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碎碎念爆字数了,就不放进引言里啦。
感谢大家的等待,日更继续。
20.
云璃能和剑沟通。
每一次步入焰轮宫,她都能听到若有若无的哀鸣。这声音不大,像一条鱼被淹没在飞流直下的瀑布里;加上和她并无渊源,所以,云璃对它的关注程度也只是“感兴趣”而已。
彼时未经历人事的云璃,虽然对声音的源头十分好奇,但也不会刨根问底,从长辈那里得到一个像模像样的敷衍后,就将其抛之脑后,思考下一顿该去哪里搓一顿。
等到云璃经历人生的大起大落后,她对宝剑日以继日地苦痛有了更直观地共情。她不愿意接受庇护者和同僚的搪塞,要求直面真相的态度强硬了许多。
她也因此,在爷爷的叹息声中得知,这正是那振渔隐剑的哀鸣。
怀炎将军为过去感到伤痛,但他并不认为,过去是阻碍未来的理由。揆诸当下,这段哀痛的往事也只是仙舟的一段历史,史册的一行墨迹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怀炎将军,在得知云璃毫不遮掩地渴求与坚持后,他直截了当地告诉了她,“为什么这把剑会如此哀伤”,希望能让前尘的哀伤化作后辈的成长。
“含光……你的父亲……不是第一个想到利用岁阳的人。……不是第一个用善意做坏事的人。”慈祥的老者脸上的皱纹更深了,“渔隐剑的主人叫做鹤眠……同样,她不是第一位,也不是最后一位。”
云璃为让爷爷陷入伤心的回忆而感到愧疚,但依旧坚持,让将军撕开自己的疤痕,让自己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让悲鸣不止的宝剑获得安慰。
“鹤眠是天赋异禀,又勤奋刻苦的持明小丫头。毫不夸张的说,如果应星和她没有出岔子,现在的‘焰轮八叶’里,绝对有更多的、他们两个的痕迹。——他们虽然没有办法活得和仙舟人一样长久,但是,如果他们能平安地在朱明度过余生,或者说,哪怕中间战死在沙场上,他们的满天桃李,都会撑起朱明、乃至整个仙舟的半壁江山。”
提起“鹤眠”,宝剑罕见地噤声了。
渔隐剑,货真价实地“死寂”了。
“我第一次见到鹤眠的时候,她比你还小,但比你的锐气还盛。她常常练武练到十指带血,常常拉伤自己的肌肉。她也和你笃定志向要猎剑一样,下定决心要变强。”
怀炎将军深吸一口气。
“……所以,渔隐剑是鹤眠亲手铸造的岁阳魔剑?”
云璃担忧地看着怀炎将军,轻轻地拍打他的脊背,以作安慰。
“焰轮八叶”要求武功与匠艺并重,鹤眠理应精通冶铁;云璃因岁阳魔剑引发的暴乱而家破人亡,率直的她首先想到的便是自己的遭遇。
若如怀炎所说,那“鹤眠为自己锻造魔剑后被反噬”的故事走向,合情合理又令人不胜唏嘘。
“不。渔隐剑是炎庭君为她铸造的礼物,本身和岁阳没有半点关系。”怀炎将军咳嗽着,说,“按理说,普通的持明和龙尊不应该如此亲密,可鹤眠的过硬实力让她成为了例外。”
“那小丫头或许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十分慕强。她只和强者往来。她和五大龙尊、云上五骁等等当年有名有姓的人物相谈甚欢。”接过云璃倒给他的水,怀炎将军歇了会儿,继续道,“她和强者往来甚密绝对不是因为她贪恋权势,她变强也绝对不是为了沽名钓誉。她变强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
浑浊的老泪终于流了下来。
“——一个爱喝罗浮羊奶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是坏人呢?”
