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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爱是什么?

1.

爱是什么?

用规范的术语来解释的话,是一种强烈的情感和心理状态。

既然如此,爱是否等同于恨?

粘稠的血液从○○的脸上滴落至地板,滴答滴答滴答。

脚下的尸体已经血肉模糊,她却依旧能认出每一个人。

前方的少年大笑起来,血痕在他的脸上有种妖艳的美。他侧过头看向自己无能的妹妹,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站在那里干嘛,还不快点。】

每走两步,他的身体就会偏向左侧一回,那样子的他,总让○○担心白色的长外套会碰到脏兮兮的地面。就在他走到门栏处的时候,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我没力气了,你自己动手吧。】

【……】

【妖术没用就用小刀对准脖子,很快的。】

他很是疲倦,靠着门栏坐了下来,拍了拍身旁的地面,示意○○靠过来坐。

这里是供奉神明的地方,如今已是血色满地。由血液凝固而成的荆棘杀死了这里的所有人——父母,佣人,以及无关紧要的生命。

【早知道就不补那几拳了。真该让他们在濒死之际瞧瞧这副美丽的景象。】

○○家的妖术并非名门望族,甚至遭世人唾弃,是龌龊的存在。为此,一心想证明的那对父母,对自己的孩子进行了以【爱】为名的非人训练和实验。

【我快死了。】

带着血渍的手抚摸上了○○的脸,留下清晰的印记。

【你也要跟着来啊。】

【我爱你,所以,我会等你。】

自家兄长的手从○○的脸滑至下巴,再至白色的衣服,最后是放在膝盖上的手。他的呼吸变得缓慢起来,视线开始模糊不清。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靠在○○的身上,紧紧握住那粗糙的手。

【我爱你,○○。】

少年又想起无能妹妹的事。

和带有欣赏的父母不同,和那些恶毒诅咒他的其他人不同,她只是看着。看着他污秽般的外表、看着他肮脏的躯体、看着他丑陋的灵魂。

同样恶毒而腐烂的怪物,怎么会有那样一双清澈的眼睛,怎么会有那样炽热而美丽的灵魂呢?

我是如此地爱你。

又是如此地恨你。

带着细微的呢喃,他的身体化成血水,洒在○○的怀中。而那些身后的尸体,也随着那人的离去,融入弥漫血腥的空气中,再无踪影。

她缓缓收拢手指,试图抓住些什么,却只有粘腻的血浆从指缝间溢出。

2.

在六平千矿的童年记忆里,只要有○○拜访时,对方便会承担起【母亲】的角色。

会问他过得怎么样,吃得好不好,六平国重是不是又在偷懒为难他。

会在他高烧不断,六平国重束手无错的时候毫无形象地冒着大雨赶过来帮忙。

会在炎热的夏夜里轻摇蒲扇,温柔地为他歌唱根本听不懂的摇篮曲。

倘若自己的母亲还在世,一定也是这般温柔的人吧。

所以那一天,年幼的六平千矿说出了那个他一直以来都在幻想的词汇——【母亲】。

【不能那样喊我!】

筷子因○○的突然站起而弹飞到地上,碗里的米饭也因作用力撒在桌上。

六平千矿怔怔地望向她,愤怒、感伤、痛苦、恐惧,还有一些难以明说的负面情绪在对方的脸上交织出现,这是他不曾预料也不曾想过的。

女人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就在她下意识地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时,柴登吾一下子抓住了对方的手腕。他不停地焦急呼喊她的名字,试图其冷静下来,手背上突起的青筋直接说明了○○的力道很大。

而六平国重在发现情况不对的瞬间就跑进厨房,在橱柜里翻找自己先前收集起来的纸袋。

他将纸袋罩在○○的口鼻处,引导她进行缓慢呼吸,以此来减缓过度呼吸的次数。

慢慢地,○○因脱力滑坐在椅子上。她低垂着头,像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

·

·

·

“我是不是做错了。”

月光撒进窗内,小小的一束。躺在床上的六平千矿凝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语调里带着些许难过。

