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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自娱自乐

Krueger应了Alejandro的请求,顺手清理些卡特尔的小角色。即便被发现,也只会算在暗影连头上,与141毫无干系。

深巷里横七竖八躺了五六个喽啰,Krueger甩了甩手套上的血,从街道另一侧走出。

Y/N的身影瞬间跳进了眼底,他似笑似非的自语。“Huh,Das ist unerwartet(有意思)似乎这件事也不是那么无趣了啊。”

在Krueger眼中,这个女人身上有着浑然天成的危险,简直美妙到令人发指。这让他兴奋,就像是发现了一个同类。

Konig整个人正在凝固成一块烧红的铁板,头套里蒸腾的热气几乎要在夜风中具象化。

“S-sie ist.….她...怎么会….在这里…”

粗麻布头套下的蓝眼睛发着烫,自从住进Y/N的小楼,那些纠缠他多年的不安竟奇迹消散了。夜晚不再是无止境的枪声与惨叫,只剩下窗外偶尔的虫鸣,或是楼上传来的,女人轻轻哼唱的陌生调子。

他从未体验过这样的安宁,好似只要不断靠近她,灵魂就能得到片刻休憩。

而Keegan只是安静调整着焦距,直到Y/N不经意望向这处方位,他条件反射般扣下目镜盖。

他始终记得,昨日这个女人面无表情,擦拭着自己身上别人血迹的模样。可今晨阳光下,她抱起木箱,鼻尖蹭了道灰,发丝黏在沁汗的额角,打着电话扬起嘴角,鲜活到刺眼。

Keegan轻浮过扳机护圈,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低笑声从面罩里钻出。

几个男人各自揣着念头,视线不约而同锁定在同一个人身上。

Y/N摊位前人头攒动,似乎整个美食节的光都汇聚在了这一处。

古典的东方韵味在她身上流淌,就如一株带毒的兰,温婉中透着致命的吸引。

拉美人的目光黏在她身上。女人们热情围上来,轻轻抚摸她旗袍上的纹绣。

“这是什么花啊,是东方特有的吗?”

“亲爱的,能教我做那道冰糖柿子吗?”

“妈妈咪呀,你的发簪可真漂亮.….”

街巷中飘散的香料味,开始变得浓郁醉人。

拉顿正假装对工艺品感兴趣,而格罗就站在Y/N的摊位前,肥胖的手指捏着一块点心,眼睛却死死盯着她旗袍开衩处露出的肌肤。

Alejandro玩味的语调在无线电里响起,带着卷舌音:“看来这位东方美人,说不定能成为我们的一员啊。”

话刚落下,Ghost的冷嘲就来了,“呵,你难道认为她会答应去做引子?”

望远镜里,Y/N被霓虹勾勒出光艳,她正俯身将一枚樱桃放进卡特尔那人递来的酒杯里。

Fucking Hell!这个女人难道读不懂那些男人眼中**的**?那些视线像蛆虫般爬过,而她竟还对他们微笑。

骷髅面罩下的黑瞳冷意似冰,狙击枪的金属感在他掌心发烫。

此刻他只想用子弹贯穿那些暗藏肮脏的眼珠,让血溅在她永远不该看见的地方。

Ghost忽然意识到了自己指节的力度,立马松开扣在扳机上的手。

What kind of bull** response is this?!这他爹算什么反应?

他厌恶的皱起眉,什么时候开始,一个女人能让他分神?

作为狙击手执行任务中,最忌讳的就是情绪波动,可现在他的心率快得像个该死的菜鸟。

更让他恼火的是,这种烦躁里还掺着某种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见鬼。

Ghost死咬住舌尖,他需要疼痛来保持清醒,需要血腥味盖过那些不合时宜的念头。

可镜片里的画面却像烙在眼上似的。

女人俯身时旗袍下摆的晃动,指尖碰触酒杯时蜷曲的弧度,都他爸比瞄准镜里的十字线更清晰。

Ghost猛地将头撇向另一侧,狙击枪的金属板撞得颧骨生疼。

这种失控感比挨了一枪还让人难以忍受。

……

“小姐,你的餐食外送吗?”