从刚才到现在,从决定向云璃介绍剑主鹤眠的生平,到现在缅怀自己的忘年交……怀炎将军都表现出了不符合他形象的脆弱。
他的表述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与他平日里与官员周旋的老辣样子大相径庭。
想起联盟的某些高层,为了所谓的“大局”,就抹除了一位鞠躬尽瘁的英雄的功绩,怀炎将军攥紧了拳头。他攥紧了以后又松下去。他明白,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云璃静静地看着他。她眼中的坚毅让他收拾好了破碎的心情。
对于那段陈旧的往事,怀炎将军娓娓道来。
*
鹤眠的前世是很隐秘的,就连龙师也不得考究。她可能不是朱明的本土持明,因为她流露出的天赋使她值得在还未孵化前获得更好的护珠人资源,而事实是,她没有。她还是卵的时候,被安置在在庸庸碌碌的普通持明所在的区域内,孵化的前夕也不会有人请求太卜算卦以作接引。
如果不是因为她年纪轻轻就崭露头角,她不会有机会做炎庭君的陪读,享受着朱明持明最高的学习资源。
鹤眠太努力了。
她凭借努力成为了怀炎将军的弟子,并且资历尚浅就靠过硬的实力争取了认可与尊敬,在工造司声望颇高。她才艺双馨,请求应星为她铸造一个武器,在她的推波助澜下,身为短生种的应星获得了理应获得的尊重。
被朱明将军当闺女疼的鹤眠在某日终于听取了他的建议,前去苍城度假。
不久,苍城被令使倏忽所毁,舟上一片生灵涂炭。鹤眠且战且退,护送一位年幼的朋友来到安全的场所避难。
怀炎将军永远记得那天,白发的持明少女温柔地对着悲痛绝望的白发女孩说:
“别怕,阿镜。戴上眼罩,牵上我的手,然后跟着我走,我会带你去往安全的地方。”
被换做“阿镜”的未来剑首抽噎着说:“要是我蒙上眼睛后,没有牵上你的手的话,我要怎么办呢?”
“阿镜不用害怕没人引路,因为我会牵住你的手。”鹤眠拥抱着镜流,给刚刚经历人生转折点的少女带来了久违的安全感,“只要我还在你身边,只要你还是脆弱的样子,我就一定会牵住你的手。”
鹤眠向炎庭君表白失败以后,四处散心,但一直没有离开仙舟,为仙舟做了很多贡献。她和五大龙尊关系都很不错,和饮月君关系最好。准确来说,是和云上五骁的五人关系非常要好。
比较微妙的是,五大龙尊里,鹤眠和饮月君关系最好,但是在云上五骁里,鹤眠和饮月的友谊相较淡薄。
狐人飞行士白珩是自来熟,自然不必多说;应星是鹤眠多有照看的同门,雏鸟情结作用下,两人的友情里也掺杂了亲情;镜流也不比赘述,高岭之花般的剑首也会在挚友面前露出明媚的一面;景元是通过镜流认识鹤眠的,鹤眠算他半个师父……相较之下,饮月君丹枫和她建立友情的基础“仅仅”是知己之间的惺惺相惜,确实只能算上是“点头之交”。
丹枫给人的印象一贯是克己复礼的,可他的内里潜藏着一个滚烫的灵魂,他的孤独让他格外珍惜与同僚的友谊,也让他回馈的方式过于沉重。
第二次丰饶民战争时,谁也没想到,岁阳幻胧会在罗浮的眼皮子底下夺舍持明。而那位持明,就是鹤眠。
这也是为什么鹤眠一直是被人忌讳谈论的主人公。谁也说不清楚,是那位性情恶劣的绝灭大君伪装成温顺体贴的友人博取豪杰的信任,还是一位效仿帝弓司命、以求逆转战局的持明牺牲自己的英雄反被利用。
被幻胧操控的鹤眠将瞰云镜偷运到罗浮,强行唤来光矢,要让猎杀孽物的帝弓亲手动摇仙舟人对祂的信仰。
在令使的暗箱操作下,寿瘟祸祖直接降临于世。
幻胧,倏忽,金莲(肿胀之女)。「毁灭」与「丰饶」三大令使的联合绞杀,击溃了云骑军的心理防线。
两大星神厮杀时,鹤眠从绝灭大君手里争夺到了身体的主动权。她请求寿瘟祸祖,以牺牲自己为代价,换来丰饶战争的胜利与罗浮的休养生息。
有求必应的星神答应了。
祂的神力虽使建木生发,但让被光矢糟蹋的罗浮土地恢复了生机。
在刺眼的光辉下,毁灭的令使舍弃了肉身,丰饶的令使融进了他们的“长生主”体内,鹤眠也永远闭上了眼睛。
鹤眠死去的时候是如此安详。她身上没有伤口,她没有痛苦地去了。
