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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Part.70

Part.70

(一)

回到他住的小区还不算晚,这个点正好能吃晚饭。但由于颜烁的手伤了,颜才勒令他不准下厨掌勺,于是他们在诊所拿了药膏后,就出去到附近的夜市逛逛。

随便对付两口后,颜才就跟他道别,嘱咐他按时涂药,还是有哪里不舒服,不严重的就给他这个“赤脚医生”打电话,如果感觉严重了就直接打120,再联系他。

“别担心,我头没事。”

“就怕万一。”颜才说完就后悔,“不行,这样说不吉利,呸。”

颜烁笑着摸摸他的头,后脑勺的确还有余韵未散的疼痛,就牵引着他的手覆在自己的后脑勺,仰起眼睛望着他,“你摸摸。”

颜才的手顿了顿,不甚熟练地轻揉,感觉面前睁圆眼睛盯着他的人,很像他曾经在萨摩耶咖摸的那只叫“小爱”的狗狗。

他笑道:“脑袋挺圆。”

等颜烁走了,颜才上楼回出租屋,先是去洗澡换睡衣,再就是按照日常背书复习,直到困到睁不开眼为止才会躺床上。

昏昏欲睡之际,他满脑子都还是棒棒最后走的时候看他的眼神。

就这样,他还是毫不意外的失眠了。明明很累也很困,但合上眼就是不踏实,睡了没一会儿又被不知哪户人家的脚步声惊醒,声音不算明显,但就是神经敏感。

即使睡着了,他也睡得非常不安稳,浅度睡眠将他拉入了一场噩梦的漩涡。

迷糊间,他好像听到了手机被呼叫的铃声,他当即就应激得呼吸急促,猛地睁开眼,张嘴辅助呼吸,摸到额头上都是汗。

但是铃声只是梦里的,他的手机锁屏上并没有任何来电显示。

可他心中始终落不到实地。

颜才坐在床上出神半晌,还是不见手机有任何动静,反复确认后,他想让自己静下心冷静一下,万一祝志强并没有再虐待棒棒了,棒棒早就已经在家睡着了呢。

这么想着,他差点忘了手表还有定位功能,便急忙擦擦手汗解锁。

打开页面后,他看到定位的确是在家没错,只是没有精确定位。

饶是这样,颜才还是惴惴不安,感觉再久一点就要呼之欲出了,他反复纠结,最终还是换上运动鞋,穿着夏季睡衣就出去了。

晚上十二点,郊区打不着车,颜才就只能尽量走公路碰碰运气,他的运气还不错,走到一个公交站就有辆出租车停那儿。

路途,颜才魂儿都丢了似的不说半个字,垂眸盯着前方纹丝不动犹如石像。

到了那个小区,颜才指挥着司机开进去,就在距离棒棒家不到半公里时,他定睛一看,那栋楼旁稀疏的灌木丛中有个身影蜷缩着,他就这么看着棒棒吃完手中的东西,又扶着垃圾桶站起来,伸着纤细的胳膊翻腾。

颜才想都没想开了车门就狂奔而去,车门都忘记关了,司机看他那么着急也没计较,探过身子把车门关好就打弯走了。

地方偏僻了些,小区路灯还坏了,没了车灯的照明很容易看不清路,颜才差点被井盖绊住,他来到棒棒身边直接把他抱怀里。棒棒先是挣扎了下,嗅到熟悉的气息又慢慢放松了起来,他感觉脸蛋有点湿乎乎的,不是他自己的,是抱他的这位叔叔。

颜才安抚着他,可自己因为过度担心和后怕的恐惧虚汗不止,声音轻颤:“为什么你不给我打电话?我不是说过,有人欺负你就打给我吗,要是我没来,你……”

“叔叔,不哭了。”棒棒以为脸上湿湿的是眼泪,小手攥着袖子给他擦。

颜才怔愣地感受他笨拙的触摸,轻斜着蹭他的手,他抱紧棒棒,头也不回地走,“饿了对吧,叔叔这就带你吃好吃的。”

他想说不要再翻垃圾桶找吃的了,不卫生,也不能吃,可这些话对于一些像棒棒这样无家可归遭受苦难的人们,饿到不行的时候能在垃圾桶翻到残羹剩饭都是好的,他又有什么资格站在高处站着说话不腰疼。

“以后有我在,不会再让你饿肚子。”

