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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90章

葬神巨碑矗立在晶海之畔,碑体暗红晶岩流淌着温润玉泽,龙鳞莲焰与暗金雷纹在玉髓般的碑身中缓缓游走,如同活物在呼吸。

碑顶,那轮由混沌火余烬与雷劫精粹熔铸的暗金日轮,光芒已从焚世的暴烈沉淀为恒久的温煦,如亘古长明的灯盏,将“自由道”三个冰蓝篆字映照得清冽永恒。

碑文下方,那行新生的法则【香火自愿,万灵平等】,字迹流转着温润的玉光,无声地涤荡着新生的天地。

碑前,万亩流光晶田在暗金日轮与法则玉光的共同照耀下,流淌着梦幻般的七彩光晕。

晶田深处,那枚缠绕清气、沉浮于晶簇莲座中的玉质莲子,脉动愈发清晰有力,顶端那道细微的金纹时隐时现,仿佛在积蓄破壳的力量。

清新的灵韵混合着晶海特有的微咸气息,弥漫在劫后余生的空气里。

敖丙静静伫立在巨碑投下的阴影边缘。

一身残破的月白鲛绡外罩着玄龟族长所赠的深青龟纹袍,宽大的袍袖被带着晶海湿气的风吹拂,轻轻摆动。

他微微仰着头,冰蓝的瞳孔倒映着碑顶温煦的暗金日轮,也倒映着碑身上游走的法则玉光。

银白的长发不再枯槁,在光芒下流淌着清冷的辉泽,只是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疲惫,如同刻入骨髓的印记。

他左手无名指上,那枚暗金雷纹婚戒,在玉光的映照下,中心一点冰蓝星芒温顺地闪烁,与碑顶日轮遥相呼应。

哪吒就站在他身后半步之遥。依旧是那身杀气腾腾的深青龟纹袍,领口扯开,露出下方焦黑的婚契图腾残痕和几道暗红的爪印。

他抱着臂,赤金的魔瞳低垂着,目光却并非落在碑文上,而是死死锁在敖丙被袍袖半掩的左手,锁在那枚戒指上。

周身那股毁天灭地的戾气沉寂了,却像休眠的火山,在沉凝的眉峰下无声涌动。

他站得笔直,像一柄插在焦土上的染血长枪,带着生人勿近的孤绝,只有偶尔扫过敖丙单薄背影时,眼底深处才会掠过一丝极快、几乎无法捕捉的、近乎仓惶的痛楚。

两人之间隔着一步的距离,像一道无形的天堑。

渊底星灯告慰亡魂带来的短暂释然,似乎已被沉重的现实与更深的疲惫覆盖。沉默如同有形的物质,沉甸甸地压在晶海之畔。

“啧,好、好一座大坟头子!”一个煞风景的、带着技术宅兴奋的结巴声音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这沉重的寂静。

申公豹不知从哪个角落又钻了出来,仅存的独眼放光,绕着葬神巨碑啧啧称奇,手指贪婪地抚摸着碑体温润的晶岩和其中游走的雷纹龙鳞。

他袖中的小黑蛇也探出头,嘶嘶地吐着信子,好奇地嗅着空气中新生的法则气息。

“葬、葬神碑!妙、妙啊!这、这雷纹烙得,比、比道爷当年炼的翻天印还、还规整!”他绕到巨碑背阴面,那里晶岩的颜色更深沉,如同凝固的玄冰。

他摩挲着下巴,独眼滴溜溜乱转,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完美的“落款点”。

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绝世璞玉,猛地一拍大腿。

“就、就这儿了!”手腕一翻,掌心赫然多了一柄通体漆黑、造型怪异、闪烁着幽冷金属光泽的短匕。

正是当初拆解系统、炼制狗血话本镜的那柄截教破法刃!此刻成了他的刻刀。

他嘿嘿一笑,独眼里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光芒,挽起袖子,对着那平整光滑、流转着暗沉玉泽的碑体背面,运匕如飞!

嗤嗤嗤!

破法刃的锋刃轻易地切入温润的晶岩,发出刺耳的刮擦声!石屑纷飞,点点暗红的晶粉如同细小的血珠溅落。

他刻得极其专注,极其用力,仿佛在完成一件惊世骇俗的艺术品。

手腕翻飞间,四个歪歪扭扭、却又无比清晰醒目、带着浓厚世俗烟火气的粗犷大字,硬生生地烙印在了这象征新纪元、涤荡旧神权的神圣巨碑之上。

【早生贵子】

最后一笔落下,申公豹得意地退后一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独眼放光,捻着并不存在的胡须,摇头晃脑。

“吉、吉利!镇、镇碑之宝!道、道爷这手字,啧,有、有上古遗风!”

就在他最后一个“风”字刚出口的刹那。

轰咔!!!

一道紫中带金、粗如儿臂的狂暴雷霆,毫无征兆地从碑顶那轮温煦的暗金日轮中悍然劈落!

速度快得超越了神识捕捉!不偏不倚,精准无比地狠狠劈在了申公豹那颗锃光瓦亮的脑门正中央!

“嗷!!!”

