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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伍拾】(爆字数)

(本章微掉san注意)(倒叙注意)

(妹宝噶了几次,又领到挂)

(没有踩角色的意思,他们就是很不适合谈恋爱的糟糕家伙。三途被官方誉为“最不想和他谈恋爱榜榜首”,焚石会把“特别的”梅宫一打得半死,棪堂看中了樱遥,一边pua一边殴打他,致使后者消沉了许久。他们都不会因为妹宝长得很漂亮,对他们好就对她产生真的感情。)

(比起塑造一个常规苏文里为了生存卑躬屈膝的女孩子(没有说这样的塑造不好的意思),我更愿意塑造一个有负面情绪、充满血性、有傲骨的恶女。)

0.

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

就因为看着海鸥在码头上悲鸣

随波逐流浮沉的海鸟啊

也将我的过去啄食展翅飞去吧

——《我曾经也想过一了百了》

18.

【散落的月光穿过了云

躲着人群

铺成大海的鳞】

我打算把以前的零钱罐留在那里。

和我曾经写过的情书、可以播放唱片的CD机、性能奇差的二手机一起,留在那里。

我正式办理离开福利院的手续。收养我的人是我的便宜舅舅。

他作为劣迹斑斑的未成年不良少年自然是没有资格收养我的,可是他不是普通人,他可以“创造”一对慈祥的中老年夫妇,然后以他们年纪大不方便外出为由,代表我的“姥爷姥姥”来收养我。

所有的证件都符合标准。我们相似的五官也能够说明我们之间的亲缘关系。

福利院的运营也是很艰难的,园长没有拒绝的理由。

和每个即将离开福利院的孩子一样,园长深情地拥抱住了我。他在高兴我找到了归宿。

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我喜欢的大家了,园长明媚的笑容就让我的心猛地揪紧了。

当年明月写道:“世间所有爱都是为了相遇,只有母爱,是为了离别。”

……“园长”是我给福利院这位尽职尽责的总负责人的戏称,理由是我觉得他像个幼儿园园长一样,悉心照顾每一个孩子。

福利院的所有人都是我的家人。园长是福利院所有孩子的妈妈,包括我。

没有孩子舍得离开妈妈,包括我。

我想说:园长先生,我爱你。我后悔在我没有做出什么感恩你的事情的情况下,就要永远地离开你了。

可是最后,我只是哑着声音问他:“你是不是为我感到高兴?……”

园长又一次猜到了我在想什么。

上次露出这样温柔又隐含悲伤的表情时,他把刚来到福利院、无法接受被抛弃而给自己剪寸头的我紧紧拥住。他把我剪毁掉的头发小小的修剪了,然后送给我一个发带。——这个发带最后被我用来装饰我的零钱罐。

我现在想起来,我一开始打算做手链,是因为我想做些什么东西报答他;我和琴叶结下不解之缘,是因为园长的推波助澜;我能培养自己的兴趣爱好,捡起裁缝的技艺,认识自己憧憬的前辈,是因为园长的信任和鼓励;我和琴叶贸然离开医院,之后奄奄一息的琴叶死了,园长也不会对我说一句重话……

我能成为今天的我,离不开园长、乃至福利院的每一个家人。

……而迟钝的我却认为,福利院里只有琴叶对我来说是特殊的,直到与他们永别。

明明我也会因为几个小孩的撒娇而放下手边的事物、没好气地给人家做小手工;明明我这么怕麻烦,却也会因为要给同伴出头,甘愿被盘杖奏音殴打进住院;明明我以为自己在琴叶死后,心里会干涸得像沙漠一样,可我看到有个小姑娘为了安慰我,学着琴叶的样子,在荡最右边的秋千时,我依旧感觉眼睛融化了……

为什么我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深爱着这里?为什么意识到自己深爱他们的我,坚定了自己要离开的决心?

