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排乙】爱与宇宙观 > 第5章 黑尾铁朗|爱与爱你的自由

第5章 黑尾铁朗|爱与爱你的自由

我曾经问自己什么是自由。我本来就是一个特别苛刻挑剔的人,能随心所欲做我想做的事,我才是自由。

但现在的我,没有一丝自由。

大学毕业后听从导师的推荐,我进入了一家在业内不是很有名但很有口碑的珠宝公司。我本以为我在这家公司的未来就像落日色的帕帕拉恰一样绚丽,但很明显,现实很残酷。

加班,没有意义不想做的非本职工作,我甚至要帮我的蠢蛋上司打Excel表格写顺口溜——不做就会被他无休止地贬低。我在这些贬低中一步一步屈服妥协,心想着要把咖啡泼到面前对我说三道四的上司脸上,下一秒还是陪着笑说对对对组长您说的都对。

真没意思,迟早都要死,去死吧。

某周的周五晚上,加班到晚上十点的我踩着高跟鞋离开公司,最终放弃了回家而去酒吧喝酒。

背后是震耳欲聋的音乐,耳机里放的是“I'm looking for my golden house”,无趣,束缚,禁锢——这就是我的人生。

去他妈的。

一杯杯混着甜腻糖浆的酒下肚,我却有些食不知味。五颜六色的鸡尾酒在调酒师的调配下混入了高度酒精,杯子递到嘴边,混沌的感觉让我意识到自己不能在这里继续喝了,再喝下去迟早要出事。

喝完最后一杯,我站起身忽视了搭讪的人群,快步走到门口后加速脚步,走到大道上才安心抬头看着被东京的灯光污染的天空。

我脑子有些不清醒,面前的景色也有些模糊。

啊,如果就在这里醉倒,活不到明天,是不是也算一种别样的死法。

黑尾铁朗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

我看到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背着包从我面前走过,在稀疏的人影中显得格外清晰。他一半头发垂下,遮住眼睛,显得像混迹职场半生的老油条。但他又格外年轻,二十几岁的脸沉得黑色西装都格外有活力。

他就这样穿着大衣,在初春的东京混着夜色和酒精的风里从我面前走过。

我实在是不清醒,也不得不承认在酒精的催使下我就是馋他身子,总之我抓住了这个跟我一样半夜还在外面晃荡的社畜。

我听见我带着酒意的声音问他:

“要跟我做吗?”

“啊?你说什么……”

面前高大的男人看上去并没有被我莫名其妙的搭讪吓到,反而是慢悠悠地扶住我的肩膀,看着我逐渐朦胧的眼睛拒绝了我。

我很生气,凭什么拒绝我。

我伸手抓住面前人的黑领带这样问着,他似乎也很配合,一边一只手扶住我的腰,一边像猫科动物盯着动物一样看着我的眼睛。

“因为你看上去并不清醒,明天不会后悔吗?”

“少废话。”

我用双唇堵住了这个在大街上被我拉住的陌生男人,缠着初春三月的寒气和混着糖浆的甜腻酒味且并不温柔的吻。他并没有拒绝我,而是把胳膊收紧,把我收入怀里,替我挡住了大多数的冷风。

我们拥抱着热吻,像一对热恋的情人。

“我叫黑尾,黑尾铁朗。”

可惜黑尾先生格外有原则,在我再次提问后他摇了摇头。他问了我的名字,我回答他,然后我听到他在我耳边吐着热气道:“我感觉你现在并不清醒,我不希望你后悔。”

我迷迷糊糊记得他是这么说的。

但酒意上头的醉鬼才不会在乎对方委婉的提醒,我只记得自己很不满,又一次和他唇齿相依。我张开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前猛吸了一口——热烈而冷淡的香水味。他依旧没拒绝我,只是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问我家在哪里。

黑尾铁朗的声音太好听了,像西方神话里引诱人踏向地狱的男版魅魔,每一次都把我迷的晕头转向。可惜此时我酒意冲上了巅峰,说三句话只有三个字是清楚的。

黑尾又一次拒绝了我,我只顾着生气,而感受到我生气的黑尾就一次又一次地拉着我接吻。

他牵着我的手,我们十指相扣,纯情得像对高中生。

我们慢慢地走在午夜,也许会在黑暗中踏向明天。当然没有到明天,我们下一刻到了黑尾家里。

黑尾打开门,看着我坐在他家下沉玄关的高台上换鞋。

高大的男人脸上依旧带着没有一点爽朗意味的笑,一边用手摩挲着我的后脖颈,一边向我提问:

“你真的还能站稳吗?”