不过话是这么说,当前这顿都成了问题。颜才抱着棒棒满大街找还有没有能营业的餐馆、小吃摊或者超市,结果都没有,他边往回走边打车,但是都没能打到。

棒棒都已经累得在他怀里安睡了,颜才看着他的睡颜,心里多了几丝安慰,只是这么走下去不是办法,他就找了个有石墩的地方,坐下暂时歇歇,想着还是打电话麻烦一个有车而且离这儿近的人吧。

可供他选择的几个人,他滑着通讯录物色。首先就是pass掉颜烁,一是不想再麻烦他,二是不想再打扰他休息,他为自己受了伤,忙活了大半天,更需要好好休息。

姚雪的男友韩决有车,但他们小两口前段时间刚换进市中心的公寓,离这儿有点远;章竟文有车,但好巧不巧,前两天他被辆摩托追尾,还在4S点维修来着;陶清和有没有车他不是很确定,但他们也有段时间没联系了,贸然打扰实在不合适。

要是乔睿在就好了。

颜才叹息,默默鄙视自己。

就因为乔睿对他一往情深,事事都依靠也太不像话了,等考试结束,到时候不管有没有钱买车,都得把驾证考下来,那样至少遇到什么情况能借别人车用一下。

回归当前的问题。

总不能,打给他的上级医生吧。

颜才犹豫不定地将手指悬空在上级医生的号码之上,左脑与右脑互搏。

打吧,求他。

再不济请吃饭、送礼,被批一顿诟病俩月也总比露宿街头强。

对不起了老师。

颜才拨打号码搭在耳边,电话还没通,公路对面忽然停下辆车,他不以为然地看了眼,驾驶座的车窗降下,坐在里面的乔晞朝他挥了挥手,隔空喊道:“颜才?”

“啊,是我。”颜才那边应着,赶紧趁电话没通给挂了,然后低头先给上级医生发个道歉信息说是手滑了。

他正打算抱着棒棒过去,乔晞就开车拐到了他面前,下车走了过来,一脸纳闷地问:“都这么晚了还往这么偏的地方跑?这边打不着车你怎么回去。这孩子是?”

“说来话长……”颜才不知从何解释,看到乔晞就像看到了救星,他道:“乔晞姐,麻烦你捎上我可以吗?我住的不远。”

乔晞道:“快上车吧。”

乔晞打开后车车门,颜才点头致谢,上去才看到正在吃烧烤的顾昭宁,他刚注意乔晞和顾昭宁都穿着睡衣呢,一看就是准备要睡觉了,临时起意才出的门儿。

“顾姐姐,晚上好。”

顾昭宁咽下嘴里的食物,对颜才笑道:“不好意思呀,我有点失态了。”

经过上回第一次见面就闯了祸,颜才看到顾昭宁就有点尴尬,他略微紧张地舔了下嘴唇说道:“没有没有,是我打扰你们了。”

“一家人不说两句话。”乔晞抽了两张纸,转过前身替顾昭宁擦唇角遗留的酱汁,边说道:“乔睿走之前就千叮咛万嘱咐我照顾你,我原先还不明白,你们年纪一样大,都是成年人,不应该是自己会照顾自己,现在看是我想简单了,也把他想得幼稚了。”

颜才惭愧道:“这只是突发情况。”

乔晞嘴角轻挑,“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他说你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就不求人帮忙,什么事都硬扛,所以才担心你。”

乔睿的确经常这么说他。颜才干笑着,客客气气回道:“还好,没那么夸张。”

他不单是不想欠人情,其实更多的是,比起找帮手,他更倾向自强不息。别人终究是别人,是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琐事要忙,他没有办法完全信任一个人,因为那是最难掌握的变数,不利于寄托任何希望。

所以乔睿对他的好,他虽然感动,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之后就清零了。

他对乔睿,还未真正动过心。

“颜才。”

颜才转头应下,“嗯?”

顾昭宁从纸袋子里拿出几个串递给他,“你要不要尝尝?这个烧烤店的味道做得特别好,以前我们老家还在这边的时候,我就经常来买,你能吃辣吗?也有不辣的。”

难怪这么晚了还出来。

颜才刚想婉拒,想到还趴在他身上睡觉的棒棒,他家里没什么吃的,万一棒棒饿醒了该怎么办,于是综合考虑了下,他小幅度地摇摇棒棒的肩膀,“棒棒,醒醒。”

棒棒听到呼唤声动了动,睡眼朦胧地眨了眨眼,颜才接过顾昭宁手中的烤串,就着昏暗的光看了看,“谢谢,这些是不辣的吗?”

