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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十九

【你好,我叫夏鱼】

戏志才用哄小孩的语气,一边摸夏鱼的脑袋,一边回答,“好啊,戏阿兄与小鱼妹妹一道,我们一起想以后。”

赵俨忽然走了过来,他将车厢边的夏鱼拉起,又抱到座位上坐好,叮嘱,“别乱跑,行车颠簸。”

第二轮互动开始,夏鱼在脑内打着招呼,现实里,对赵俨小少年扬起甜甜的笑,“小哥哥担心我,小哥哥好。”

赵俨:……

他咳了一声,坐到了夏鱼身边。

【你在看什么?!】

脑内的声音响起,一声吼,吼的夏鱼顿了一下。她挨着赵俨,眨了眨眼。

语气有点冲啊,听起来不是很好相处的样子。

夏鱼试探回答。

【……看路?】

沉默。

有清浅的呼吸声在耳边持续,略微急促,节奏也有些乱。夏鱼等了一会儿,她看了眼自己的屏幕,连线正在进行,新一轮的倒计时已经开始。

【你好,请问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依旧是沉默。

戏志才重新坐了回来,在夏鱼的另一边。赵俨别别扭扭的看了眼戏志才,在对方含笑的双眼看过来的瞬间,又立刻挪开视线。赵母在对面靠车头的部位,依旧闭着眼。栾景也在对面,只是坐的离赵母稍远些。他笑着看了眼逗小孩儿玩儿的戏志才,微微摇了摇头。

夏鱼晃晃腿,又等了一会儿。

她注意到赵俨对戏志才的在意,干脆引导二人交流,免得两个人总因为她年纪小又‘受惊’总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毕竟刚刚还哭了一鼻子。

“阿俨小哥哥认得戏阿兄吗?”

赵俨微微抿唇,忽然侧身抬手,对着戏志才,开始了自己的社交辞令。与此同时,夏鱼终于再次听到了二号连麦对象的声音。

【好,很好!】

夏鱼的问号才来得及打出来半个,那边的人又开口了。

【既然不开口,那我们就继续】

夏鱼眨了下眼——什么意思?

不像是和自己说话啊,对面在和谁说话,是不方便开口吗?

还是说……

【统统,说话的人是连线人吗?】

【不是】

电流炙烤的滋滋声忽然在耳边响起,不大,但磨的耳蜗难受。戏志才与赵俨对着来了一波自我介绍,栾景加入,赵俨与栾景又对着来了一波。

闷哼声突然穿插进来,是忍耐疼痛的闷哼。呼吸声也在一瞬间停止,仿佛遭遇剧痛时下意识的屏息。

【说吧,#小姐,你早点说,也能少受点罪不是?】

夏鱼的表情凝固了一瞬。

早点说,少受点罪。这样的话,会出现在什么场景里?

……

不会吧。

【统,又是监狱?】

【是】

监狱。

她现在能听到的声音,不是真正连麦对象的声音。诸天万界,所有人都能看到直播,除了一个世界、或者一类世界。对面正在说话的那个人,听起来似乎不知道直播的存在……

还有电流声……

再试试。

【什么小姐,没听清】

【你的同伙可全都招了,就差你了,你在这里坚持,有什么用呢?】

【告诉我,#########,你只要开口,什么事都没有了】

【换身干净衣服,回家,好好睡一觉,多好】

确定了。

说话的人听不见,闷哼的人才是连线对象!

这熟悉的哔哔哔哔。

夏鱼捏紧了自己的袖子。

【统,对面不方便说话,能和我一样,在脑子里想吗?】

【可以】

——————

公元19**年,##军法处监狱内。

“泼水,弄醒她。”

有人在说话。

这是一间刑/讯室,各种刑具挂了满墙。地面上全是水渍,血液被水冲刷,流向了牢房门边的排水渠。一位女性,被绑在刑架上,垂着头,不知生死。

一桶冰冷的水,被人泼在了她的身上。

女性没有反应,一动不动。

之前说话的人微微眯眼,他走近,试了一下女性的鼻息。

还有气。

“再泼。”

唰——

又是一桶水。

女性紧闭的眼皮抖了抖,睁开了一条缝隙。

“醒了?”

她的下颌被人一把掐住,脸被迫抬了起来。

“醒了,就说话。”

掐住她的人语调十分冰冷,“在这里,装死,没有用。”

女性微微扩散的瞳孔逐渐聚焦,但她看的不是眼前人的脸,而是——直播光屏。

屏幕里,小鱼姑娘的头顶,有一行字,还有一颗心。她看不清楚那行字是什么,看不清楚小鱼姑娘的表情。

……

“不说是吧?”

