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大家待在休息室里午休,有的聚在一起三三两两说话,有的低头玩手机打游戏,也有趴在桌子上写暑假作业的。
打游戏的那个被工作人员看到了,手机被收走,于是也乖乖写起作业来。
没过多久,休息室渐渐安静了下来。可能是因为暑假很快就要结束了,所以大家都在认真地写作业。
“你不写作业吗?”工作人员问。
白墨摇头,“我没有作业。”
别人都在写作业,就她玩手机也不太好。于是白墨走到杨博文旁边,想看看他在写什么科目。
杨博文在写数学,而且是作业本的最后几页,看样子已经要把暑假作业写完了。
白墨侧头看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指着其中一道题说:“这题算错了,答案是-X方。”
杨博文惊讶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将目光投向白墨所指的那道题,是一道要写完整过程的计算题。
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杨博文还是在草稿纸上把这题算了一遍,还真是他之前算错了。
杨博文一边用修正带将错误答案修掉,一边问:“你数学好厉害啊,还能心算。”
白墨刚才连笔都没拿,只是看了这道题几眼就算出来了。
“没有,只是算数比较好而已。”
两人之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白墨不太想凑到其他人身边看他们写作业,因为她真的会下意识地检查对方写的答案是否正确。
凑到不熟的人旁边,跟他说你这题写错了,感觉会被当成神经病,但是不指出来,白墨心里又难受。
所以还是待在杨博文旁边吧,白墨觉得他脾气挺好的,刚才她下意识指出来,杨博文虽然有点怀疑,但还是听了。
接下来,杨博文做题愈发小心,没有做错任何一道题,白墨就在一旁看着。
直到他写到最后一题,也是作业本上的最后一题,一道稍微有点挑战思维性的数学趣味题,杨博文愣了好一会儿。
“你把公式倒着套一下呢。”
杨博文刚才也这么想过,但这样做就没有后续步骤了。听白墨这么说,他却下意识照做了。
“然后再把题目给的条件列在边上。”
“都乘Y分之X。”
杨博文快速计算着,得出了一个极为抽象的式子,如果是他自己做到这一步,会怀疑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相减。”
两个复杂的式子相减也有点难算,但杨博文还是听白墨的算下去了,算完之后得出了两个解。
“代进第一个公式检验一下呢。”
“这样就完了?”杨博文傻眼了,“怎么最后得出来的答案这么简单?”感觉不像需要前面那么大费周章地算一样。
白墨撇了撇嘴,“趣味题就是这样,乱七八糟的,没什么规律。”
“放心吧,这既不是竞赛题也不是中考压轴题,会做也没什么用,假期作业里给人做着玩儿而已。”
杨博文觉得白墨的解释很有道理,但他还是提出了疑问:“那你怎么会做的?”
“因为我是天才?”
杨博文:“……”
看着杨博文一脸无语的表情,白墨乐了,“逗你的,因为我以前专门练过这种题。”
白墨从小就很喜欢数学,喜欢到包括但不限于:一年级开始就偷看她哥六年级的课本,发现看不懂后从二年级开始看起,在三年级之前就把小学的数学学完了。
当然,提前学对京市学子来说再正常不过了,但白墨是出于兴趣自发学习,跟其他鸡娃还是不一样的。
假期作业里,像杨博文刚才做的那种趣味数学题一直都有,不过大部分老师都说可以不做,不属于鸡娃范围。
但白墨不一样,她比较倔,所以从小就研究这些乱七八糟的题目,自己研究不出来的就去磋磨她哥和她爸,反正就是要做出来。
一连做了好几个月才摸清这种题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跟竞赛题比起来纯属耍人的,不过竞赛题白墨也会做就是了。后来她就对数学不怎么感兴趣了,更喜欢语文。
“很有求知精神。”杨博文客观评价。
白墨耸了耸肩,没回复。
原本安静的休息室里出现说话声,大家都在关注这边两人的动静。
张桂源按捺不住,招手,“白墨,你能不能过来一下,我有道题不会!”
白墨的嘴角抽搐了两下,还是走了过去,坐在了张桂源旁边,“哪题?”
“这道!”张桂源在做的是英语作业。
所幸白墨英语也不差,看了一眼题目,说:“选A。”
“为什么?”
白墨把语法拆开来给他讲了一遍,张桂源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这道题是不是一样的原理,选C啊?”
“对。”还不笨,白墨想。
接下来张桂源继续写英语作业,白墨在一旁看着,提醒道:“复数形式。”
张桂源返回上一道题检查了一番,在单词末尾把S添上了。
“感觉你英语也很好呀。”坐在白墨左手边的张函瑞也在写英语作业,听了一会儿旁边的动静,感慨道。
白墨:“还行。”
不敢说有考雅思和托福的水平,但跟外国人对话还是没问题的。
她主动问:“你有不会的题吗?”
张函瑞没想到白墨会这么问,看了看自己写得满满的作业本,有些犹豫,“要不你帮我检查一下?”
“可以。”白墨爽快地答应了,接过他的作业本,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她从桌上拿起张函瑞的铅笔,将有问题的题目圈出来,“你要不要先自己看看哪里有问题?”
张函瑞接过作业本,认真地检查白墨圈出的题目,然后涂涂改改。
“有三道题我改了一下,还有两道我不太清楚是哪里错了。”
白墨看了一下张函瑞自己改的题目,“可以啊,都改对了,你这不是会做吗?”
张函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有点小粗心,下次不会了。”
“这道题是因为……”白墨开始讲解那两道错题,张函瑞听得十分认真。
“原来是这样,你好厉害啊。”
白墨没有对这番夸奖的话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毕竟类似的话她从小听到大。
即使两人都压低了声音说话,但在安静的休息室里还是非常引人注目,白墨察觉到有好几道目光在打量她。
经过上午的相处,她对这些练习生的性格有了大概的了解,知道他们不是故意的,便也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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