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医院里。】
【伏黑甚尔焦急地徘徊在急救室门口前。】
【急救室里面的，正是他的妻子——伏黑阳子。】
【就在不久前，本就体质衰弱疾病缠身的伏黑阳子因为伏黑甚尔的原因遭受到咒灵攻击，虽然即使被伏黑甚尔铲除，但却依然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被送往急救室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
【伏黑甚尔的拳头握了握。】
【他真的，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
【不死原妄站在走廊角落处。】
【阴影落在他脸上，他心中思索着：他的请君勿死是加强版的，不管是什么伤病，是外伤还是内伤，只要是濒死就都可以救活，现在麻烦的是——该怎么不知不觉溜进去呢？】
【不死原妄装作很苦恼地摇了摇头，但随即一根小小的丝线从空间进入，连接到急救室里面的伏黑阳子身上。】
【那就，借用一下小槐花的丝线好了。】
【用这根丝线将请君勿死的能力源源不断传递给伏黑阳子，制造一个伏黑阳子抢救成功的情景——】
【到时候，在进入病房将伏黑阳子完全治好，并恢复伏黑甚尔的记忆——】
【不死原妄满意地笑了笑。】
【事情发展果然如他所料。】
【伏黑阳子“奇迹”般的留了一口气，被医生们评定为“转危为安”，送进重症看护室，过了几天后，确定伏黑阳子的确没有什么意外之后，再把她送到了普通病房。】
【病房里。】
【伏黑甚尔一边削着苹果，一边警惕地看着坐在窗边的不速之客。】
【虽说警惕，可他却并没有在这个人身上看到任何一点不怀好意，就像是他的内心本能地下意识地就信任了他。】
【不死原妄摆了摆手：“别那么警惕嘛，伏黑，我可是来帮你的啊。”】
【帮我？伏黑甚尔并不相信这个世上有无缘无故的好意。他的警惕值迅速增长——直到不死原妄拿出了一张金色的卡牌。】
【并捏碎了它。】
【刹那间，无数的金色光芒散入伏黑甚尔的脑海里，他的眼神从刚开始的防备，到得知真相后的震惊与了然，他整个人都松了口气，身上的气势也迅速地攀登。】
【守序者成员——杀手——伏黑甚尔】——【咒力天赋——天与咒缚】
【至此，全员回归。】
【“欢迎回归。”不死原妄轻轻抱住了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虽看似有些不愿，但那只是嘴上说说：“喂喂，怎么变得这么肉麻了？”】
【不死原妄耸耸肩，松开手：“当然，在正事之前，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做啊。”】
【伏黑甚尔虽说面上还是无所谓的样子，可心里一暖。】
【是的，他当然知道不死原妄要做什么事情——拯救他的妻子，可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情说成一件小事，而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即使不死原妄已经这么说了五十多次，但依旧会觉得很暖心。】
【所以，这就是他们所追求的执行者啊。】
【不死原妄手中聚起一道绿色的光团，他的目光看向躺在床上的伏黑阳子，虽然异能力的使用在咒术世界这边会受到一点限制，但对于他来说，这点限制是无关紧要的——】
【“异能力——请君勿死！”】
【刹那间，伏黑阳子的脸红润起来，心脏有力地开始跳动，那股环绕她的死气逐渐散去——】
【伏黑阳子，重获新生。】
【伏黑甚尔温柔地笑了笑，轻轻吻了吻还在沉睡的妻子。他又转过头，很认真地说道：“谢了，妄。”】
【不死原妄摇了摇头：“没关系，守序者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毕竟，我们是朋友啊。”】
咒术界的人复杂地看向伏黑甚尔。
伏黑慧也惊讶于……自己的母亲竟然是被不死原妄所救。
难怪他告诉伏黑甚尔他们要做的那些事情后，伏黑甚尔的脸色是那样的阴沉，可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
他又想起了在涩谷之战中被一击穿心的不死原妄…….