“也有辣的,你等等啊。”

顾昭宁知道他要给棒棒吃,就把带辣椒的串抽走,换成没有辣椒的串,以及没有酱料的烤牛奶小馒头,她直接把这串小馒头交给棒棒,“这个小朋友都爱吃,给你。”

驾驶座的乔晞看了眼内后视镜,说道:“后面有加油送的水,给他喝点。”

顾昭宁就喜欢孩子,看着棒棒乖乖吃东西的样子,母爱就泛滥了,但是看到棒棒的衣服脏兮兮的,身上还有几处包扎着,刚进来时因为棒棒在睡觉,就没注意这些细节,她不禁问道:“棒棒怎么受伤了呢?”

颜才微微顿住,心想要不要说实话,但好像也只能说实话,他没必要说谎,便直言道:“家里人对他、不是很好,只有他爷爷,”说到这就不得不撒个善意的谎言了,“很爱护他。他爷爷是我的病人,但他现在住院,就委托我帮他照顾几天。”

“怎么会这样。”顾昭宁光是听着就痛心不已,她望着棒棒脸上的伤,也没往孩子父母那方面多问,怕伤到他,就只对颜才欣慰地牵出一丝笑,“幸好他们爷孙俩遇到你这么负责任,又这么善良的医生。”

“但我能做的,也仅仅是一时的帮助。”

顾昭宁摇摇头,“一时的帮助就很珍贵了,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和负担。”

她们之间的谈话,乔晞都听得清清楚楚,她思考片刻,若有所思地问道:“颜才,我记得你住的房子就一张单人床吧,你们医生隔三差五还需要上晚班对么?”

颜才:“对。”

乔晞道:“那不如这样,你把棒棒交给我们,昭宁现在月份大了,白天和她朋友都在家,有足够的时间看他。”

颜才大脑都宕机了,“不用了,我能照顾他,上夜班的时候我就带他到医院。”

带到公共场所不是坐以待毙被逮吗,而且绝对会引起骚动和上级医生的不满,不管怎么说都是个没经过脑子筛选的馊主意,颜才也是脱口而出没想太多。

“你看你呀,你乔晞姐刚说完你,你就这么快坐实了。”顾昭宁打趣他两句,正色道:“放心吧不麻烦,我就当作提前练习怎么照顾孩子了,而且棒棒那么可爱又乖巧,我看着也喜欢,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你就告诉他爷爷,让他放心养病,保证把他的小孙子养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

乔晞也改变了路线直接回家,“怕他认生的话,你今晚住我们家,我们家还有间客房给你住,你陪他稍微熟悉一下环境。”

方向都变了,颜才总算发现了乔家姐弟最大的共同之处,那就是我行我素,但不是贬义的意思,更多的还是为大局考虑。

但住别人家对于颜才来说还是太难熬了,特别是没有任何准备就来了,除了他自己身上这身睡衣以外,再没熟悉的物件。

颜才借用了浴室给棒棒洗澡,再送他到床上躺着,棒棒沾床就睡,但他躺在旁边,可能有点认床的缘故,依旧失眠。

在全然陌生的环境放松不下来。

无论从气味还是……

还是气味的缘故占多数。

颜才缓缓抬起手,轻嗅着手腕发出的淡淡花香,那是他自己家沐浴露的味道,以及几不可闻的属于他独特的信息素。

正常情况下,人对自己的信息素的敏感度和嗅觉反应非常低,甚至一般或劣性的AO都感受不到自己的信息素什么味道。

他清楚得记得,自从和颜烁那晚易感期互咬过之后,他越发迷恋自己的信息素,并且对其的感知力也在逐渐提升。

可复制出的茉莉花的香味完全无法勾起他的**,和那晚的不一样。

颜才闭上眼睛,将头埋入自己的两个手腕内侧,偷偷用腺体分泌些许信息素,用毯子包裹着自己,慢慢地在依兰花田中沉睡。

(二)

翌日。

上午的工作刚告一段落,颜烁就接收到来自颜才温馨提醒他抹药的消息。

颜烁眼一瞟到那熟悉的头像,掩不住笑意地打字回复一个“好”字,然后乖乖听话把药膏拿出来往受伤的手涂抹。

目光却一直盯着腕上的手表。

准确的来说是块非常幼稚且小孩子家家才会喜欢的粉色小聪明电话手表。

下楼拿完外卖上来的同部门同事回来,边脱防晒衣边说:“欸,都快入秋了太阳还那么烈就罢了,我感觉下班那个点儿可能还得下场雨,你带伞了没有?带了就借我呗,反正你有专车接送的淋不着,你说呢?”

