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错，猫又没有把自己和研磨分开。
中场休息还没结束，下一局的分队还没有确定，不过祐已经默默和研磨站在了一边，猫又教练也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俩。
“祐，乌野那边训练怎么样？和青城训练赛那几场，打的怎么样？”猫又乐呵呵地问。
“……挺好的。”他想起来超级活跃的一年级，又补充了一句：“很热闹。”
“确实啊，”黑尾也凑过来，冲猫又笑嘻嘻地比划了两个扣球动作，“祐被拉去打了一场主攻呢！”他把祐的手从身后掏出来，像是醒花一样拍了两拍：“我还在说呢，乌野缺人到把我们big自由人拉去打主攻啦？big祐有没有不适应？”黑尾用祐的手比划两下：“可惜祐太懒啦，怎么不暴扣呢。”
“哈哈哈！”猫又大笑，“真的在网前拼命起跳，像鹰一样盯着对面的空档扣球，得分了就击掌欢呼——我到反而觉得不像他啦！”猫又说着说着，眼角的皱纹又深了几分：“不知道今年能不能打出垃圾场决战，”他拍了拍一边耷拉着脑袋的研磨，笑道：“昨天几点睡的？打的什么游戏？看给我们大脑心脏累的。别一会传球脱手，手指头捏不住球啦！”
“……没熬夜，真的。”四点起床怎么能叫熬夜，研磨理直气壮（也许吧）地想。
“不会把球传飞的，应该吧……”他搓了搓指头尖，“……传飞了一定是球太滑了……一传太远了……灯太晃眼了……绝对不是因为我太困了……”
海信行也过来了，轻轻拍了拍研磨的后背，夜久跟在他后面，正好听见了研磨对一传的“控诉”。
“怎么可能是一 传的问题！”夜久有点炸毛，“音驹（这几届）的一贯传统就是让二传寸步不移！”他冲祐werwer道：“你评评理！咱俩在任何一个在场上的时候，什么时候让研磨这个小懒猫跑的超过半米了？！”夜久想了一想，又恨铁不成钢地对研磨说：“尤其是祐在的时候，看给你宠的没边了！你要是个篮球框，他肯定把把投的都是空心三分，给你惯的，远一点都跑的喘气！谁家心脏跳两下就恨不得心衰啦？”他像个小风车呼呼吹气，差点把研磨刘海吹飞。
“我的错我的错……”研磨脑袋耷拉得更狠了，不过很快又抬起来：“但是打二传就是很累啊！一个球来了我要有八百个心眼子，不到半秒要做出最好的决定还要及时出手，脑细胞都死得干干净净啦！要是一传再远一点，我更是……”话没说话就没黑尾捏着肩膀往后掰了一下，祐感觉自己听见了研磨肩膀发出了咔吧一声。
“吃个香蕉。”默默出现的福永伸出了一根剥好皮的香蕉，研磨一把接过大吃特吃。
感觉像是在释放连携技。研磨恨恨地想。
“哈哈哈！”猫又毫不客气地又笑了，看学生们斗嘴能把自己看年轻十岁，“二传嘛，总是要多兼容的，多跑跑对身体好。”他用食指和中指比了个跑步的小人：“一传的质量就像是抛物线，不可能一直保持特别精准的水平的，时间越久，战线越长，体力越少，不可避免的会出现偏差和失误，”猫又拍了拍研磨的胸口，在他面前画了个小圈：“哪里的一传都要吃进去，吐出来一个分毫不差的二传——你的体力条就更重要了。”冲黑尾眨眨眼：“周末别打游戏了，让黑尾带你出去多跑跑步怎么样？长跑不行的话，折返跑也不错。”
研磨感觉笑眯眯的猫又教练像游戏里队友突然变异成的**oss，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我……努力……”感觉这几个字就花了半条命呢，好想尖叫跑开。
黑尾拍着胸脯表示这个活他包揽了。
“大家的基本功我都很放心，”猫又环视一周，所有人都情无声息地，不知不觉地围过来了，像一群野猫簇拥着自己的猫老大。
“基本功基本功，就是不管什么时候，什么状态都能打出的基本招，腿软了，脚动不了了，脖子酸了，头抬不起来了？胳膊伸着，滚过去也能接好，闭着眼睛都能接到二传手里，这才是一传的基本功，”
“二传呢，头一直抬着挺累的吧，来回观察局势也挺累的吧，一次次伸手，胳膊举麻了吧？跑累了，两个脚相互绊着了，腿软了，膝盖碰膝盖，裤子粘在大腿上，传的短了，远了，快了，慢了，没头了，近网了，打杆了，攻手都要打调整攻，”他语重心长的，看着围着一圈的孩子们，又笑了：
“攻手呢？二传到位了，对面双人或者三人拦网，二传拉不开就打不了线，吊球又吊不死脚步快的队伍，硬扣呢？还是借手？怎么找拦网漏洞？换句话说，拦网的呢？”猫又看向黑尾：“封死哪条线？怎么能不回头就知道自己的自由人在哪？什么球能放？什么球软拦网？什么球就不能让它过来，要死死封住？吊球呢，怎么空中转体？”猫又教练说的有点口渴，不过他忍住了。