捏着女性下颌的手用力将她的脸甩到一边,那人的手背溅上了几滴水,是女性头发上的水,和着血,淡红色的水珠。

啪!

女性的脸被一巴掌扇到了另一边。

嘴角破了,耳朵嗡鸣。

女性闷哼一声。

“哑巴了?”

扇了女性一巴掌的手拽住了女性的头发,用力一拉,“说!”

“还有谁?除了你,还有谁?!”

女性转动眼珠,看向了拉扯着自己的人。她被迫保持着一个扭曲的姿态,与那人对上了视线。

【你好,我叫夏鱼】

耳边传来清脆的说话声,女性微微瞪大了眼睛,有一瞬间,她想要转头去寻找声音的来处。频繁的刑讯并没有干扰到她的判断能力,她忍住了。

抓着她头发的人捕捉到这一瞬间的不自然。

“你在看什么?”

——————

近。

校内凉亭。

“那是……”

不是古代,是他们这里,是他们的时间!

新一轮互动开始前还在激烈讨论八大军神都指的是谁,岳飞功过如何之类的内容,这样突如其来的信息,让众人都有些手足无措。他们总以为第二位也会是位古人,还在猜测是不是又会连一位著名将领。

有人不自觉开始踱步,有人将视线投注凉亭内坐着的几位中年人。

“老师!”

画面再次被分为两半,一半是小鱼妹妹,另一半,装着一张饱受折磨的脸。学生们不认得这张脸,但发型,衣着,还有看不到身形的审讯人口中的话,都让他们立刻确定了。

“这位女……”

“嘘,轻声!”

凉亭并不算偏僻,总有学子在附近经过,隔墙都有耳,更何况,这里还没有墙。

学生们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可是……

“老师,她是谁?”

“近日没听说过有哪位同/志……会不会是刚刚发生的事?”

有人猜测,“或许并不在#市。”

众人逐渐着急起来,光屏内的那位女性,情况看起来很糟糕。他们第一时间想的就是想办法营救,可是在不知道对方是谁,事情发生在哪里,她又被关在哪里的前提下,也只能干着急。

“小鱼妹妹啊……小鱼妹妹,你快问问啊……”

“不要慌乱。”

也有人立刻行动起来,“我去看看有没有新出的报纸……”他走出凉亭,“我去打听打听!”

“等等,我与你一道去!”

——————

【听到了吗?可以在脑子里想,集中一些,成文的想】

带了点不确定的女声犹豫着响起。

【……我明白了】

有回应了。

夏鱼继续问道。

【需要帮助吗?】

——局势紧张,不可以。

女性控制住了自己的脑子,那一瞬间飘过无数的念头,还好没有被捕捉。

夏鱼等了一会儿,换了个问题。

【您在哪?】

【……】

【小鱼妹妹,不必问】

【##########】

一堆乱码从脑子里飘了过去。

耳边是女性镇定的声音,语调温柔。背景音是新一轮刑罚的开始,电流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鞭子破空的声音。

……

【前辈,请稍等一下】

戏志才三人相互介绍完,又客套几句,就不再说话。车内恢复了安静,夏鱼垂着眼,无意识的晃着腿。她腿短,坐着够不到地,两只鞋上沾了许多泥巴和灰,抖掉了大块的,看起来也依旧脏兮兮的。

【统,其它世界不能听,我这里总可以吧?】

【很抱歉】

【那前辈们呢?前辈们处于同一个世界,他们总可以听清楚】

【很抱歉】

【统统,他们可以听,对他们没影响】

【重要历史节点】

……

【行,那你再绑个宿主吧,我干不了,我罢工】

【宿主,请不要消极做业】

【我不消极,不要误会,我消极不这样,我消极通常直接发疯】

……

【……请稍等】

夏鱼的性转童音罕见人性化的叹了口气,接着,开始了一连串播报。

【正在申请特殊位面内部屏蔽适当取消——失败】

【正在申请特殊位面内部互动信息无障碍——失败】

【正在申请同位面信息无障碍——失败】

【正在调整策略】

【正在申请宿主奖励机制——成功】

【请问宿主是否同意将今后互动次数调整至一次,用以开启互动期间同位面内部互动信息无障碍功能】

夏鱼毫不犹豫,立刻回答。

【是】

【兑换成功】

夏鱼松了口气。

【谢谢,你最好了】

【请宿主积极做业】

【嗯嗯,一定一定】

夏鱼看向对面,栾景正观察她,见她看过去,安抚的笑了笑。

【前辈,听到了吗?】

【有什么话,都可以说,随便说】

——————

唐。

李世民有些沮丧,本来被选中的可能性就低,这下好,最后一次机会也没了。

“小鱼姑娘,对她的前辈真好啊。”

万一下一次选中的是春秋圣人呢?万一下一次中选的又是什么神呢?就如那岳飞一般。

怎么就‘兑换’掉了呢?

