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训练按时开始,因为工作交接,换成了别的学校的经理去厨房准备晚饭的食材,你和白福雪绘还有雀田加央理又回到了排球馆里,下午的比赛枭谷和乌野排在了一起,因此你们现在在一个场馆里热身。
谷地仁花经过一早上的经理入门训练已经能够自主的完成很多经理的工作了,下午你来了后心里更是有底,一边看比赛你一边教她记录队员们的训练状况。
“之前乌野没有教练,经理是需要帮忙记录很多状况的,比如他们的配合上有什么问题,动作是否标准,打球的力度准度如何已经能跳多高都是值得记录的事,不过我们并不是专业的,现在有了教练,教练会关注的,只需要听教练的安排就好。”
谷地仁花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正在指导队员的乌养教练,心里忍不住为之前自己害怕他的事感到尴尬,没想到一副不好惹模样的大叔竟然是乌野的教练,之前见到他的时候觉得他上乌野找事的概率更大一些。
你不是很清楚可爱学妹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当然也不会理解她对教练外形的畏惧,对于你来说,教练最初的形象就是成天在柜台后面叼着烟看报纸的便利店老板,虽然比较凶,但是心眼也不坏。
由于早上也一直在训练,所以下午只是简单的热了一下身,比赛前赤苇京治来到了你身边,他知道这种时候不应该过多的引起注意,但是还是忍不住靠近你,明明已经见了面,却还是没法说上话,这种感觉实在有些太难受了。
“纱纪。”赤苇京治温和的声音在你耳畔响起,你有些无奈的回以一个笑容。
“来找我说说话吗?”
“嗯,今天还没来得及说上话。”赤苇京治十分坦诚的说着,其实在这样的场合里他已经足够委婉了,他的目光眷念的看着你,被这样注视着好像被柔纱包裹,用另一种方式细细诉说自己的想念。
不过你们还是没能说上很多话,在赤苇京治来到你面前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人警觉了起来,很快教练叫大家集合,赤苇京治要走了:“我先过去了。”
“好。”
谷地仁花仔细观察着你和赤苇京治,眨了眨自己明亮的大眼睛,其实你们之间的不同并没有那么难以发现,她有些好奇的问:“学姐和枭谷的二传手很熟悉吗?”
“嗯。”你没法装作和赤苇京治不认识的样子,你想了无数种对赤苇京治的形容词,说是暧昧对象,你的暧昧对象实在事太多了,说他是知道你最多秘密并会为你守护的死党,这确实贴切,但不合适说出口,如果说是朋友,你不愿承认,这并不妥帖,这些名词从你唇齿间消散,最终变成一句,“我们的确很要好。”
谷地仁花有些茫然的点点头,她先一步给赤苇京治套上了“学姐好友”的名头,而恰好听见的菅原孝支还是忍不住多想了,男女间什么样的关系才能称得上要好?
在场的人关注到你和赤苇京治的不多,木叶秋纪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赤苇京治的背,月岛萤显然还在心烦中午发生的事,对于你和赤苇京治的关系,他觉得除非是瞎子才看不出赤苇京治喜欢你,加上你刚才没有彻底划清界限的话,在他心中坐实了坏女人的形象。
自己一直以来觉得很好的学姐的形象在一天内彻底崩塌,比起自己一时半会儿不能接受的状态,月岛萤更担心山口忠能不能接受,他还有一些疑问想要弄清,暂时还不会告诉朋友。
两边队员集合,练习赛开始,由你和谷地仁花负责翻记分牌,少年们的注意力很快集中在了球场上,乌野在和枭谷的练习赛中几乎全败,这也是极其正常的事情,枭谷的队员整体素质不弱,同时还有可以排进全国前五的王牌主攻手,现在的乌野打不过也正常。
于是鱼跃一圈连一圈,看得谷地仁花心痛不已带入感满满。
你看她藏不住心酸的小表情直想笑,安慰道:“没事的,合宿非常锻炼人的,和强校比赛每一次都能学到非常多的东西,等合宿结束后你再看他们,又会和之前不一样了。”
谷地仁花认真的听你说着,她对于青春期少年们的成长速度尚且没有概念,还不知道一场合宿能够带来什么,但眼下乌野确实输得很惨,虽然最开始怪人快攻确实吓了大家一跳,但很快也都被适应了,怪人快攻一失效,就又到了拼硬实力的时候。
整个下午下来,乌野也是被惩罚够了,水杯空了无数回,每次休息的时候你都给他们递水,每回都不经意的在月岛萤面前把水递给山口忠,其实这个行为本没什么,照顾队员是你作为经理本该做的事情,你也不只给山口忠一个人递了水,问题在于你几乎每次都会轻飘飘的看月岛萤一眼,旁人看不出什么,只有月岛萤会觉得别有意味,通常都是他挑衅别人,这还是月岛萤第一次被人这样挑衅,可他也清楚,即使这时候拆穿你,你也只会一脸无辜的说是他多心了,简直越想越生气。
