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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谏议大夫

江笙再次醒来时是在远离长安的一处小城——离章。在收到系统提示时,她极其开心,因为做了谏议大夫的同时,系统还奖励了她一座长安豪宅。

这游戏福利还行,江笙美滋滋的说。

离章当地的县衙听说了此事,当即好生招待了江笙。待江笙准备出了府衙时,还给她预备了车马,助她一路回长安。

江笙言语谢过,心想这县令真是好人。

可在她乘车准备离去时,却发现街道上躺着几个穿着破烂不堪的乞丐。江笙没有着急上车,立足望了两眼本想给些银钱,但接着,县令身边的衙役顺着目光上前呵斥道:“做什么做什么?要饭都要到县衙来了?快滚!滚滚滚!”

那几个乞丐见衙役来势汹汹,立即起身连滚带爬地跑了。其中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儿,一时慌乱,竟连自己乞讨的小碗也给摔了。

江笙见状,大喊:“诶!你做什么!快!快把他们喊回来。”

那衙役听后“啊”了一声,又迅速换了副面孔,将那几个跑走的乞丐喊了回来。

他们低着头,像被审问的犯人站成一排。江笙走至他们身前,瞧着他们脸上脏兮兮的泥点,从口袋里掏出几两银子给他们分了。

“去买些饭吃吧。日子会好起来的。乞讨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有手有脚还是要自力更生。”江笙摸了摸小儿的头,心中长叹民生多艰。

她昨天也是乞丐。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真是太艰难了。

说罢,几人连连躬身点头道谢,得知江笙是将要前往长安的谏议大夫时,更是谢道:“大人仁德,我等定当四处称颂您的大恩大德,让乡邻皆知大人美名!”

几人散后,江笙这才安心些,转身便要上车启程。可只听那县令双手作辑,敬佩地笑道:“还是大人思虑周全。看来大人能得道高升,果真聪慧过人。”

江笙听后一头雾水,反问:“什么?”

县令只是笑一笑,并未点破。

两人未在多言,车马一路出了离章。而江笙则一直好奇那县令说的深意。

车马内,除江笙外还有那县令送的一个丫鬟,名叫“翠儿”。外方操纵马匹的是皇帝赏的随从,“庆子。”

三人转眼便赶了一个时辰的路,好不容易歇歇脚。翠儿提出要给江笙打壶水来,江笙允了,可等了一会,只见翠儿匆匆跑了回来,吓得直哆嗦。

“怎么了?”江笙见她的水壶中并没有水,脸上还满是惊恐。

翠儿指着远处,气喘吁吁地说:“人……骨头……好多……!”

“什么?”江笙惊的直直坐起,刚要站直,这时她才意识到处于马车之内。她果断走出去与翠儿一同前去查看,只发现此地荒山,哪有什么水源,连绿茵都不见得。

庆子快步跟了上来,弯腰捻起一撮地上的干土,指尖轻轻一捻便碎成齑粉,他沉声道:“你看这土地,干得四分五裂,怕是许久没下过透雨了。地里的庄稼都旱死了,离章那地方,再过些日子怕是也难逃这厄运。”

江笙环视四周望了许久,只见零零散散的尸骨散落在地上,着实骇人。还有些尚未腐烂的尸身,他们的皮肉上可看以见得清晰的骨头。她再次回想起那县令的话,这才回过神来。

如今许多百姓流离失所,饥肠辘辘,需救济之人早已数不清。而她此举在县令认为,是“救小博大”,拯救几个乞丐,博得宽厚的名声。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大人。属下备了些蜜水,是否需要饮些?”庆子此时从腰间取出一壶,递给江笙。

江笙埋着头,拒绝了。

几人不再逗留,迅速上了马车继续赶路。

路上荒芜,见不得几个活物。

江笙抬手撩起马车帘幕,抬眼望去尽是满目疮痍之地,断壁残垣间荒草萋萋,她不由得眉头紧蹙,连连摇头。

赶了不知多久的路,翠儿已然睡了一觉,惊醒时睁眼却见江笙依旧埋着头,手里的干饼还未吃完。

“大人放心,咱们备的粮食是够的。放心吃吧。”

