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被皇上关押了好几年,这次木兰围场又被放出来,让底下的人误以为皇上又想复立太子。
有些大聪明觉得皇上这样做,就是为了给他们放出信号。让他们先去提议复立太子,皇上再跟着下旨,这样皇上就有了台阶可以下,而不会让人觉得皇上出尔反尔。
他们一群人私底下商量了一天多,觉得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便当着大部分朝臣都在场的时候,信心十足地向皇上提出复立太子一事。
皇上之所以把废太子放出来,不过是因为几十年来的父爱。所以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皇上下令让人把这群大聪明全部关押起来回京再议。因为废太子脸上错愕的表情,皇上得知废太子并没有参与此事,就没有将废太子一起关押,而是派了侍卫跟在废太子身旁。
因为这事的参与人数少,影响范围也不大。皇上便没有下令回京,而是继续进行木兰秋猎。
胤禛中途回来,只不过是心情愉快,想接上孩子一起去打猎罢了。心情愉悦的胤禛甚至忘记了自己丢人的箭术水平。
直到带着两个孩子离开,胤禛眼中的笑意依旧没有散去。
胤禛知道废太子出来肯定要搞事,本来还提防着他们的后手,没想到被他们自己人全部爆了出来。这次过后,无论废太子再使什么小动作,皇上都会觉得废太子是想要他屁股底下的皇位。
一次猜忌需要用好几年的时间来挽回,以皇上现在的身体状况,废太子彻底没了机会。
“看来外面会安全不少。”福晋下了断定,他回头看向耿曼韫和钮钴禄格格,“走吧,不是说要打猎去,以我们三个人的实力,总能比王爷打的多。到时候王爷没有猎物,我们也能接济接济他。”
福晋说话也格外的损,大庭广众之下就直白的说,胤禛弓箭术不太好。这件事果然是全王府共同的认知,就算是胤禛本人也说不出什么错来。
“奴才可没有福晋的骑术箭术,若是拖了后腿,还请福晋多担待。”耿曼韫提前说话,免得到最后就她面上无光。
“耿格格还得多练练啊,圆明园里地方大,到时候我给你请个马术师傅来。”换上骑装的福晋看上去爽朗大气,整个人无比明艳,和平常的她完全就是两个人。
对着胤禛没什么感觉的耿曼韫,眼下看着福晋,脸上却泛起了红晕。都说福晋古板,但事实上并不是如此,只不过高墙压抑了福晋活泼的性格。
晚上几人回来,福晋一方打到的猎物果然是胤禛的好几倍。
看着三个女人的笑容,不愿承认自己箭术不精的胤禛,将惨败的事实赖到了两个孩子身上,并决定回去再给他们加门课。
只在皇宫里练弓箭有什么用,习武之事当然要持之以恒,以后放假回了府,也得练上一两个时辰。
吃肉吃得正欢的两个孩子忍不住抖了抖。他们停下嘴把衣服笼紧,继续啃好吃的排骨。
木兰围场太大,又没人和胤禛说八贝勒的事。所以直到离开,胤禛都不知道整日不见人影的三阿哥弘时,是和他的死对头混在一起。
回到京城后,天气渐凉,皇太后的身体又开始不好。皇上连夜侍奉了几天皇太后,自己的身体也出了问题。
回京后一个月,京城里消息灵通的人家,都知道皇上病的右手不能写字,只能用左手执笔,慢慢批答奏折。
原本被皇上压制下去的人又开始跳起来,纷纷上书请皇上奏立太子。
在立太子这事还没有彻底下结论前,雍亲王府先出了事。没在草原上发现的情况,在京城这一小片地方完全不可能瞒住,胤禛从底下人的报告中,得知三阿哥和八贝勒有牵扯。
雍亲王府里一片寂静,连北风吹到雍亲王府都像是凝固住了一样。
全府上下都不敢说话,就怕惹到气头上的胤禛,给自己招来祸患。
“八贝勒都停职停食俸了,还能勾搭到别府的小阿哥,他也是个有能耐的人。”现在钮钴禄格格也不能找事情消磨时间,只能来耿曼韫这聊天。
“家里兄弟要是能有这能耐,又怎么会需要担心前途。”耿曼韫恨不得让八贝勒把自己的能耐分一点给自己兄弟,不然她也不需要来王府赌未来。
“就是。”钮钴禄格格咔嚓咔嚓地嗑瓜子,语气中满是八卦,“我觉得他这次可以一起去木兰围场,就已经很不得了了。人家废太子是也跟皇上有几十年的父子感情,才能让皇上一退再退。可八贝勒长大后才和皇上渐渐熟悉起来,恐怕没有父子之情,顶多是君臣之情,他怎么混进队伍里的。”
