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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报复

年末年初,空气里已经弥漫起了节日的微醺气息,街头上的行人都多了不少,但对于的游走在光影之下的特权阶层而言,年关往往意味着清算与动荡。

幸村精市派出去的人还没准备动手就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却让他修剪花枝的手微微一顿。

“先生,目标…不需要我们处理了。”手下人恭敬地汇报,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悸,“落景少爷亲自动的手,据说那位情人触怒了他,下场…很惨。”

幸村精市放下银色的花剪,指尖拂过娇艳欲滴的花瓣,他穿着的件浅灰色的高领羊绒衫,身姿挺拔,窗外窸窣的冬日阳光落在他鸢尾紫的碎发上,映照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质感。岁月似乎格外的偏爱他,并未在他温润如玉的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只是那双总是微笑的眼眸深处,沉淀下了更多难言捉摸的晦暗色彩。

“哦?”他轻轻应了一声,音色如同大提琴般的低沉悦耳,“倒也像是他能做出的事。”语气里听不出太多波澜。

那孩子的情人从来就像换衣服一样频繁,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玩物大动干戈,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也仅此而已了。

他挥了挥手,让手下人退下,并未将这段插曲真正放在心上。

一一在家陪他过完了春节。

直到她准备离开的那个清晨,接一一的司机还没有来,门口就停了辆车。

男人穿着宽松的黑色卫衣,白色的短发中分,他双手插兜,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让人感觉危险至极,漆黑一团的眼神中是平静地审视,像个杀人如麻的冷血动物。

“夫人,二少请你走一趟。”

幸村精市掠过一丝疑虑,他可不像是有闲情雅致来做请人这种小事的人。

赤司一一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微笑道,“爹地,看样子是小景哥哥来接我回去了。我下次再来看你。”

“一一,你没有瞒我什么事情吧?”幸村精市的目光落在对面的男人身上,微微蹙眉。

“我还能骗过爹地,那说明我长进了啊~”赤司一一挽着他的胳臂,眉眼弯弯,“等我下次来给你一个惊喜好不好?”

幸村精市瞳孔微缩,“你…”

“还不确定呢~有了准信我一定第一个告诉爹地!”赤司一一佯装出娇羞的模样,着急地拉开车门,窜了进去,“我先去见小景哥哥啦!”

幸村精市直到车子离开都没能反应过来,呆怔怔地傻掉了一样。

他…这是要做祖父了吗?

车门被紧紧地拉上,发出一声沉闷而决绝的声响,像是一道无形的墙壁骤然落下,轻易地将内外分割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车窗外,父亲怔忪的身影迅速缩小,模糊,最终被飞速掠过的街景彻底吞没。

车内,方才还巧笑倩兮,带着娇羞少女模样的赤司一一被瞬间抽走了所有血色与活力。

她脸上的红晕急速褪去,显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像是精致易碎的白瓷。薄唇不再上扬,反而因无法抑制的恐惧而微微颤抖,齿关不受控制地轻轻磕碰。

她望了一眼后视镜中早已空无一人的方向,眼中水光潋滟,那是近乎解脱的释怀,不舍和眷恋。

前排驾驶座的男人透过后视镜冷漠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漆黑无波,如同深潭,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只是在确认一件物品是否完好。

他加重了油门,性能极佳的轿车无声地加速,像一尾黑色的游鱼冷酷地滑入都市清晨的车流之中。

约莫半小时后,车子并非驶向东京都内繁华的街区,而是停在了僻静的私人机场入口。

早有一架线条流畅的银灰色私人飞机在停机坪上等候,引擎低沉地轰鸣如同蛰伏的兽。

雨丝开始飘洒,冰冷地打在赤司一一的脸上,她却浑然不觉。

身后的男人一步不离,看似随意实则不容抗拒地扣住她的上臂,力道之大让她纤细的骨骼感到微微的疼痛,几乎是半押送着她踏上了舷梯。

机舱门在她身后关闭,彻底隔绝了外界,也碾碎了她最后一丝侥幸的希冀。

长达十个小时的飞行,成了一场缓慢的凌迟。机舱内恒温舒适,却让她感到如同置身冰窖,又仿佛被抛入深不见底的冰冷海沟。

气压不仅压迫着鼓膜,更沉重地挤压着她的心脏。

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而痛苦,绝望如同海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无情地淹没她的口鼻,让她窒息。窗外是翻涌的云海和刺目的阳光,却照不进她内心分毫黑暗。

她蜷缩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手指紧紧攥着腹部柔软的衣料,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胸腔中那股灼烧般的恨意与憎恶支撑着她没有彻底崩溃。

