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村夏季的雨下了一场又一场,而喜来眠因为连续的暴雨毫无创收早就被我们关门大吉。
昨晚吃饭的时候胖子还说这雨下得不吉利,结果今天上午胖子买完菜回来,就跟我们说瀑布后边被水冲垮了,因为山体滑坡露出一副棺材出来。
要是寻常棺材胖子的脑子会自动过滤掉,所以这棺材肯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胖子说那棺材不像他们这边民间的普通棺材,倒像是古时候陪葬用的,具体什么朝代还有待考察。
胖子调侃我那么多年过去了,磁场依旧那么强,虽然没有在古墓上面盖房子,但是地方还是一挑一个准。我也是没想到金盆洗手干上土老板的活后还能碰到墓里那档子事,不过瀑布那块算得上是个风水宝地,聚水藏风,适合修墓。
村支书那个老狐狸不知道哪里听的风声,想让胖子去看看那是什么年代的东西,要真是国宝级的东西上报也能立个功什么的。胖子让我做决定,我想都没想就直接给否了。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村支书这个老狐狸是从哪知道我们几个从前干的是土夫子的活的?
后来吃饭的时候我仔细想了一下,可能是因为之前胖子在沙场老板那放的那支□□,也有可能是闷油瓶那深藏不露的气质。
雨村的生活没过几年,从前那段“波澜壮阔”的人生就在离我不近不远的地方,我摸不着它,它也找不见我。仅限于池塘开挖的时候习惯性越挖越深,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总之从前的生活,从庭院这块地买下来之后就被我踹得远远的,我才管他什么年代的墓,什么天大的功。
我不知道胖子是怎么搪塞村支书的(也许是恐吓),他再没因为那个棺材的事找过我们。
后来我听说村里花了大价钱请了专家来看,相传是五代十国时期闽国广武王王潮小儿子的墓。墓主人地位不高,存在价值有待考量,何况五代十国时期藩王割据,随便一个小小的藩王都比这座墓来得更有价值,这不是一笔赚钱的买卖(我们这群土夫子觉得)。
不过镇政府还是很给面子的给村里面送了副锦旗“文物卫士”,篆书印的,但我好像没在村委会见过那面锦旗。
在这边我偶尔会想楼外楼的西湖醋鱼,胖子做的菜很好吃,所以我也只是偶尔想念,比如说今天。
下午的时候天气难得放晴,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庭院的苔藓长得很旺盛,这两句话其实没有什么逻辑,但我就是想写。
雨后的庭院空气质量相比之前好了不少,我和胖子两个人躺在藤椅上,他开始每天的固定环节:“晚上吃什么?”
我其实想说西湖醋鱼,不过这道菜前期准备太多,要下的功夫不少。胖子爱吃糖醋鱼,西湖醋鱼除外,所以我没说,我知道胖子会怎么回答:“随便。”
“小哥钓鱼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现在闷油瓶和我有一种近乎变态的心有灵犀,但是:“和你说了?”
我知道现在胖子的表情是什么意思,那又怎样。
睡了一觉浑身舒坦,已经是日落时分,旁边藤椅的位置上躺的人变成了闷油瓶,胖子在厨房抡着锅铲不知道在炒什么菜,庭院里已经有食物的香气了。
余晖穿过庭院的那颗大树斑驳在空中,着墨在闷油瓶略显粗糙的脸上,我偏过身子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他似乎是睡着了,阖着眼并没有动作,安静的面容不似平日里有些冷峻的模样,风吹过我的耳尖,四下拼凑出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我又有些困了。
可惜胖子叫我们吃饭打断了我想继续闭眼睡觉的想法,闷油瓶先我一步到厨房。
不出意外的,我在餐桌上看到了西湖醋鱼。
碗筷一放,我满足了,发出一道餍足的笑声,闷油瓶没有看我,我不过轻轻一瞥就看到了他嘴角隐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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