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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九十一回

心里如擂鼓般嗵嗵跳了一整晚,華盈心中记挂着那个吻,几乎整夜都没有睡着。

她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反复思考着朽木白哉的表现,猜测着他的用意,以及未来她该怎么跟他相处,就这样一直到了天亮。

第二天的海边打西瓜活动时,她仍是有些不敢看朽木白哉的表情。

但衣服不得不还,她将他的短外套折得整整齐齐,十分恭敬地低头呈在了他面前。

她在刚刚成为当家主母的那一天都没有这么恭敬过,这超乎寻常的礼貌让白哉都有些不习惯,就连一角看到也颇觉怪异,走到她身边不解地问:“朽木队长的衣服怎么在你那?”

还未等朽木白哉开口,華盈马上高声道:“昨晚回来看到朽木队长的衣服忘在冷饮店里了,就顺手帮他收了一下!”

“……”

朽木白哉手一顿,没什么表情地将衣服收回,算是默认了她的借口。

黑崎一护见状,也跑过来凑热闹:“我昨天就想问了,白哉,你怎么连到现世玩穿的衣服都有六番队的logo啊?”

白哉的眼神毫无波澜,他看着黑崎一护,平静地解释道:“先前总队长责怪我把羽织弄丢了,我当然得多加小心,时刻注意展示我的队长身份。”

说完,他有些漫不经心地看了華盈一眼,却也没有再说其他话。

想起那件羽织是被自己烧光的,華盈在和他目光相遇的一瞬间瘪了瘪嘴,略显无奈地将视线移开了。

………

真记仇啊,这人是小学生吗?

**************************

在海边用完午饭后,两天一晚的夏日消暑活动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大家重新换上了死霸装,浩浩荡荡地打开了穿界门,一同回到尸魂界,准备重新开启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

華盈跟在夏子身边,心猿意马地听她说着昨晚的试胆活动竟然是由说不想去的浮竹队长和卯之花队长在装鬼吓人,華盈嘴上敷衍地应着夏子,视线却总是不自觉地就会望向朽木白哉,继而放到他的嘴唇上。

然后自己让自己面红耳赤了起来。

这个情况一直折磨華盈到踏上尸魂界的土地为止。

在所有人回到了尸魂界后,已是快要傍晚,露琪亚和恋次夏子一起决定去居酒屋聚餐,一角和弓亲则是想要回队里休整。就在大家准备兵分几路就地解散时,朽木白哉在一路沉默后拦下了華盈准备启程回到十一番队的去路。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无法再装作若无其事。

白哉等了一天,见華盈完全没有想要复盘的意愿,害怕她像从前的每一次一样,抛下一句话后就走,在确认了十一番队的其他流氓都走开后,终于忍不住主动走到她面前,沉声问道:“今晚能来朽木家吃饭吗?我想……好好和你聊一聊。”

***************************

阔别了近五十年,除却在此间和女协的众人一起偷偷翻进朽木家的院墙开秘密会议之外,这算是華盈第一次坦荡地从朽木家的正门进入这个偌大又幽深的宅子。

当華盈再次站定在朽木家门前时,她的心中涌起了十分怅然的情绪。门口所驻守的家丁和车夫都早已经换了人,就连第一道门内负责通传的家臣也不是熟面孔了。

她跟在朽木白哉身后,被视为了尊贵的客人,在众人的迎接下再次走进了这座宅邸。

踏入中门后,華盈总算是见到了一位故人。

朽木家总管松原徵几十年一日地在这个时辰候在外院的入口,等待着白哉回宅。在看到白哉带了一位女性死神回来的时候,他的神情微微一怔,愣了几秒才将華盈认了出来。

她那头标志性的披肩卷发已经无影无踪,取之而代的是及肩的干练马尾,也不再穿着标致的和服套装,她那小小的身体嵌在与白哉相同款式的死霸装里,身侧挂着佩刀,已经蜕变成十分英气的模样了。

“…………夫、夫人??”