江笙心如死灰,她总将白日时的乞丐与所见的尸骨联想在一起。她的力量微乎极微,帮的了一时却帮不了一世。

可她依旧觉得,自己能省些,便省些吧。

江笙将几个干饼给了翠儿,让翠儿在见到难民时扔给他们。但要切记,只能在临行之前从马车上扔给,以免遇到贪心之人追赶甚至拦截马车。

在前往下一座城池时,几人突然发现林中的树皮也被剥了。江笙一眼便知为何。她没有说话,只是从一日三餐改成了一日一餐,一餐两个干饼改成一餐一个干饼。

赶车的庆子安慰道:“大人莫要担心,过些时日,朝廷的赈灾粮就该下来了。”

“可是今日已经三日了。并不见有何消息。”

“消息传报总要些时间,还请大人宽心。”

……

江笙没有回答,躺在车里沉沉睡去。

待翌日赶路时,几人发现路上的人影多了许多,虽依旧骨瘦伶仃,但比后方骇人的景象已经好了百倍。

天高云淡,草木皆青。

再次撩起帘子时,江笙发现外方已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百姓的吆喝声格外响亮。

经过几日的奔波,他们终于重返长安。

入宫时,日已近午,含元殿外仍肃立着不少值守内侍,朝会竟还未散去。江笙敛衽立在丹陛之下等候传召,耳畔隐约飘来殿内争论之声,她心中暗忖:旱灾未平,想必大臣们正为赈灾后续事宜争执不休,不由得愈发焦灼。

须臾,内侍尖细的喊声划破静谧:“宣左谏议大夫江笙入殿——”

江笙整了□□尘仆仆的官袍,提袍拾级而上,入殿后俯身叩拜,声朗而恭:“臣江笙,奉诏觐见,参见陛下!愿陛下圣躬康泰,万民安和。”

台上太宗轻语:“起来吧。”

江笙刚要起身,只听身旁一人忽然出列,手持笏板高声奏道:“陛下,今日朝班之中,左谏议大夫江笙衣袍褶皱,冠带微斜,有失朝堂仪轨,当罚俸三月,以儆效尤!”

江笙听后一顿,险些倒在当场。

此言一出,殿内静的吓人。江笙斜眼瞧了瞧那人,不知是人是鬼,怎如此莫名其妙。

还未等她开口,江笙又听身旁一人出列,道:“礼仪官好大的官威,尽管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陛下礼服的龙纹样式尚未确定,朝堂上下正该商议如何让礼制合于时宜、彰于教化,可不要本末倒置。”

韦从当即怼道:“礼仪乃国本,无仪则无纲。礼服固然重要,可江大人衣冠不整已是失仪,若不严惩,日后百官争相效仿,朝堂纲纪何在?”

江笙身旁那人还想再怼,两人左右争论不休。听他们所言,江笙可算明白方才在争论何事。

想起昨日庆子说旱灾传报一事,只怕这消息还未传进长安,更别提什么朝廷赈灾了!

江笙被夹在争执的群臣之间,耳畔尽是唇枪舌剑,只觉得头昏脑胀。她想起回长安途中所见的流离失所、饿殍遍野之景,此刻如烙印般刻在眼前——枯槁的孩童拽着父母衣角哀啼,田埂上散落的皑皑白骨触目惊心。

她猛地定神,拨开身旁争执的官员,上前一步,笏板重重击在掌心,声朗如钟,盖过殿内纷扰:“陛下!还请听臣一言!”

太宗显然被这一声铿锵之音惊得微怔,指尖顿止御案,随即沉声道:“爱卿请讲。”

江笙抬眸,目光灼灼望向龙椅,声音有些沙哑,却字字千钧:“陛下可知,长安城外,此刻正是什么光景?”

太宗眉峰微蹙,前倾身躯:“哦?江卿所见,有何急奏?”

“陛下新登大宝,朝堂需定礼制、明纲纪,臣自然理解。”江笙话锋一转,笏板直指殿外,声线陡然拔高,“可陛下可知!长安百里之外,旱魃肆虐半载,百姓无粮可食,流离失所者不计其数!饿殍遍野,白骨露于野,堆积之多,恐能填满这含元殿阶!”

她胸口起伏,满是痛心疾首:“万民嗷嗷待哺,盼的是陛下开仓放粮、救民于水火,而我朝百官,却在此争论帝王礼服的龙纹样式、纠结臣下衣冠细节!置数十万生民性命于不顾,空谈礼仪虚饰——此事传扬出去,岂不沦为天下笑柄!”