当飞机最终降落在纽约时,夜色已浓,冷雨潇潇。

巨大的都市华灯初上,霓虹闪烁,却只映照出一种冰冷的疏离感。寒风像裹着冰碴的刀子,刮过她的脸颊和脖颈。

接应的车辆早已等候,对方连表面上的恭敬都懒得维持。

男人粗暴地拉开车门,将她塞进后座,动作毫无怜惜。他甚至故意亮出了腰间枪套里那把黑色手枪的冰冷轮廓,威胁之意不言而喻——根本无需真的掏出武器,她已明白自己毫无反抗的余地。

车辆驶入布鲁克林某个破败的街区。

路灯昏暗,好几盏已经坏了,闪烁不定,投下扭曲跳动的阴影。墙壁上满是斑驳的涂鸦和裂缝,垃圾堆积在角落,散发出**的气味。雨水在地面的坑洼处积起一滩滩浑浊的水洼,倒映着惨淡的光。

仅仅是接近那个地方,赤司一一的身体就已经先于意志做出了反应。胃部猛地剧烈痉挛起来,一阵强过一阵的恶心感直冲喉咙。

冷汗瞬间浸湿了她的额发,顺着太阳穴和脸颊滑落,与冰冷的雨痕混在一起,滴落在她紧紧交握的手背上。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浅薄,胸口剧烈起伏,仿佛离开了水的鱼。

车子最终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巷口停下。

生锈的铁门被男人用力推开,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响,在寂静的雨夜里格外刺耳。

门内,是一个不到二十平米的破旧房间。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尘土味、霉菌的酸腐气,还有一种…早已渗入墙壁和地板深处的,令人不安的死亡气息。

老旧的吊灯悬在屋顶,光线昏黄,勉强照亮屋内堆积的杂物和地面上厚厚的灰尘。

赤司一一的视线掠过破损的百叶窗,干净的单人铁架床,还有角落里的水渍形状…每一个细节都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击在她的神经上。

她想到被活生生剁成肉馅,做成包子的托里斯…恐怖的记忆排山倒海般涌来,瞬间冲垮了她强撑了一路的意志。

“呕——”

她再也无法忍受,猛地弯下腰,双手撑住膝盖,控制不住地剧烈呕吐起来。

胃里早已空无一物,只有酸涩的胆汁不断上涌,灼烧着她的喉咙和鼻腔。呕吐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和凄厉。

“呕呕呕呕……”

男人对此视若无睹。

他面无表情地松开门把手,径自走到相对干净一点的墙边,懒散地半倚着斑驳的墙壁。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燃,慢条斯理地吸着。

猩红的火点在昏暗中明灭不定,烟雾缭绕升起,模糊了他冷漠的眉眼。

他偶尔会抬起眼皮,瞥一眼几乎虚脱的赤司一一,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默剧,甚至带着不易察觉的无聊。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和持续的干呕声中缓慢流逝。

男人脚下积攒的烟蒂越来越多,像是某种倒计时的标记。

赤司一一整个人虚脱般地滑坐在地上,冰冷的寒意透过单薄的衣物渗入四肢百骸。手脚早已冻得麻木失去知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而杂乱地跳动,撞击着肋骨,带来一阵阵心悸般的疼痛。

这个狭小破败,充满恐怖回忆的房间无异于最后的行刑场,而她就是那块被放在粘板上,连挣扎力气都已耗尽的鱼,只能绝望地等待着最终命运的降临,每一次心跳都是倒数。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很久,也许只是一瞬。

就在这时——

“吱呀。”

那扇生锈的铁门,再一次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刹那间,一股浓郁到令人头皮发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那气味带着生命消逝时的铁锈般的甜腻,又混杂着某种内脏特有的腥臊,几乎瞬间就霸道地压过了室内原本存在的所有尘土和霉味,蛮横地充斥了整个空间,令人肠胃翻腾,几欲作呕。

赤司落景拎着一把陈旧木凳,凳腿在地面刮擦出刺耳的声响,如同钝器刮过骨骼。

他一步一步朝她走来,每一步都沉重得像是踩在黏稠的血沼里。

他的身形依旧高挑挺拔,此刻却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只剩下一个摇摇欲坠的空壳。

他没有穿外套,只着一件沾满了暗红色污渍的丝质衬衫,最上面的几颗扣子绷开了,露出线条优美却苍白的锁骨和一小片胸膛,皮肤上甚至能看到细微的擦伤和淤青。

那头无垢白橡木的长发,此刻凌乱不堪地披散着,几缕发丝被黏腻的暗红液体糊在了额角和脸颊上,彻底失去了往日丝绸般耀眼的光泽,而最令人心悸的是他的眼睛——

本该如彩虹般绚烂的七彩琉璃眸此刻布满了狰狞的血丝,瞳孔涣散而空洞,仿佛碎裂的玻璃珠。

在那碎裂的深处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绝望和毁灭欲,像是地狱的业火正从他内部焚烧,迫切地想要将他自己和眼前所见的一切都拖拽着焚为灰烬。