【“你来找我，是因为那件事情快到了吧。”】
【伏黑甚尔懒洋洋地说道。】
【本身这件事情应该是在伏黑阳子死后几年才发生的，或许是因为不死原妄带来的蝴蝶效应，竟然是这么巧合。】
【不死原妄点了点头。】
【“星浆体天内理子的信息已经暴露了。”】
【“那么，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吗？”】
【不死原妄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至于盘星教那些杂碎……”】
【“就有我去杀光就好了。”】
【时间很快来到这一天。】
【两人坐在一个飞行咒灵上。】
【飞行咒灵飞的歪歪扭扭，两人到也不在乎，晃悠悠地慢慢飞着。】
【“话说回来，我记得夏油那小子就是因为坚持什么‘正论’，才落到那般田地吧。”伏黑甚尔打了个哈欠，途中的无聊让他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
【不死原妄躺在咒灵上，他微微睁开了养神的眼：“对啊，就是‘咒术是为了保护非咒术师而存在的。’”】
【两人忽然陷入沉默。】
【伏黑甚尔摸了摸下巴：“哇，这种话，他的傻逼程度我觉得直逼魏尔伦想要杀掉旗会时的程度了。”】
【“你也觉得吧。”不死原妄深表赞同，“咒术明明可以视作这个世界的根基，非得说的话，咒术师才是这个世界上需要被保护的人。”】
【“当然啦，这完全不可能的。”】
【“至于强者就必须保护弱者什么的…….”】
【“那是因为本身他就是一个弱者吧。”】
【“真正的强者，即便保护弱者，都不会这么狼狈啊。更何况——保不保护都是强者自己的权利啊。”】
【不死原妄皱了皱眉，到底该怎么说呢？他仔细想了想，忽然想着什么：“咒术师把守护弱者守护人类当做自己的义务，可其实他们本身又有多少人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呢？”】
【“加入咒术师可以领取很高的薪水，可又有谁在乎他们的死亡呢？”】
【“这是理所应当的。”】
【“日子久了，再坚强的咒术师也会疯掉的，他们就会一瞬间从“善”变为“恶”。更何况，如果遇到这种愚昧的人……那情况更不必说了。”】
【“他们会开始怀疑自己，会开始憎恶自己与普通人。”】
【“更何况，如果咒术师一直保护人类，那么人类会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可当有一天，咒术师的一个疏忽导致人类受伤，那么——”】
【“这个咒术师就是有罪的。”】
【“你瞧，不管怎样，世界的善与恶总是在这么一瞬间——”】
【“就被颠倒。”】
【伏黑甚尔拍了拍手掌，颇有些赞叹：“漂亮。”】
【愿站在不死原妄肩头上，听着他们的谈话，一边想着。】
【的确，如果一个好人简简单单就被评定为罪人，而真正的恶人却还能逍遥自在——】
【那还不如，一直都是一个罪人好了。】
“所以啊，杰。”五条悟也是满脸赞同，“你就该听听这些话，还坚持什么正论！”
夏油杰有些哭笑不得：“悟，我早就不坚持了。”
他们现在已经在尽最大的努力改善咒术师的情况了，相信不久的未来——
咒术师这个职业，会像很多普通职业一样，被大众所接受。
【“至于夏油杰嘛，那妥妥就是一个傻子。”不死原妄摊了摊手，“想要报复社会，却又没有像五条悟那样的实力，更没有像费佳太宰治那样的脑子。”】
【“输掉的话……也是很正常的嘛。”】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五条悟他们所在地。】
【“去吧。”不死原妄忽然笑了笑，“记得，留一口气就好了哦。”】
【“反正他都会觉醒反转术式，在他身上多捅几个刀子也不会有事的吧。”】
【伏黑甚尔：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忽然感觉不死原妄的笑容怎么这么阴森森的呢？】
五条悟抱住了夏油杰：“哇，好可怕好可怕！杰，我可是差点要死了诶。”
放大版的脸出现在夏油杰的眼睛里。夏油杰面无表情，“狠心”地将这张猫饼脸推开。