丹枫无法接受她的死,发动了饮月之乱。他伙同应星,利用之前争斗中丰饶令使残余的碎块,辅之以化龙妙法,企图复活自己的持明友人。
结果是,犯下不赦十恶的丹枫被处以极刑,被污染的应星堕转为了星核猎手的疯子,无法接受友人不能正常转世的镜流堕入魔阴身,隐退的白珩游历山河逃避现实,无可奈何的景元默默忍受着随后百年的孤孑。
结果是,被“复活”的友人,是个与鹤眠绝无一点相似之处的白露。她的特殊让她刚出生就成了囚徒,她的特殊让云上五骁的五位豪杰的血泪更加深刻。
悲秋将岁晚,繁露已成霜。遍渚芦先白,沾篱菊自黄。
应钟鸣远寺,拥雁度三湘。气逼襦衣薄,寒侵宵梦长。
满庭添月色,拂水敛荷香。独念蓬门下,穷年在一方。
(唐·颜粲《白露为霜》)
(真实情况:
女主利用瞰云镜掩护自己,招引帝弓光矢。「均衡」为了不让女主被「巡猎」杀死,随机摇来了了「丰饶」,节目效果拉满。
幻胧以为原剧情的情景演绎(饮月之乱)是她与女主合作带来的「毁灭」,对本次合作非常满意。
奈亚的化身这边,肿胀之女去给女主添堵,联合倏忽搞事。暗夜咆哮者顶替了原先“幻胧诱使建木生发”的剧情。)
*
“鹤眠不止擅长锻造武器,更精通修建工程。她主持修筑的工程在第三次丰饶民战争中起到了重大作用。——方壶的洞天生生抵御住了帝弓的光矢,使用瞰云镜召唤光矢、原定必死的玉阙太卜得以幸存。”
“可惜,第二次丰饶民战争时,和岁阳达成协议的她不知用什么法子唤来了寿瘟祸祖,逆转了战局。战后,仙舟陷入了一段时间的信仰危机,与「丰饶」有着说不清道不明联系的她也被‘大局’擦去了本来的面目。更何况,她的牺牲又间接导致了饮月之乱……云璃,不要用这种眼神缅怀她。她是个不被承认的英雄,后生只需要从她的事迹中吸取经验教训就好,悲伤留给我们这些亲历过丰饶民战争的人就好。”
怀炎将军总结道:“我们这些人可以原谅她被隐去姓名,成为遁入世俗的庸人,因为她本人肯定也不会在意名誉,而她的贡献也不可能因为没有几句描述就被抹除了。——可以原谅,但绝对不能忘记。”
云璃说:“她是个英雄。”
云璃为她默哀。她闭上眼睛,诚挚地为那位持明念上悼词。
礼毕,云璃从容地凝视着怀炎将军,认真地说道:“我要去见那振渔隐——如果必要,我会融了剑。”
她摇了摇头,很快否定了自己的说法:“不、我要融了她的剑。我一定要融了渔隐,让它解脱。”
老谋深算的怀炎将军虽然被云璃的想法弄得愣了一会儿,但也因为意料之中,没有表现得太惊讶。很快反应过来的怀炎压低声音,问道:“云璃,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
“对不起,爷爷。对于让你伤心这件事,我真的很对不起。”云璃察觉到爷爷的情绪不对,恳切地道了歉,但仍然斩钉截铁地说,“但是,我还是要让宝剑解脱。它是那么的悲伤。被秘藏在焰轮宫里、悲鸣不止的宝剑,宛如幽囚狱里的死囚。它太痛苦了。它的主人牺牲了,它的心也死了,而它获得的只是一个莫须有的荣耀,和纯粹的哀念。”
如果剑的啼哭未曾昼夜不息,云璃未见宝剑一面,就高下立判,是很轻率、很鲁莽的行为。
从云璃成为猎剑士的初衷来看,云璃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解放渔隐剑的愿望。
“爷爷。我知道这把剑对于你,对于朱明、乃至仙舟的一些人意义重大。但是,它在哭,它在痛苦;它一直在哭,一直在痛苦。让它解脱吧。它对鹤眠前辈的思念不比任何人少。”
暖橙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如同焰轮宫里燃烧不息的火焰。
恍惚间,怀炎仿佛看见了那个白发的持明少女,她的雪瞳洁净无垢,倒映出高温熔炉里,正等待千锤百炼的长锋。
——渔隐剑的保养工作都交由我来完成。
——这可是我最珍视的武器啊,如果哪天它在沙场上卷刃了、折断了,不能用了,我也不会把她丢下的。
——即使只剩一块碎片,我也要把她修补好。我的佩剑只有她一把。