本来情绪就不高,一个下午几乎都在接受惩罚,月岛萤更加不愉快了,最后一次惩罚冲上陡坡,乌野体力不太行的直接摊在原地,连体力怪物日向都累得不行,月岛萤是个体面人,还没有直接躺下,皱着眉坐在草坪上喘气,无论谁看到他的表情都知道他不高兴。
你和谷地仁花给他们发毛巾:“擦擦汗吧,休息一会儿该吃饭了。”
你当着月岛萤的面将一块毛巾递到山口忠面前,你夸他今天训练特别努力,少年虽然已经累的不行了,还是抬起头来朝你笑小,边喘着气还边和你说谢谢,眼睛像小狗一般湿漉漉的。
月岛萤就在山口忠旁边,完全能够关注到你们的动态,他已经摘了眼镜,实现略微模糊,听力就更加清晰,他原本低着脑袋,现在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你,被汗水浸润过的眼睛连睫毛都是湿漉漉潮湿的。
你冲他眨眼笑,递了一块毛巾给他:“好好擦擦吧。”
月岛萤捏紧毛巾,这块毛巾变成了压倒月岛萤的最后一块稻草,这一刻月岛萤都有些讨厌你了。
你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站起身,走到一旁已经躺在地上的菅原孝支身边,汗水浸湿了他额前的发,他将它们向上抓起露出光洁的额头方便散热,你朝他伸出手,他会意一笑,还是握住了你的手,你轻轻松松将他拉了起来,大地坐在一旁笑了笑:“纱纪的力气真的不错。”
你朝他笑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乌野这边的动静毕竟还是发生在阳光之下的,虽然其他人都在排球馆里,但屋外的情况还是能看得一清二楚,排球馆的后面正对着这个陡坡,赤苇京治正在安静的看着这边,他有时真的希望你的手段能再高明一点,至少别叫他这么轻易就能看破。
......
一个下午的训练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晚饭后的时间教练们没有安排训练,队员们可以自行安排,加上老师们又和猫又教练去了小酒馆,孩子们没人管,好在是高中生又有队长,不然这就算是彻底放假了。
第一天的训练强度很大,乌野绝大多数人吃完晚饭就去洗澡休息了,你洗完澡后无声无息的消失,女生们大多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孤爪研磨想要找你又扑了个空,最后找上日向翔阳,得到一句:“纱纪姐今天可神秘了,非训练时间就会消失不见。”
当然,消失不见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孤爪研磨知道你不过是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白天已经很累了,晚上竟然还要找人,少年的心情瞬间变得不美妙了起来,一边打游戏一边倍感烦躁,纠结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出去找你。
与之相反的是赤苇京治,他悄悄脱离了枭谷的队伍,不过你并不担心与他见面,很快你们就在白天乌野接受惩罚的小坡的背面见到了,这个坡正面对着排球馆,你说是躲起来了,实际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赤苇京治找到你的时候你正坐在坡上,巧妙的掩藏在夜色中,身下垫着运动服外套,青草在夜色之中显得深沉,靛蓝色的夜幕中月牙弯弯,夏夜的月光披在你身上,有些不真实,就像现下赤苇京治面临的状况,梦游一般。
他走到你身边坐下,他知道你已经发现了他,深呼吸又轻轻呼出,绵长的呼吸伴随着青草的气息,几乎每次久别重逢都是这样,赤苇京治见到你时总是不知道从哪开口。
最终还是你先开了口:“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赤苇京治有些无奈:“就知道你会问这个,木兔学长现在和黑尾前辈在一起。”
“哦。”你笑了笑,“等下就会来抓你。”
“别这样。”赤苇京治今晚还是更想和你呆在一起。
他想问起你的情况,但这个问题想来有些冒昧,虽然只要是他向你问起的问题你很少有掩藏的,反倒是赤苇京治自己,想知道又不那么想知道,话到嘴边又变成那句:“最近怎么样?”
