己不仅没能劝诫成功,反而彻底触怒了他,将他性格中最极端、最不容侵犯的一面引了出来。前路的艰难,此刻才真正开始。

年羹尧的禁足令如山般压下。景宜被彻底困在巡抚官邸的后宅,活动范围仅限于她自己的院落和相连的小花园。府中下人显然都得了严令,对她虽依旧恭敬,却多了几分疏离与警惕,连她贴身侍女云袖的行动都受到暗中监视。整个府邸,仿佛成了一座华丽的牢笼。

起初几日,景宜沉浸在恐惧与悔恨中。脸颊上被他捏过的地方早已不痛,但那冰冷的触感和他暴怒的眼神,却时时在她脑海中浮现。她懊悔自己的失言,更担忧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会对他的心态、对他们的未来产生何种影响。她知道,他此刻正在气头上,任何解释或求情都可能火上浇油。

景宜只能沉默地承受着,每日依旧尽力打理院内事务,读书习字,仿佛一切如常,但内心的煎熬只有自己知道。她留意着前院的动静,知道他依旧忙碌,川陕总督的事务千头万绪,他常常夜深才归,但再也没有踏入她的院落半步。

期间,年姝锦从王府寄来的信也被截下,经年羹尧过目后,才被允许送到景宜手中。信中依旧是那些王府琐事和对哥哥的牵挂,但字里行间似乎也透露出她听闻了些许风声,小心翼翼地询问景宜是否安好。景宜回信时,措辞极其谨慎,只报平安,绝口不提自身处境。

这种被完全隔绝、如同物品般被审视和控制的感觉,让景宜感到窒息。她想起他曾经说的“一切有我”,如今却变成了“一切由我”。她开始真正体会到,他那份超出常人的掌控欲,在触及他底线时,会变得何等冷酷和不近人情。

半月后的一个黄昏,景宜正在小花园中独自徘徊,却意外地看到年羹尧的身影出现在月洞门外。他似乎是刚从衙署回来,身着官袍,风尘仆仆,正穿过连接前院与后宅的抄手游廊。

他也看到了她。脚步微微一顿。

隔着十几步的距离,他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他眼神深邃,里面没有了那夜的暴怒,却也没有丝毫温度,只剩下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的审视。他仿佛在观察一件属于他的、却险些脱离掌控的藏品,评估着它是否已经“静思己过”,恢复了应有的温顺。

景宜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垂下眼睑,屈膝行礼,姿态恭顺至极,不敢与他对视良久。

他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停留了那么一瞬,便收回目光,继续迈步向前院走去,仿佛只是路过一个无关紧要的地方。

看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景宜缓缓直起身,心中一片冰凉。她知道,那道因一个称呼而裂开的缝隙,并非轻易能够弥补。信任一旦出现裂痕,修复起来远比建立要难。而他的骄傲和固执,更可能让这道裂痕,最终演变成无法逾越的鸿沟。

她站在暮色四合的庭院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与无力。

禁足令已下了近一月,这无声的冷落比任何斥责都更令人煎熬。景宜知道,若任由这道裂痕持续,后果不堪设想。她必须主动打破这坚冰,哪怕要冒着再次触怒他的风险。

这日傍晚,她亲手炖了一盅他平日喜欢的党参黄芪鸡汤,提着食篮,走向那间象征着权力与禁忌的静思阁。守卫见是她,略有迟疑,但终究不敢强硬阻拦,低声通传后,让她进去了。

阁内烛火通明,年羹尧正伏案疾书,堆积如山的公文衬得他身影愈发挺拔孤峭。听到脚步声,他并未抬头,仿佛全然未觉。

景宜将汤盅轻轻放在书案一角,柔声道:“夫君,夜深了,用些热汤吧。”

他依旧没有反应,背脊挺直,如同冷硬的磐石。

景宜心跳如鼓,知道这是最关键的一步。她绕到他身后,停顿片刻,然后缓缓地、带着决绝的意味,伸出手臂,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将脸颊轻轻贴在他挺直的背脊上。她能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如同拉满的弓弦。

“哥哥……”她闭上眼,用那带着颤抖和无尽悔意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喃,“我错了……”

她的唇瓣如同羽毛般,在他颈侧敏感的皮肤上落下一个轻如叹息的吻,带着湿意,不知是呼吸还是泪。“哥哥,对不起……” 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自己嵌入他的骨血之中,用最原始亲密的姿态,传递她的认错与依赖。

他一直没有动,也没有说话,静思阁内只剩下烛火噼啪作响和她压抑的呼吸声。这沉默漫长得如同凌迟。

许久,久到景宜几乎要绝望时,她环在他腰前的手,忽然被他温热的大掌覆盖、握住。他的力道很大,甚至有些弄疼了她,但那掌心传来的温度,却让她悬着的心落下了一半。

他依旧没有回头看她,只是握着她的手,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手背,一下,又一下。

“错在何处?”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听不出情绪。

景宜紧紧贴着他的背,声音闷闷的,却无比清晰:“错在不该失言,不该用……不该用那个称呼唤旁人,惹哥哥生气。”她顿了顿,更加收紧了手臂,“景宜心中,从来只有一位哥哥。”

他沉默着,对她的回答不置可否,只是摩挲她手背的动作未停。

又过了半晌,他才缓缓拉开她的手臂,转过身来。烛光下,他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里面没有了那夜的暴怒,却依旧深沉如海,带着审视与考量。他抬手,用指腹轻轻擦过她湿润的眼角。

“记住你的话。”他沉声道,语气不容置疑,“也记住你的身份。”

他没有说原谅,但这举动和话语,已是态度缓和的迹象。他重新坐回椅中,目光扫过那盅汤:“汤放下,回去歇着吧。”

景宜知道,今日只能到此为止。他能允许她如此亲近,并给出回应,已是意外之喜。她恭敬地行礼,柔顺地应道:“是,景宜告退。”

退出静思阁,回到清冷的院落,景宜抚摸着方才被他握过的手背,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和力道。她知道,裂痕仍在,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但至少,她成功地迈出了破冰的第一步。只是,经此一事,她更加清晰地认识到,在这段关系里,她需如履薄冰,稍有行差踏错,都可能万劫不复。

景宜第n次使用美人计,又哄好了。论年羹尧此人的好哄程度......[问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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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错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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