——哎?我很体贴吗……我倒觉得我是个糟糕的主人。毕竟,渔隐对我很重要。
(确实重要,毕竟融了天风君的龙鳞,不能平常的替换。而且融了也不能正大光明地讲,容易造成外交事故,节外生枝。)
(情感残疾这一块儿。)
渔隐剑是鹤眠的心上人亲手铸造并赠送的,对她意义非凡。她对这振剑,或许也有着母亲一般的慈爱感觉
如果现实中,母亲死了,她最疼爱的孩子悲伤得恨不得能随她一起驾鹤西去,谁都不会对这个可怜的孩子建议说:“你去下面陪自己的母亲吧。”
怀炎将军听见自己说:“云璃,我答应带你面见渔隐。但是,你不许告诉其他人。不要和‘焰轮八叶’的其他人起争执。”
但是,剑与剑客,肯定不是亲子关系。渔隐和鹤眠之间有着深厚的羁绊。
两者的名字是有渊源的。两者都是“隐居”的意思。
剑与剑客的关系,不是主仆,不是亲子,而是手足,双方是平等的客体。
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一把渴望殉主的宝剑呢?它也渴望着,在温暖的炉火中,渔隐鹤眠。
*
炎庭君听闻渔隐被融后,找上将军府来,要求就事论事,和怀炎将军一对一面谈。
说是“兴师问罪”,更不如说是“互诉衷肠”。
在他们喝下一壶酒之前,谁也没有没有打破沉默。
朱明的龙尊没有说云璃半点不是。他只是询问宝剑的下落。
云璃的性格是不成熟中夹杂一丝成熟,她总是大刀阔斧,怀炎将军本来也就没指望她能守好秘密。
这位炎庭君固然不是和鹤眠相处的那一位。但是,他继承了前生无疾而终的爱。
“……熔炉里当真什么都不剩下了吗?”
炎庭君垂着眼睛,哑着声说。
“还剩一块渔隐的心脏。”怀炎将军如此形容熔炉里残余的宝剑的碎片,那碎片即使残破依旧能削铁如泥。它周身闪烁着鳞的纹样,似鱼似龙,说是“心脏”也毫不为过。
“请……把它给我。”
高傲的龙尊低下了头颅。
在哀思中,没有谁比谁更尊贵,但人们总在无意识间,比谁更卑微。
“我要重铸它。”炎庭君喃喃地说,“成品我也不保留,我要送给云璃。她不是马上要去罗浮参加星天演武仪典了吗?我相信,她能妥善利用能听懂剑的语言的才能,为这涅槃的长锋寻找一位合适的主人。”
炎庭君的意思是,他要通过重铸宝剑使他忘掉过去,重焕新生。
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结果真的会像他想的一样吗?
怀炎将军看破了一切。他同意的时候,也叹了口气。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曹操《短歌行》
*
说来你可能不信,小女子刚刚顺藤摸瓜,拔除了奈亚的化身暗夜咆哮者。假期虽迟但到,潇洒快活之际,我遇到一只人形哈基米。她背负着的巨剑展露出的她的实力,和刚刚一个不留神把一串琼实鸟串丢到了地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本来作为下盘稳健的习武之人,哈基米是不会惨遭如此“横祸”的。只是迎面撞上她的,是一个突然失控的婴儿车。她为了救小孩,所以调整重心、停下身子做准备;她为了搀扶住跟在婴儿车后面焦急的母亲,所以丢下琼实鸟串。
哈基米是个很可爱的小丫头片子。作为愉悦到我的报酬,我请她吃了一串琼实鸟串。
哈基米非常高兴,一蹦三尺高的那种。她和我互通姓名,告诉我,她叫云璃。
然后,她就和游戏里那种一对话就送资源的NPC一样,连个过场动画都没有,就要求我收下她贴身收藏的宝剑。
我本来是想推脱的。可是我从它身上散发出的天风君的龙鳞味认出了它是渔隐剑。
我接过渔隐剑。它现在已经不能算得上是“剑”了。它现在是一个雕刻着灼灼火莲、隐隐有龙吟鱼跃之势的鳞片的簪子。
从重铸的手法和细节来推敲,我很快就推断出重铸它的人是炎庭君,但不是丰饶民战争时期的那位。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吗,龙尊都迭代了。
“你确定,用一个鸟串能换这么一个精美的簪子?”
