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前不久去欢愉之馆时,得知此地有位名叫贾丽拉的欢愉之女,会用皮鞭惩戒不轨之人,凡是被她处罚过的男子,无不斯文扫地,痛哭流涕,更有甚者被收拾得服服帖帖,日后还要回头去求她继续处罚自己。”阿尔图流利地对答,“臣以为,这种方式用来处罚自命清高的奈费勒大人,简直再合适不过!”
奈费勒听他说个开头还有些心悸,听到贾丽拉的名字,握紧手杖的手便微微放松。
看来阿尔图是真心想要跟他结盟,无论是昨晚对自己受伤的担忧,还是今日刻意的解围,都是站在他的角度考虑。
所有人都以为把奈费勒交给贾丽拉是惩罚,但奈费勒心里很清楚,他与贾丽拉私下有来往,加上苏丹也大概率不会以君王之身大张旗鼓前往欢愉之馆亲自查看奈费勒的受罚情况,所以这事最后很容易敷衍过去,至少于他自尊无损。
然而苏丹却不满道:“爱卿,你未免太轻纵他了。”
他亲昵地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搂过阿尔图,几乎是咬着他的耳朵,声音却不小:“你可是朕最宠爱的臣子……借着这个机会,你可以做得更过分一点的。”
阿尔图的笑有些僵硬:“臣……不敢……”
“怎么,想个狠狠磋磨奈费勒的方法,比折卡还难吗?”苏丹歪过头,倾斜的长发下露出带笑的眼睛,“不如这样,朕来帮爱卿做主。”
“爱卿不是想让奈费勒帮你折纵欲卡吗……那就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昨晚对奈费勒做的事再做一遍。”
*
君命难违。
阿尔图敛起笑,向奈费勒走去,一步一步踩得极轻,却重重踩到他心头。
直至阿尔图走到身前,奈费勒才发现自己退无可退,身后就是青金石宫的立柱。
阿尔图已经拿出了口袋里的银色纵欲卡。
“奈费勒。”
他的脸瞬间呈现为一种陌生的面容——不同于面向苏丹时的谄媚,亦不是面对黑街乞丐平民时的故作声势,更不是面对爱妻亲友时的温柔——那双眼睛里爬满恶劣的盘算,嘴角上扬时透露出危险的愉悦。
奈费勒那一瞬间几乎完全是凭直觉想到:他此时的样子像极了苏丹。
残忍、冰冷、不屑,仿佛一切都可玩弄于股掌之间。
“只是个游戏,你应该不会在意吧。”阿尔图凑上前,轻佻的嘴唇只差几厘米吻上他脖颈,“何况是苏丹陛下的旨意……你想反抗也没有理由。”
奈费勒被他藏在衣服里的手掐了一把腰,才从方才的惊愕中回神,他不知是真的动了气,还是刻意伪装,耳根居然爬上淡淡的红潮。
“是这张卡牌给了你冒犯我的权利?”奈费勒冷冷道,“你是在滥用权柄!”
阿尔图在他耳边低低地笑出来:“滥用权柄又怎样?就算没有这张卡牌,我也很想看看你**于人的狼狈样子。”
奈费勒又惊又怒——至少在苏丹以内的众人眼中是这样——他重重甩了阿尔图一耳光,后者只抱以一声轻蔑的嗤笑,抓住奈费勒的衣领就把人推倒在地。
他自己很快欺身压上去,不顾脸上的红痕还没消散,一条腿已经强行挤进奈费勒的下衣摆,这个举动引得贵女们尖叫连连,一些与奈费勒交好的清流更是愤恨地转过头,不忍再看。
奈费勒挣扎间在他脖子上又留下了几道抓痕——他到底还留着点理智,知道是在做戏给苏丹——双手已经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阿尔图的力道可一点都不像做戏,一只手轻松扣住他的手腕,俯身向他索吻。
双唇相触的前一秒,他听见阿尔图说:“怜悯我吧,奈费勒。”
他已经忘记了这临场做戏的剧本本该是什么样子,阿尔图吻上来那一刻,他甚至忘记了呼吸,耳根的红潮漫上脸颊。另一只兴风作浪的手撩开他的衣领,顺着衣料与肌肤的缝隙探了进去,伤口涌出的鲜血流淌在奈费勒的胸膛。
乱作一团的朝堂里,突兀传来几声散漫的鼓掌。
苏丹懒懒地拍了拍手:“精彩,真是精彩。”
阿尔图瞬间从方才旖旎的氛围中抽身,对苏丹笑道:“您看得开心就好。”
众人恍然大悟,什么纵欲政敌,什么滥用权柄,说到底不就是阿尔图拉上奈费勒讨好苏丹的一出戏吗?
难为他们这群人真以为,阿尔图失心疯了要在朝堂上干这事,要是真发生点什么,苏丹高不高兴另说,奈费勒还不得气得追杀阿尔图到天涯海角。
苏丹却没有笑,只是淡淡看着阿尔图:“爱卿费心了。”
“只是既然事情没成,这纵欲卡自然是没法折断的,爱卿心里想必有数。”
阿尔图从容道:“是,臣今日上朝带着这张卡牌,原本是准备向您请求,让萨达尔尼王妃施仁,帮臣折断这张纵欲卡。”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继当众纵欲政敌之后,大家居然觉得他向苏丹讨王妃好像也不是那么过分。苏丹多少也受了点影响,看看身侧的安苏亚,道:“爱卿若是诚心,明日再带来上朝吧。”
苏丹居然真的愿意把王妃赐给阿尔图!
