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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凶手

三天后,海雾弥漫的清晨。

“抱歉,幸村小姐,我们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游轮主人邓肯·塔拉勒拄着黑檀木手杖,微微欠身。这位年近九十的亿万富豪穿着熨帖的深灰色西装,雪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布满老年斑的手在杖头上轻轻颤抖。“是我们的安保工作不到位。”

他说话时带着刻意放缓的语速,每个词都像是经过精心斟酌。

走廊顶灯在他浑浊的眼睛里投下细碎的光点,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个慈祥的长辈,而非掌控着整艘豪华游轮的商业巨鳄。

幸村一一背靠着胡桃木镶板的墙壁,一袭剪裁考究的黑色连衣裙勾勒出纤细腰身,鸢尾紫色的长发梳成低马尾,几缕发丝垂在苍白的脸颊旁。

她抿着嘴唇,下颌绷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您请回吧。”她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家父现在不想见任何外人。”

窗外传来海浪拍打船体的闷响,走廊尽头挂着的威尼斯水晶灯轻轻晃动,在地毯上投下变幻莫测的光影。

“幸村先生特意赶来,我们却招待不周…”邓肯叹息着,手指摩挲着手杖顶端的银质雕花。

“如果你真的觉得招待不周。”幸村一一抬起眼,苍蓝色的眸子里结着寒霜,“就赶紧配合FBI和日本警方找找凶手怎么样?”

邓肯微微颔首,颈部的皮肤松弛地叠起褶皱,“那是当然的,让那位夫人遭遇不幸,是我们的失职。如果有机会,请务必让我亲自向幸村先生致歉。”

幸村一一没有回应,只是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望着邓肯蹒跚离去的背影,她的拳头攥得吱吱作响,骨节泛白,但最终只是深吸一口气,将脸转向客舱紧闭的雕花木门。

父亲已经在里面待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还有她…

“工藤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她轻声问身后的助理。

助理摇了摇头。

幸村一一失望地垂下眼帘,长睫毛在眼下投出浅灰色的阴影。

就算找到凶手又怎样?就算让对方以命偿命又怎样?

她死了,就那么突然地,毫无征兆地死了。

再也回不来了。

明明自己马上就要和她见面了,就差一点儿…

邓肯拄着手杖缓步穿过长廊,波斯地毯吞噬了所有脚步声,他在一扇柚木双开门前停下,发现有个身影正倚在门框上等着他。

那是个约莫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穿着一件略显褶皱的卡其色风衣,墨色头发乱糟糟的,好像刚被手指梳理过无数次。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姿松散,眼神却锐利得惊人。

“塔拉勒先生,我等你很久了。”

邓肯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你是?”

“工藤新一,我是个侦探。”中年男人直起身,风衣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他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剖开邓肯精心维持的镇定表象。

邓肯脸上皱纹似乎更深了些。

“我在那位夫人的被害现场查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工藤新一向前迈了一步,风衣擦过走廊边摆放的青花瓷瓶,“而且和她同一时间下落不明的还有一对母女,姓小泉。”

游轮轻轻摇晃,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小提琴声,与此刻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

“凶手下手干净利落,绝非冲动杀人。抢劫更是说不通。一个没落的世家旁支,一个没人记得的山口组私生女,您船上的客人哪个不是非富即贵?”工藤新一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力,“犯人究竟为什么盯上她们?”

邓肯的手指在手杖上收紧,指节发白,“年轻人知道太多可不是好事。”他的声音依然平稳,但嘴角细微的抽搐泄露了真实情绪。

“在这艘只能上不能下的游轮上,凶手被抓是迟早的事。”工藤新一不疾不徐地说,目光扫过邓肯身后的保镖,那个壮汉已经绷紧肌肉,右手悄悄探向腰间。

“不论是杀人犯,还是他背后的雇主,又或是…”他刻意停顿,看着邓肯的眼皮轻微跳动,“包庇罪犯的人?”