“唉——”

皇后继续轻轻拍李世民的胳膊,“那毕竟是小鱼姑娘的前辈。”

一边拍,心底却在想——这位女君,她因何而受刑?闭口不言,又在保护什么人?

她,是谁?

——————

夏鱼努力忽略对面那些可怖的背景音。

【我是###,###。同/志们,或许,你听说过我的名字,又或许没有】

【时局动荡,###,###,不必来救我,我已有觉悟】

【请保存力量,继续培养##力量,静待时机】

又一轮酷刑,女性不时发出闷哼。在夏鱼看不到的地方,她努力保持着清醒,忍着剧痛,让自己不要昏过去。

【小鱼妹妹】

夏鱼立刻回复。

【前辈】

【我想代同胞们,问你一个问题】

【您问】

【两年前,曾有霍乱,仅仅登报的死亡同胞,就有四十万之多】

【不知小鱼妹妹,可有解法?】

诸天万界,无数人微微怔愣。

不为己,却为民?

此女,究竟是何人?!

有人忽然对着虚空一礼。

“己身身陷囹圄,却依旧心系百姓,”说话的人微微闭眼,“女君大义。”

只是,霍乱又是什么病?死亡四十万,这可不是个小数字。

无数人奋笔疾书,无论庙堂还是民间。天门初开时或许准备不足,此番再开,已有许多人开始全程记录天门内情状,无论言语、事件,还是主播夏鱼的动作神情。

夏鱼想了一下。

【我记得霍乱主要是通过水源传播,饮水必须烧开,多烧一会儿,高温能杀灭许多细菌和寄生虫】

【盛水的器皿必须先拿开水烫过,消毒后再使用,如果水放的时间较长,一定要盖盖子,防止蚊虫产卵,盖子也要干净】

【生的水产不要吃了,一定要做熟,熟透】

【有条件的,回家先洗手,香皂洗,或者肥皂洗,没有条件的,用烧柴剩下的木炭灰搓一搓,使劲搓,或许也能起些效果】

【已经感染得病的病人,注意补液,如果没有输液条件,就喝盐水,多喝,淡盐水……生理盐水的比例是多少来着……】

【霍乱我记得是细菌感染,初期都是腹泻,补液非常重要】

【再就是抗生素,如果没有抗生素的话,只能靠自己的免疫系统了】

【统统,有什么中药能治吗?灶心土有没有用?】

不对,灶心土只能解燃眉之急。

不等系统抱歉,夏鱼继续说。

【霍乱造成严重腹泻,应该是肠胃感染进而影响到免疫功能,造成脱水等各种并发症……我知道的太少了,前辈们能接触到医书吗?查查看】

【中医体系博大精深,扎根华夏几千年,活人无数,有《肘后备急方》,就会有《额前备急方》】

正在看直播的葛洪愣了一下,随即失笑,“额前如何备急,难不成绑在额前?”

直播画面当中,夏鱼的脑袋边出现了一个框框,里面是霍乱的简单描述。许多人赶忙记下,虽然什么印度孟加拉的,他们不认识,不要紧,以后总归能弄明白。

还有许多医者正喃喃自语——严重腹泻是肠胃感染?倒是和他们的起于口腹对上了。

只是……补液?

脱水好理解,并发症也能理解,小鱼姑娘所言是探讨病发之源,以求对症下药,这些他们都能理解。但……免疫系统?

这……又是一位系统仙人?

不,不对……病理之事,许为同音。

夏鱼又想了一会儿。

霍乱并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只是发病太过迅猛,救治不当就会出问题。

【……重点还是防疫,注意个人卫生,床铺与衣服如果没条件洗,也要经常晾晒,阳光杀菌】

停了一会儿。

【前辈?】

【我在】

连线时间还有一半,五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多谢小鱼妹妹】

因为是脑内对话,对面的语调正常,话语清晰。

【小鱼妹妹,第一次直播之后,我去查过史书,你太小了,东汉末年又太大,太乱,你一个人,总叫人忧心】

【好在今日得见,你恢复的很好】

【要好好吃饭,好好长大】

【嗯】

在夏鱼看不到的直播画面里,女性微微抬起头,她正在受刑,可她不喊不叫,偶尔闷哼,也压抑在喉咙里。

女性满身伤痕,肩膀无力的下垂,肉眼可见遭受了许多折磨,可她眼中依旧有光,神情从未有过半点畏缩。

【自读书起,我就一直在想一件事——我能做什么?】

【国/家/积/贫/积/弱,同胞忍受屈/辱,今日###,明日###,我,能做什么?】

夏鱼安静的听。

【我总是迷茫的,总是愤怒的,我想质问,却不知从何处问起】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症结在哪里呢?】

