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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92章

“夜雪初霁”二楼的私人调香室里,空气凝滞得如同结冰。

巨大的落地窗外,深秋巴黎的天空是铅灰色的,细雨斜织,将塞纳河对岸的埃菲尔铁塔轮廓晕染得模糊不清。

室内恒温系统尽职地维持着最适宜调香的温湿度,顶级音响流淌着空灵的海浪白噪音,却丝毫无法驱散弥漫在空气里的、近乎凝固的低气压。

敖丙坐在宽大的黑胡桃木调香台后,修长的手指间捏着一支细长的闻香条,冰蓝的瞳孔低垂,专注地分辨着条上鸢尾根净油在不同挥发阶段的气味变化。

他穿着柔软的米白色羊绒开衫,银白短发在顶灯光线下流淌着冷冽的光泽,侧脸线条沉静,像一尊精心雕琢的冰雕。

只有左手无名指根那道浅淡的环状白痕,在偶尔变换角度时,会折射出微弱的反光。

他对面,宽大的意大利真皮沙发几乎被一个存在感极强的身影占据。

哪吒陷在沙发深处,两条包裹在昂贵西裤里的长腿大剌剌地敞着,昂贵的定制皮鞋鞋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深色橡木地板,发出沉闷的、令人心头发紧的“笃、笃”声。

他依旧穿着那身纯黑高定西装,只是外套随意地扔在沙发扶手上,丝质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三颗,露出线条凌厉的锁骨和一小片紧实的蜜色胸膛。

额角那道被粗糙缝合过的伤口已经结痂,暗红色的疤痕像一条狰狞的蜈蚣,盘踞在英俊却阴鸷的脸上。

他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打火机,“啪嗒、啪嗒”地开合着盖子,幽蓝的火苗在昏暗的调香室里明灭不定,映着他那双毫无温度、如同淬火赤金般的瞳孔。

那目光没有焦点,像在放空,又像是在酝酿着一场无声的风暴。周身散发出的那股生人勿近的、混合着硝烟、血腥和顶级雪茄残留的压迫感,让整个空间都显得逼仄起来。

自那天金蟾吐糖的闹剧后,这位煞神就以“养伤”和“确保金蟾安全无害”为名。

理所当然地“暂住”在了敖丙的工作室二楼。理由霸道得不容反驳,姿态更是如同盘踞领地的凶兽。

敖丙对此保持了最大程度的沉默和距离。他需要时间消化那张脸带来的冲击,更需要弄清楚那只诡异的金蟾。

他强迫自己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鼻尖的气味分子上,鸢尾根特有的粉感、泥土气息、以及那丝微妙的、如同紫罗兰般的金属腥气在意识中流转。

然而,对面那一声声规律的、带着烦躁节奏的“笃笃”声,如同鼓点敲在他的神经末梢,让那丝金属腥气在感知里被无限放大,几乎要盖过所有精妙的变化。

他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指尖微微用力,闻香条被捏得有些变形。

就在这时。

叮咚。

楼下工作室入口处的智能门铃发出悦耳的提示音,打破了调香室令人窒息的寂静。

敖丙放下闻香条,冰蓝的瞳孔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微光。

“失陪,有预约的客户到了。”他站起身,声音平静无波,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看也没看沙发上的男人,径直走向门口。

“客户?”哪吒开合打火机的动作猛地顿住。

赤金的瞳孔瞬间聚焦,如同探照灯般钉在敖丙挺拔却疏离的背影上。那里面翻腾起一丝被忽视的不爽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警惕。

他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嗤,高大的身躯却如同慵懒的猎豹般,无声无息地从沙发里站了起来,跟了上去。

楼下工作室。

一位穿着考究驼色羊绒大衣、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士正站在入口处,欣赏着陈列架上的一款“渊默”晶石香薰。