眼前男人的视线像污渍在Y/N身上游走,但她嘴角笑意半分未减,“当然。”

拉顿和格罗交换了个眼神,老鼠般精明的眼睛眯成细缝。

“那夜宵就麻烦你了,请帮我们准备十人份的套餐。”

“没问题。”

在美食活动的灯火熄灭后,几个男人在车内集合。仪表盘的光映在每张紧绷的脸上。

“人太多。”Alejandro敲击着作战平板,屏幕上什么也没有。信号在路口彻底消失,应该是被干扰器切断。

“他们离开得太仓促,甚至像是早有准备。”

Ghost纹有骷髅指节的手套,正抵在玻璃上瞎敲。Krueger心不在焉把玩着从卡特尔喽啰身上搜出的通讯器。

Keegan调出了街区的三维地图,红色标记散落在各个岔路,全是死胡同。Konig盯着Y/N最后离开的摊位,眨了眨眼。

Alejandro从兜里摸出香烟咬在嘴里,“今天先这样,就像东方有句俗语,不能打草惊蛇。”

他点燃火机,吐出一口烟雾又补充道:“或许该问问那个叫Y/N的女人,拉顿和格罗似乎跟她谈了什么。”

当他们的车缓缓停在那栋小楼前时,所有人都注意到异常。大门紧闭,而Y/N那辆本该停在街口的破车,此刻却歪歪斜斜栽在院里。

车灯扫过的瞬间,几双面罩下的眼睛同时眯起。女人裙上有血迹,从衣领一直蔓延到袖口。

她刚跨出驾驶座,便看见几个高大的“房客”走近。

“出什么事了,什么情况?”Ghost的嗓声比他的骷髅面罩还要冷硬。

Y/N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Alejandro检查着她衣襟上的血迹,突然笑了:“我们只想知道,美食节上有两个男人,跟你说了什么。至于你做了什么.….我并不关心。”

Y/N抬起头,“你们想知道什么。”

“他们的位置。”

她沉默了一瞬,“行,我带你们去。”

乡村野园的铁门在夜风中吱呀作响,当众人踏过庭院,浓重的腥气扑息而来。

草坪上东歪西倒的尸体全被染成暗红,Y/N靠在门框上,歪了歪脑袋。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Krueger朝她逼近,抬手捻起她发梢凝结的血块。“哈,小疯子,你可一点都不会说谎。要是审讯遇见的都是你这样的人,那可就太无聊了。”

Keegan蹲下身检查尸体时眉头紧锁。拉顿和格罗的□□被某种尖锐物贯穿,伤口边缘参差不齐,“他们做了什么。”

“他们让我送夜宵。”Y/N漫不经心抠着门框,“你们又不在,只能我来。”

她顿了顿,语气不太愉快,“不过,我看他们似乎并不是想找吃的。”

而是想找死。

后面这句Y/N并没说出口,但他们却听出来了。

对于这种把女人当作食物,想随意嚼烂的男人,Y/N真心以为,不如死了更好,况且她也有这个能耐。

Konig的头套微微晃动着,瞪大的眼睛里亮起不可思议的光。他没想到Y/N竟能独自解决这么多武装分子,这也太厉害了。

Ghost没说话,他发气般一脚踹开挡路的尸体。

Alejandro笑着偏头看向她:“我就说,你能加入我们的团队。”

但他的笑意未达眼底,枪套的搭扣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不过……你到底是谁?”