六平国重揽住六平千矿,轻轻地拍着对方的手臂安抚着他。他明白自家儿子的意思,也不认为他今天的行为存在什么过错。

“○○她,其实是你母亲指定的教母哦。她们两个关系可好了,有时候我都会有点小嫉妒哈哈哈哈。”

六平千矿很是吃惊地望向六平国重,他从来没有听他们提起过这种事。他催促着六平国重多讲讲。不过那些老掉牙的英雄故事就免了,毕竟柴登吾讲太多遍实在听腻了。

六平国重哈哈大笑起来,绘声绘色地讲起○○在他们初遇、恋爱、结婚担任的角色。当然,里面肯定少不了有些添油加醋的情况,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小姐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呢。”

在六平国重所讲诉的故事里,比起现在的她,里面的她似乎更具生命力。

“哈哈哈,这要是被你母亲听到了可不得高兴坏了。她自己都坦言○○可难搞了,像只浑身是刺的刺猬,对任何人都具攻击性。而且以前啊,○○还打掉过你母亲的牙齿呢。”

真是不可思议。六平千矿不禁感叹,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

“抱歉,千矿。”

那明明是只是一句很平静的道歉,却还是能听得出其中那难掩的伤感。

六平千矿沉默了会儿,慢慢地挪动自己的身体靠近了些,随后将自己的头贴靠在六平国重的身边。

慢慢地,慢慢地,伴随着宁静的月光,他进入了梦乡。

3.

自那天以后,○○再也没过来了。据说是因为升职,现在完全成大忙人了,一周能有一天回家睡都是奢望。就连一些礼物大多数都是由柴登吾代劳。

柴登吾醉醺醺举起酒杯,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后便开始向絮絮叨叨地向六平国重和六平千矿吐槽○○犯下的种种恶行。

“呜呜呜,好想○○,怎么办六平~”

“……喂喂,你控制一下,这里还有未成年呢。”

“怎么办啊六平。”酒橙黄色的液体在酒杯中晃荡着,透明的玻璃杯倒影着柴登吾自己落魄的模样。他和○○是假扮的情侣,是为了掩护父子两而凑在一起的。在等到六平千矿真正成长为大人后,他们自然会【和平分手】。

本该是这样没错。

柴登吾很清楚,他们之间不过是逢场作戏。可渐渐地,在这舞台之上,他产生了某种莫名的悸动。

一种让他感到一阵慌乱的悸动。

这些心跳加速、无法言说的情绪,都是【预料之外】的。

他发觉自己越来越难分清界限。擦肩而过,单纯听到她的笑声就忍不住回头看。假装询问,能说上话会觉得心里很开心。看到她跟蓟奏士郎他们走得近,便在意得不得了。见不到她的日子,又觉得内心十分寂寞。

每一次的假装亲昵,每一次的刻意称呼,都在柴登吾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好喜欢哦,○○。”

“有点恶心了哈。”

“柴先生为什么不告诉○○小姐呢?”

六平千矿并不清楚二人在假扮情侣,仍属于探索世界年纪的他只是单纯疑惑,为什么成年人的【爱】总是那么难以启齿。

听到六平千矿的问题,柴登吾强撑着意识抬起头。因为酒精的缘故,眼前的人儿似乎变得模糊不清起来。他打了个嗝,带着浓烈的酒香开口。

“○○……还没准备好。”

○○童年受到的创伤使她无法想象,也无法接受能得到他人【爱】的自己。所以那时,她才会因冠以【母亲】一词而崩溃。

柴登吾希望○○能够幸福,也希望给予对方幸福的那个人是他自己。但倘若这样的爱于对方而言是伤害,那么他可以为此忍耐。况且……

成年人之间的感情,早就不再像少年时期那么懵懂且不顾一切了。

4.

平静的日子仍在继续。再转眼,已经入夏。

柴登吾和许久未见的○○带着礼物,再次拜访了这里。

千矿你就和○○一起去吧。晚饭后,侧躺在榻榻米上的六平国重指了指宣传海报上有关花火大会的大字标题,称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立马get到老友想法的柴登吾迅速行动,还不等话题中心的二人有啥反应,就已经半推着他们来到玄关处。在啰啰嗦嗦地交代了很多注意事项后,他便一脚将两人踹出了门。

5.