他显然深谙此道,姿态从容,身上散发着一种低调却不容忽视的、由多种昂贵香料精心调和而成的馥郁男香。

前调是清冽的佛手柑与粉红胡椒的碰撞,中调是沉稳的雪松与广藿香的交融,尾调则归于温厚的琥珀与皮革。复杂,优雅,带着成熟男性的阅历和魅力。

“德维尔先生,欢迎。”敖丙步下旋转楼梯,脸上挂起职业化的、恰到好处的微笑,冰蓝的瞳孔恢复了调香师应有的沉静与专业,仿佛二楼那个煞神从未存在。

“让您久等了。”

“敖先生,您的工作室总是如此令人心旷神怡。”德维尔先生转过身,笑容温和,目光落在敖丙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

他伸出手,动作自然得体。

“尤其您的新作[渊默],那份冷冽中的深邃,令人着迷。我太太的生日快到了,我想为她定制一款独特的香氛,主题是[永恒的爱与守护]。”

敖丙伸出手,准备与对方礼节□□握。指尖即将触碰到德维尔先生手腕脉搏处的瞬间。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混杂着多种人工合成香料的气息,如同无形的、粘稠的毒雾,猛地灌入了敖丙的鼻腔!

那味道并非来自德维尔先生身上那款精心调制的男香,而是更深层、更原始、更混乱的东西!

像是无数种劣质香精、汗液、消毒水、甚至某种动物腺体分泌物的味道,被强行糅合、发酵,形成一股极具侵略性的、令人头皮发麻的腥臊恶臭!

“唔!”敖丙脸色瞬间煞白!冰蓝的瞳孔骤然收缩!伸出的手如同触电般猛地收回!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头!他下意识地捂住口鼻,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了身后的旋转楼梯扶手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羊绒开衫下的薄衫。

怎么回事?!

他惊疑不定地看向德维尔先生。对方身上明明只有那款优雅的男香,绝不可能散发出如此污秽刺鼻的气味!

这味道,这味道仿佛不是通过嗅觉感知,而是直接烙印在他的神经上,带着一种强烈的、生理性的排斥和厌恶!

“敖先生?您怎么了?”德维尔先生被敖丙剧烈的反应吓了一跳,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敖丙强行压下翻涌的恶心感,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强迫自己站直身体,试图重新集中精神,但那股诡异的、如同跗骨之蛆般的腥臊恶臭,依旧顽固地盘踞在他的感知里,搅得他头晕目眩,几乎无法思考。

就在敖丙强忍不适,试图重新开口时。

“滚出去。”

一个冰冷、嘶哑、带着浓重血腥气和毫不掩饰暴虐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丧钟,在敖丙身后沉沉响起。

哪吒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地站在了旋转楼梯的最后一级台阶上,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几乎将敖丙完全笼罩。

他赤金的瞳孔不再是慵懒的燃烧,而是彻底化作了两团焚世的熔岩!

里面翻腾着足以冻结灵魂的暴怒、厌恶,以及一种被彻底激怒的、近乎疯狂的占有欲!

他的目光没有看德维尔先生,而是死死地、如同淬毒的利刃般钉在敖丙煞白的侧脸上,看着他捂着口鼻痛苦隐忍的姿态,看着他额角的冷汗。

那股浓烈的、混杂着无数污秽气息的恶臭,不仅仅冲击了敖丙!

它仿佛通过某种无形的、扭曲的通道,同步地、甚至加倍地轰入了哪吒的感知!

那味道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的太阳穴,刺穿他的理智!

他清晰地“尝”到了那腥臊中的苦涩,“闻”到了那馥郁男香下掩盖的、如同腐烂沼泽般的底调,“感受”到了敖丙胃部剧烈的痉挛和强烈的恶心!

这一切,都源于眼前这个穿着人模狗样、散发着“劣质香”的男人!

