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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三十三

一柄剑,剑尖点在领头人喉头,属于金属的冰冷触感,锋锐的利刃自带威慑力。领头人想退,执剑人仿佛知道他的心思一样,手腕微微往前一送。

安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外面的喧闹声已经消失了,周围只剩哗啦啦的雨声。

夏鱼悄悄退到角落。

“是你……”

领头人明显认识眼前的人,他不可置信,一时失言,“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可能,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还在阳翟吗?戏水亭一群农夫土狗,雨这么大,就算官府得到消息赶过来,也不该这么快……

怎么会,为什么……

吴易睬也不睬他,手中的剑稳稳的点在对方的喉咙上。他抬抬下巴,身后等候多时的官兵立刻向前。暴徒手中不过棍棒,官兵手中可都是利刃。

战斗结束的很快。

领头人开始抖了。

他大概是冷的发抖,毕竟之前还那么嚣张。

血水和着雨水,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晕开,铁锈味飘荡在小小的院子里。雨势那么大,很快,一切痕迹都会消失无踪。

躲在一边刚刚开启吃瓜模式的夏鱼被官兵们毫不留情的动作惊到,不自觉瞪大了眼睛。她以为只是抓人,谁知道……

这时,戏志才从藏身的偏房内走出,眉头微微皱着,他走到夏鱼身边,抬手想要蒙住夏鱼的眼睛,却被夏鱼挡住了。

“……阿兄,让我看。”

吴易仿佛关注到这边的动静,他扫一眼夏鱼的方向,没什么表示,很快转回视线。

“我问你,你在你们那队伍里,是个什么职位?”

领头人哆哆嗦嗦,“大人……”他甚至不敢跪下,“……小人只是奉主家之命行事,小人只是奉主家之命,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人!”

“哦?主家?”

吴易看着眼前的人,“有意思,说说看,你的主家是谁?”

领头人沉默一会儿,“……我说了,大人会放了我么?”

“还会讨价还价,”吴易扯了扯嘴角,“放不放,得看你说了什么,说了多少。”

领头人小心翼翼看一眼吴易,磨磨蹭蹭半天,终于开口,“小人的主家,姓禇。”

“禇?”吴易笑眯眯,“你的意思是,禇家,要你来戏水亭闹事?”

“是抓人,近日来雨多,主家发现……发现……”

“发现什么?”

“发现……林场河堤被毁,已经淹了好些上好木料,主家震怒,要我们……”领头人又看一眼吴易,“要我们拿了妖贼,扭送府衙。”

“妖贼?什么妖贼?”

“就……就是……”

“诬告是要反坐的,你可要仔仔细细说清楚。”

领头人,“妖贼……自然是,是太平道妖贼。”

“原来如此,”吴易点点头,“既然要拿太平道妖贼,你们跑来戏水亭,是做什么呢?”

“自然是为捉贼。”

“捉贼……你又怎么知道,戏水亭有贼可捉的呢?”

领头人看一眼夏鱼的方向,“……此妖童于坊市间传唱妖言惑众,许多人都是知道的。”

“妖言。”

“你怎知那是妖言?”吴易皮笑肉不笑,“六月蝗不久前应验,如今七月已至,而……呵。”

吴易笑的轻,领头人却抖的更重。

他知道眼前的人,听过他的名声,他控制不住。

“你怎知,那童谣是妖言而非箴言?”

【统,禇家的林场在哪?】

【请宿主自行探索】

【唉……不行不行的】

【……】

夏鱼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那边两人的对话。

“阿兄,禇家的林场在哪里啊?”

戏志才看一眼夏鱼,回答,“戏水亭以南三十里处。”

“也在水边吗?”

“距戏水河岸十二里。”

“哦……那边的防洪堤建的很拉胯……很差吗?”

“禇氏家产颇丰,有他们督建,想必不会太差。”

“戏水亭的防洪堤呢?”

“尚可。”

“和林场的相比呢?”

“禇氏之资,非小小戏水亭可比。”

“哦……林场在洼地里吗?”

“大部傍山。”

“这样啊——”

戏志才看夏鱼亮晶晶的眼睛,知道夏鱼为什么问。他不可查的笑了一下,抓住夏鱼的手,“小鱼妹妹可是想到什么了?”

“嗯,是有一点想法啦,”夏鱼看吴易,“叔叔,我可以说吗?”