同事嬉皮笑脸地讨价还价,却见颜烁低头傻笑无动于衷,又把他当空气,他慢慢凑过去,幽幽道:“兄弟你看啥呢?”

话音刚落,颜烁瞬间变脸,袖子一拉遮住,回身面对同事,不过还真没听他说的什么,只好问:“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遍。”

“你怎么老把我当空气啊。”

“不是针对你,只是不习惯一心二用。”

“明白明白,问题不大。”

同事也算摸清他的脾性了,毕竟是他求人,于是就又重复了遍,顺带着悄摸摸观察是什么东西把颜烁的心都勾走了。

看清是什么后,颜烁前脚把雨伞给他,后脚就被猝不及防调侃道:“有情况啊颜烁。”同事一脸坏笑对他招招手,“给我看看。”

颜烁顺着他的视线明白了。

“看什么。”话虽这么说,但还是没刻意瞒着,打算卷起袖子露出来给他看。

同事还以为是什么劳力士之类的名表,兀自啧啧感慨:“我就说按你这条件跟着周总混,怎么着也能交个不输周总的高富……帅——个球啊!这什么啊?偷你女儿的?”

颜烁言简意赅:“不是,这我的。”

同事觉得他真是为爱痴迷了,忍俊不禁道:“像我这种单身狗真是无法理解你们这些热恋中的人类,不是我说啊,你对象怎么想的?啊?这也能当礼物送?”

颜烁沉默,在想要不要解释不是对象,但跟外人说这么多也没必要。

在同事眼里就是惹他不高兴了,他也意识到自己刚说的话实在有点没礼貌,他赶紧绷直手掌拍自个儿两嘴巴子。

“对不起啊无意冒犯,我嘴快了,但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送怪新奇。”

“没事,”颜烁没介意,反而笑了。

要知道这表用的还是他的钱买的,原本要送给对方却被转头借花献佛来的,那笑话就闹更大了,客观来看还是蛮好笑的。

同事不禁发出感叹:“这得是真爱啊。”

得是多喜欢,才会让一个平时不苟言笑、生人勿近的冰雕脸,仅仅为几百块的儿童手表开心到笑得那么不值钱的样子。

同事乐呵呵地拆外卖,咬着一次性筷子掰开,“什么时候喝喜酒通知我一声,说真的别忘了,我肯定给你多包点份子钱。”

颜烁千言万语的解释和澄清稿堵在喉咙,最终化作一个字:“……行。”

他们部门处于公司最高层的20楼,而这新建的企业中心大楼不在市中心,稍微偏一些,周围的房价没那么贵,所以员工基本都住附近,租房或者和家人住。到了饭点灯就关了,大部分在外面吃,那时候点外卖的还没有现在这年代多,电梯就比较堵,颜烁通常抽着烟提前十分钟下去,但这次没有,因为手受伤,颜才不让他做饭了。

颜烁就干脆不吃了,他提起折叠床打算直接去隔壁洽谈室睡午觉。

还没走到门口,有人敲了敲敞开的玻璃门。颜烁和离门口近的纷纷好奇望了眼,其中不乏一些被来人惊艳到的声音。

“打扰一下,”乔晚央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当前离她最近的颜烁,她礼貌地笑着问道:“我第一次来这里,请问你们周总的办公室是哪个呢?他好像没有贴标识牌。”

颜烁注意到她手上提着一大袋的保温盒,明白过来,暂时放下手里的折叠床,用手给她指路:“往左边走,右转到2号会议室再往左转,最后再走中间……”

这才多大的老板,开分公司就买了一整层,还故意不给自己贴标识牌,外观上也和其他中层管理没区别,的确难找。

果不其然,乔晚央努力听懂,然后绕晕了,她从口袋拿出一块巧克力给颜烁,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这个巧克力特别好吃。你可以带我过去嘛?拜托你。”

