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宗近很久没有从梦中醒来了。上一场梦续不上了,他只好披着外衣,踱步到外面。
他很久没梦到过鹤丸国永了。这有时会让他感到焦虑,明明自己还没有完全忘怀,还是说你已经不愿意再出现了?
土丘上长着不知名的花。
兵士在搜寻异物的时候并没有留意这个有些突兀的土丘,就算是留意到了也不会铲去。地面平不平无所谓,关键是那些私人物品。住在这儿的那位可是能干得过溯行军的存在,但凡留点小东西,都能让他用来杀几个人玩玩。
可真是抬举他三日月宗近了。
三日月宗近本身没有多少东西,兵士们也忌惮他,所以这场搜寻只是草草走了个形式,像是鹤丸国永找到第二道菜的那个书房,他们甚至连进都没进去。
屯所太大了呀。
三日月宗近在土丘边坐了一阵。
回忆像书一样,一页页在眼前翻动,那些相遇的日子,那些逗趣的日子,那些出战的日子……起风了,吹得他眼睛有点涩。三日月宗近捂着眼睛定了定,决定回去再睡一会儿。他起身,沿着回廊朝寝室走去。
行至拐角,离开前敞着的门被关上了。
屋里发出细碎的异响,很小,却还是让三日月宗近停下了脚步。
他只能听见自己那跳得飞快的心。
他用手指将门一点点推开。
历史似乎重演了。
他的席榻再一次被掀了个底朝天,这回确实落满了灰尘。白袍的一角露在外面耸动着,三日月宗近有些哭笑不得。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他感觉自己带着颤的声音有些好笑。
“大概是药的副作用吧,毕竟是一个‘失败品’。”轻快的声音在空旷的地道里回荡,“我就说他们根本没想过,堂堂将军,也会偷偷摸摸钻废弃的地道。”白得发亮的脑袋从道口冒了出来,金瞳里闪烁着得意的光彩。
然后他轻巧地跳了出来。
“这次还需要我打扫卫生吗?亲爱的将军大人。”
三日月宗近很难不认为这是场太过真实的梦。
呼吸声此起彼伏,韵律十足。
他打开门,朝日的金光倾数洒进来。
然后他摸了摸身旁那个别在贴身衣物上的鹤纹挂饰,指尖的碰触下,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极了初生夜莺的啼鸣。
“鹤啊。”三日月宗近说。
“天亮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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