赤司一一看着他这副前所未有的狼狈模样,心底竟真的浮起一丝扭曲的快意。

她想要扯开嘴角,放声大笑,嘲笑他终于也尝到了痛彻心扉的滋味,但那笑容尚未成形便僵死在唇边。她看到他那空洞眼神里折射出的,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绝望,那快意瞬间被无尽的悲凉所取代。

她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赤司落景拉开椅子,在她面前重重坐下,木凳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像是声带被最粗糙的砂纸反复磨砺过,又灌满了沙砾和凝固的血沫,“给我一个理由。”

每一个音节都裹挟着浓重的血腥气。

赤司一一的身体瞬间绷紧,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死死捆缚,从头到脚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结成冰。

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在冰冻的胸腔里缓慢而沉重搏动的声音。

赤司落景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干涩又诡异,在死寂的房间里空洞地回荡,令人毛骨悚然,“是因为结婚之后我冷落你了?还是因为我当初耍了你?你知道是我策划的那场车祸了?所以你才会这么恨我…”

他猛地收住笑声,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淬毒的刀锋,那疯狂中透出一丝清醒到极致的痛楚,狠狠刺向对方,“她怀孕了!”

赤司一一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那副精心维持的完美面具,突然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她苍蓝色的猫眼睁得极大,浓密卷翘的睫毛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无法掩饰的诧异和…了然。

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血腥味,却依旧沉默着,没有接话。

“你知道了,对不对?”赤司落景猛地逼近一步,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歇斯底里的痛苦和质问,灼热的气息几乎喷在她的脸上,“所以你就和月斯用这种方式?!借我的手?让我杀了她!杀了我期盼已久的孩子!”

赤司一一的呼吸几乎彻底停滞,胸口剧烈起伏,却吸不进一丝氧气。

“当初做错的事情是我,你们要杀要剐冲我来!为什么要动她?和她有什么关系?!”赤司落景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的血泪,沉重地砸在地上。

“那你为什么要杀了她?”赤司一一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得不像她自己,同样不甘心地质问,苍蓝色的瞳孔里燃起猩红的火焰,“她做了什么?她只是凑巧被小泉玫邀请来了那艘船,是因为我打听到了她的消息,想要见她一面,就是这样而已。小景哥哥…她又错了什么?”

她的声音带上了无法抑制的哽咽,“你为什么要杀了我母亲?”

赤司落景像是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

他伸出手,冰冷的手指如同铁钳般抓住她单薄的衣领,几乎将她提离地面,“所以你就放假消息给我,让我以为她背叛了我?”

“是!”赤司一一被迫仰起头,脖颈拉出脆弱的弧线,她却毫不退缩地迎上他的目光,声音里带上了一种极致的疲惫和…怜悯。

“失去最爱的人的滋味怎么样?你不是自诩游戏人间吗?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呢?”她甚至试图弯起嘴角,形成一个扭曲的冷笑,“听说你找了20多个男人把她活生生做死的,我还真想看看她当时的表情!就是可惜她发不出声音了,不然那样的悲鸣和惨叫一定很好听吧!”

“闭嘴!”赤司落景厉声打断她,瞳孔骤缩,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用空出来的一只手狠狠掐住她纤细的脖颈,力量大得惊人,指甲瞬间陷进她脆弱的皮肤,留下深红的印痕,“你该死——我当年就不应该留你一命!”

他猛地将她掼到冰冷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赤司一一的后背重重砸在墙上,疼得她眼前发黑,闷哼一声,却没有挣扎反抗,只是用那双沉淀了所有恨意与痛苦的苍蓝色瞳孔,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赤司落景的笑容扭曲而艳丽,眼神混乱又痛苦,如同淬毒的刀刃,终于找到了最致命的攻击角度,“你真以为自己的亲生父亲是幸村精市?”

他欣赏着她脸上骤然出现的茫然和空白,语气变得更加冰冷而残忍,“让我猜猜,他当年留你一命,应该对你的记忆做过手脚吧?”

赤司一一茫然地看着他,空白的大脑嗡嗡作响,怎么也无法理解对方话里那骇人的含义。她下意识地摇头,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赤司落景松开钳制,向后退了半步,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而艳绝的弧度,如同暗夜里盛开的剧毒曼陀罗。

巨大的悲痛和恨意终于找到了一个倾泻的方向——所有伤害她、以及被她所伤的人,都该一同崩溃地迈入地狱,谁也别想逃脱。

他转向门口那个一直沉默如同阴影的男人,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Mikey叔,帮我把那卷录像带拿过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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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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