吴易笑眯眯颔首,“自然可以。”

跪地的领头人急忙开口,“大人,妖童……”

吴易的剑尖止住了他接下去的话。

夏鱼:“我听说,雨水从天降落,在地面汇聚,流入江河湖泊,流入地势低洼处,是这样的吗?”

吴易笑眯眯点头,“的确如此。”

“既然这样——山丘比平地高,平地比河床高,而林场大部分在山丘上,为什么说河水淹了好多上好木料呢?”

“嗯……”吴易挪开自己的剑,看领头人,“为什么呢?”

夏鱼:“能够淹林场的水,水位应该很高吧。可是,林场距离河边有十二里,戏水亭距离河边仅十里,且戏水亭位于平地,如果要淹,也该是戏水亭在前才是,为什么是林场先被淹呢?”

领头人大声,“自然因为尔等偷凿河堤!”

“可是,水位只是漫过河滩,就算有人偷凿河堤,水也淹不进来呀。”

领头人一愣,“你,你又怎知淹不进来!”

“嗯……”

夏鱼看吴易。

吴易:“汝可知我为什么在这里?”

他用剑侧拍了拍领头人的脸,慢悠悠说,“连日暴雨,刺史大人忧心戏水两岸百姓,遣吾等查验河堤,以防不测。”

“河水未过堤,是我亲眼所见。”

领头人:……

他开始肉眼可见的慌乱。

不对,不对啊,不是说河水已经开始冲击堤防了吗?

他被骗了?

吴易开口打断他的思索,“想必你口中那些话,都是你那主家告诉你的,你也不知详情,是不是?”

领头人眼睛一亮,连连应声。

“好了。”

“不是说有人偷凿河堤么?”目的达成,吴易不再看他,示意一旁官兵上前,将人架了起来,“河堤破损是大事,吾等需速速禀报州府。”

说着,又看夏鱼与戏志才,“雨势这么大,几位不若一同上路?”

另一边。

一群农人打扮的男女手持各式农具,正在与禇氏林场的守卫对峙。

“放我们进去!”

“禇家不做人啊!你们是要淹死我们啊!”

“冲进去,砸了他们的河堤!”

“放我们进去!”

人群推搡间,一人高的围栏被推倒,呼啦啦的人冲过围栏,在其中几人的带领下,往河堤的方向奔去。

“你们要干什么,这里可是禇氏的林场!”

林场护卫被挤在一旁,眼看阻止不及,有人小跑着离开,紧赶慢赶,去向禇家禀报。

暴雨之下,赶路艰难,谁知道什么时候主家才能调人过来。

……

一河之隔,鸿门亭。

“听说,官府要凿堤泄洪。”

“什么凿堤……是说破坏堤防?”

“是。”

“好好的河堤,凿它做什么?”

一身蓑衣的路人,带着行囊,坐在屋檐下,与好心出来邀请他进屋避雨的屋主小声说着,“说是要在林场泄洪,也不知真假。”

“林场?哪里的林场?”

“还能是哪里的林场?”蓑衣路人抹一把脸,他左右看看,凑近屋主,压低声音,“禇家的呗。”

“这……禇家能同意?”

“害,管他同意不同意,不凿禇家的林场,两岸就只剩皇家林苑了,那可是天子狩猎玩乐的地界,不凿禇家,你说,凿谁?”

屋主沉默。

不是的,不止皇帝大人的林子,两岸,还有他们这里的河堤。

蓑衣路人挑起行囊,“要我说,您不若也避一避,鸿门附近,也有禇家的林场。”

“可别学着戏水亭那帮人。”

“戏水亭怎么了?”

“还能怎么?”蓑衣人哼声,“他们那边也有禇家的林场,禇家为保自家产业,悄悄派了人,去凿戏水亭的河堤呢。”

“待发现已经迟了,唉——雨水这么大,再想修补,也补不住咯。”

屋主闻言,不自觉看向河堤方向。

蓑衣人已经离开屋檐,“谢您收留我一会儿,我才将这事儿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和旁人说。”

屋主回神,“你放心,一定不会。”

暴雨倾盆,蓑衣人离开鸿门,踩着泥泞的道路,越走越远。他的脸上本缠着布巾,现在已经摘下,露出一张年轻的脸。

是栾景。

……

戏家。

连日落雨,戏母正在侧屋内休息。戏志才今晨归家,和官府的官兵几乎前后脚。雨势太大,官兵言巡视河堤,又借避雨的名义进入各家各户。吴易提议同行被拒绝却不恼,只是颇有深意的看了几人一眼,随即领着人离开。

戏志才忧心母亲,立刻收拾正房,将戏母送了回去。

一转头,夏鱼正插着腰站在他身后,小茶壶一样。

“我们什么时候走?”

