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子站在阳光底下发愣。
现在是礼拜一下午……
她还没缓过劲来。啊，她现在不用去上学啊。
她得打扫卫生……
唐晓翼一大早就起来把自己关进书房看书去了——爱子有点儿惊奇，看《查理九世》的时候只记得唐晓翼家小且乱，并且没提到什么书房啊？
书房在二楼走廊头上，蛮小的。唐晓翼泡了杯大麦茶就进去了，让她把楼下的走廊地板扫一下就可以休息了。
哇，这么看的话这份工作可还真是轻松。那她要不要也充实一下自己的脑子？毕竟心魔也不是常有的，她很空闲。
好一段时间没碰练习题了……
这么想着，爱子回到楼上，取出背包来。
之前的雪饼包装袋还躺在里面呢。
她无聊地翻开那本很久没动的册子，找笔来做题。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两天。她做题，唐晓翼看书，反正也没生意。
礼拜三的中午，楼下电话响了，爱子从刻板的题海里冒出头，下楼去接。
歆雨打来的。那头歆雨语调兴奋，说点错了一大份外卖，所以只好请她来吃。也可以送上门。
“我吃过午饭了。”虽然肚里空空，可她还是处于社恐的状况而拒绝了。
“啊……这样色儿啊？那我下午给你送来当下午茶加餐吃……”歆雨说。
爱子闷闷不乐地扣死了电话。
她确实“社恐”，虽然并不是医院诊断的确切症状。她不喜欢跟人社交。可歆雨这个人来疯这段时间联系她这么多？
她放下话筒没几分钟，歆雨就窜来了。
都是同一条街。对方来得很快。
“……”爱子不言语，躲到角落去。
“今天实在是点儿背，我手抖点错了点了个家庭份儿的，够七八个人吃，那个店正好搞活动……给你送点，都在这了。”歆雨一进店就把一只竹编碟子扔进柜台里，“瞅瞅，看爱吃不？”
爱子只瞥一眼。
看起来还不错，像是夹了那种鱼饼之类的汉堡还有大份薯条。
“赶紧揎吧，正好温乎的。”
“嗯。”尽管很饿，爱子却没直接吃。
“干嘛不吃嗷？啊对，新闻你看了没？”
爱子摇摇头。
这一上午她都没看手机。这对她来说有点儿反常，毕竟她平日里无手机不欢。
“查出来了，那个老登喝的酒里边有……□□！量还不小，直接下酒杯里……”
歆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点儿怪，有点儿夸张了。爱子挠挠耳廓。
“你就不能小点声……”
“啊不好意思，大嗓门儿习惯了。”歆雨下意识摸摸脖子和后脑勺。
“我先吃饭了。先……先谢谢你。的午饭。”
爱子打断话题。她拿过那份汉堡，拆开包装袋。
的确很好吃，歆雨是会吃的人。
“叮咚。”她手机传来提示信息。
爱子抽出一只手去捣腾手机。
某音的日常推送……她好久没碰过这个软件了来着。推送自动打开了？那还真是挺流氓的。
同城的网友上传了那天舞会出事的视频……
那天现场挺乱的，网友的视频也没拍太好，但总之，是能看出来中间那个熊精大致的状况的。陆云被几个服务员和它老婆围着，西装上全是呕吐物，手指捂着喉咙，大口大口喘气，身体不自觉地绷紧，看起来相当惨。
看这个……都有点吃不下饭了。爱子咬了口汉堡。觉得鱼饼和面包被唾液裹在嘴里竟然有点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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