【而伏黑甚尔也确实是履行了对不死原妄的承诺。】
【只见五条悟使用了对于他来说最大强度的“术式逆转.苍”，都没能把伏黑甚尔打出来。】
【而下一秒，无数的蝇头那五条悟包围了，以这种细小的咒力干扰着五条悟的判断。】
【五条悟下意识地认为伏黑甚尔想要去追天内理子，而就在这分心的一瞬间——】
【伏黑甚尔从五条悟身后冒出，手持一把奇形怪异的武器毫不犹豫地一下子捅穿了五条悟的脖子。】
【是——天逆眸。】
【伏黑甚尔又用小刀刺穿了五条悟的脑袋，似乎是想到了承诺，又在他的心脏处捅了几刀。】
【确定现在的五条悟“死的不能再死”了之后，伏黑甚尔满意地像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一样点了点头，又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随后隐去了身形。】
【这几张照片足够在什么暗网上卖个高价了——别不信，毕竟这世界上多有看不爽五条悟又杀不了他的人，偶尔解解气也不错啦。】
【他并没有去追天内理子。】
【毕竟，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就看不死原妄的了。】
“喂喂。”五条悟语气有些生气，“伏黑，你居然是这么想的吗？”
“毕竟这可是唯一一次能看到最强五条悟这么狼狈的时候啊。”伏黑甚尔不屑地懒洋洋地说道，“还卖了一个好价钱呢。”
“……喂喂！过分了啊！”
【不死原妄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些畏惧的盘星教的成员。】
【为了一个可笑的理由就想杀掉一个只是初中生的女孩，还在她死后露出那样的表情——】
【真是——该死。】
【就跟那些愚蠢贪婪的高层一样。】
【一样恶心。】
【这样想着，不死原妄并没有发动任何能力，避免五条悟的六眼看出来影响到以后的任务。他只是拿出匕首，单纯地一个一个，把这些还未来得及反抗的盘星教成员弄下地狱。】
【满地的鲜血都熄灭不了不死原妄心中的厌恶与怒火——他不愿再看这些脏东西，便让愿打开空间隧道，快步走向了里面。】
【天元不需要同化。】
【在那之后，他相信，守序者们会直接抹杀天元——】
【创造一个新的咒术界。】
【夏油杰和天内理子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满目疮痍。】
【“啊，杰！”五条悟匆匆忙忙赶过来。】
【在他身后，苏醒了的黑井美里也赶过来，她紧紧抱住了她认为死里逃生的天内理子，激动地抽泣起来。】
【天内理子也安慰她说：“好啦好啦，我没事呢，美里。”】
【夏油杰脸色凝重，他走到五条悟旁边，询问他：“你那边发生什么了？”】
【“也没什么，大不了被伏黑甚尔在脑袋上捅了个刀子，在心脏上也捅了个刀子而已。”】
【眼见着夏油杰似乎是隐隐要发怒的申请，五条悟又赶忙说道：“别别别，我这不是觉醒了反转术式，活了下来吗？”】
【“要是以后还遇到伏黑甚尔，老子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说到这里，五条悟一脸跃跃欲试，以及藏在心里的愤怒。】
【夏油杰还是松了一口气，他只是把五条悟扯了过来，让他看清了面前的鲜血：“你能用你的六眼看出些什么来吗？”】
【五条悟也认真了脸色，他运用咒力打开六眼细细感知——】
【“没有。”】
【五条悟摇了摇头。】
【“这个人，是完全凭武力杀害这么多人的。”】
【“不是伏黑甚尔。”夏油杰严肃起来，“我没有见到伏黑甚尔。”】
【两人的心沉了下去。】
【“看来，有第三者了啊。”】
就在此时，愿忽然说了一句：“你们想看没有更改结局之前的故事吗？”
咒术界的人都是一愣。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虽然有一定风险，但好奇心也是真的强。
他有些犹豫，毕竟这猜也猜得到，杰可能会受影响……
不过，是那时候的杰了，现在的他们，可依然是最强的组合啊。
“看看吧。”夏油杰忽然说道。
【这是没有更改之前的结局。】
【夏油杰打开盘星教的大门，而映入眼帘的是——】