刚刚被投喂了一个琼实鸟串的云璃眼神发亮,像只餍足的猫。听到我提及了和“剑”有关的话题,她立刻打起精神,认真严肃地说:
“它原来不是簪子,而是剑。它的名字是渔隐。我相信,你一定是它自己选择的第二任主人。因为它见到你以后,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肉眼可见的高兴。”
云璃能和剑说话。一个剑士拥有这项才能,就像一个回合制游戏的主C拥有自动盾反机制,让人感觉很厉害,很有特色,但也就那样。
云璃比我更适合当渔隐剑的主人。毕竟,我只把它当作没有生命的工具,不像云璃一样把它当作一个生命来看待。
云璃用橘色的眼睛盯着我,盼望着我能收下这把簪子。她说了一大堆好话,她说渔隐剑原本在熔炉里只剩下一颗“心脏”,是朱明的龙尊垂怜,将它铸造成这般模样。
其实她讲的话语义崩坏,逻辑上有些不能自洽,但是她的着急也反映了她本人的真诚。
而我,情感残疾的我,唯一能做的,只是读取渔隐的「记忆」。
它本是一块普通的铁,上一代的炎庭君看重它的材质,将其千锤百炼,将其锻造成一把绝世神兵。
炎庭君将它赠送给自己的玩伴鹤眠,也就是我。我只是把它当作“珍贵的道具”,虽然没有更换它,还给它附了魔(融了天风君的龙鳞),但是我并没有像它看待我一样看待它。
后来,我死遁跑路。渴望殉主的渔隐剑被云璃融化成一滩铁水,只留下龙鳞附着的部分还健在。现任的炎庭君将它重铸成簪子,让云璃带着它,帮它寻找到下一任主人。
但是这个愿望在遇到我之前只是个空想。
一个能被云璃认可的剑客,很难会收下这个看上去只有装饰意义的它;一个喜欢花里胡哨小玩意的人,很难对一个簪子长情,也因此很难获得心如死灰的渔隐的认可。
我“看见”,这只看似平平无奇的簪子,承载着炙热如火、又清洁如莲的感情。
——像是有个人,即使时过境迁,即使身不由己,即使面目全非,也纯真地、诚挚地,将自己的心脏雕琢成我喜欢的模样。他放逐了自己的爱意,却也一刻不停地等待着,等待着我剖开他的赤忱。
I'm waiting。
爱慕未停。
很多读者不知道的是,我是双开日更,日更《[宝可梦]目标不是训练家》和《[综漫]幻梦境里说晚安》。
年轻气盛,正在思考要不要三开日万,再开一本《东京复仇者》的同人。我现在高考完也没有别的事情做,有大把的时间。
→其实是俺在排解苦闷的时候无意刷到了黑川伊佐那的同人,再一次见异思迁了:)
后来我发现日万的难度太大了,而且三本的风格都不同,甚至主角虽然都是女主一个,但是在性格和心理上的刻画大相径庭。
于是,我决定快点过完剧情,赶紧写到《东京复仇者》。
但我又想到其实我想写的花样还蛮多的。准备开的《乙女解剖》neta了殊能将之的《剪刀男》,人设是恶役万人迷,明明是死有余辜最后却被洗白了,被众人很好地疼爱着。原版主人公脑海里的医生打算安排给三途春千夜。简单来讲《乙女解剖》是有关渣莉是没有挂的普通人的苏文,《幻梦境里说晚安》想写综漫的哨向pa。两边都已经整理出了大纲,没准后期真的可以联动。
《乙女解剖》写得大概是罪木澪(Mikan Mio)初恋男友是今牛若狭(白豹时期),然后因为一点小事分手。赛博转生。然后为了刀人(全是罪人)无视单箭头,做了个阴暗的stk。
(若狭是官方盖章的NO.2重男,(顺带一提NO.1是三途春千夜)曾经因为真一郎一句“真啰嗦”破防难堪,非常脆弱的一个男的。)
女主很疯啊,虽然战力设定上只是个心理素质极强的普通人,但是真的很不怕死,不只是那种和灰谷兰在一起后轻飘飘地来一句“啊,比起兰花,我其实更喜欢龙胆来着。”,是那种会对黑川伊佐那说“你就当我们之间的回忆被大风刮跑了”的屑女人。
#大数据智能匹配机制#
后来我想了想把《乙女解剖》并入《幻梦境里说晚安》好像也不错,毕竟未来线本就是很黑深残的,非常适合女主这种精神状态,也能补齐skip的相关剧情。
选择多样:
1三开,2快进,3联动,4存稿all in(但和3没有本质区别),5《乙》是《幻》提前预热的片段后期合并。
最后决定存稿后合并,封面当作女主人设图,因为自认我对《乙女解剖》的热爱配得上《东京复仇者》目前的流量(doge)
一昧地忘本只会让我营养均衡.jpg
因为发现引言写长了所以爆了字数。
决定了,再来3万字以后,《幻》开《东京复仇者》篇目。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7章 【贰叁】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