【霍乱,是肠胃感染,补液维生,抗生素救命,多简单啊】

【可我的祖国呢?】

【我该如何做,才能摘去她满身的沉疴,使她不再受它国欺辱,###,使她重新焕发生命力?】

夏鱼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小鱼妹妹,我将就义,他们不会放过我,我也无需他们放过】

【为我唱首歌吧,我曾留法,就唱###】

【就当,为我践行】

夏鱼没听到对面说的是哪首歌,但她能够猜到。

【我这里没办法唱歌词,前辈,我哼给你听,好不好?】

【好】

车厢颠簸一下,夏鱼的手臂被赵俨抓住,戏志才护住了夏鱼的肩膀,直接将人往后捞到了自己身边。

赵俨:……

他很想说夏鱼是他的阿妹,但转念,又想到自己与夏鱼相识不过也才几日,并不是小鱼真正的阿兄,于是又郁郁,没有开口,只是抓着夏鱼手臂的手不曾放开。

明明之前还与自己很是要好,转头又去喊别人阿兄,还叫的那么甜……

夏鱼不知道小少年的心思,她的注意力几乎全在连麦上,更注意不到故意逗小孩玩的戏志才嘴角并没有掩藏的笑。

夏鱼开始轻声哼。

没听过的音调,带着昂扬的力度,响了起来,尽管夏鱼的声音不高,却依旧立刻吸引了车厢内几人的注目,就连小憩的赵母,也睁开眼睛看了过来。

夏鱼垂着眼睛,哼唱着熟悉的旋律。

耳边,是前辈应和的歌唱声,这次不是脑内的声音了,是她真实的嗓音,有些变调的嗓音。歌词被模糊处理过,但不重要,夏鱼记得一部分歌词。

【##,####……】

对面有人在喊住嘴,可前辈没有停,她越唱,声音越高,诸天万界,除了她自己的世界外,其余世界,没人能听清她唱了些什么,她也不是唱给别人听的。

为信仰,为希望!

歌曲终结,耳边是颤抖的,断断续续的呼吸。

【小鱼妹妹,你看不到我,对吧】

【……是】

【但我能看到你,不止如此,我还能看到我自己】

夏鱼一愣。

【不知这个信息,是否可以助你从系统处换些便利?】

系统:……

夏鱼猛的闭上眼睛。

【可以,一定可以】

【那就好】

【就像你说的,夏鱼,你要好好长大】

夏鱼看不到的画面当中,女性被人掐住了脖子,她笑着看着眼前的人,眼中毫无惧色。

“要杀就杀!至于我的一切,你们不配知道。”

锐利的视线紧紧盯着对面,女性深吸一口气,大声高喊,“真理必胜!正义必胜!!”

“###必胜!”

夏鱼坐不住了,她挣脱虚虚护住自己的阿兄们的手,站了起来。

【……向您致敬】

连线结束。

沉默。

夏鱼原地站了一会儿,忽然转身,严肃着小脸,从戏志才身上扒拉下水囊。

【这个叫蜂窝煤】

夏鱼沾着水,开始在车厢内画。

【成分为煤粉,黄土,石灰,水。煤粉占八成稍多一点,其它的忘了,这样做能够充分燃烧,也能节省燃料】

她又在地上画简易的炉子。

【这是蜂窝煤炉,我记得不太清了,小时候在老家见过,这是大致的构造】

天气热,水迹很快就干,夏鱼一遍一遍的描。

【希望对你们有用】

戏志才弯腰看了一会儿,见夏鱼停下,把人抱了起来。

“小鱼妹妹画的是什么?”

“是火炉。”

余下三人凑近已经半干的画,看了半天——不得不说,画的清晰明了。

“火……炉?”

……

近。

有人微微闭眼,拭去眼角的泪。

唐。

李白靠在树下,对着小天门,举起酒壶,洒了一条线。

“的确长大了。”

还在说什么蜂窝煤,是顺着烧水想起来的罢。

夏鱼总给他不一样的感觉,她说疫病,说‘燃料’。她经历了许多,却从未对汉室有怨言。

不是尊崇。

“……你在想什么呢?”

后世人的眼中看到的,都是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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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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