因为我要保护他们。我好像他们保护我一样,保护他们。

他们发现不了【女巫】夺舍了我是小事。——虽然我的确很不甘心。

他们被和【女巫】的仇人盯上就是大事了。——我不愿意让他们牵连其中,于是我决定与他们告别。

这是我印象里最温柔而无解的永别。

我不相信【女巫】的话,我不认为我之后还能以正常人的身份再次遇见他们。

我在他说话之前就抽身逃跑了。

我怕我的软弱从我的眼睛里溢出来。

我走到门口,三竿和计划里的一样,替我招呼梅宫一。

他们勾肩搭背,宛如手足。

看到我的时候,他们停止了说笑。三竿擦了擦眼角刚刚笑出来的眼泪,对梅宫一说:“……就是这样,她姥姥要送她到东京念书。本来约好了要马上走……但我看她挺喜欢这里的……给你们点时间分别吧。……我先走了。你们聊,你们聊,”

我沉默不语,袖子里的拳头被攥紧了。

“我会收拾好你的东西的。”

看样子,三竿要去我的房间,捡拾我回忆的碎片。

梅宫一微笑着握住我的手,借口说要和我玩刚才三竿提到的小游戏。他像稚子要抖落所珍爱娃娃衣上的灰尘,通过温和地捏与揉,让我用力的手放松了下来。

他发现了我的情绪不对,就像我发现了他的情绪不对一样。

他的眼睛是那么纯净,我能从他含着笑意、看不出悲郁的瞳孔里看到倒映着的自己。

他估计在想,我像只小猫什么的吧。

也许以后与我喜欢的人对视,是我被迫放弃镜子,而审视自己的唯一渠道。

为什么不愿意说一句道别的话呢?

啊啊啊,我果然最讨厌梅宫一了。

我低着头,不愿意与他对视。

“讨厌你。”

即使我看不到他,我依旧感觉到那双冰蓝的眼眸融化了我心中苦痛之海的浮冰,让即将下潜、游弋的灵魂等到了安定与宁静。

“我也爱你。”

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擅长洞察人心。

最后的时刻我才不要哭。

最后的时刻了,我决定坦诚一会。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表达,但我想用行动表示。

我伸出双臂,扭捏地看着他,要他抱我。

在梅宫一做出反应之前,我赶快做了个夸张的鬼脸:“略略略,我可不想和你抱抱~”然后连忙逃之夭夭。

现在还不是最后的时刻,我才不要和他拥抱。

梅宫一也是这么想的吧,要不然也不会望着我的背影,发出轻笑。

还好最后关头,我遇到的是梅宫一。他的坚强感染了我,让我的勇敢披荆斩棘。

虽然我背对身子,确实看不到他的样子。但我就是笃定,他一直在看着我。

——就像他知道,我也爱他一样。

*

【海浪打湿白裙

试图推你回去

海浪清洗血迹

妄想温暖你

往海的深处听

谁的哀鸣在指引

灵魂没入寂静

无人将你吵醒】

没心思品味揍飞棪堂的快|感,现在我需要马不停蹄地去医院找琴叶。

我进过icu,我知道刚进icu的人是不能被探视的。病人需要在一个上了锁、杀了菌的“安全房”里等待护士推小车送来例行的照料与医生的视察工作。

琴叶是有目的性的接近我,对我的好是建立在对【女巫】的崇拜上而并非她对“罪木澪”个人的好感上,并且在我陷入绝境的时候袖手旁观,没有为我提供任何实际性的帮助却又以死谢罪了。

……尽管我想过,我会不会因为这些事情憎恨她,然后赌气、忽视我们要去看海的约定,但当我透过窗户看到她对我挤出笑容,然后我用拳头击碎显示那一方位的玻璃的时候,我对她若有若无的仇怨恨就消失了。

她没有自我。我没有办法对她生气。

我14岁,只是个学生,医院没有放我进去的理由。所以我决定破窗而入。

我决定履行承诺。

琴叶和我约定过,她病好以后,我们要一起去看海。

我原本以为这只是个类似于“等你考上年级第一,我就给你买switch”的约定,没想到竟然牵扯到这么多爱恨情仇。

我不久前才知道她其实根本就没有生病。可是她的脸比现在的我还苍白,要知道现在我的左手因为打破玻璃而鲜血淋漓。

她的虚弱并不是假的。

“你吃了什么东西?”