因为祭典的缘故,空气中弥漫着幸福与欢快的味道,这里的夜晚很是热闹。

街道两旁的小摊上,摆满了各式各样新奇的物品与可口的食物,在路灯洒下橘色的光晕下,整个街道仿佛步入长长的画廊。

二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朝着宣传单上指定的观赏区走去。

他们并没有因结伴而行的行人们而牵着手,肩与肩之间始终隔着一段恰当的距离。既不至于显得疏离,又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任何可能触碰的瞬间。

忽然,一个孩子笑着从他们中间猛冲过去,带得六平千矿一个趔趄向前。就在他以为面朝地的时候,○○接住了自己。

六平千矿几乎是半跌在对方的怀里,手也下意识地抓住了她的衣襟。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般。

“没事吧?”

他摇摇头,在站稳之后很快地松开了抓着衣襟的手。

“人太多了。”

环顾着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的周围,○○心中长叹一口气,彻底败下阵来,朝六平千矿伸出了手。

她终究是投降了,不再去刻意维持那段不近也不远的距离。

六平千矿抿着唇,小心翼翼地牵住那只布满伤痕却温柔有力的手。

和父亲的手完全不一样。他想道。

突如其来的牵手悄然打破了曾经无声的界限。二人继续向前走去,汇入涌动的人潮。

6.

今天的人格外多,似乎还有许多旅客提着行李箱来到这边。

观赏区已经没有空位,想要看到可能要另辟蹊径。

○○有些苦恼,她在脑海里快速寻找还有那些地方可以方便观看。要知道这次的花火大会,号称是这边近些年来数量最多的,足足有四千多发呢。

还有什么地方呢?她陷入沉思。

“我们去其他地方也没关系,烟花在哪里都可以。”

大抵是看出了○○的窘况,六平千矿善解人意地帮她解围。和同龄人相比,他似乎看起来要早熟很多,但实际上并非如此。自幼就跟随六平国重学习锻刀,对事物进行细微的观察,是刀匠最为基础的基本功。

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小贩吆喝声,来来往往的行人从他们身边陆续走过。片刻后,○○嘴唇动了动。

“我知道还有一个地方。”

·

·

·

·

踩着地上腐烂的叶子和湿润的泥土,他们的行路有些艰难。大抵是许久没有人打理的,这条路和儿时记忆中的相比并不好走。

六平千矿的手臂被对方牢牢握着,借着她的力,才能在湿滑的坡道上保持平衡。

“到了。”

清风拂过被汗水浸湿透的衣服,感到丝丝凉意。

他不由得瞪大双眼,看向远处的景色。

祭典上的霓虹灯闪闪发光,各种各样,像无数条彩色的火车在开动。密密麻麻的黑点来来往往,庆贺着今夜的庆典。

忽然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第一束烟花在上空炸裂开来。随后紧接着,第二束、三束,它们迸射、上升、炸裂、燃烧,在夜空里拖起明暗的尾巴。

○○的声音有些失真,但六平千矿还是听到了。

“美丽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祭典如此喧嚣,儿时的我无数次浑身是伤地站在这里。”

失败作。

不被任何人期待的实验垃圾。

没有继承血脉妖术的废物。

烟花的响声在胸腔共振,六平千矿看向○○。她的眼神中没有任何难过的情绪,但他却能清晰地感知到那份悲伤。

“明明烟花的归宿也是坠落、溶化、消失,可它受人期待,甚至惋惜结局,而我无人在意。”

“我在意。”

怕○○没听到,他又说了一遍,声音比之前的更大。

“我在意。”

星星点点的烟花从夜空坠落而下,如同倾泻的流星瀑布。○○笑了,那双黝黑眼底之下的,是宛若美丽烟花的光芒。

“谢谢。”

一丝短暂的、令人心悸的初感落在了六平千矿的心底。他似乎更加清晰地听见了那扑通扑通的声音,那是自己心脏砰然加速后的轰隆作响,而非烟花引起的共振。

明明只是简单的回答,可这种程度的笑是六平千矿无法想象的。被对方这么一笑,真不知该如何反应。

耳朵微微发烫,心中不停祈祷她没有发现。

7.