“……好吧。”颜烁随手踹兜里。

仔细想想这个时候也差不多了,估摸着算算时间,还有不到半个月,身旁这位乔晚央小姐跟新晋青年企业家周书郡订婚的消息,马上就要在公司上下传开了。

生意圈那些家长里短本不算什么,但偏偏乔晚央的父亲乔秉文是开传媒公司的,旗下的艺人不少都是知名一、二线艺人,这家公司的旗号在娱乐圈也是响当当。

乔晚央是云浦戏剧学院毕业的,在校期间就拍过几部大热剧,即便都是配角,到大街上也不一定有人认识,但也是有了些粉丝基础,现在毕业了肯定就全职拍戏,那么她的婚姻生活几乎就算透明的了。

他犹记得二人还会上恋综节目。

颜烁想起来就有点生理不适,因为曾经切实崩溃过,身体形成了条件反射。

“到了。”颜烁不想多停留。

乔晚央喷的香水味道和当年没有任何区别,气味会唤醒人的记忆,不适感愈发强烈,在乔晚央再次的感谢中,颜烁说着话就要跑,然而就在这时,办公室门开了。

像是蹲守已久,掐好点开的门,颜烁再清楚不过姓周的那些小心思。

乔晚央还是很喜欢周书郡的。毕竟周书郡事先都会调查人的喜好,然后对症下药,在乔晚央面前就是一个完美的理想型。

以至于周书郡只要在乔晚央在的场合,就会变得格外温柔体贴,斯文绅士。

“我刚好忙完,早知时间来得及,就下去接你了。”周书郡对乔晚央温和地笑着,顺手接过她手中的保温桶。

乔晚央没直接进去,而是很自然地与他单手十指相扣,亲呢地挽着他的胳膊,她正打算开口回应他,面前的颜烁看都不看周书郡一眼,不打声招呼转身就要走,周书郡却及时拉住对方的胳膊,她都愣了下。

周书郡说:“中午没见你吃饭,反正晚央带的菜够多,一起吃点?”

乔晚央都没想到,曾经周书郡还说他在公司很忙,没时间照顾她怕会冷落她,要么就是可能突然有业务洽谈出差在外,现在终于第一次来到了男朋友公司吃饭,结果就遇上三人行,她看着周书郡都有点不敢相信,平时他可不是这么不解风情的人。

为什么这次一定要拉上一个在她看来二人交情并不深的人呢。

颜烁冷脸:“不饿。”

“不饿也吃点,下午任务量很多。”

“周总,约会不兴带电灯泡。”

“带着亮堂,你说的。”

“……”

你滚行吗,有多远滚多远。

不吐就不错了,还吃饭。

颜烁强忍着不当着外人毁面子,周书郡怎么样他当然不在乎,但不想被外人看笑话,再省得正宫把他当成假想敌。

“没空,”颜烁想了想,现场胡编乱造,“我还要回家给老婆孩子做饭。”

看着周书郡和气生财的微笑出现一丝裂痕,颜烁的心情终于舒爽了不少。

总算脱身回去,颜烁把原先放门口的折叠床拿上,去洽谈室锁上门,在空地铺开,然后躺在上面,却有点睡不着了。

乔晚央是那种在恋爱中比较粘人的类型,场内外秀恩爱都是基操,家常便饭,他到现在回想起来还能说上不下十件。

幸亏那时候,他忙着考试麻痹自己,就算会忍不住看周书郡发的朋友圈,还有在同城偶然发现的乔晚央的微博小号动态,他还是会在一地鸡毛的爱情中挣扎着起来,好歹是没被耽误,考试还是稳定发挥一次过。

但是现在,他以旁观者的视角看颜才现在的状态,他自己都不敢打包票。

提前在周书郡身上遭受过一次重大打击的颜才,即将要受那么多连环击的伤害,再加上学业事业双重压迫,他真能完全不受影响地顺利度过这次低谷期吗。

会不会因为感情的事受挫影响到成绩另说,颜才要是知道周书郡和乔晚央订婚的消息,绝对是做不到面不改色的。

会为他痛彻心扉。

哭到呼吸碱中毒。

想到这,颜烁眉心一皱,烦躁地用胳膊挡在眼睛上,另只手攀上心脏的位置,那里不知何时总是因为心疼而剧烈痛颤。

一想到即将发生这么一幕,他就恨极了周书郡,恨不能把他千刀万剐。

但除了恨之外,还有内心深处那部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隐隐作祟。

或许,和嫉妒,有几分像。

思虑渐浓,搭在眼睛上的手指微微蜷起,他控制自己别胡思乱想。

翻身紧闭眼,静止了一会儿,他缓缓抱住自己,默默地释放着些许的信息素,却只能嗅到令他不知餍足的香气。

今天……还是别去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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