戏志才看一眼合着眼的戏母,压低声音,“明早。”

“去哪里?”

“阳翟,先避一避。”

夏鱼瞥一眼地图,“你怎么知道阳翟不会被淹?”

“小鱼不是听到了吗?林场河堤已破,阳翟在上游,水泄于林场,阳翟会无碍。”

“你怎么知道林场河堤已破?”

“如果没破,他们不会来。”

“谁不会来?”

戏志才看夏鱼。

夏鱼保持着叉腰的姿势,“林场地势比戏水亭高,水往低处流,两地这么近,那边河堤破了这边也会遭殃,你知道的。”

“我拿话绕那个人,不代表我自己也被绕进去了好吗?”

“嗯。”

夏鱼扑上来掐人,“你说不说,就算你不想告诉我,也不要让你母亲忧心。”

戏志才接住夏鱼,“母亲她……”

夏鱼在他怀里使劲作乱,“快说快说,再不说,当心我趁你不在把阿姐拐走,这么好的阿姐,从此只做我一个人的阿姐!”

戏志才看一眼戏母,发现自家母亲的眼睛已经睁开,再看夏鱼,一副你不说我就干坏事的小表情,无奈。

“还记得辛毗,辛佐治么?”

“记得。”

曹老板后宫之一。

“待雨停后,戏水亭将与鸿门合并,佐治当为新戏水亭亭长,”戏志才看向戏母,忽然跪地,“母亲,儿已决定依附氏族。”

戏母从床上坐起,“可是荀家?”

“是。”

“想好了吗?”

“是。”

“那就去吧,”戏母温柔的看着戏志才,“母亲这里,衍儿不必忧心,有什么需求,母亲都会尽力。”

夏鱼板着脸抬手:“请先等一下。”

两人之间的温情被鱼无情打断。

“我有个问题。”

戏志才目光疑惑。

“那个假张俭呢?”

“已经借佐治兄之手,交给黄公。”

“黄公不认识?”

“形容枯瘦,已难辨认。”

“但假的就是假的,真张俭不知道在哪里呢。”

“想必黄公有他的决断。”

夏鱼:行,懂了——黄公知道是假的,但黄公假装不知道。

她又问,“河堤真破了?”

“是。”

夏鱼又看了眼地图——戏水亭附近,河流两岸,两片树林,呈对称状,隔河相望。

这能不是一家的地?

“哪边?”

戏志才没说话。

夏鱼:……

【厉害】

【大手笔】

【两边都给凿了是吧】

“你凿的?”

戏志才摇摇头,“有人要趁机搅乱豫州形式,只需要散布流言,给他们东风,他们自会动作。”

“又是太平道?”

“不止。”

夏鱼:好的,中小氏族为了喝汤很尽力,黄公为了给禇家使绊子也很尽力。

“这里的人怎么办?”

“黄公会有安排。”

“他说你就信?”

“自然不是,”戏志才说,“黄公重名,他要按下禇家,又要在水患中保住皇家林苑。借太平道之名凿河堤于两/岸,以叔爷为人证坐实禇氏与太平道勾结的罪名,再迁民以示仁义。”

又从哪冒出来个皇家林苑……

算了不重要。

“你的意思是,太平道凿着禇家的堤,还和禇家勾结?”

吃饭砸碗,这对吗?

戏志才摇头,“凿堤的不是太平道。”

夏鱼打问号。

戏志才压低声音,“是发现禇氏偷偷凿自家河堤而怒不可遏的民。”

……六。

“又是黄公的意思?”

“是天意。”

【嗯,六六大顺】

夏鱼走到门边,看向屋外。

今天的确不适合离开,时间太晚了,路不好走。她的视线虚虚定在地上那几具尸体身上……她的视线聚焦在坏了一半的院门上……

雨声。

雨声。

雨声。

戏志才跟了过来,见夏鱼盯着院中发呆,以为她在难过,将人拉住,“别看了,一会儿我来收拾,你去换身衣服,等……”

夏鱼反手抓住了戏志才的手腕,手掌冰凉一片,“再迁民以示仁义,再,是什么时候?”

戏志才一愣。

夏鱼回过头,打断了他的话,“阿兄,你不觉得,太安静了吗?”

头秃头秃头秃头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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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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