【五条悟抱着天内理子的尸体，站在一群微笑着鼓着掌的盘星教教徒中央的场景。】
【“好慢啊，杰。”五条悟站在热闹鼓掌的众人中间，显得安静又孤独，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平静，似乎下一秒，隐藏在平静之下的暴虐就要四散开来，“不对，应该说你来的还是挺快的，毕竟，东京有太多盘星教的设施了。”】
【“悟……是你吗？”夏油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眨了眨，然后才听到五条悟接着说，“你找过硝子了吧。”】
【“嗯，我没事的，我已经请她帮我治疗好了。”夏油杰走到他身边，忽然又想起什么，摇了摇头，“不对，就算我没有事也无济于事…….”】
【“是老子把一切都搞砸的，跟你没有关系。”】
【夏油杰没有回应。】
【他沉默着，然后转过了头。】
【“……回去吧。”】
【“杰。”忽然，五条悟喊住了夏油杰，“把这些家伙都宰了吧。”】
【夏油杰停下脚步。】
【“现在的我，应该不会有任何感觉。”五条悟接着说道。】
【一阵很长的沉默过后。】
【夏油杰垂下眼，轻轻说道：“算了，没有意义。”】
【“…….”】
【没有意义。】
【因为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已经死了。】
【死在了伏黑甚尔和这群愚昧的人类手里。】
【五条悟没有说什么。】
【夏油杰的确劝住了五条悟。】
【但却没能劝住自己。】
【这是，这对最强组合开始破裂的开始。】
“怎么会这样啊。”
钉崎野蔷薇小声地说道。
伏黑慧的脸色有些复杂。
他虽然的确觉得自己这个老爸完全没有一点责任心，虽然在老妈面前会收敛，但在他面前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懒汉。
他也没有想到……
在原始界线，在他妈妈死后，伏黑甚尔会变成这个样子……而他的两位老师，也会因此而诀别。
他转过头，看向一脸平静的伏黑甚尔。
“小鬼，别这么看我。”伏黑甚尔皱了皱眉，“弱肉强食，原本我也没做错。”
“喂，我们出去再好好打一架吧！”五条悟朝着伏黑甚尔吼道。
伏黑甚尔冷笑一声：“好啊，小鬼。”
他们都有意识地避开了夏油杰。
除了五条悟一直搭在夏油杰肩膀上的手。
他们希望留给夏油杰一个空间——让他好好去想。
反正，现在每个人都活着的啊。
大不了，就把杰暴揍一顿，让他好好看看——
这个世界，所有人都活着的啊。
“我没你们想的那么脆弱。”夏油杰抬起头，笑了一声，“好了，继续吧。”
【不死原妄简单地和伏黑甚尔碰面之后，就着手于高专的入学。】
【他已经暗中让御三家的钉子给他安排了一个旁系子弟的身份，他已经扮演过无数次了——无论是那种颓废感还是**的感觉，他都拿捏的很好——毕竟，不能让他们怀疑嘛。而入学时间，恰好是在九十九由基给夏油杰灌输那些东西之前。】
【或许这一次，夏油杰并没有看到那群愚昧的人欢乐的场景，偏激的思想比之前要好一点——也仅仅只是好一点。】
【这是他必然经过的经历，他所要做的，就是要一棒子敲打他，然后——】
【代替他。】
【“这是新来的学生——接下来，将和你们共同度过高专几年。”夜蛾正道拍了拍不死原妄的肩膀，示意他进行自我介绍。】
【“啊，大家可以叫我妄。”不死原妄露出一个很生硬的笑容。】
【五条悟翘着二郎腿，他的六眼细细打量这这个新同学，按照这人的咒力波动，这人应该是一个——一级咒术师。】
【五条悟的兴趣一下子被打开，他好奇地问道：“你是一级咒术师？”】
【不死原妄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回来这？看你的样子，应当已经是经历了很多场历练了，根本不需要高专的指导了。”】
【不死原妄稍稍有些沉默，但随即开口说道：“我的历练还不够多，需要勤加学习。”】
【这是一个听着就很扯淡的理由，但五条悟也没有追究，反正他问也是为了好玩。他拍了拍一旁走神的夏油杰，又说道：“我是五条悟，这位是杰——啊，是夏油杰。”】
【他又指了指一旁黑眼圈又加重的家入硝子：“这位是反转术式的持有者——家入硝子。”】
