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侧福晋执行力非常强悍,当晚就说到做到,把原本打算去梨花院看五阿哥的胤禛截走。
可惜这件事只能说年侧福晋想得太美。
从进入如雅院到离开如雅院,胤禛只花费了半个时辰。
挥袖离开的胤禛没有让年侧福晋禁足,也没有让年侧福晋去抄书。
胤禛现在十分看重年羹尧,加上年秋媱的确得胤禛的宠爱,平常也十分顺着胤禛。因此胤禛只让年秋媱自己冷静冷静,直说这件事情他不可能同意。
看着美人垂泪,胤禛最后还是没忍心,但停下离去脚步的胤禛也只能让年侧福晋请大夫好好调理身体,并安慰年侧福晋说,其他侍妾格格有孕都等了不止一两年,让年侧福晋不用着急,她迟早会有自己的子嗣。
胤禛觉得年侧福晋时一个聪慧的人,她能理解自己的想法,以后可以安分的过日子,但实际上年侧福晋并不能理解。
虽然被没有被胤禛斥责,但年侧福晋依旧觉得像是天塌了一样。伤心之下,她觉得既然不能抱养侍妾格格的孩子,那她只能找方法让自己早日怀上胤禛的孩子。
年侧福晋在入府前,和兄长年羹尧聊过。她知道胤禛有意于皇位,也知道自己兄长靠向胤禛是为了从龙之功。
既然如此,府里的阿哥最后说不定会是皇子,年侧福晋觉得她要是膝下阿哥和前面的阿哥年岁相差太大,会丧失未来被立为储君的可能。
她虽心里是爱着胤禛的,但也不能辜负兄长的期望啊!
瘫倒在地上的年侧福晋被丹堇扶起来,被小心伺候着卸妆洗漱。任由丫鬟们服侍的年侧福晋楞楞地发呆,指甲掐着掌心,打算动用兄长留下来的人手,让兄长帮忙找找偏方。
走出如雅院的胤禛心情并不糟糕,他依旧顺着原本的打算先去了耿曼韫的梨花院。
耿曼韫已经挪回了正屋,睡了一整个白天的耿曼韫吃完饭后依旧十分精神,现在正在奶娘的指点下,尝试去抱睡着的五阿哥。
胤禛进来后免去了一旁奴才的请安与通报,快步走到床边将抱着孩子想要站起来的耿曼韫按住。
重新靠回床榻上的耿曼韫让人把孩子放回一旁的小床上,看着胤禛不抱孩子,但一直拿手戳孩子脸颊,耿曼韫终于忍不住开口:“奴才刚生完孩子,血腥气都散不去。这里着实污秽,不如奴才让人把东厢房的碳烧起来,王爷不如去干净的东厢房逗弄五阿哥。”
“我才来你就推着让我走,怪不得容易被欺负。整个后院也就你这样干,真是蠢到头了。”胤禛沉迷于戳弄五阿哥的嫩脸,头都没回地说到。
耿曼韫一脸茫然。胤禛怎么又说她蠢,她在屋子里躺着什么都干不来了怎么还能招骂,更何况她想让胤禛走只不过不想和胤禛谈天说地。以前还能绞尽脑汁逗胤禛开心,但现在有了儿子,耿曼韫已经不想要宠爱,只想过自己的养老生活了。
胤禛半天没听到回答声,这才回头看了耿曼韫一眼。就这一眼,胤禛看的嗤笑出声。
胤禛勉为其难地为痴呆样的耿曼韫解释:“刚才年氏把我喊去,说要抱养五阿哥。你和钮钴禄氏、苏氏在不到一年时间里相继产子,她只对你的五阿哥产生了抱养念头,不就是因为你看着更容易欺负吗?”
“苏氏生的四格格她估计嫌晦气又是格格所以没什么想法。钮钴禄氏虽是侍妾格格,但她出身满洲镶黄旗,如果不是年氏入府,侧福晋的位置就是钮钴禄氏。加上就算要抱养,也没有镶黄旗所出之子给汉军旗抱养的规矩,四阿哥真要寻养母,那也只能是福晋。这样算下来,可不就是你这个蠢货更容易下手。”胤禛轻描淡写地就将年侧福晋的心思和原本打算立钮钴禄格格为侧福晋的决定说出了口。
“什么?年侧福晋想抱养五阿哥?”生完孩子一直脑子不大清醒的耿曼韫被胤禛的话一惊,直接大呼出声。
当然,耿曼韫瞪大的眼睛已经不敢置信的眼神依旧看上去不聪明。
“我已经回绝了,她要是再向你提起,说什么以后自己生了孩子再还你的屁话,你就让她找我理论。”胤禛语气中包含恨铁不成钢的怨念,“你要是有你阿玛三分之一的才智,也不需要我替你盯着。”
胤禛一直看顾耿曼韫的原因之一,就是耿德金。
今天下午,耿德金给胤禛递了消息。消息中事无巨细地描述了他怎么从别人那套消息,得知乌雅氏一步一步将苏对倩推到皇太后面前。而且据耿德金的观察,乌雅氏准备了不止一个女子,只不过那些人没那么离谱。
耿德金甚至连德妃新叫进永和宫的两个未来秀女的性格都查到了,一个善妒在家见不得庶女好,一个大字不识一个十分粗鲁不礼,都是精挑细选的差。
要不是耿德金是胤禛的人,不然他一个普通武夫能做到这一步,胤禛肯定要派人取他性命。
连传递消息的时间,胤禛也觉得耿德金是专门挑选过的,不然哪能女儿前脚产子,后脚老父亲就查到了困扰一年多的事。
胤禛看着耿德金和耿曼韫的对比就觉得纳闷,一个聪明人怎么一点才智都不传给他的女儿,但也正因如此,胤禛好好地照顾耿曼韫,以此来安耿德金的心。
耿曼韫现在才回过神来应付胤禛,本就还在承受生产疼痛的耿曼韫眼泪说来就来,两颗泪珠顺着营养充裕而丰满红润的脸庞滴落。
她的声音中带着哽咽和闷闷的鼻音:“曾经奴才听宋姐姐对大格格离去的思念,以及对大格格没有养育在膝下的痛心还不能理解。现在听到王爷说年侧福晋想把五阿哥抱走,奴才才理解丧子的痛彻心扉。”
“闯鬼门关才得来的孩子,不但以后要叫别人额娘,对方还一点都没有对五阿哥的疼爱。这是要真成真了,我又该怎么活。若是她疼爱,奴才还能委屈自己,只为五阿哥前程而欢笑。但瞧她这话,五阿哥等她生下孩子一定会被排挤,她到时候要是不愿意将五阿哥还回来,底下奴才不重视,五阿哥一个人孤零零的,奴才就恨不得一头撞死以表心意,好叫王爷为五阿哥做主。”
耿曼韫知道胤禛一直小心眼,对自己不被生母接受,对生母把他抛在脑后冷漠对待,转而生下一个孩子移情感到怨恨,所以这时候更应该表达自己对孩子的爱。因思念儿子撞死以表心意的话,可是能狠狠触动丧失母爱的胤禛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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