说实在的,Y/N并不想与之为敌。毕竟自从狐狸妈妈离开后,他们是唯一与她产生联系的存在。

“其实我还挺喜欢你们的。”她轻声开口,视线直直望进男人眼里,“不想伤害你们,但……”

Alejandro的身体骤然僵硬住。

刹那间,他看见心爱的家乡在黑势力侵蚀下逐渐腐朽,看见自己遭受过的酷刑,还有无辜的平民是如何被卡特尔残害的惨状……

记忆像玻璃碎裂一般延展而去,过往旧伤被硬生生剜开。

Alejandro踉跄后退,眼中痛楚还未散去,他死死盯着Y/N:“你…..究竟是什么?”

“如果你们替我保密,我就帮你们得到一切。”

……

回程的车厢里,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在夜色回荡。

他们将Y/N送回小楼后便离开了,除了Krueger。

Alejandro的烟烧到过滤嘴时,也烫醒了发呆的Ghost。

“得叫Price来一趟。只有这位老指挥官,才能闻得出血腥味里的度数。”

Krueger像一道影子跟在Y/N身后,她穿过客厅他就穿过客厅,她走上楼梯他也踏上楼梯。

脚步声在旧木板上重叠,一轻一重。直到三楼拐角,女人终于转身:“你干什么?”

这层橱窗里摆满了东方奇物。褪色的罗盘,铜铸的貔貅,朱砂写就的符咒,还有几柄冒着寒光的短剑。

“这些是什么。”Krueger弯腰俯身,盯着这些他没见过的玩意儿。

“有些是古董,有些是传说中的法器。”

他端起一柄刻有龙纹的匕首,“传说的法器,还有这种东西,是真的?”

Y/N从他指间抽走,放回原处:“你可以当它们是假的。”

Krueger直起身看向她,“不过,我很好奇,你对那个大舌头做了什么。我也想试试。”

Y/N注视他片刻,走向角落的红木沙发,抬手示意:“那就当送给我第一个外卖员的礼物吧。”

他想也没想大步走过去坐下。眼前这个女人总让他不自觉想探究更多。

她站在Krueger面前,凝视着他。

直到,他看见了自己被军队和国家的背叛。看见了金钱至上掩盖着那些崩塌的信仰。

还有那种游离在军人和疯子之间的割裂感……

最后随着Y/N指腹轻点上他眉心,随后下移,划过鼻梁,唇间,最终停在腹部。

Krueger突然感到一股暖流奔涌而来,像是浸泡在温水之中,所有身体无法抑制的紧绷感和疲惫竟在瞬间疏解。

男人面罩下的眉心微皱,这感觉太过诡异,却又让他沉溺不已。

Y/N揉了揉额角:“好了。”

Krueger看着她,瞳孔里掠过短暂的复杂情绪。他扣住Y/N手腕,力道恰到好处介于威胁与试探之间。

“这是什么?”

她低头看着被紧握的手:“怎么,你难道会害怕未知的东西?”

Krueger笑着松开了桎梏,“你们东方的小把戏,还真是不一般。”

“这个把戏很贵。下次,我就要收费了。”

“Hah, du bist ja noch geiziger als ich!”(哈,你可真是比我还吝啬啊。)

……

当Price的直升机赶到安全屋时,螺旋桨的旋鸣声还未结束,他就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他将沾着尘土的战术背包扔在桌上,从里掏出一份文件,牛皮纸袋上印着醒目的“绝密”字样。

“就算不叫我来,我也正准备来告知你们一件事。”Price的声线比往常更沉,雪茄的烟模糊了他紧锁的眉头。

当他解开蜡封后,取出的却并非往常的情报照片,而是一叠令人费解的数据图表和卫星成像。

“有奇怪的事正在发生。”Price重重敲在某张标有红圈的图上。

Alejandro接过文件,粗躁的眉毛越拧越紧。纸张上那些波动异常的曲线图和地质扫描影像,看起来就像是科幻小说里的内容。

“Lt,什么意思?”他难得的困惑,不解开口问到。

Price摘下帽揉搓鼻梁:“还不清楚,上面的人没说具体原因。”

他指向报告最后一行被反复涂改又恢复的文字,“世界磁场出现了问题。而刚好,初始地点就在这里。”