“我们要是有这脑子,虽然女子之身不可能为官,但当个大清首富肯定轻轻松松。”耿曼韫语气中带着美好的畅想。
“我们两个人是没这个可能了,还是盼望孩子们成才,可能性才更高。”钮钴禄格格说着用眼神示意旁边两个雕东西的阿哥。
“钮钴禄妹妹还能指望,我在梦中都不敢这么想。”耿曼韫觉得这实在是太看得起她生的弘昼了,“钮钴禄妹妹怕是不知道,王爷给弘昼的那间店,差点被他亏得连私房钱一起赔进去。”
“怎么可能亏这么多?我记得弘昼的私房钱不在少数。”钮钴禄格格一脸惊讶,有耿德金这个郭罗玛法在,弘昼的小金库可比弘历的小金库厚实上好几分。
耿曼韫说话时还止不住地笑,一句话被她说得断断续续的:“弘昼在店里卖的糕点居然是高档糕点,你说普通人家哪里买的起。糕点又放不起,放上几天就得扔,一来二去的,可不就是小金库都得赔进去。”
一开始耿曼韫也没发现这个问题,她还是从木兰围场回来后才知道的。
要不是耿曼韫在底层生活过,及时给出建议,弘昼怕不是要以为自己材料用得不够好,制作不够精美才没人买。真要让弘昼把原材料价格升上去,只能赔得更厉害。
在耿曼韫的三番劝说下,弘昼才愿意用最便宜的材料代替原本昂贵的那一部分,他的小店才慢慢正式开张。
“从商果然和口头上说得不一样,要是我,我也以为是做的不够精美。”钮钴禄格格也和弘昼一样生长在富贵中,都犯了同一个错误。
“额娘又在说我蠢。”旁边竖起耳朵偷听的弘昼气得咬牙切齿。
“五弟,别生耿额娘的气,你的钱要是不够,我可以给你。”弘历还以为弘昼又要像往常那样,使出蛮力冲撞,去打扰两位额娘,连忙腾出手拉住弘昼。
“哼,我才不生气。”弘昼傲娇地冷哼,“我要想办法赚到大钱,让额娘知道我有赚钱的本事。”
“我们的店最多只能维持普通人家的温饱,五弟要怎么做才能赚到大钱。”听到赚钱,弘历的眼睛也亮了。
弘历开的是木头的玩具店,从便宜的木头到贵的镶银镶金的都有。店里收入还算可以,至少发出工钱后,还能有余钱供他用,但发大财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弘历也想赚大钱,改变窘迫的现状。
“我们上次不是……”弘昼凑在弘历耳旁嘀咕,对弘历说自己的计划。
“可这事已经被阿玛说了,我们要是再犯,下次就不是吃素菜这么简单了。”弘历面露难色,他不想再吃素。
“我们大不了小心一点,反正他们宠物死了哭哭啼啼那样,这事肯定能做下去。他们钱那么多,又出手大方,这不是一本万利的事吗?”满脑子赚钱的弘昼绞尽脑汁劝说弘历。
弘昼沉思片刻,一拍拳头:“四哥你想,他们本来就要去外面请人办事,现在我们抢了外面人的活,最多只能算竞争。合法的竞争阿玛总不能说我们是错的吧。哎呀,上次怎么没想到这回事,这样也不是吃那么多天素。”
弘昼说起之前那段时间的吃素还是觉得生气,他认为自己被被冤枉的。
“这倒是,这事确实能用普通竞争来断定。”弘历居然能被弘昼不和条理的话说服,成功把自己绕进去。
两人最后又嘀咕一阵,把事后获得的比例一同谈清楚。因为弘昼要干的事多,所以最后商定弘昼六,弘历四。
“他们两个又在说什么?”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耿曼韫和钮祜禄格格终于看到了他们俩的小动作。
“也许是在抱怨不想念书?”耿曼韫怀疑地猜测到,“最近皇宫里面去不了,王爷来梨花院看弘昼太过舒坦 打算提前请先生教他们。怕是还没开始学,就讨厌上了没见面的先生。”
“真是头疼,等先生来了就让他们住前面去,我才不要天天看着他们的苦脸。”钮钴禄格格十分没有慈爱之心地说。
“到时候让人牢牢看着他们,绝不可出现从前那样学半天,玩一天半的情况。”耿曼韫也同样一点都不慈爱,简单一句话就让孩子们未来的好日子只剩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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