打开自家的房门,屋内少见的没有开灯。

柴登吾有些疑惑,他挂好衣服,借着楼道灯昏黄的光线,朝黑漆漆的屋内轻喊了一声。

里面静悄悄的,没人回应。他打开客厅的灯,就看倒在沙发上熟睡的○○。看样子,连续几日的工作令她十分疲倦不堪。

“好歹去床上睡吧。”

他无奈地摇摇头,将手上提着的点心放在茶几上后来到○○跟前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自己能站起来吗?”

女人咕哝了一声,眼皮颤动却没睁开。

“唉,真拿你没办法......”

柴登吾低声叹息,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心疼。他轻轻托起她的背和膝弯,将她打横抱起。或许是睡迷糊了,下意识地寻找温暖的来源,往他怀里蹭了蹭。然而,就是因为这个无意识的举动让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僵在原地。

是的是的,为了把戏演到底,他们正在同居。

柴登吾的内心一片兵荒马乱,但怀里的○○仍然呼吸均匀,两人俨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咬咬牙,直径向卧室走去。

月光透过窗帘,为房间蒙上一层柔和的银辉。大床上,用数个枕头搭建的“城墙”将二人分割。

他小心地将○○放在床上。在拉过被子盖好后,又顺便帮对方捋了捋额前的碎发。

然后……在额头处落下轻轻一吻。

晚安。

8.

雨水打在窗户上,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

○○把脸贴在玻璃上,透过窗户向外看去。远处的房屋和熟悉的小路,全被这倾盆大雨抹去了身影,让人捉摸不透。

六平千矿拿着吹风机走了过来,这是他在六平国重的房间里翻了许久才找到的。毕竟他们两父子的发型几乎用不上吹风机,是柴登吾和○○硬塞在这里的。

他一边面无表情地数落着对方只身冒雨跑来的行为,一边请对方坐到自己面前来。当然○○也乖乖听话,虽然不太喜欢吹头发,但人家好歹也拿出来了还是会老实实地吹一下。

六平千矿打开吹风,略显笨拙地帮对方吹着头发。老实说,这是他第一次给异性吹头发。尽管并非是初次和○○共处一室,再加上对方时不时喜欢抱着他贴贴,当真当面对坐在自己眼前的人时,他还是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刚开门的时候,○○整个人一副落汤鸡的模样。长长的秀发杂乱无章地贴在额头和脸颊上,像是害怕被雨水打湿的全身弄脏地板般,她傻兮兮地站在门口,简直是吓了六平国重一大跳。

男人一边慌忙地跑到厕所拿出大浴巾盖在她的头上并火急火燎把对方推到厕所,一边紧急去厨房熬了姜汤。

他小心翼翼地撩起对方的头发,烫手的热风和湿漉漉发丝一次又一次地滑过手掌,让初次接触的感到有些别样的黏糊感。

为了摆脱这种怪异感,他开始聊起其他的事情来。

“○○怎么突然过来了,柴先生没跟您一起来吗?”

每一次不用敬语的称呼,都会在六平千矿的心中激起小小的水花。

话说回来,他清楚地记得,今天并不是○○的休息日。而且印象里,柴登吾和她总是会相伴而行,除去工作繁忙外,几乎很少看到两人单独分开的时候。

说着说着视线突然下移,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痕就这么突如其来地闯入他的眼帘。道道旧疤拼凑而成的复杂图案,似乎都在暗示着主人曾经无数次的挣扎与抗争。

巨大的风声掩盖住六平千矿的话,导致○○不得不放大自己的音量。然而,没等到再听一遍的时候,呱噪恼人的风声便停歇了下来,头发也恰好吹的半湿不干。

注视着那柔顺的长发,仿佛是痴迷那种黏糊感,亦或是出于某种隐藏的私心,六平千矿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他顺着头顶处发丝的余温一路向下,湿冷的触感包裹住了手心,留下没有任何痕迹的影子。

“这样就可以了吗?至少得全干吧。”

他难掩地咽了几口唾沫缓解喉咙的瘙痒,像是要遮掩之前的意图一样随口问道。

“我头发很容易就干了。”

“这样啊……”