保镖向前逼近一步,古龙水混合着汗味扑面而来。

工藤新一恍若未闻,依然直视着邓肯微微收缩的瞳孔。

海浪声突然变大,游轮迎着风浪轻微颠簸,走廊墙上的油画随着晃动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邓肯布满皱纹的脸上,那丝伪装的歉意和慈祥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海般的沉静与冷漠。他并没有立刻回应工藤新一的逼问,只是用那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打量着对方,仿佛在评估一件突然出现的,打乱布局的意外物品。

他轻轻抬手,制止了身后蓄势待发的保镖。

那保镖肌肉贲张,显然经受过极端训练,但在邓肯这个细微的动作下,立刻收敛了杀气,后退半步,重新化为一座沉默的雕像,只是眼神依旧如鹰隼般锁定着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邓肯缓缓吐出这个名字,像是在品味某种陌生又熟悉的味道,“我听过你的名字。关东的名侦探,日本警察的救世主,甚至和那个神秘的侦探团也有些渊源…没想到,幸村家这次请来的竟然是你。”

他的语气平缓,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仿佛工藤新一并非一个需要严肃对待的调查者,而只是一个略显麻烦的插曲。

“塔拉勒先生,名声无关紧要。”工藤新一不为所动,目光依旧锐利,“重要的是真相。那位夫人和小泉母女在同一晚失踪,锦织桑的死因是精准的一刀毙命,而小泉母女,则像人间蒸发一样。这艘阿扎姆号是你的王国,没有你的默许甚至协助,我不相信有人能如此干净利落地完成这一切,并且避开所有监控。”

邓肯忽然低低地笑了声,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默许?协助?工藤侦探,指控需要证据。尤其是在这艘汇集了全球显贵,外交豁免权多如牛毛的船上。我的责任是确保所有客人的安全和**。”他特别强调了**二字。

“**不该包括谋杀。”工藤新一针锋相对,却没有听懂他的言外之意,“我检查过锦织夫人最后出现区域的监控,有一个短暂的,近乎完美的干扰盲区。而小泉母女所住的下层舱室走廊监控,则在那个时间段恰好例行维护。太多的巧合了,塔拉勒先生。”

“这世上的巧合总是很多。”

邓肯拄着拐杖,微微向前倾身,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低语,“就像…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不是吗,工藤侦探?有时候追寻真相的代价,远比想象的要大。尤其是当它触及一些…不容窥探的秘密时。”

这是毫不掩饰的威胁。

空气仿佛凝固了,走廊里只剩下游轮引擎低沉的轰鸣和海浪永无止境的呜咽。水晶灯的光线似乎也黯淡了几分,在两人之间投下长长的,扭曲的阴影。

工藤新一的心脏微微收紧。

他想起当年自己一举成名的黑衣组织诛灭案,也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将威胁包裹在礼貌和权势之下,带着一种贵族的傲慢,这并不多见。

他知道,自己触碰到的,可能远不止是一起谋杀案那么简单,而且能让邓肯不惜得罪幸村家也要帮忙掩护的…

“我的代价,不劳您费心。”工藤新一稳住心神,语气依旧坚定,“我只知道,死去的人需要交代,活着的人需要答案。尤其是幸村家。”他刻意提到了那个下一秒就会发疯的男人。

提到幸村家,邓肯的眼皮似乎微不可查地跳动了一下。

他沉默了几秒,重新挺直了佝偻的背,恢复了那种商业巨鳄的疏离感。

“配合调查是我的义务。工藤侦探,你有任何发现,可以直接与我的安保主管沟通。他会提供一切必要的协助。”他特意加重了必要二字,划清了界限。

潜意思就是:你可以查,但只能在我允许的范围内。

“现在,恕我失陪,年纪大了,需要休息。”

他不再给工藤新一追问的机会,微微点头示意,便在保镖的护卫下,转身用电子卡刷开了那扇厚重的柚木双开门,身影消失在门后。

门合上的瞬间,工藤新一似乎瞥见门内房间极其宽敞奢华,墙上挂着巨大的古典油画一角,以及远处落地窗外灰蒙蒙的海天一线。

门彻底关上,隔绝了内外。

走廊里只剩下工藤新一一人,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知道从邓肯这里正面突破暂时是不可能的了。

这个老狐狸,滴水不漏。

锦织是幸村家主的情人,小泉母女背景复杂却看似无足轻重,邓肯·塔拉勒更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协助者…这三者之间,究竟藏着怎样的联系?