“什么?”德维尔先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充满杀意的呵斥和眼前男人恐怖的气势震慑,脸上温和的笑容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惊愕和一丝被冒犯的愠怒。

“这位先生,您”

“我说”哪吒猛地踏前一步,动作快如闪电!他周身那股压抑已久的、如同休眠火山般的戾气轰然爆发!

赤金魔瞳中的熔岩瞬间喷涌!他根本没有给德维尔先生任何解释的机会,甚至没有动用腰间那把枪。

他只是极其随意地、带着一种碾死蝼蚁般的轻蔑,抬起了那只没有受伤的右手。

呼!

一缕幽暗、粘稠、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黑色火焰,毫无征兆地凭空出现在他掌心!

那火焰并非燃烧,而是如同活物般扭曲、蠕动,散发出令人灵魂战栗的毁灭气息。

正是那曾被封存、却在通感刺激下被彻底引爆的混沌之火!

火焰出现的瞬间,整个工作室的温度骤降!昂贵的晶石香薰瓶表面瞬间凝结出一层细密的白霜!

空气中弥散的“渊默”香气被蛮横地撕裂、焚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万物终结的死寂!

“滚!”

伴随着一声压抑到极致、如同野兽咆哮的怒吼,哪吒掌心那缕幽暗的混沌之火猛地暴涨!

化作一条狰狞咆哮的黑色火龙,带着焚灭一切的暴虐意志,朝着德维尔先生和他周身那片“污染源”悍然扑去!

“啊!”德维尔先生发出一声短促的、惊恐到极致的尖叫!

他只来得及感受到一股足以冻结灵魂的恐怖高温和毁灭气息扑面而来,身体的本能让他向后猛退!

轰!!!

黑色的火龙并未直接击中德维尔先生,而是在他面前半米处的地面上轰然炸开!

没有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只有一种令人牙酸的、如同空间被强行撕裂的“嗤啦”声!

坚硬的大理石地面瞬间被那幽暗的火焰吞噬、湮灭!留下一个边缘光滑如镜、深不见底、直径足有一米的恐怖焦坑!

焦坑边缘,残留的黑色火焰如同跗骨之蛆,无声地舔舐着空气,将接触到的一切。

地毯纤维、散落的晶尘、甚至光线,都无声地化为虚无!

浓烈刺鼻的焦糊味混合着湮灭物质的奇异腥气,瞬间盖过了德维尔先生身上那款优雅的男香,也盖过了敖丙感知里那诡异的腥臊!

德维尔先生面无人色,双腿发软,昂贵的驼色大衣下摆被爆炸的气浪燎焦了一片。

他惊恐万状地看着地面上那个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焦坑,又看向台阶上那个如同魔神降世、赤瞳燃烧着毁灭火焰的男人,最后目光扫过一旁脸色惨白、扶着楼梯扶手才勉强站稳的敖丙,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巨大的恐惧彻底攫住了他,他几乎是连滚爬爬地、狼狈不堪地冲出了“夜雪初霁”的玻璃门,消失在巴黎阴冷的雨幕中。

两个守在门外的保镖如同鬼魅般闪入,面无表情地迅速清理掉门口被气浪震碎的玻璃残渣,又如同两尊门神般重新退回原位,对室内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

黑色的混沌之火在吞噬了那片大理石后,如同完成了任务的毒蛇,无声地缩回哪吒掌心,湮灭不见。

只留下地面上那个触目惊心的焦坑,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恐怖。

工作室里死寂一片。恒温系统的嗡鸣和海浪白噪音显得格外刺耳。

哪吒缓缓收回手,赤金的魔瞳依旧燃烧着未熄的暴怒余烬,他缓缓转过头,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钉在敖丙身上。

那眼神里翻涌着被侵犯领地的凶戾、对那“劣质香”深入骨髓的厌恶,以及一种更深的、如同岩浆般滚烫的、几乎要将人焚毁的质问!