萦绕鼻尖的淡淡清香,是他最熟悉的洗发水味道。

一想到这里,六平千矿感到自己的耳根有些发烫。

“我去看看厨房的姜汤熬好没。”

他收好吹风后飞快转身,身体有意识地驱使他赶快逃走。结果脚都还没迈出一步,就被○○忽然环住了腰。然后一个不小心没站稳,跌进了对方的怀抱里。

零碎的发丝拂过六平千矿的额头,洗发水的味道扑鼻而来。对方的睫毛在白炽灯的照下投出浅浅的影子,距离太近了,近到他能清晰地数清。

对方脸上的坏笑昭示着蓄谋已久的计划终于得逞。在那深邃的眼眸中,只能映出一个小小的、有些失措的六平千矿自己。

是的,惊慌失措。很少会浮于脸上的表情在她的面前一览无遗。

他屏住呼吸,不敢去瞧对方,眼神下意识地朝其他地方看去——那沐浴过、泛起红晕的肌肤大片裸露,方才见到过的狰狞伤疤也痕然在目。

○○的那道伤口,竟然有这么深吗?

“好烫——!”听到六平国重吃痛的声音从厨房那边传来,六平千矿这才回过神。他身体僵硬地从○○的怀里逃了出来,留下句“我去厨房看看”,不敢回头似的飞快跑出了房间。

呆愣坐在地板的○○后知后觉,不过一想到那家伙面无表情却红得发烫的耳根,轻笑了一声。

“长大了啊。”

9.

就在○○和柴登吾处理完手头上的所有事情,买了些生活用品准备回家的时候,天空突然被厚厚的云层所覆盖。

瞬间,豆大的雨滴砸在地上。半晌后,已是大雨倾盆。

二人慌忙冲进附近的小巷,在建筑物的屋檐下躲避突如其来的大雨。在逐渐变冷的空气中,○○叹了一口气。从神奈备出来前,张间梓弓还提醒过她今天有雨。

“要是你会飞雷神就好了。”

“我们这里是神○钵不是火○忍者好吗!话说版权真的没问题吗!”

“但我们都是JUMP的,用一下也没事吧?你看银○不是用挺好的。”

“我们又不是搞笑漫画啊喂——!”

望着眼前持续不断的大雨,二人间的谈话渐渐没了音。良久,○○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脖颈处的伤疤。每逢雨天它就会隐隐作痛,可能是以前落下的老毛病。不过这种痛其实也还好,和儿时惨烈的疼痛相比,这只是开胃小菜罢了。

“还在痛吗?”

那天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从前线送回来的时候完全是濒死状态了,区堂先生说能活下来全靠惊人的意志力在支撑。

“还好,只是……”

“只是?”

○○沉默了,她时常会想这种疼痛是不是一种暗示,暗示她理应在那一天追随自己的兄长一同前往彼岸。

有点不安吧。雨依旧下着,她目光垂落,盯着不知何时粘上淤泥的鞋子上。

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家人的死,让她收获了伙伴们;战友们的死,让她得以存活。朋友的死,让她得到了欠缺的爱。

只是一秒,她就发现这句话带有歧义,连忙解释自己并不是“一心求死”的那种意思。反倒是太了解“等价交换”的意义,所以才会感到不安。

“而且最近,我在重新思考【爱】是什么。”

【爱】是什么?

是受尽折磨的非人实验,是畸形扭曲的血缘关系,是再无踪迹的的自我证明。

“那么,得出的结论是?”

在得到面露难色的答案后,柴登吾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他咳嗽了两下,称这种哲学问题对她来说还是太难了。

不知不觉间,雨停了。从小巷的缝隙中可以看到天空所露出的晴朗瞬间。

“果然,我仍然不懂。”

对于不断变化的自己,不知所措。

对于不断变化的【爱】,不知所措。

前方到底还有什么等待着她呢?

“白痴,这不是有我在嘛。”

柴登吾先一步从屋檐下走出,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部分刺眼的阳光,在她面前投下一片令人安心的阴影。

随后,交错的十指,充满力量。

彼此间的声音,也悄悄融化在了雨后的空气中。

又在捏造,写爽了。下次真要写点搞笑修罗场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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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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