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风林。
四能童子将七色时帘已经布置妥当,同时,在一旁升起了炉火,见鱻生一行人来,他们自信道,“鱻生,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三余无梦生见四周已经准备妥当,夸奖他们道,“做的很好。”
秦假仙问道,“那我们现在做啥啊?”
“静等。”
突然,一阵劲风吹动七色时帘,三余无梦生便道,“来了。”
听到三余无梦生一声的‘来了’,众人便开始戒备,没过多久,在他们戒备中,意琦行貌似疯狂急奔而入,见到三余无梦生的那一刻,他忍着头疼,与脑中意识争夺着主导权,大声喊道,“吾是意琦行。”
三余无梦生听到这一声暗示,于是,他高喝一声,运动水时,非关时间应劲而出,捉定瞬影一刻,定止的时间内,意琦行的部分意识已收存在额心一点。
而,意琦行此时变得一个人似的,神色张狂,对着三余无梦生散发无边杀意,呵道,“受死。”
危急间,快刀闪白,沉戟划劲。
暗中隐藏的谜独白和风雪一路禅连手抵住‘意琦行’怒势,同时,三余无梦生亦有了动作。
“天华怒雨。”
一招将‘意琦行’推出阵外,见此,‘意琦行’也顺势而逃。
见‘意琦行’已经离开,秦假仙才敢大口喘气,发疯的意琦行可真可怕,他道,“我的妈呀,吓死我了,刚才是什么情况,这意琦行真的呢么突然疯了一样这是?”
雪梅墩看此情形,猜测道,“难道是他体内的另一个意识占据了?”
“嗯,夫人说得没错,确实是被另一个意识占据,这个意识众人也知晓,是天之厉,”三余无梦生再三提醒众人道,“以后遇到他,能避则避,切记。”
风雪一路禅这才恍然大悟,道,“难怪刚才对招的时候,意琦行的攻势与天之厉的武功路数完全相同。”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屈世途问道。
“一切都是因为天之厉与意琦行的最后那一战,”三余无梦生向众人解释原因,道,“血傀师在意琦行意识混沌时下黑手,才导致今天天之厉的遗患无穷。”
“那现在意琦行又会怎么样呢?”
三余无梦生道,“吾已经用非关时间把意琦行的一点意识封在脑识中,咱们必须找出诛灭天之厉的意识之刃,再将意琦行的意识解放。”
“不过,此事急不得,”三余无梦生牵着雪梅墩的手,道,“走吧,咱们先回非马梦衢再说。”
于是,众人浩浩荡荡地转道非马梦衢。
非马梦衢,会客室,茶雾氤氲,炉烟袅袅。
“喝茶,”雪梅墩为他们添茶。
“夫人,辛苦了。”
说着,三余无梦生将茶壶拿在手上,也帮她倒茶,同时也道,“大师,喝茶。”
“多谢,”风雪一路禅还在感叹意琦行之事,道,“想不到血傀师竟然还留下这种后手,这个人还真是可怕。”
“可怕的是变幻莫测的人心,圣魔元史能影响人心偏邪染魔,至今遗毒不能尽除,”三余无梦生忧心道,“现在下落未明,未来又不知是否会再掀起风雨。”
“唉,武林风波几时休,”风雪一路禅感慨道。
三余无梦生道,“但,不知大师来此何事?”
听到他这么问,风雪一路禅便道明来意,“吾四处找寻大哥行踪,不知先生可有头绪?”
“超轶主在去畸光族故地之时,不慎被人重伤,幸而君舍魄在身边,同时又被人所救,现在应是无碍了,”三余无梦生道。
风雪一路禅再问,“那,大哥人在何处?”
“咱们找他困难,他找咱们简单,”三余无梦生道。
恰好,小鬼头来报,“鱻生,风轩云冕·超轶主来访。”
“果然简单,快请。”
不一会,超轶主眉头紧锁地走了进来,风雪一路禅上前道,“大哥,你无事吧?”
“吾无事,”超轶主看到他,道,“不过,你怎么在此?”
“大哥,”风雪一路禅一脸哀戚地看着他道,“判死生,他死了。”
超轶主一听,心神一震,“贤弟啊!”
“可知是谁所为?”