我平静地对着她说。

旁边的心电图我看不懂。但她现在这被迫插管引流的样子,大概是喝了农药之类的化学物品。

我有经验。我知道她现在有多么难受。

即使洗胃了,她也没有办法活下来。

结合我之前听到的,我知道,琴叶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琴叶没有力气回话了。

直到我背着她,按照规划好的路线来到了最近的河岸——因为她的身体条件不允许我陪她坐车去海边。——她都一言不发。

我告诉她:“诺,我们到海边了。”

我把她的头摁进清凉的水里。我认为这样是很舒服的死法。

长痛不如短痛,我决定帮助她解脱。

医院的消毒水味太重,而且洗手台太小,她咽气的时候会被磕到。

我不要她痛。我要她解脱。

琴叶从始至终都没有反抗。

是我,是我在动。我想让她死得快点,一直在用力。

我的裙子湿掉了。

我感受到了水的温度。

溺死的人是我。

要不然我不会感受到潮湿的感觉顺着脊髓蔓延全身。

水很冰凉。

我的伤口,像浸泡在海水里一样,一阵刺痛,疼得我流下了眼泪。

远处的海鸥,像乌鸦一样,发出了悠长的嘶鸣。

随波逐流浮沉的海鸟啊,也请将我的过去啄食,然后展翅飞去吧——

……

我舍不得让琴叶泡在冰冷的河水里,于是我把她放到了“合适”的地方。

那个地方能让我逃脱罪责,也能让她安静地永眠。

琴叶这个名字指代的是琴叶珊瑚。它是种花,花语是热烈、自由、疯狂。

澪这个名字指代的是航道、水路。它能完美对应河道。

现在复盘,很多事情早已注定。

万幸的是没有旁观者目击到我溺死琴叶。

哦,其实被发现也没有任何关系。明天,琴叶的一切痕迹就会被抹除。

所以我想问自己,我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地了结她?

我害怕。我害怕啊。

我想,我本来也找了个理由杀了自己的。我曾经也想一了百了,可我想起了我悲伤的根源。

——我要保护他们、保护所有我爱的人。

我回福利院的脚步十分沉重。

琴叶的死不提,我以为再也不会有谁等我回来了。

……等等。

啊。

我看见,原本应该空荡荡的最右边秋千上,有个小姑娘,学着琴叶的样子,迎接我回家。

她的脸红扑扑的,夕阳印在她的脸上,我看见她的时候,落日的余温也温暖了我的心脏。

我想起了我之前对棪堂说的话:

【我们的罪顽固,我们的悔怯懦。

我的青春是一场晦暗的风暴,星星点点,漏下明晃晃的阳光,让岩石泉涌,让沙漠开花。】(波德莱尔)

*

【你喜欢海风咸咸的气息

踩着湿湿的沙砾

你说人们的骨灰应该撒进海里

你问我死后会去哪里

有没有人爱你

世界能否不再

总爱对凉薄的人扯着笑脸

岸上人们脸上都挂着无关

人间毫无留恋

一切散为烟】

没想到我能这么快就把从焚石身上获得的武力值,拿来实践在嘴臭的三途身上。

真切怀疑,他被划烂嘴是因为佐野万次郎未卜先知,得知他以后会是个嘴里憋不出好话、没有素质也没有道德的家伙。

他凭什么以为自己能控制我?

他凭什么觉得,我可以接受被讽刺,也一定能笑纳别人对我和周围人的关系的评价?

他凭什么觉得,在罪行罄竹难书的情况下,依旧会得到神明的青睐,获得了拯救故人的机会,而不是会被神明端上了餐桌,被囚困在一个超脱时空的密闭地狱里,静静等候惩罚?

《人间失格》里有段话能完美地概括我从三途那里知道“琴叶决心以死谢罪”这件事时,我的感受:

