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kidult （3）
“获得2015年男子最佳新人奖的是——”
“IKON!”
激昂的音乐在此刻奏响，六个男孩激动地抱在一起。
欢呼、掌声都为他们而来。
这是胜利者的荣耀时刻。
他们可以尽情享受成功的喜悦。
远离聚光灯的阴暗角落，14个男孩微笑着为他们鼓掌。
这是失败者的体面。
只要镜头能够注意到的角落，一丝阴霾、一丝失意都不可以出现。
笑了太久，脸上的肌肉都变得僵硬，Dino忍不住小声嘀咕：“我们还得这样多久啊。”
坐在dino旁边的尹净汉轻轻拍了他的后背，心疼道：“再坚持一会吧，wuli dino。等会儿结束Coups给大家买肉吃。”
“呀！净汉！别这么溺爱孩子。”崔胜澈努力压低了声音，用气声警告周围的孩子们。
看着有些威严，但相处这么多年，大家都知道崔胜澈并没有反对的意思。
“好耶！Coups请吃肉。”95line另一大魔法师笑眼弯弯，一锤定音。
孩子们也纷纷轻声喊着“Coups Coups”，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真心。
男新颁布结束后，剩下的典礼跟他们就没有太大的关系了，除了给自己喜爱的前辈们打call，剩下的就是在商量要吃什么。
不得不说，SVT对吃的是认真的。
大家叽叽喳喳地小声吵了半天，直到典礼结束都还没定下。
回到休息室，却发现意外来客——
“舅舅/???”汉语和韩语齐声道。
上次见面还是在刚出道那会儿，舅舅一家全都飞来了韩国，你的团戒还是小侄女给你戴上的。
都说外甥肖舅，你舅舅长得也很俊朗，面对外人比较温和，还会一些基本的韩语，能做些简单的翻译，在成员和成员的家人们人气通杀。
所以，突然看到在后台的舅舅，大家都觉得惊喜，“舅舅”“舅舅”地叫着。
舅舅也没辜负大家的期望，直接把大家拉到火锅店，请大家吃火锅。
火锅店里，见着点菜时，成员们小心地看着staff们的眼色，舅舅直接把服务员叫来，先点上了20来盘肉和一些特色的菜品，然后看着职员们说：
“大家难得来一次中国，今天我做东，带大家尝尝咱们中国的火锅，大家都吃得尽兴啊！”
话都说到这份上，staff们吃人嘴软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得点头。
“耶！舅舅最棒！”欢呼声响起，成员们七嘴八舌地闹起来，气氛与锅底一起沸腾。
晚饭后，大家很有眼色地给你和舅舅留出了单独说话的空间，嘻嘻哈哈地走了。
他们带走了欢笑，也带走了所有的声音。
你和舅舅两个人在房间里面面相觑。
在弟弟们面前，舅舅是个温和体贴的大人，和所有孩子都有话聊，但面对你时，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不苟言笑的中国家长，因为孩子不上学而气得直抖。
“昨天”，他打破了寂静，“我梦到姐姐了。”
你有些诧异，在你们不多的交流中，很少提及关于你父母的事情。
“姐姐之前一直很后悔，后悔拒绝了你想改练体育的想法。”他咽了咽口水，像是在认真措辞。
“在中国，几乎所有家长都认为读书才是正道。在学业优秀的情况下，改走体育、艺术的道路需要很大的勇气。孩子可能是一时兴起，但家长要考虑的是未来。”
“体育老师前去你家商谈的时候，即使老师一再坚持，她还是拒绝了。她说，你很听话，哪怕听到她拒绝之后，眼里的光都熄灭了，但还是认真地上学。”
“她有时觉得你这么容易就拒绝了，是不是只是一时兴起，有时又觉得当时拒绝得太草率，你一直不是任性的孩子，她武断地拒绝说不定是浪费了你的天赋。”
“可是还没想明白，她就先离开了。”他喝了口水，缓了一下。
“我一直记得姐姐的话，我想要是你提出改练体育，无论如何我都支持你。没想到只是接到了别人的名片，你就有了新的想法，甚至完全变了一个人。”
“没想到你一走就是四年。后来到韩国，你像个小大人一样和胜澈一起，带着身边的弟弟们。我在想，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他陷入了回忆，嘴角不由勾起。
“看到你的舞台，我知道姐姐说得没错，你从来不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他一脸骄傲，与有荣焉地说道。
“昨天晚上，姐姐跟我说谢谢。”他抬起头，将你怀抱住，“我想说的是，这条路可能并不容易，但我们只希望你幸福。”
话音落下，你早已泪流满面。