他需要更多的碎片。

工藤新一没有返回自己的客房,而是朝着游轮下层走去。他避开了主要的通道,选择了一些工作人员使用的,相对隐蔽的楼梯和走廊。

阿扎姆号巨大得像一座海上城市,除了极尽奢华的上层客舱和公共区域,下层也有着复杂的结构:机组人员休息区、厨房、仓储、轮机部…以及一些不向普通客人开放的区域。

空气逐渐变得有些沉闷,混合着机油,清洁剂和食物材料的味道。

灯光也不再是上层温暖柔和的水晶灯,而是明亮的白光灯管。偶尔有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匆匆走过,好奇或警惕地看一眼这个穿着风衣,明显不属于这里的男人。

根据他之前初步调查的信息,锦织和小泉母女住在下层的一个普通套房。虽然比起上层客房简陋许多,但费用也绝非普通家庭能轻易承担。

她们为何会登上这艘船?

这也是一个谜。

他来到小泉母女所住的舱室隔壁,这里果然安静许多,甚至有些冷清。FBI和日本警方的初步搜查显然已经结束,那位家主大人悲伤过度,到现在都一个人守着案发现场和里面的尸体。

他们做的调查只能反复用隔壁的空房间。

工藤新一仔细观察着房门和门锁,犯罪现场的房间同样没有暴力破坏的痕迹。他用之前从助理那里借来的万能卡刷开了房门。

房间内整洁得过分。

床铺铺得平整,几乎没有居住过的痕迹。他打开衣柜,里面挂着几件酒店换洗的衣物,材质普通,款式平常。抽屉里放着一些简单的必需用品。洗手间的洗漱台上,牙刷、毛巾都是提供的一次性用品,没有任何私人物品。

目光扫过整个房间。

窗户是封死的舷窗,外面是翻滚的海浪,逃脱或者从外面闯入的可能性极低。

凶手是在受害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进入房间的?或者是她们认识的人?

工藤新一退出房间,轻轻带上门。

他需要查看这层的监控日志,尽管邓肯说那个时间点在维护,但他需要确认维护的范围和具体时间,这需要技术层面的突破。

就在他思考下一步行动时,口袋里的卫星电话轻微震动了一下,他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接起。

“好久不见。”电话那头是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工藤。”

工藤新一瞳孔放大。

现任联邦调查局局长赤井秀一坐在办公室,“听手下说你在调查阿扎姆号上的案子,怎么样了?”

工藤新一的声音带着一丝复杂和凝重,“我托灰原帮我简单调查了一下小泉玫出身的分家,虽然现在没落了,但追溯上去,和当初的那个小泉家,在曾祖辈是同一支,只是很早就分家并且几乎断绝来往了。”

赤井秀一轻笑,“果然还是你啊,大侦探。”

“所以,你是知道了什么来阻止我的吗?”工藤新一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却也聪明过了头。

赤井秀一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严肃,“小泉这两个字永远会和那个家族牵扯上关系。把你的结果汇报之后立刻离开那里,这是为了你好。”

工藤新一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他猛地想起了塔拉勒对身后之人的只字不提…小泉母女才是真正的目标,她的死,只是被牵连了?或者,她不小心成为了目击者?

线索开始交织,指向一个更加黑暗和惊人的可能性。

赤井秀一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考虑一下兰和孩子吧。”

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气,海水的咸腥味似乎都带着铁锈般的危险气息。

他抬起头,透过走廊小小的舷窗望向外面。大海无边无际,乌云低垂,阿扎姆号这艘巨大的豪华游轮,此刻在他眼中,仿佛成了一座华丽的,正在驶向深渊的移动牢笼。

而凶手,或许就在那最光鲜亮丽的人群之中,只是他永远不能说破了。

真相,必须石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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