松原徵有些不敢相信地蹙眉又看了她几眼,瞪圆了眼睛看了看白哉又看了看華盈,求证道:“您是夫人吧?……”

“松原。”

听到白哉带着些急迫将他打断,松原徵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立马退回了自己的位置:“抱歉,是我失礼了。”

“松原管家……”華盈有些尴尬地朝他笑了笑。虽然预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真的见到曾经的相识,華盈还是有些不知所措,这个称呼和熟悉的环境也再次让她紧张了起来。

但再怎么说,松原徵也是她从前在朽木家时最得力的同事,甚至算得上是她在鬼道这门课的启蒙老师,她虽有些拘谨,却还是保持着最基本的礼仪对他友好地解释道,“今天我只是……应朽木队长的邀约来此用餐而已,我已不再是朽木家的主母,您这样称呼我,确实是有些不妥了。”

白哉垂下眼眸,静静地看着她得体又周全地纠正了这个称谓,眼里的落寞一闪而过。

“那,家主大人,请您先回屋更衣吧,我带…我带華盈小姐先落座。”

“不用,直接让厨房上菜。”

白哉的语气在沉着中还带着一丝着急,像是好不容易把人拐回来,生怕再出什么事端般,执意要穿着死霸装立即用餐,華盈皱了皱眉,忍不住出声问道:“你很饿吗?”

白哉一滞。

“先回去换衣服吧。”華盈知道这个人的待客习惯,看了看他,将双手背在身后,“我好歹也算是客人,朽木家就是这样待客的吗?”

见白哉的眼神里还有些犹豫,華盈想了想,又试探性地加上一句:“放心,我不会偷跑的。”

“……”白哉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他抿了抿唇,这才改变了主意,交代道,“我很快回来。”

**************************

華盈在松原徵的接引下,慢慢地穿过了会客室。

这是她从前造访率排名前几的空间。在百无聊赖的内宅时光中,她在这里迎来送往,接待过许多前来走动的贵胄。屋内的陈设一如当初,古朴而繁复的实木桌椅后,摆放着的那个鱼缸也没有挪过位置,在暖色的灯光下折射出梦幻的光,和她离开的那年别无二致。

“这里的鱼怎么好像变多了?”

朽木白哉离开后,面对松原管家,華盈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下来,她在会客室发觉到了一些变化,便停下脚步有些好奇:“说起来,金鱼能活这么多年吗?”

松原徵听完呵呵一笑,小声助攻道:“这些其实早就不是最开始的那批金鱼了,只是家主大人看重,一直有在添一些新的金鱼放进缸里养。”

“是吗……”

華盈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不敢再接话。

白哉所说的“很快”真的很快。

就在華盈刚刚走到膳堂不久,他就像踩着风一般快步赶到了。

他换了一件很简单的玄色和服,摘下了牵星箝后似乎没有好好地理顺头发,在赶到后那一头青丝还有些凌乱,華盈惊讶于他整装的速度,还未开口说话,突然无端打了个喷嚏。

估计是昨天一夜未眠,又穿着比基尼晃荡了两天有些着凉,想到昨夜近乎**的拥吻,華盈红了红脸。白哉大概也想到了这个原因,对一旁的松原徵说:“去拿一些祛风寒的药来。”

“松原管家,麻烦拿两份。”華盈补了一句,在接收到白哉的目光后,她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咳,“你、你也吃点吧……免得被我……那个…传染…………”

白哉微不可察地弯了弯嘴角,似乎是读懂了她话中的含义。很快,松原徵便拿来了两包药,当白哉正要打开将其放进热水中冲泡时,却见華盈一仰头,将那些颗粒一股脑全倒进了嘴巴里嚼了起来。

“……”

白哉大受震撼,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像是受到什么冲击一般,木木地说:“这是冲剂。”

“啊。”華盈这才反应过来她已经被十一番队的地痞做派沁染透了,红了红脸解释道,“我习惯了,一角说干嚼感冒冲剂好得快。”

“……你都在十一番队学了些什么啊。”

听到那个名字,白哉的表情又变得不悦起来,他叹了一口气后,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随即示意松原徵让厨房上菜。

置身在熟悉的环境中,華盈的那股拘谨稍稍能消散一些,她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直到现在才对昨夜发生的荒唐事有了实感。

朽木白哉他……亲自己了。

这是切实发生的事情……?