“那我们现在还是应该专注卡特尔。“Alejandro盯着报告上的字眼,一时也想不出别的答案。

“毕竟,如果问题发生在这,唯一的可能性,就与他们有关。”

Keegan倚在桌旁,手里捏着一沓刚从尸体上搜出的文件,纸张边缘还粘着猩红的血迹。

“我们从老鼠和胖子那里,找到了几处仓库和夜总会的信息。”

他的声音一如往常,听不出半点情绪,“背后受益人都是西尼奥。”

Alejandro缓缓眯起眼睛,“就从这入手吧。但是,无论是我的牛仔,还是你们141的人,都太引人注意了。”

他再次看向Keegan,“你带着Y/N和Krueger去吧。她说了会帮我们,而我也需要看到她的诚意。”

Price从文件堆里抬头,“Ghost,这次没有遇到什么特殊情况吧。”

“没有。一切正常。”

指挥室灯光下,没人注意到他作战服袖口沾着一根极细的发丝。

……

凌晨五点。

Ghost从床上弹起,他低头看了眼作战裤上那片湿润的痕迹,死力拽了把头上的面罩。

“Fucking hell……”

低哑的咒骂在房间里炸开。他翻身下地,动作粗暴得像是要把床掀翻。

冷水从淋浴喷头砸下来时,Ghost盯着瓷砖上的水痕,一拳落在墙上。

可指骨传来的钝痛,并未让那股黏腻的燥热消失。

耻辱。

他唾弃这种失控,像个刚入伍的毛头小子。

军队里的破事他见多了,有人拿军饷去找女人,有人在任务间隙对着色情杂志自我抚慰….

但Ghost从来只觉得可笑。生死场里打滚的人,哪有闲心惦记□□里那点事。

枪炮声早把生理**轰成了渣,上一次有反应是什么时候,他都记不清了。

可今晚,偏偏梦见了一双手,划过他的战术背心,旗袍下晃动的雪白,还有微微张合的唇。

“该死的东方巫术。”Ghost把水温调到最低。

原来不是忘了怎么有反应,是没遇到能让……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他直接关掉了水龙头。

“Fuck!”骷髅脸在墙上投出扭曲的虚像。

还有两个小时天亮,足够完成两百个俯卧撑,再把所有枪械拆装一遍。

总比躺在床上想着那截旗袍下的影子强。

一夜未眠,结果第二天,Ghost就从Price那儿接到了东方边境的任务。

“这边交给他们,你们先跟我走一趟。”

指挥室的门刚关上,他的舌尖就狠狠抵住后槽牙。

Soap从后面追上来,胳膊肘撞了他一下:“Hey,听说这次任务地点离Y/N家乡挺近?”

Ghost连眼神都懒得给,大步走向装备室,作战靴在地砖上踏出沉闷的声响。

两百个俯卧撑全白做了。

他一把拉开枪柜,动作比平时重了好几分。

子弹压入弹匣的咔嗒声里,他利落将匕首别进腿侧绑带,面罩下的呼吸灼热。

听说东方的风很大,如果在那里,某人旗袍的开衩,一定会扬得更高。

艹!他在想些什么?

Ghost狠狠扣上战术腰带,金属搭扣崩出一记脆响。

既像警告,又像认命。

[让我康康]碎碎念:

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文字历程,确实触到了一些进步轨迹。(不知道一直在给予我成长鼓励的小可爱们能不能感觉到……)

在写隔壁篇最初时,时常还会借助AI寻找形容词和比喻。

而现在,新篇章的句子已经开始可以完全自然的,从脑中淌进键盘了。

感觉写文似乎就像学一门无声的语言。起初需要翻译器,后来能结结巴巴造句,直到某天,那些删了又写的段落,都是大脑在悄悄重塑表达路径。

COD系列对我来说,或许会成为一场漫长的,有意义的练习。[抱抱]

依旧祝小可爱们今日好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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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自娱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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