语毕,殿内鸦雀无声。

江笙眼含热泪,接着说:“百姓无粮可食,何必纠结礼服绣几对鸾鸟?礼仪为治世服务,非治世为礼仪让步!陛下!”

话音刚落,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驿卒身披尘土、衣衫染霜,踉跄闯入殿中,噗通跪地,声嘶力竭:“陛下!急报——京畿三州旱灾加剧,蝗灾又至!麦田尽被啃食,灾民聚众叩求开仓,若再无粮米,恐生民变!”

房玄龄听罢,心头巨震,身形一晃竟直直跪伏于地,笏板撑地发出闷响,声音带着难掩的急切:“陛下!赈灾之事刻不容缓,万万不可再犹豫了啊!”

太宗脸色瞬间沉如墨染,龙椅上的身躯猛地站起,刚要开口传旨,那韦从却又急步窜出列,高声喊:“陛下,礼制乃国本,岂能因一时灾情轻言简化——”

“闭嘴!”太宗怒喝一声,震得殿内梁柱仿佛都在作响。他双目赤红,重重拍向御案,茶水溅落衣襟也顾不上拭:“民生重于礼制!即日起,所有礼仪流程一概简化,省下的人力物力尽数拨付赈灾!”

目光扫过阶下,太宗语气斩钉截铁:“房玄龄、杜如晦!朕命你二人为主,即刻牵头查办赈灾事宜,统筹粮款、调度州县!江笙!你亲历灾情、洞悉民艰,便随二位宰相一同主事,专司核查灾情、监督粮款发放!”

最后一句掷地有声:“明日天明之前,朕要看到一份详实可行的赈灾方案!若有推诿延误者,以欺君之罪论处!”

御旨一下,含元殿内再无半分争执。房玄龄、杜如晦二人齐齐躬身领命,声如洪钟:“臣遵旨!”

江笙紧随其后叩拜:“臣定不辱使命,不负陛下所托,不负万民所盼!”

韦从僵在原地,脸色青白交加,望着三人领旨的背影,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敢再置一词,只能悻悻退回班列。太宗余怒未消,扫过殿中百官:“今日之事,当为尔等警醒。日后朝堂议事,凡关乎民生疾苦者,皆为头等大事!再有本末倒置、空谈虚礼者,严惩不贷!”

百官齐声应诺,声震殿宇。

散朝后,三人直奔中书省官署。刚踏入门槛,房玄龄便取出京畿舆图铺在案上,指尖点向旱情最重的三州:“江卿,你刚从前方回来,这几处的粮仓储量、灾民分布,你可知晓?”

江笙俯身指着舆图,将沿途所见一一禀明:“泾阳、三原一带,麦田尽毁,灾民多聚集在官道两侧,现有粮仓仅够支撑三日。栎阳虽有存粮,但转运河道干涸,车马运力不足,恐难及时送达。”

杜如晦轻捋胡须,片刻道出:“运力是关键,但也好说。可急调京畿禁军辅运,再征调民间骡马,许以重酬。另外,简化放粮流程,免去层层报批,让一人带些人马分赴各州,直接监督发放,杜绝克扣。这样,或许可解燃眉之急。”

房玄龄颔首附和,“陛下已允诺简化礼仪,若将太庙祭祀暂用的礼器熔铸,换购粮草如何?再传旨宗室勋贵,捐粮捐银者,记录在册,日后论功行赏。想必,粮食还可多增一倍。”

江笙听后连连赞道,“此计不错。”

不愧是房玄龄与杜如晦。

江笙接着补充道:“下官途中见不少灾民有耕作之力,可在放粮时顺带发放麦种,待雨季来临,指导他们开垦荒地,补种杂粮,方能解长远之困。”

杜如晦抚须颔首,目光扫过案上舆图:“此策甚妥!只是赈灾一线艰险,需得一员得力干将统领人马、统筹发放,不知二位以为何人合适?”

房玄龄提笔蘸墨,笔尖顿在“捐粮”二字旁:“宗室勋贵捐输粮银,虽是善举,却也需专人监察核验。既防虚报冒领,也避克扣截留,此事亦需妥帖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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