她面红耳赤地思索着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想来想去也只能从他对一角莫名其妙生出的敌意而联想到他大概也听信了瀞灵廷内的谣言,觉得她和一角之间真的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想到这里,她有些委屈,这往昔近百年的光阴里,他们之间有无数坦途,可却因为一个子虚乌有的斑目一角,才让他有了如此外放的情绪,这到底是爱,还是因为出现了另一个人,以至于让朽木白哉萌生了一种东西被抢走的错觉呢?

那个吻,又到底是情之所至,还只是他的占有欲在作祟?

思及此,華盈又有些烦闷。

就在她郁闷地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第一道开胃小碟端了上来,華盈顿了顿筷子,准备用餐。

终于能有一个空间能够进行一些私密的对谈,不必担心被人听墙角,也不必担心有什么人会前来打扰,见華盈的表情也不似下午那般不自然,白哉便示意松原徵离开,对她说:

“華盈,我……”

“朽木队长。”

白哉刚一开口,就被華盈打断。

正在他疑惑不解时,華盈抬起头来,很认真地盯着他,一字一句无情镇压道:“食不言,寝不语。”

“……”

朽木白哉陷入了沉默。

这句训诫何其耳熟,曾经他用来堵住華盈说个不停的嘴时的每一个字,都像一个回旋镖一样击中了现在的自己。

他不是个爱在吃饭的时间说话的人,应该说,他从小到大受到的精英教育都是不允许他在用餐期间说哪怕一个字的,哪怕只是一碟小菜。

但就在他想要摈弃一些贵族的做派让现在的她对他多增添一些好感度时,她反倒端出贵族的架子了。

见白哉被她这句话噎到,狠狠吃了个瘪,華盈的心情倒是瞬间变得很好很好。

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她其实也并不是要端出贵族架子,那些礼仪和教诲她早就忘了,但曾经被朽木白哉教育的言行举止她却记仇了很多年,如今反将他一军,她脸上的得意洋洋完全藏不住。

而看到她的心情变得好了起来,白哉也慢慢接受了被呛了一道的事实。见到她有些愉悦地一口一口吃着饭,白哉在感到无奈的同时,也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她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坐在自己对面,和他单独吃饭了。她从前便是这样,吃什么都一副很香的样子,让他感到有些怀念。

白哉默不作声地将餐点用完,擦了擦嘴开始等待華盈用餐结束。

可没想到这么一等,却等了好久好久好久。

華盈吃完了小菜吃杂煮,吃完了杂煮吃刺身,随后又吃了一整盒的鳗鱼饭,就在他以为喝完味增汤就该结束了的时候,她又开始吃起了炸鸡和水果。

“……”

一顿本该是重心在谈话上的饭,被華盈吃出了一种朽木家在救济贫民的错觉。白哉默默地候在一旁,适时地喊人进来给她添些茶水,一直到了月上枝头,華盈才终于放下了筷子。

她轻轻地打了个嗝,抬起头发现白哉的饭几乎没怎么动,这才露出一些害臊的表情,解释道:“……十一番队日常的训练量很大,所以……”

“无妨。还想吃点什么吗?”

面对白哉友好的询问,華盈后知后觉地客气了起来,摆了摆手:“……谢谢,不用了。”

桌上的餐盘被尽数收去,白哉示意前来添茶的家仆将茶壶留在屋内,再次摒退了左右,室内就这样陷入了寂静。

用餐期间,白哉在心中不断打着腹稿,斟酌着用词,然而在终于能够开口时,却又有些胆怯。先前的几次沟通经历无一不是以失败告终,他难得争取来了这次机会,万般不想重蹈覆辙。

而華盈也是一样,在与白哉纠缠的这些年里,除了最开始的那几年,她的心总是来来回回地因他所言而牵动着。如今坐在这里,说内心没有期待是不可能的,但每一次抱着这样的期待听到白哉对自己说的话后,都会再次因自己可笑的自作多情而陷入难过的深渊。

尽管在那个近乎疯狂的深吻过后,她终于感觉摸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心情却也还是忐忑不已,靠着胡吃海喝拖延时间一直到了现在。

屋外的风夹杂着暑气送入檐下,屋内只点了一盏灯,華盈低着头不敢看白哉,只在黑暗中悄悄抠着自己的手缓解紧张。

万籁俱寂中,只有屋内煮茶的声音咕噜作响。

半晌,白哉才将茶壶从炉上拿下,为華盈添了一些热茶,打破了这片沉默。

他顾左右而言他地起了话头:“平时……你经常和恋次他们一起吃饭吗?”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華盈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了看他,见他的眼神有些不自然,但却不明白是为什么。于是她点了点头,回答道:“是还挺经常的吧,恋次从前在十一番队是我的搭档,也是最开始接触到的前辈,虽然调任到六番队了,但工作之外的时间还是偶尔会有交集。”

“斑目一角也是?”