你自人山人海中来,原来只为给我一场空欢喜。你来时携风带雨,我无处可避;你走时乱了四季,我久病难医。

内心已经脆弱到仿佛一碰就碎,不堪一击,可是它却依然,保持着呼吸。

*

【散落的月光穿过了云

躲着人群

溜进海底

海浪清洗血迹

妄想温暖你

灵魂没入寂静

无人将你吵醒】

【女巫】告诉我,她的能力和【吞噬】有关。也就是说,我的舌头收集到的、人的DNA,可以切实地转换成我的能力。

比起更高效率、更简单的和仇人接吻,我更愿意尝试符合我性格的、更有攻击性的方式。

被我扯掉头发的时候,焚石面无表情地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墙上摁。一下又一下。

……真的非常痛。

为了确保他能杀了我,我竭力反抗。最后棪堂为了让焚石尽兴,按住了我痉挛的手臂。

我的做法很极端。但这就是我。

我宁愿疼痛,也不愿意向谁低头;我宁愿受苦,也不愿意向谁屈服。

一昧地等待不是我的天性,在机会到来的时候,我不会留在犹豫的分叉口,我不喜欢忍辱负重;我不信任对我十分亲切的三竿,他已经坑害过我一次,我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我也不会对防风铃来救我这件事深信不疑,因为我知道,他们对防风铃十分棘手,即使三竿带梅宫一他们上门来和【烽】斡旋,只要我还在他们手上,他们就不会在【烽】的手上讨到便宜。

我决定铤而走险。

棪堂不会帮助我。他不会因为我做了错事,冒犯了他的神明,而帮助我。

尽管我早就知道【烽】的众人都不是正常人,可我还是发自内心地被他们对“爱”的理解恶心到了:

如果会贪恋我,又何必伤害我?

忍住疼痛吞咽下头发后,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复活后,我会让他们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在意识消失、休克至死的时候,我清醒地意识到,从此我自由了。

*

【你喜欢海风咸咸的气息

踩着湿湿的沙砾

你说人们的骨灰应该撒进海里

你问我死后会去哪里

有没有人爱你

世界已然将你抛弃】

我用本体划给我的权限,给自己新开了一个小空间。

我想在这里待多久,就可以在这里待多久。

我想家了。

当我把蜷缩着的自己抱起来,我以为自己会对自己说些鼓励的话,结果我满心想得只是:我想家了。

我想念琴叶。

我想念琴叶曾给我可汗大点兵点到的梅宫一、柊登马、佐狐浩太、梶莲、上杉京太郎、桃濑匠、椿野佑、水木聪久、榊雨龙、榊晴龙。

我想念福利院的所有人。我想念为我捐献四照花的热情老夫妻。我想念七夕祭典灿烂的花火和传说中在这一天一起去看烟花就能永远在一起的说法。

我想念房间里曾经承载着我多少愿望与憧憬的零钱罐。我想念每天晚上回家我总能看到有人坐在上面微笑、最右边的秋千。我想念和琴叶约好,等她病好后,我们一起去看海时,我心中的希望与期待,和我翻阅地图册时藏不住的欢欣与自信。

我想念我曾经拥有、不久后即将失去——也许是永远失去的一切。

如果会怜悯我,又何必抓住我?

怎么不问问我?

……为什么不偏不倚,选中我一个?

是否会摔碎我、摔碎我、摔碎着我?

是否会可怜我、可怜我、可怜着我?

是否会拽着我、掐着我、撕破着我?

是否会勒着我、咬着我、扯乱着我?

……真的有在很怀疑呢,也许世界并不欢迎我。

一会就好、让我懦弱……悄悄懦弱、悄悄躲躲……

我以为自己要哭出来了。

可是我最后只是想起了【女巫】送给我的话:

你是我奔赴的意义。

走过几座城,扣过几扇门,路过几盏灯,错过几个人。

命运是一位诗人,歌咏着我不安分的灵魂。

你是我奔赴的意义……

你们是我奔赴的意义。

*

【总爱对凉薄的人扯着笑脸

岸上人们脸上都挂着无关

人间毫无留恋

一切散为烟】

下意识地捂住太阳穴的我,环视了四周。

熟悉的空间,熟悉的氛围。

“……你是故意的。”面前,这位嘴上有疤的男人如此说道。

我的死亡并不能撼动三途春千夜的内心。

上次,他非但没有对我在绝望中自尽的行为感受到一点的同情,反而嘲讽我胆小怯懦;不久后,他大概也要就我吞食异物自|杀、对我好好挖苦一番。

我上次借着“第三个问题”试探了一下,呛到了他,意外地完美反击了。

所以这次我打算隐瞒事情,或者说,试探他和【女巫】的关系有多紧密。我想知道他知不知道【女巫】给我送挂的事情。

——是的,我现在有了屏蔽三途的能力。如果我不想让他窥探我的**,我可以暂时屏蔽他的听觉,然后在恢复。

屏蔽能力没有任何限制。全靠我的意念操纵。

于是我在三途要说什么之前,抢先开口:“三途先生,你能为我的逃脱提供建议吗?”