敖丙扶着冰冷的楼梯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冰蓝的瞳孔剧烈地收缩着,倒映着地面上那个深不见底的焦坑,也倒映着眼前男人那双燃烧着毁灭与质问的赤金瞳孔。

胃里的翻江倒海被强烈的后怕和一种荒谬的愤怒取代。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喉咙里的腥甜和指尖的颤抖。

就在这时,那股被混沌之火暂时压下的、源自德维尔先生深层气息的腥臊恶臭,如同跗骨之蛆,再次顽固地、变本加厉地冲击着他的感知!

比之前更加浓烈,更加令人作呕!仿佛是对刚才被强行驱逐的报复!

“呃”敖丙闷哼一声,刚刚强压下的恶心感再次汹涌袭来,他身体一晃,几乎站立不稳。

这细微的反应,如同点燃炸药的最后一粒火星!

哪吒眼中的熔岩彻底沸腾了!他一步踏前,动作快得带起残影,瞬间逼近敖丙!

带着硝烟和血腥气的高大身躯如同山岳般压来,将敖丙彻底禁锢在楼梯扶手与他滚烫的胸膛之间!

“你调香”嘶哑的声音从紧咬的牙关里挤出,每一个字都裹挟着焚尽一切的怒火和一种深入骨髓的、近乎偏执的醋意!

他猛地抬手,骨节分明、带着擦伤淤青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狠狠攥住了敖丙羊绒开衫的领口,用力往自己身前一扯!

嗤啦!

柔软昂贵的羊绒开衫领口被扯开一道裂口!

“勾引谁?!”最后三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带着玉石俱焚般的疯狂质问!

赤金的瞳孔死死锁着敖丙瞬间放大的冰蓝眼瞳,距离近得能看清对方眼中自己扭曲的倒影,能感受到对方因愤怒和不适而急促的呼吸!

领口被粗暴扯开的凉意和对方滚烫的呼吸同时灼烫着皮肤。

那股腥臊恶臭在极近的距离下如同毒气弹般冲击着敖丙的神经,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而哪吒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如同岩浆般滚烫的占有欲和醋意,更是让他头皮发麻,一股混杂着荒谬、羞恼和巨大无力的怒火直冲头顶!

“你”敖丙气得浑身发抖,冰蓝的瞳孔里燃起冰冷的怒火,正要厉声呵斥这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嗡!

脑海中,毫无征兆地炸开一片猩红的碎片!

不是画面,是感觉!

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气!冰冷刺骨的杀意!还有一股霸道、炽烈、带着毁灭气息、却唯独对他缠绕着一丝笨拙守护的火焰的味道!

【“香和我,你选谁?!”】一个暴戾又偏执的声音在记忆碎片深处嘶吼,带着撕裂灵魂的痛楚。

【“哥哥,别不要我”】另一个纯净又哀伤的声音带着泣音。

剧烈的头痛如同钢针贯穿太阳穴!敖丙闷哼一声,眼前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撞在冰冷的楼梯扶手上。

这瞬间的失神和痛苦,落在正处于狂暴醋意巅峰的哪吒眼中,却成了某种心虚的默认和抗拒!

他眼中熔岩般的暴怒瞬间被点燃到极致!攥着领口的手更加用力,指节泛白,几乎要将那柔软的羊绒彻底撕裂!

“说话!”他低吼,滚烫的呼吸带着血腥气喷在敖丙苍白的脸上。

千钧一发之际!

敖丙强忍着头痛和翻涌的恶心,凭着最后一丝清明,猛地将一直紧攥在左手掌心、几乎要被汗水浸透的东西。

狠狠塞进了哪吒紧攥着他衣领的那只手里!

那是一个仅有掌心大小、用深青色龟纹暗花绸缎缝制的香囊。

针脚细密,却带着一种明显的手工痕迹,并非出自专业人士之手。

香囊鼓鼓囊囊,入手微沉,带着敖丙掌心的微凉和一丝清冽到极致的、如同万年玄冰初融般的冷香!

