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回家后换了身男装，去家附近找了家理发店剪头发。因为在出门前就在网上查过那家店的风评，所以没有翻车。
头发剪短，穿着男装的白墨怎么看都是个美少男，任谁也不会想到她其实是个女孩儿。
第二天上午，白砚回家后看到变成假小子的妹妹，陷入了沉默，“你这么快就把头发剪了？”
白·一开始有点后悔·洗头后发现短发不用吹·瞬间真香·墨：“要不然呢？”她现在爱死短发了，谁都别劝她留长发！
白砚：“……行吧。”
要去公司签约的事，白墨已经在手机上和他说过了，但正式出门前，他还是问了一遍：“你真的确定你要当练习生？”
白墨点头，“我确定。”她现在除了时代峰峻外没有更好的退路了。
两人来到公司，没想到楼下聚集了非常多的代拍和粉丝。
白墨跟他解释原因，“估计是四代练习生从京市回来了。”
“你以后可能也会被这群人围着拍吗？”白砚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他前几次来公司时也见过这群代拍的疯狂，当时她们对白墨还算友好，但对那群练习生就不一样了，疯狂围上去怼脸拍。
现在白墨马上要正式签合约了，曝光也会提升，想到她之后的处境，白砚有难免些担心。
“没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她来山城前就和蓝烟一起商讨过这种事的解决方法了。
听到白墨这么说，白砚也就不再纠结了。
两人来到十八楼，工作人员已经在等他们了，“请到这边的会议室来，飞总已经在里面等二位了。”
进了会议室后，李飞就直接开始和白砚谈签约了，意向也很明确，他想签长期合约，而且是出道预备组的那种，会直接给白墨开微博。
听到李飞的话，白墨不由得挑眉，有些意外。她这两天抽空补了四代的物料，也从粉丝发的弹幕中知道了一些事，比如四代目前有微博的只有八个人。
而且杨博文之后，公司新公开的练习生就没开过微博了。
最后李飞把合同放到桌上，推到白砚面前，让他仔细看。没想到白砚拿过来后直接给白墨了，“让她看吧。”
李飞：“……”
不是，这人怎么这么不靠谱，哪有让小孩儿自己看合同的？
白·刚满十八·也是小孩儿·砚，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白墨好歹也在林家待过一年了，看合同这么基础的事不可能不会。
而且时代峰峻是正经公司，应该不会在合同上做什么手脚，所以白墨看的也是各条款的合理性而已。
“条款三中……”白墨看着看着，还真找出了她不太满意的地方，“这里能改吗？改成……”
李飞震惊于白墨对于合同款项的理解能力，而且她表达诉求时的状态一点儿也不像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儿，反而像个在商务谈判中处变不惊的公司老板。
再联想到白墨前几天引得他共鸣的那一番发言。
此子，恐怖如斯！
经过一番拉扯，白墨提出的条款都差不多改了。当然她也做了相应的让步，比其他练习生在某些方面的权利更少一点，不过在她看来不是什么大事。
“那么，没有问题的话，就签合约吧。”李飞说。
由于白墨还是未成年人，得由监护人代签，所以白砚开始埋头写了起来。
他写合同的时候白墨没事儿干，本来在观察这个会议室的布置，没想到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她抬头看去——是四代的练习生。
应该是刚从京市回来，所以都三三两两地走在一起，这里面的大部分人白墨都认得出来，只有一个她没见过。
“我刚才，看到会议室里有人了。”那个白墨没见过的人正是陈奕恒，在众人回到休息室后，他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会议室里有人？”张桂源觉得很奇怪，刚才他们路过的那间会议室很少用啊。
王橹杰：“我记得我刚来公司的时候也进过那间会议室诶。”
张桂源立马想到，“啊！那不是新来的同学在签约吧！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啊？”
还记得白墨是个冷淡少年的左奇函正准备开口制止时，工作人员居然同意了，“可以啊，反正他明天也要和你们见面，今天见也行。”
话音刚落，刚回到休息室的众人瞬间就冲了出去。
陈奕恒一脸茫然，刚才几人的对话他都没听懂多少，但还是被王橹杰拉着过去了。
门口再度传来骚动，但这次白墨没有去理会。她低头看着桌板，在心里思考这桌子是用什么材质做的，怎么看起来又贵又廉价的。
“哎呀，还真是新同学！”看清会议室里的白墨后，张桂源叫了起来，“不是，老师，你们怎么让人家把头发剪了啊。”
连张函瑞也忍不住说：“就是啊，人家原本长头发多好看啊，非得剪成锅盖头。”
白墨之前的长发国风美少年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现在大家看到他的头发被剪掉，都很惋惜。
陈奕恒：“他以前，是长头发吗？”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白墨大概能猜到他们在讨论什么。
刚好白砚也把合同签完了，确认无误后，递给了李飞。
李飞当然也发现了门口的四代练习生，“门口那些孩子是你的队友，要不要现在见一见？”
没想到白墨却摇了摇头，“明天吧。”她还想再准备准备。
几人从会议室中出去，门口的众人自觉让道了，白墨出来的时候，刚好和让路的左奇函视线对上了。
她冲他微微颔首，然后目不斜视地跟着白砚走了。
“你好像不是很待见你的同事？”白砚敏锐地察觉到了刚才白墨微妙的态度。
“想多了，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对待他们而已。”
白墨本来就不擅长和同龄人相处，仅有的几个同龄朋友也都是同性，至于异性同龄人……
白墨对他们的印象仅限于喜欢扯女生辫子的小屁孩儿，大都智商很低，还很喜欢装逼。
她见过为数不多的几个智商高的……也很喜欢装逼，虽然都装不过她就是了。
离开公司后，两人去了附近的营业厅，办了张山城的电话卡。
白砚又给白墨买了部新手机，“原来的手机真不打算用了？”
白墨原来的手机是年初时林书禾给她买的苹果14，她才用了半年多。
“放着吧，我不想用。”都从京市出来了还用林书禾的东西，她没那么没骨气。
好在白砚虽然没接受过林家的供养，但也有自己的收入来源，给白墨买台手机绰绰有余。
白砚：“行。”
白墨换绑完手机号，就把原先的电话卡给扔了，现在全家人，除了白砚谁也不知道她的新联系方式。
“我今天晚上就走了，你知道吧？”
白墨点头，“我知道，放心，我能照顾好我自己。”
今年高考成绩出来后，白砚考了京市文科第一，他选了京市大学的考古专业，学校想让他提前报道，所以他得回京市了。
“如果家里有什么事的话，我会联系你的。”
白墨这次的出走非常突然，而且像是下定了决心，谁都没告诉，白砚不打算干涉她的决定。
“好，谢谢哥。”
现在的白砚：你好像不怎么待见你同事？
以后的白砚：你和你同事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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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正式签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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