三途想都没想,说:“色|诱。”

三途一点都不觉得让一个14岁的初中生going一个害死她两次的不良是件很沦丧道德、扭曲人性的事情。他好像一点都不觉得一名在炼铜年龄下的少女真的被不可描述是件很罪恶的事情。

他好像是认真地在提建议,又好像只是在一昧地羞辱我。

我不久前知道了,他是混黑的,干过不少骯脏事情,sex和drug全沾,自然不会因为目睹一位少女的失足而备受良心的谴责,也不会因为对一个绝望的无辜孩子落井下石而嘴里吐出象牙。

很难相信,【女巫】把三途派给我的真实目的,不是为了以“三途春千夜的痛苦”为饵料吸引仇人,而只是单纯地想给身为小号的我上上强度。

我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说:“说得好。遇到mikey,我也会第一时间考虑色//诱。”

三途春千夜破大防。

我在他准备鸟语花香之前,把他屏蔽掉了。从他的视角来看,我是回到现实了,而不是又开了房间自娱自乐。

*

【来不及来不及

你曾笑着哭泣

来不及来不及

你颤抖的手臂

来不及来不及

无人将你打捞起

来不及来不及

你明明讨厌窒息】

……这是我的第二次死亡。

这次,我在狭间徜徉时,和【女巫】更接近了。

我能近距离观赏到【女巫】的面容。

她长得真的就像是成熟版的我自己。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最凛冽、最冰冷的冻结”。

如果我有她的几分厉害,我也不至于向死而生,为自己生生凿开绝境中的出路。

成熟的“我”对我莞尔一笑,她鼓起掌,算是称赞我的果敢。

几分钟前,棪堂曾将手伸进我的喉咙,物理催吐。发现为时已晚后,他虽然对我仿佛下一秒就要嗝屁的状态感到无比遗憾,但我知道,他是不会给我治疗的。

哇啊,我猜他勒死我后会留存我的躯体,让我死了也不得安生。

棪堂根本不是真的爱我。他只是想占|有月亮。他对我的“爱”里掺杂了许多病态的成分,和我交互时“破坏罪木澪”的想法处于主导地位,而对我个人的爱是很少的。

如果我不像焚石一样强大,我留在棪堂的地盘,只会是自取其辱。他们只会把我当成娃娃,而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我不会有一点私人空间。

棪堂、焚石、三途本质是一类人,他们不可能因为和我打了几个照面就对我死心塌地。

棪堂和焚石对我可能有过悸动,但都是等我表现出攻击性之后才。

他们不是在寻找伴侣,他们只是在

他们是烽火,嚣张跋扈、无畏无悔、不计后果,掠夺的欲|望已经融入骨血,烧灼了人性里的善良与温和。

和他们这样的人相处,让现在的我畏惧。

我不够强大,和强者周旋也只是靠理智与直觉。正因为理智和直觉告诉我他们是危险人物,所以如果没有防风铃的大家在我身边,我根本不敢和他们扯皮。

我才14岁,还是上国二的年纪。

“怎么?在胡思乱想什么?”【女巫】微笑着说,“想唱海鸥与过去的片段,还是单纯地仿徨?”

我沉默不语。于是她接着说:“‘你是我奔赴的意义。走过几座城,扣过几扇门,路过几盏灯,错过几个人。命运是一位诗人,歌咏着我不安分的灵魂。’”(《每一句都关于你》)

和上次一样,在我发愣的时候,【女巫】点了我一下。

也和上次一样,巨大的信息冲击让我反应不过来的时候,我脚下巨大的女人就开始运动。

是错觉吗?她好像为我流泪了。

。【】内的歌词引自《海底》(榴莲)

本章倒叙。

=

如果会怜悯我

又何必抓住我

鬼扯,原谅恶魔

咬碎牙胆怯和落寞

怎么不问问我

人类啊故意的

为什么不偏不倚

选中我一个

是否会 摔碎我 摔碎我 摔碎着我

是否会 可怜我 可怜我 可怜着我

一会就好 让我懦弱 悄悄懦弱

好不容易钻破蛋壳

却看见更黑暗的家伙(《负重一万斤长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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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伍拾】(爆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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