“我可以的……”

我慢慢地说话,一字一顿地回答他,却发现回答他问题的同时我没有办法穿上脱鞋。我很不高兴,想表达情绪的时候发现黑尾蹲到了我面前,帮我把拖鞋穿上了。

真是熟练啊。

我听他的话去浴室洗澡,冲洗好后看见了他家浴室的浴缸,我迷糊的脑子却突然清醒,接好水以后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铁朗?”

熟稔且亲昵,像同居许久的恩爱情侣。

黑尾铁朗回应了我的呼喊,敲了敲门,只穿着他旧衬衫的我披散着湿着且刚梳顺的头发,把他拉进了浴室。

来都来了,今天我必须要睡到这个人。

“我现在很清醒,黑尾先生,不,铁朗君。”我拽着他还未摘下的领带,双手搭在他肩膀上,看着他带着笑和进攻意味的眼睛。

他真的好像一只精明的大黑猫,我不合时宜地想着,也不合时宜地说着。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黑猫妖怪呢?”黑尾笑着回答我。

他抬起手抹去我脸颊上的水痕,把我在他脖颈后面摸来摸去的手握住,放到我们之间,紧接着大猫低头,用嘴唇衔住我的指尖,一寸一寸地吮吸着。

我羞得说不出话,在浴室潮湿又温暖的环境里开始缺氧。我想从黑尾口中汲取续命的氧气,回答我的是越贴越近的人,以及他的腹肌。

黑尾铁朗的衬衣不曾脱下,我身上也穿着他的衣服。我想大概衬衣们也想不到,它们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被贴到一起。

两件衬衣毫不意外地一起沉进调好温度的浴缸里,被压出的褶皱在水里被抚平,来自水和人体的暖意让两件纯白的衣服变得透明——相遇是因为巧合,贴近也是。

无法分离的衣服在水中有节奏地荡漾着,在夹缝中“生存”的衣角渐渐分离,衣服上的扣子也在空气和湿气的交换中失踪,起起伏伏,是没有生命的溺水。

最后,两件衬衣积压在一起,缓缓沉在水底。旧而偏小的哪一件被蹂躏得看不出本身笔挺的样子,只是在水波里像漂浮的落叶一样,不受控制地摆动。

“嗯……不要紧张……”

黑尾铁朗在我耳边喊我的名字,我没有回答,也不必回答。我只需要趴在他身上让他听到我的呼吸,让他感受到我剧烈的心跳——这是最完美的回应。

“叫我的名字,醉鬼小姐。”

“嗯……黑尾铁朗……铁朗……”

浴缸里的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凉,分别挂在二人身上的衬衣也被甩了出去。事情也许在把黑尾叫来的那一瞬间就脱离了我的控制。

不,也没有脱离控制。

我没有脱离黑尾铁朗的控制。

空气中暧昧的气息纠缠半夜,水流掩盖了大部分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最后我在黑尾的怀里沉沉睡去。

……

清晨,准确来说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我才醒了过来。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我有一丝慌乱,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醉酒后发生的事情,后知后觉的羞耻随着血气直接冲上我的脸。我只感觉脑子里一片浆糊,腰酸背痛地爬起来却发现身上穿着干净的旧T恤,这件衣服很长,对我而言已经足够穿着它行走。

我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身边并没有人,打算从这个陌生的地方跑去上班才想起来今天周六。旁边衣架上挂着我的外套,旁边是一件修长的黑色风衣——啊,我还在他家里。

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觉得自己荒唐,但实话实说有一种难以启齿的爽感,大概是黑尾太会了。