虽然有法德耶在前,让大家知道了苏丹卡可以找苏丹的女人来销,可法德耶毕竟只是个女奴,就算是苏丹最喜欢的女奴,想找个替代的也不过一句话的事,交给阿尔图无关痛痒。但萨达尔尼可是白银品级的王妃!就算失宠了有些日子,也是无比尊贵的王的女人!
众人对阿尔图的受宠程度又有了进一步的认知。阿尔图却丝毫没有受宠若惊的意思,照旧挂着笑容行礼:“谢陛下恩典。”
*
苏丹醒来的时候正是黄昏。
他嘴上说阿尔图还要午睡真矫情,自己呼呼睡到这个点,不过也怪不了他,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声音滴滴答答,正适合没心没肺地睡一觉。
厨房传来抽油烟机的声音,阿尔图背对着他煎太阳蛋和芦笋,餐台已经摆了两盘切好的牛排。阳台的烘干机兢兢业业地轰鸣,处理梅雨天干不了的潮衣服。整个家里开着明黄的暖灯,氛围舒适得昏昏欲睡。
苏丹却清醒了很多,他个子大,餐台的高脚凳对他来说太高,只能窝在那里,上半身几乎趴下来。阿尔图端着做好的晚饭出来,就看到他阴着脸,有点莫名其妙。
“坐着不舒服就去茶几上吃。”他下巴扬了一下,“从沙发上找个枕头垫在地上就行。”
阿尔图考虑到这个原始人不会用筷子,给他做的晚饭用刀叉就能解决,苏丹当然不会理解他的良苦用心,一直盯着阿尔图的手,指望看出点什么——那当然是什么也没有。
没有伤口,没有血迹,那只手在奈费勒身上游走,血污流淌得难分彼此,现在却干干净净,看不出来任何端倪。
“怎么,吃不惯流心蛋?”
苏丹难免有点情绪,明知眼前这个阿尔图跟那个朝堂上欺上瞒下的阿尔图不是同一个,还是阴阳怪气道:“怎么,现在才想起来问?”
阿尔图叹气:“玛希尔说是让我哄着点你,可你也太难哄了,吃什么都能挑毛病。”
“玛希尔?”
在这个世界听到熟悉的名字,让苏丹下意识反问了一句。阿尔图却说:“哦,你不认识,物电学院的同事,搞天体物理的。”
“她还说什么了?”
“就说你人生地不熟的,很可怜,让我不要跟你计较。”阿尔图没来由地笑了一下,“还说你可能是外星人,倒也合理,现在将近两米的地球人还真不多。”
苏丹听出他是在嘲笑自己,用叉子怼他的手,阿尔图反应很快,一把抓住他手腕,不容置喙地按回去:“没有笑你,好好吃饭。”
他甚至怕苏丹不会用刀,提前把牛排切成了可以入口的小块,苏丹觉得这个仆人阿尔图虽说没有大臣阿尔图来得谦卑,但也算个用着趁手的家仆,勉强给他面子,把餐盘里的东西吃干净。
吃完饭阿尔图自觉去洗碗,就两个盘子,洗碗机都不用开,直接手洗就能解决。苏丹一路跟到了厨房,直接贴在他后背上,像个小动物低头去嗅他的头发。
阿尔图觉得有点痒:“干什么?”
“喂。”苏丹学着阿尔图在朝堂上演戏那个恶劣的语气,对他说,“给我找个女人。”
虽说饱暖思那什么,他这也太快了。阿尔图后背僵直,手里动作也慢下来:“不行。”
“怎么,你过得这么差劲,连个女人都找不到?”
“这是不合法的。”阿尔图试图给他解释,“人人平等,没人有资格购买别人的身体,会被抓起来坐牢的。”
他又补充:“不花钱也不行!没经过妇女同意也不能做那种事!”
苏丹说:“那我不管,反正你得想办法。”他整个人都贴上去,阿尔图瞬间感觉到非常不妙的热度,只得转过身来。
“老实点。”阿尔图用手把他推开一段距离,“我想办法帮你,你别乱来。”
苏丹是很会享受的,哪怕只是让别人给他用手解决生理问题,也要靠在床头,让阿尔图坐在旁边帮他处理。阿尔图本来还觉得让同性帮他做这种事会不会让他觉得过意不去从而打消念头,结果苏丹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躺下了——他好像确实不该对这个大号牲口的人性有所期待。
房间里泼洒开暧昧的空气,阿尔图本来是侧坐在床边,尽可能不去看他,却被苏丹拽着领口,一把抓到他身前,被迫对上那双鎏金的瞳孔,看到它们随着**的起伏而放大缩小。
“阿尔图。”苏丹极力压抑住不规律的呼吸,问,“你嘴是死了吗,亲都不会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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