你确实不解风情,所以某些时候是不太明白赤苇京治的想法的,因而总是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他,包括现在这时候,他问你最近好不好,可在你的印象中你们明明每天都有发消息相互问候,对彼此的近况还算清楚。
[他问的是你好不好吗?他是想问问你的攻略情况。]
系统实在看不下去,直接跟你说明,你恍然大悟。
“说起来这任务越到后面真的越难进行了,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只差三次就完成任务了。”
赤苇京治的眼神黯淡了一下,脑子里面浮现很多想法,只差三次的话屋子里的那些人你收割了多少?又有多少人像他一样知道你的事?但是,所有的问题在那个问题面前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结束之后你会消失吗?”
这个问题你曾和系统讨论过,你们一致认为,不只是你会消失,毕竟这个世界只是现实的投影,也就是所谓的虚假的世界,是里世界,所以一切结束之后应该一切都会消失,可是你完全没法将真相说给赤苇京治听,在集中注意力思考的时间里,一只小猫从你身后探头了。
“连同世界都会消失吧?”
耳边是孤爪研磨平静没有起伏的声音,你身子一僵,想不到他是怎么找到你的。
他好像看穿了你的想法:“想找你不是相当轻松嘛,毕竟我们之前也经常躲着小黑不是吗?”
回忆起那段日子,孤爪研磨可以省略了打游戏这个具体事件,虽然你们两人心照不宣,但是在赤苇京治耳中就具有一番别的意味了,他抬眸看了你们一眼。
说起来身边的两人都是和你一起睡过觉的人,还都是二传手,眼下一左一右的坐在你身边,气氛略显诡异。
“你们以前经常一起?”赤苇京治问。
孤爪研磨说是不擅长和人交流,但这种时候意外的口齿伶俐:“对,我们天天在一起,虽然你可能知道真相比我早些,但是她的确先认识的我,我是你的前辈哦。”
“是吗?但是我们算是同时认识她的,大家都差不多。”赤苇京治也不退让。
你夹在两位聪明人之间有点难受,情急之下话题又扯回原来的位置:“那个,任务结束之后这个世界应该会消失,毕竟这里只是真实世界投影出来的世界。”
气氛更加死寂了,平白糟蹋了今晚的好月色。
赤苇京治明显不能接受,而接触过大量游戏小说的孤爪研磨早已考虑过这个问题,虽然起初难受得不行,但是现在已经能够平静得接受这个事实了,他或许算是个觉醒自我意识的NPC。
“所以,你是说我人生目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吗,包括我自己?”
你还是觉得他这样说不对:“怎么能是假的呢,一切都是真实的,真实发生着或是发生过的。”
“那这一切结束了会怎么样?”孤爪研磨反过来问你。
“回归真实吧。”这当然是个必将迎来的结局。
“我是说你和我们之间。”孤爪研磨说。
“我不清楚,可能结束之后大家就会彼此忘掉了吧,毕竟一切都只是在这个拼凑的世界里发生的故事。”在你这句话说出口后,身边两个人的表情都变得不算太好了,两人都知道你一定要完成任务,所以没有人问你能不能不完成任务。
赤苇京治问的是:“完成任务后你会得到什么?”
“我的过去,我的将来。”
孤爪研磨关心的问题与之相反:“完不成呢?”
“在这里过一生。”
于是两人在这瞬间做出了不同的决定,孤爪研磨想要让你留下,而赤苇京治决定帮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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