话题由恋次过渡到一角身上,可真是太丝滑了,華盈假装不明白他的用意,浅浅笑了笑:“当然,我在一角的门下修行,总和他一起吃饭也很正常啊。”

“你不是也会和部下一起吃饭吗?”见白哉不语,華盈决定采用感同身受的说法和他说明,声音小了一些,嘟嘟囔囔地提醒,“上次在轡町不是还和我们一起拼桌来着……”

白哉沉默了片刻,说:“不,我不是。”

迎着華盈不解的目光,白哉平静道:“是因为知道你会去,所以我才去。”

華盈的目光开始变化,白哉继续补充道:“两次都是。”

正因他的话而身陷纠结之时,白哉突然又将话锋一转:“華盈,我们上一次在四番队聊到露琪亚的事,你还记得吗?”

華盈有些紧张,明明是大热天,却还是将茶壶握在了手心里假装取暖,低低应了一句:“嗯,我记得。”

白哉的声音和空气中的蝉鸣声音交织着,她听到白哉的声线有些微动:“其实……关于那件事,我还有一半没有来得及说。”

華盈长长地叹了口气,抬起头来望着他的眼睛,神色复杂。

或许是为了掩饰紧张的情绪,白哉顺手拿起了摆放在桌上的橘子,一边剥着皮,一边在心中斟酌着措辞淡淡解释着,眼中似有晦涩:

“找到妹妹,并对她隐瞒其身份,除了是想要完成对绯真的约定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

“这些念头很早以前就产生了,但我不愿说出口。因为…只要不说出口,我会觉得自己还没有那么卑劣。你当年并不相信我所言,我可以理解,因为就连我自己,都时常在这两种感情里反复。”

華盈皱紧的眉头在听到这句话后微微有些松动的痕迹,她有些紧张地看着朽木白哉,不知道他的意思是否能够适配她的猜测。

白哉顿了顿,缓缓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一方面,觉得自己背叛了之前的感情,但一方面,却又忍不住想要和你有更多的联系。所以,在发现了自己并不能够对已故的妻子从一而终之时,我不敢面对你,也愧于面对绯真。”

听到这句话,華盈的双眼微微睁大,朽木白哉望了望廊下的灯,转过头来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般,坦言道:

“收养露琪亚这件事,我的内心深处总会冒出一个并不体面的想法,那就是倘若我完成了对绯真的遗愿,是不是这份愧疚感会少一些,是不是就有一点点资格……”

“能和你有新的开始。”

“你离开朽木家的那天晚上,我最后同你所说的话,也并非是想留住你的权宜之计。在与你成婚后的几年里,我的的确确……有过许多次心动的瞬间。”

他隐去苦笑,脸上出现了華盈从未见过的挫败。

在听到白哉如此直白地将自己的内心剖析出来后,華盈一时感觉如遭雷击,她的目光和白哉的目光在空中相接,好像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月华将室内映白,華盈看着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并不是因为笼罩着暖色灯光的缘故,朽木白哉的耳朵好像也有一点……红。

“你那天在六番队里问我,是不是所有的替身在我眼里都命如草芥,我也想要给出一个郑重的回复。”

“不是的。”

“之所以在一开始没有救露琪亚,是因为收养露琪亚进朽木家时,已经违反了规定。所以我在父母的墓前发誓,为了让我自己铭记,违反规定这是最后一次,无论之后发生任何事情,我都要把规则贯彻到底。”

“至于你,那就更加不可能是了。”

“不管是在双殛之丘,还是在虚圈,我想要救你的心态,都非源于愧疚亦或是补偿。”

白哉的目光灼灼,平静的眼波下却有着滔天的骇浪:

“你的安危,从来都远比我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朽木白哉的嘴最有用的一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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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九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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