“……这些都是一次次训练积累出来的，是基本功进阶过来的，每一次配合，每一次组织进攻，都是把大家维系起来，”他看了眼挂在二楼的横幅，维系。
“你们的血液神教呢？气氛都到这了，不来一口？”
黑尾第一个把手伸出去，然后是夜久、猛虎、海信行、福永……
“我们是血液！
“流淌不停！奔腾不息！
“运送氧气！
“为了让大脑正常工作！”
手贴手，心连心，几个热血的当即嗷嗷叫着跑去网前了。剩几个“老一辈的”还围在教练边上。
“会不会觉得日常训练会不会太枯燥了？不去一天也没问题吧？反正每天都是一样的内容——”猫又老神在在地背着手，笑眯眯地问海信行。
“啊？”海信行愣愣地看着猫又教练，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可能会吧，不过也没什么，这些早就是我高中生活的一部分了。”他又把手插在裤腰带里松了松裤腰，借着后面的长椅做了几个保加利亚深蹲，补充了一句：“最美好的，最珍贵的部分之一。”他一会要去做拦网训练，拉拉腿免得扭伤。
“哈哈哈，”猫又笑了笑，声音爽朗。“训练的时候免不了会有这样的想法，总是觉得每天在做一样的事，不知不觉就懈怠了，放松了，感觉学不学的一样啦，反正进步也不大。”他注视着场上打闹准备最后一轮训练的队员，拍拍海信行的后背：“去吧，你和黑尾一起练练双人拦网，研磨去对面。”招招手把黑尾也叫进点：“过一段时间的集训，好好看看乌鸦们的招数。”他还是笑眯眯的，几乎看不见眼球，黑尾却觉得有看不见的微光从他的眼纹里渗进去。
“垃圾场决战——”猫又教练扭头坐到一边的教练椅上，从一头的标志杆看到另一头，扫了眼场上咋咋呼呼热身的队员，乐观又有点沉重地想——
哨声像渡鸦一样划过，记分牌像日历般揭走的时候，站在场地两边，隔网相望的，会是久违的老朋友吗？
不过很明显，有人没太怎么关注教练的悲伤秋月——祐晃晃荡荡地揣着手站到六号位，久违地有点发呆，他定定地看着地板上的印记——上一场训练赛结束的时候大家刚拖过地，隐隐绰绰的拖把印有点像海浪——思维好像发散的有点远了。压低重心，抬头，定睛，对面发球，跑位，下插，上提，卸力——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二传一点不用动——跳传不算。
“好一！”
夜兔声音大大的。
祐看着研磨，球像打水漂一样从他手里轻轻地游出来。
好像出水的海豚。
“好传！”
像鞭子一样出手，包球“啪”的一声引得祐微微一震。
对面的自由人像企鹅一样扎进地板，又像动物表演的海豹一样把球顶起来——啊，想去海洋馆了。祐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现在看球场，像看一个巨大的鱼缸。
黑尾明显注意到祐在发呆，嘴角轻轻勾起一个笑容，瞄着他的脖子和肩膀之间扣球，笑嘻嘻地喊了一声：“别开小差啊！”
最大的海豚，不对，虎鲸——祐又觉得他像奶牛猫了，说话了。后撤一小步，意识到了什么，微微歪头的祐回给小黑一个挑衅的白眼（这完全是黑尾的自我感觉，祐实际是只斜眼看了眼球）——
“out。”
不好意思。
祐又发呆了。
太坏了，黑尾想，长那么高干嘛，瞄着肩膀打基本都要出界——下次对着胸口打。
研磨在网前面噗嗤噗嗤地笑，海信行和黑尾击了个掌，冲着研磨和祐龇牙咧嘴的。
“周末想去海洋馆，研磨。”
“——没问题。”
“……那周五晚上早点睡。”
“？不带我一个？狠心让我自己在家？祐你点头是什么意思？我看见了！你怎么又摇头！”
“说好的周末跑步啊？！总不能在海底隧道折返跑吧！”
诈尸式更新，日常感谢还在支持我的朋友[点赞]这章写的风格有点不一样（？）想起来自己打球的日子啦hhh，这几个月为了我们院赛，我也在好好进步嗷，真的很感谢我们的校队老师（还有很好的，很厉害的学长学姐！），他让我大学排球有了非常多的，不论是技术，还是心态等等的改变，好的老师真的是排球路上的豪华跑车！（？）我决定下章写小情侣日常（吧），写严肃的脑子不够用（？）打排球打的（bushi）（我本人是打球很凭借本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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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自闭第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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