那香气极其霸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前调是雪域高山之巅最纯净的冰雪气息,凛冽刺骨。

中调是幽谷深处千年寒潭的冷冽水汽,混合着某种稀有冷杉被碾碎后释放出的、带着微苦绿意的木质芬芳。

尾调则归于一种极其稀薄、却无比悠远的如同深埋地底的寒玉般的温润感。

这冷香出现的瞬间,如同无形的净化领域轰然张开!

那股死死纠缠着敖丙感知的、源自德维尔先生的腥臊恶臭,如同遇到了克星,瞬间被冲散、瓦解!

敖丙剧烈翻腾的胃部和刺痛的太阳穴,如同被注入了一股清冽的寒流,迅速平复下来!

头痛和恶心感如同退潮般消散,只留下劫后余生的虚脱和一片清明的感知!

而攥着香囊的哪吒,感受更为剧烈!

那股清冽霸道的冷香,不仅仅是通过嗅觉涌入!

它像无数根冰冷的银针,带着净化一切的力量,狠狠刺入他被醋意和暴怒烧灼得滚烫的神经!

混沌之火引发的毁灭躁动,被那冰雪气息当头浇下,瞬间偃旗息鼓!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冷香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精准地抚平了他感知里被那“劣质香”污染带来的剧烈排斥和烦躁!

赤金魔瞳中翻腾的熔岩如同被冰封,迅速褪去,只剩下短暂的错愕和一种被强行安抚后的、空茫的怔忪。

他下意识地松开了紧攥着敖丙衣领的手,低头看向掌中那个深青色的、带着对方体温的香囊。

敖丙趁机猛地吸了几口带着冷香的空气,冰蓝的瞳孔因缺氧和刚才的窒息而蒙上一层水雾,苍白的脸颊因愤怒和羞恼而染上薄红。

他抬手整理着被扯裂的领口,指尖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喘息和一种咬牙切齿的无力。

“只准闻我的”他顿了顿,冰蓝的瞳孔狠狠瞪向那个低头看着香囊、神情怔忪的男人,耳尖在银白发丝的遮掩下,早已红得滴血,羞恼的控诉脱口而出。

“疯批占有欲!”

“疯批占有欲?”

哪吒缓缓抬起头,赤金的瞳孔里褪去了狂暴,却沉淀下一种更深沉、更粘稠的暗色。

他重复着敖丙的话,声音低沉嘶哑,像砂纸磨过粗粝的岩石。他不再看敖丙通红的耳尖,目光落回掌中那个深青色的香囊上。

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冰凉的龟纹绸缎,感受着里面填充物细微的颗粒感。

那清冽霸道的冷香丝丝缕缕钻入鼻腔,奇异般地持续抚慰着他被醋意和通感搅得天翻地覆的神经。

但这安抚,并未浇灭他心底那团火,反而像在闷烧的炭上淋了油,滋生出另一种更隐秘、更滚烫的焦灼。

他猛地收紧手指,将那小小的香囊死死攥在掌心,仿佛要将其中的冷香连同那点属于敖丙的体温一并揉碎、吞噬。

赤金的瞳孔深处,风暴重新开始凝聚,不再是焚毁一切的暴怒,而是带着一种被挑衅后、更偏执的探究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

他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再次将敖丙笼罩,距离近得能看清对方冰蓝瞳孔中自己紧绷的倒影。

“我的。”他盯着敖丙,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如同野兽圈定领地般的绝对占有,每一个字都像淬了火的钉子,狠狠砸落。

“味道,我的。”

不是询问,不是商量,是陈述一个不容更改的事实。那双赤金的眼瞳里,翻涌着一种近乎原始的、要将眼前这个清冷疏离的调香师彻底标记、吞噬的强烈**。

香囊的冷香萦绕在鼻尖,却奇异地与这滚烫的占有欲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心悸的危险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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