一声凄厉变调的惨嚎划破晶海上空!

申公豹整个人瞬间被刺目的雷光吞没!

他像个被无形巨锤砸中的破麻袋,直挺挺地倒飞出去十几丈远,“噗通”一声砸进浅海的晶沙里!

浑身焦黑冒烟,道袍化作飞灰,仅剩的几缕头发根根倒竖,冒着袅袅青烟。

他四肢抽搐,口吐白沫,独眼翻白,只有袖中的小黑蛇顽强地钻出来,对着巨碑方向,有气无力地嘶嘶两声,似乎在控诉这“过河拆桥”的行径。

巨碑顶端的暗金日轮光芒微微一闪,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聒噪的苍蝇,随即恢复温煦。

碑体背面,那四个刚刻下的、歪歪扭扭的“早生贵子”,在残余的雷光中嗤嗤作响。

字迹边缘竟微微熔化,流淌下几道暗红色的、如同泣血般的晶泪,将原本粗犷的恶搞字迹,晕染出一种荒诞又凄厉的诡异效果。

这突如其来的闹剧,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

敖丙缓缓转过身。冰蓝的瞳孔扫过远处沙滩上那个焦黑冒烟、四肢抽搐的人形物体,又落回巨碑背面那四个被雷劈得“泣血”的歪扭大字上。

一丝极其细微的、近乎荒诞的涟漪,终于在他沉寂如古井的眼底漾开。

他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动了一下,不是笑,更像是一种历经沧桑、看透荒谬后的疲惫调侃。

他微微摇了摇头,目光越过那滑稽的场景,投向远方波光粼粼、一望无际的晶海。

海风带着微咸的湿气拂过,卷起晶田上方飘荡的、细微如尘埃的晶尘。

那些晶尘在暗金日轮与法则玉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七彩迷离的光晕,如同细碎的钻石粉末,纷纷扬扬地洒落。

更奇异的是,其中混杂着无数极其微小的、近乎透明的淡金色尘埃,那是敖丙无数次燃寿调香、以血为引、最终焚尽本源所留下的香灰余烬。

点点淡金,混在七彩晶尘之中,如同温暖的细雪,无声地飘洒在晶田之上,飘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也飘落在敖丙银白的长发和肩头。

这景象,凄美得不真实。

敖丙微微抬起手,几粒混着淡金香灰的七彩晶尘落在他苍白冰凉的掌心,带来微凉的触感。

他低头看着掌心那点微末的金色,冰蓝的瞳孔深处,倒映着新生的晶海,倒映着高耸的巨碑,倒映着碑文上“此处葬神,此处生香”八个冰蓝大字。

一种巨大的、混杂着牺牲的痛楚、守护的疲惫、以及目睹荒谬闹剧后一丝啼笑皆非的释然,如同海潮般拍打着心岸。

他轻轻合拢掌心,将那点微末的温暖攥住。

然后,他侧过头,目光终于落在了身后那个如同凝固雕像般、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身影上。

哪吒依旧抱着臂,赤金的魔瞳死死盯着巨碑背面那四个“泣血”的大字,下颚线绷得像要碎裂,耳根那抹被强压下去的红晕又有死灰复燃的趋势。

周身沉寂的戾气隐隐有沸腾的迹象,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过去把申公豹挫骨扬灰。

敖丙看着他紧绷的侧影,看着他赤瞳深处翻腾的暴躁与羞恼,看着他强装凶狠却掩不住的那一丝被冒犯的、近乎纯情的别扭。

渊底星灯下的仓惶,剜心时的决绝,环抱时的颤抖,无数画面在眼前闪过。

疲惫如同潮水,再次席卷而来,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柔软。

他朝着那个浑身是刺的背影,很轻、很轻地唤了一声,声音飘散在飘落的晶尘与香灰之中,带着一种历经劫波后独有的沙哑与温柔,如同归巢倦鸟的叹息。

“疯批”

两个字,像一把无形的钥匙,轻轻插入了那凝固的、布满尖刺的硬壳。

哪吒高大的身躯几不可察地一震!

紧抱的双臂下意识地松开,垂落在身侧。他猛地转过头,赤金的魔瞳如同被强光刺痛,带着一丝猝不及防的仓惶,直直地撞进敖丙那双倒映着晶海、香灰、和碑文的冰蓝瞳孔里。

那里面没有责备,没有要求,只有一片近乎温柔的疲惫和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呼唤。

敖丙没有再说别的,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冰蓝的眼底清晰地映着对方的身影,也映着自己疲惫的倒影。

那目光像无声的网,轻柔却不容挣脱地笼罩过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飘落的晶尘与淡金香灰在两人之间无声飞舞,如同时光的碎屑。

在敖丙那无声的、疲惫却温柔的注视下,哪吒周身翻腾的戾气和羞恼,如同被投入熔炉的坚冰,竟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融、瓦解。

他绷紧的下颚线一点点放松,紧抿的薄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只化为喉间一声压抑的、模糊的咕哝。

他不再看那巨碑,不再看那被雷劈的申公豹,赤金的魔瞳只牢牢锁着眼前的人。

然后,在敖丙微微带着询问和疲惫的目光中,他动了。

一步踏前,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僵硬的笨拙,却又快得不容拒绝。

强健的手臂猛地伸出,不再是环抱,而是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力道,一把揽住了敖丙劲瘦的腰,将他整个人不容分说地,狠狠带进了自己滚烫坚实的怀里!