你再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这具身体与世界之间的连结，他有爱他的父母、爱他的舅舅、爱他的亲人，而你是一个小偷，偷走了他的身体、偷走了他的亲情、偷走了他的梦想。
可这也不是你所想，你也有你自己的亲人、自己的朋友、自己的梦想、自己的人生，到底是谁错了呢？
和舅舅告别后，你在外边吹了一会凉风，整理好心情才走回酒店。
“哥，回来了。”和你一个房间的全圆佑被开门声吸引，跟你打了个招呼。
你勉强挤出笑容，装作平时的样子回应道，然后把自己埋进床里。
很显然不对劲。
全圆佑暂停了手机里的游戏，轻悄悄地走了过来。
“哥是累了吗？”
你摆了摆手作为回应。
他不再说话，房间里恢复了寂静。
半晌，一床被子“轰”地搭在了你的身上。
“哥就是想睡觉，也得把被子盖上，现在天气很冷的。”全圆佑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本身脑子里就乱乱的，被人打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刚翻身坐起，就被人抱住。
“哥，偶尔也把我当作是可以依赖的弟弟吧。什么话都只跟Coups、跟净汉说，作为弟弟也会嫉妒的。”全圆佑用双手把你紧紧抱住，让你无法挣脱。
究竟是无法挣脱，还是不想挣脱？
答案不重要了，你迫切地需要着自己与这个世界的连接，而眼前的人正好是。
豆大的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落，然后变成小溪。
回过神来，全圆佑的衣服已经不能看了。
这时，一些作为哥哥的理智回神，脸颊开始泛红。
“哥，我会魔法，一觉醒来，昨天的事情就全忘了。”全圆佑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有些嗔怒，这调皮孩子爱开哥哥的玩笑，于是上前给他挠痒痒。
闹过一阵后，他问哥你到底怎么了。
有些事没法说，你只得用春秋笔法，说舅舅梦到妈妈了。
上次团戒仪式之后，大家都知道你的父母早已去世。
圆佑原本躺在另一边，听言后又蹑手蹑脚地蹭过来，抓着你的手，在你的耳边轻声说，
“我把爸爸妈妈分给哥。”
32 关于一位的基本法
之前说过，小老P是在濒临破产边缘时，把SVT收拾收拾出道了，连综艺节目都是副社长卖房掏的钱。
耳返是没有的，吃饭是紫菜包饭不变的。
SVT出道后没有一炮而红，不过在大家的努力下也算是有些起色，一定程度上改善了小老P糟糕的财务状况。
但这还不够。SVT的商业价值还没有到能够扭亏为盈的状态。
男团的竞争相当激烈，能够活下来就已经相当不易，而小老P能够给SVT的时间不多了。
MAMA颗粒无收，首尔歌谣和金唱片拿了新人奖。
看着营业报表上的数字和曲线，韩成洙决定再赌一次。
“公司的情况大家有目共睹，虽然很艰难，但公司决定与SVT共存亡，之前的收益会拿一半出来供大家下次回归。”韩成洙在策划会上宣布道。
“这次回归的成绩决定了SVT和PLEDIS的命运，希望我们还能在下次企划会上相见。”
公司非常不负责任地把成败的压力全部转移到成员们的身上，大家面色都不好看。
首当其冲的是李知勋。
第一次主动请缨是为了团队的出道、为了替你撑腰、为了给垃圾制作人一巴掌。
但自给自足的名头一打出去，所有的制作任务就压在了他的头上。
而这又是一次决定命运的制作，与制作《Adore you》时的心境不同，他很难再找回当初写歌时的感觉，连续交了两首曲子公司都不满意。
练习室里的气氛同样很压抑，也就剩金珉奎还喜欢龇着牙大笑，让大家加油干。
真的是很不会读气氛的一位呢。
宿舍里大家的相处不是那么愉快。
总有人点了外卖之后不收拾，但一问起来就说是别人干的，每一件都找不到凶手。
总是替大家整理的洪知秀炸毛了：“为什么自己的东西自己不收拾，非要别人替你收拾，大家是你的佣人吗？”
这一炸更没人敢承认了。
炸过之后情况好些了，但还是有人会忘记。
你只得趁着洪知秀还没回来时，提前给处理了。你不在的时候金珉奎也会帮着处理一下。
这显然瞒不过大魔法师。
洪知秀用幽怨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你：“哥这样做，难道觉得我是坏人吗？”
你只能打哈哈糊弄过去后溜走，背后的视线仿佛要看穿你。
李知勋熬了几宿终于把歌曲定下。
排舞时又产生了争执。
舞蹈老师只会统一给他们上1-2天课，把整个舞蹈教完就结束，其余都要靠大家自己练习。
但大家的记忆不总是相同，有时候对于一些具体动作的细节就会产生出入。
大家都声称自己的记忆是准确的，然后就会吵作一团，直到崔胜澈过来定纷止争。