他可能有事已经出去了,我深吸一口气,准备去洗一把脸然后离开他家。

刚打开门,饭菜的香气像一只手一样勾住我的下巴,引诱着我往厨房走去。眼前可以称之为“景色”的画面让我像流氓一样吹了个口哨——黑尾在做饭。

他穿着围裙,他只穿着围裙。

我控制不住自己悄悄走过去,贴在他紧实的后背肌肉上试探性地叫了声黑尾。

黑尾带着笑回头,喊我的名字。

“昨天晚上的事还记得吗,醉鬼小姐。”

真是坏心眼啊黑尾铁朗。

我装作为难地回忆,然后看着他勾起嘴角:“你觉得呢,大黑猫先生?”

黑尾的回答是一个吻。

这顿饭吃完收拾好已经又快要天黑,不知道是早春白天短还是因为我们待在一起腻歪了太长时间,总之我决定不能再在黑尾家耗下去。

我和黑尾铁朗交换了联系方式,并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就被他送回了家。

实话实说我以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是不用再有联系的,可是每次黑尾看我的时候我觉得我像被蛊惑,被他这张脸和花言巧语迷得团团转,丝毫没有底线。

我和黑尾后来就这样保持着联系,但比起“比较熟的炮友”我们更像是热恋的情侣。

黑尾是个生活仪式感很强的人,后来某次我去他家发现他衣柜的收纳盒里有个我们公司之前和排球协会合作推出的首饰我才想起来,这人跟我以前是见过的,可惜我们两个都是可怜的底层社畜,谁也没认出来对方。

黑尾经常问我周五下班以后要不要约会,我们有的时候就只是待在一起。

黑尾会动不动给我送一束花,有的时候是人送过来的,有的时候是他接我下班亲自抱过来的……几乎我所有的同事看见他都会说跟我说一句:“你男朋友真是浪漫呀!”

我没有回答,但也不想否定。

和黑尾相遇后我混乱而杂乱的人生仿佛找到了可以依靠的点,我和他在一起发泄着我的情绪。不待在家或者酒店的时候他像一个称职的男友,一边牵着我的手和我十指相扣一边陪我到处乱逛。

加班的日子在我们相遇后有所减少,但晚上**点才能回家也是常有的事,这个时候我就总会看到他在车站或者我公司楼下等我,把我送回家后他再离开。

他给了我太多自由,我能从他对我说的话和看我的眼神中读出来他的感情,也能从中明白他不想把我束得太紧。

每个大大小小的节日,甚至是是我们相识的一个月两个月一百天这样的“纪念日”他都会送我礼物。用黑尾的话说他就是“一向待人热忱”,黑尾铁朗似乎给了我爱他的自由,也给了我不爱他的自由。

但大黑猫先生,你眼睛里的期待都快溢出来了。

从初春到初夏,我们的相遇未免太短,但我们给对方的反馈又是那么热烈。

其实我早就发现自己动心了。

他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炮友,所以我对他一见钟情也是很正常的,对吧。

“铁朗。”

有天我们看完电影回他家之后,我们在沙发上窝着,我躺在他怀里玩着他的手指。

“嗯,怎么了?”

我扭过头看着他的眼睛,想开口却没能把想说的话表达到点上。

看见这么局促的我,黑尾铁朗另一只胳膊把我搂的更紧,轻轻地吻着我的耳朵,也打断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听到他好似漫不经心又极其认真地问我:“要和我真的在一起吗?”

我心里一惊,又觉得理所应当,情绪翻涌难以控制,最后只能从牙关里挤出一句话:“……你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黑尾带着笑,用下巴蹭了蹭我的头顶,重复道:“要不要真的和我在一起啊。”

于是,在三月相遇后,我们踩着春天的尾巴,一起走向夏天。

“我以为那天的投怀送抱是因为某人对鄙人一见钟情。”

“我当时喝的那么醉,是你对我一见钟情吧”我顿了顿,凑近到黑尾身边,仰起头和他接吻。

我从唇齿间听到黑尾模模糊糊用肉食系的声音说出来一句极其纯情的话:

“对啊,对醉鬼小姐一见钟情。”

本篇完。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错号后

小船三年又三年

北岛长夜

醒春集

狩心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