力道之大,让敖丙闷哼一声,额头重重撞上对方肌肉紧绷的胸膛,鼻尖瞬间充斥满了熟悉的硝烟、血腥和一种独属于哪吒的、如同烈日烘烤过的岩石般的气息。

哪吒没有低头,赤金的魔瞳越过敖丙银白的发顶,死死盯着前方翻涌的晶海,仿佛那里有千军万马需要他戒备。

然而,他那颗在敖丙耳侧剧烈跳动的香骨心,和他那只死死扣在对方腰后、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甚至带着细微颤抖的手,却泄露了所有强装的镇定。

他像是终于找到了失落的锚点,又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支撑的凶兽,将沉重的头颅,深深地、深深地埋进了敖丙的颈窝。

滚烫的呼吸,带着劫后余生的粗重,灼烫地喷洒在敖丙颈侧敏感的皮肤上。

鼻尖贪婪地蹭着对方微凉的、带着淡淡莲香和硝烟气息的银发,如同迷途的幼兽终于嗅到了归巢的气息。

一个模糊的、带着浓重鼻音的、近乎温顺的回应,闷闷地从敖丙颈窝处传来。

“嗯。”

简单的一个音节,却重逾万钧,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疲惫和一种近乎虔诚的归属感。

敖丙的身体在他怀中僵硬了一瞬,随即彻底放松下来。他闭上眼,冰蓝的瞳孔被浓密的银白眼睫覆盖,任由自己沉溺在这个滚烫、霸道却又脆弱得不可思议的怀抱里。

他没有抬手回抱,只是将脸颊更深地埋进对方坚实的颈窝,感受着那强健心跳传递来的、令人安心的搏动,和颈侧灼烫呼吸带来的、活着的实感。

晶尘与淡金的香灰,依旧无声地飘落,如同温暖的雪,覆盖在相拥的两人身上,覆盖在辽阔的晶田之上,也覆盖着远处沙滩上那个焦黑冒烟、偶尔抽搐一下的人形物体。

晶田深处,那枚沉浮于晶簇莲座中的玉质莲子,顶端那道细微的金纹骤然亮起!一股精纯的、充满生机的灵韵猛地爆发!

噗!

莲子外壳无声裂开一道微不可查的缝隙!

一缕翠绿欲滴、蕴含着无限生机的嫩芽虚影,如同破晓的第一缕光,挣扎着探出了头!

这嫩芽虚影出现的刹那,仿佛感应到了天地间某种宏大的召唤,它猛地一颤!

无声无息地,这缕翠绿的新生虚影,竟脱离了孕育它的莲子本体,化作一道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流光,混入了漫天飘洒的、混着敖丙本源香灰的七彩晶尘之中!

它随着温柔的晶海之风,轻盈地飘起,掠过相拥的身影,掠过肃穆的巨碑,掠过焦黑的申公豹,向着晶海尽头、那片连接着未知时空的朦胧天际线,倏然飞去!

转眼间,便消失在浩渺的天光与流转的时空涟漪深处。

晶田莲座中,那枚裂开的莲子迅速黯淡下去,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灵性,只留下一个空壳。

而那道翠绿的流光,已携带着新生的烙印与敖丙的香火余韵,遁入了时空的乱流,不知所踪。

巨碑之下,相拥的身影仿佛化为了亘古的雕塑。

哪吒埋在敖丙颈窝,滚烫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安稳,如同沉睡的凶兽。

紧箍在对方腰后的手,力道也终于松缓下来,只是依旧固执地圈着。

敖丙闭着眼,意识在温暖的包裹下沉沉浮浮,仿佛也要坠入黑甜。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没的边缘,他埋在对方颈窝的唇,极其轻微地动了动,溢出一丝几乎被海风吹散的、疲惫到极致的呢喃。

“回家了。”

颈窝处,那颗埋着的头颅几不可察地蹭了蹭,滚烫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带来一声更低沉、更温顺的回应。

“嗯。”

晶海翻涌,涛声温柔。万顷晶田沐浴在暗金日轮与法则玉光之下,流淌着新生的希望。

葬神碑巍然矗立,“此处葬神,此处生香”的碑文在光芒中永恒流转。

七彩的晶尘与淡金的香灰,如雪般飘落,覆盖着一切伤痕与过往,也温柔地覆盖着碑下那两个终于寻得归途、相拥入眠的身影。

新纪元的第一缕阳光,刺破海平面厚重的云层,将金红的光辉泼洒在翻涌的晶海之上。

也照亮了葬神巨碑顶端的暗金日轮,为那永恒燃烧的守护之火,镀上了一层温暖而崭新的金边。

而在那连接着无尽时空的晶海尽头,一抹细微到极致的翠绿流光,彻底融入了初升的朝阳与流转的时空乱流之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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