【“你要是受伤了，可以来找我。”家入硝子简单地摆了摆手。】
【不死原妄一一笑着点头。】
【他笑得有些勉强。】
【毕竟，你要让他对着杀了他好几次的人真诚的微笑——那他大概会第一时间吐出来吧。】
【其他几人也没有追究不死原妄为什么以来这里就是高专二年级，更没有追问为什么一个看起来身经百战的一级咒术师还要来高专学习，因为他们很清楚的就感受到，那种存在在不死原妄身上的令人熟悉的味道——】
【那种御三家的腐朽的味道。】
【不仅是其他人这么想，五条悟心中也冷冷地想着，大概又是哪个老橘子派出来监督他们的的旁系吧。】
【他打了个哈欠。】
【或许，就连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个看似乖巧的“旁系”，会在未来，引起多大的风波。】
【而不死原妄本人也的确不想解释什么，都说了他不是那种脑力型的人，重复了上百次的动作再怎么样也会让人觉得厌烦，随意敷衍便是了，反正他有实力，他有剧本不是吗？】
“所以，这就是他的缺点。”
太宰治毫不犹豫地指出来。
“太依赖剧本了，觉得自己已经经历了这么多次，就觉得掌握了一切。”
他嗤笑一声：“可人又是那么容易掌握的？人这种生物本来就是世界上最复杂的物种。”
的确，虽然不死原妄举手投足都像是一个很正常的人，可他有的时候却总是会突然让人感觉这人——太不了解人类。
江户川乱步目光微微动了动，他叹了口气：“这一点我是赞同你的——可我已经教了他几十年......或许，我还是没能教会。”
中原中也一下子汗毛倒立，叫一个人类成为人类.......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等等，不死原妄——”
江户川乱步没有回答他的未出口的疑惑。
【这天。】
【夏油杰低着头一个人走在长长的走廊里面，在日光的照耀下，他的影子长长的，萧瑟，孤单。】
【“啊，夏油学长！”一个活泼开朗的声音从夏油杰背后传了过来，“您辛苦啦！”】
【夏油杰微微一愣，转过头看过去。】
【是他的学弟——灰原雄。】
“哇，娜娜明，你看，是我出场了呢！”灰原雄笑着说道。
七海建人哼了一声：“都说了不要叫我娜娜明。”
作为一个成熟的大人，七海建人自诩不会跟“还没成熟的小屁孩”辩论，他的眼神只是变得有些凝重，沉重地说道：“快要到那件事了吧。”
灰原雄也是一愣，不过，随即，他又展开了大大的笑容：“哎呀，没有关系啦，我不是还活着的吗？”
七海建人闷闷地“哼”了一声。
他当然不会承认在他看到灰原雄即将被咒灵撕成两半的时候的那种…….心脏像要碎掉一样的感觉。
太痛苦了。
真是的，既然这么热爱生活，就给我好好活着啊，笨蛋！
【灰原雄带着大大的笑容和夏油杰打了声招呼。】
【夏油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要喝点什么吗？”】
【“咦咦？那多不好……哎呀，一瓶可乐就好！”】
【夏油杰轻笑了一声：“呵。”随后从自动贩卖机中拿了可乐给他。】
【灰原雄拿着可乐喝了一口，坐在夏油杰旁边，高兴地说道：“明天的任务要去很远的地方呢。”】
【“是吗？那伴手礼就拜托了。”夏油杰说道。】
【“明白！那前辈你是喜欢甜的还是咸的？”】
【“悟大概也会吃吧，那就甜的吧。”】
【忽然的一阵沉默。】
【“灰原。”夏油杰轻轻说道，“咒术师还干得下去吗？会不会太累了？”】
【“这个嘛…….我这个人的性格就是不会去想太深。”灰原雄爽朗地比了一个大拇指，“但我觉得我能竭尽全力去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最好的了！”】
【夏油杰微微睁大了眼睛：“这样啊……那简直是…….”】
【太好不过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1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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