但是在练习室里，权顺荣的地位更高，所以如果是以权顺荣为首的争吵，有时连崔胜澈都劝不住。
你只能先上前安抚住炸毛的老虎，然后提议“不如我们投票决定。”
晚上离开的时候，尹净汉又和金珉奎吵了起来。
两个人站在练习室里对吼。
一个声音奶奶的还要扯着嗓子吼，另外一个叽里咕噜地更是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大部队早已离开，练习室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和夫胜宽。
夫胜宽这边劝劝，那边劝劝，两个人还是站着不动在对吼。
你是回来拿东西时无意中撞见。
吵架的两人还在对轰。
夫胜宽看到了门口的你，眼睛充满希冀地睁大。
然后——
你蹑手蹑脚地退出，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
这东西不拿也罢。
等他们回来后，夫胜宽鼓着腮帮子，眼里满是对你的控诉。
你装作看不见，打了个招呼就溜走了。
胜宽啊，斯密吗喽！每天生活在战场中间拆解炸弹实在太辛苦了，让我休息一下吧。
吵吵闹闹中，《Pretty you》发布了。
弟弟们围成一圈，中间是崔胜澈拿着手机。
他盯着音乐排行榜，实时向大家汇报着进度。
“呀！孩子们！这首歌的排名不停在上升，我们真的要大发了啊！”
金珉奎不由欢呼道，“太好啦！我就说我们一定能行的！”
孩子们高兴地抱在一起，此前的隔阂仿佛从未存在过。
《Pretty you》成绩固然不错，但一位是没设想过的。
同期打歌的是twice的《cheer up》以及block-b。
你跟大家说，这次会拿一位。
崔胜澈：哥你做梦的时候小点声。
李硕珉还抱着你念叨了半天，说什么下次你们一定可以的。
你：……
这年头说实话也没人信。
所以，突然出现的音乐和大屏画面让大家吓了一大跳。
洪知秀和李硕珉的嘴一个睁得比一个大。
徐明浩害怕自己听错了，从边上凑过来询问。
全圆佑看着一副微笑得体的样子，实际上魂早飞了，现在的动作都是本能反应。
崔胜澈脑子还没转过来，但听到svt的名字，就拿着话筒条件反射地从队伍后面钻了出来。
直到看到大屏中胜宽跳起来做万岁的姿势，听到主持人不停地说“粗卡”，才意识到他们真的拿了一位。
拿着话筒，有很多想说，一时又语塞不知从何说起。
泪意已经上来，马上就要流鼻涕了，崔胜澈抓了下头发，最终放弃，转身随手将话筒给了旁边的成员，自己躲到人群中去了。
偏偏拿到话筒的人，也是激动到说不出话的权顺荣。
勉强说了几个语气词，脑袋就已经一片空白，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其他弟弟也都或多或少地沉浸在惊喜的氛围中。
也就尹净汉还有点理智，顺着摸到权顺荣身后，悄悄提示他说些什么，还要安慰旁边已经泣不成声的夫胜宽。
李知勋已经躲在大只的文俊辉身后，偷偷流眼泪，还是不被镜头放过，给了好几个特写。
“我都说了会拿一位吧。你们都不信，现在好啦，高清黑历史全都留下了。”你站在人群里，悄悄地拍着崔胜澈的肩膀。
“我说过，就一定会有。”
话筒转来转去，突然就转到你手上。
张开嘴，却连克拉的音都发不出，抬手一摸，脸上全是泪痕。
原来你也哭了……
下意识地就背过身去，把话筒随便塞给其他成员，重新躲回人群中。
后来做reaction的时候，胜宽吐槽道：“安哥完全copy了胜澈哥啊。”
崔胜澈：“就是就是！他前面还在笑我，轮到自己时还不如我呢。”
全圆佑：“这种程度可以说得上是盗版了呢。”
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现在他们可以尽情享受属于胜者的喜悦。
最近约了好多面试，应该最近就要重新实习，又要开始忙起来了，趁着忙起来之前再更了一章。话说今天北京大风，在想要不要提前放出一章，但看自己存稿也不多，提前了后面的时间都要改就算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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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kidult 3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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