“是涂山毒脉所为。”风雪一路禅道。
三余无梦生看了一脸超轶主为难的脸色,暗道一声,“麻烦。”
超轶主听到后,只叹了一口气,“唉。”
“这声感叹,包含了人情包袱之难,当真麻烦,”三余无梦生道,“在担心他们之余,你亦要注意自身安危。”
超轶主不解地问道,“此言何意?”
三余无梦生道,“吾认为你在畸光族故地受伏击一事,并不简单,可否请阁下详说当日的情况。”
“嗯,那日…”超轶主将事情详细过程说与三余无梦听。
“听来,畸光族旧地之事,是有人刻意放假消息引你们前去,听夫人说畸光族旧地存留的人不余多少,但听你一说,旧地遍地尸体,想来是有心人利用无辜之人来嫁祸于你,同时暮成雪出现的时间点有些巧,更是想要置你于死地。”
三余无梦生对超轶主,分析这件事情。
但,超轶主对此事也有些想不通,道,“超轶主自认对畸光族与烈武坛兄弟有愧之外,其余有谁对吾有恨?”
“你想法正派,亦重感情,但嫁祸其实不单单之为恨为仇而已,”三余无梦生猜测道,“有时候利益所归更能驱使人心所向。”
“对方能使用你之武功,若非是长期监控你的敌人,就是你亲近之好友。”三余无梦生继续道,“但以超轶主你之根基,能长期监视你而不受发现者,难矣,所以必是亲近你之好友。”
“吾之武功,鲜少展露人前,习武之事亦非一蹴而就,如何能习而化之,惟妙惟肖,”超轶主问道。
三余无梦生见他还不相信,道,“那三余献丑了。”
说着,三余无梦生化剑而出,用他熟悉的剑招攻击超轶主,几招过后,便也停下。
超轶主震惊地看着他,不解地问道,“这是吾超逸剑式,你…”
“三余日前在幽梦楼,自习你剑法之人身上所学得几分形似,不过短暂交手,三余便能有几分领略,”三余无梦生道,“若换成是对武学极有天分者,岂不是更见修为。”
超轶主见他这么说,可见,他心中已经有人选了,道,“你认为是谁?”
“能创七修武学,其武功修为不言而喻,再加上与你交好切磋武学的机会必多,这种种的条件显示,步武东皇的可能性最高。”三余无梦生道。
超轶主立马反驳道,“他受地狱变所伤,筋脉尽断,而且在他身边还有吾之手下看顾,如何脱身行事。”
“所以,唉,抱歉…”
三余无梦生道,“这只是吾个人猜测,但真实如何,请步香尘以神通之术印证戚太祖伤势真伪,便能推知他之底细与行事动机,若事实证明吾推断有错,那吾会慎重向他道歉。”
“这,”超轶主一听他所说,也为了证明东皇的清白,道,“好吧,吾会带戚太祖前往幽梦楼,但在此事之前,吾须前往西疆一趟,了解荼山毒脉与暮成雪之事,请。”
看着超轶主与风雪一路禅离开非马梦衢,三余无梦生实在惋惜道,“超轶主对自己迫在眉睫的危机,毫不在意,反倒萦心于暮成雪的安危,实在重情重义。”
“是个重情重义的人,”雪梅墩道,“但,背叛往往都是从自欺欺人开始,希望你的提醒可以让他长个心眼。”
“嗯,吾私信与君舍魄说过,让他留心超轶主,”三余无梦生道,“戚太祖既然布下此局,必然还有后招,看他行事,不达目的不罢休,吾担心超轶主之危,届时要麻烦夫人了。”
“无事,”雪梅墩道,“但愿,好人能有好报。”
话未还说几句,忘尘缘便来到非马梦衢。
他道,“吾与欲界第二天之主须弥帝释谈判无果,他想与你当面一谈。”
“哦,依慧座之见,此行凶险吗?”三余无梦生问道。
忘尘缘道,“可比鸿门宴。”
宴无好宴,雪梅墩眼神担忧地看着三余无梦生,但,三余无梦生却只是拍了拍她的手,对她淡然一笑让她放心,道,“那三余可要仰赖慧座作一回樊哙,为吾挡下无形杀机了。”
“吾会尽力而为,”忘尘缘应道。
“嗯,”三余无梦生道,“来,夫人送吾一程。”
雪梅墩应下后,送他们到门外,便目送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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