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三人远远围观了白发青年扶老爷爷过马路全过程,檀一雄说:“看起来是个好人呢。”
太宰治吐了吐舌头:“檀的感应系统是不是出错了,我的感受完全不同,只感觉到一团白雾一样空洞又疯狂的东西。”
檀一雄有些诧异:“不会吧,我第一次见到太宰也觉得太宰是个好孩子,织田作也是个好人呀。”
太宰治月半眼:“绝对出错了,檀果然是个笨蛋呢。”
“喂!”
织田作之助推开门,对店里的老板打了个招呼:“老板,中午好。”
老板头上戴着白色帽子,身上穿着围裙,长相慈眉善目身材圆润,他冲着织田作之助挥手:“哟,织田小作,今天是带朋友来吗?”
织田作之助:“是,请来两份辣咖喱。”他转头看向太宰治:“太宰,你能吃辣吗?”
太宰治:“当然了!我也要辣咖喱!”
织田作之助:“那三份辣咖喱,谢谢老板。”
老板笑着说:“好,那你们先请坐吧,咖喱很快就好。”
三人坐在桌前,檀一雄四处打量着这家空间不大色调温暖的店铺:“织田作,这是从哪里找到的好地方,说起来,这家店是联通着楼上的吧,上面是做什么的?”
织田作之助:“楼上是孩子们的房间,店长是个好人,我很感谢他愿意帮忙照顾孩子们。”
太宰治趴在桌上:“饿了,想吃蟹肉……”
檀一雄:“再等一会儿吧,咖喱很快就好了。”
老板用托盘把三份咖喱端出来,摆在了三人面前,太宰治迫不及待的拿起勺子挖了满满一勺放进嘴里:“!”
他被辣的面色通红,额头瞬间冒汗,伸出舌头嘶嘶喘气:“好辣!好辣啊大叔,你家咖喱的独家秘方是加岩浆吗!”
老板语带笑意:“织田小作平时都是这么吃的。”
织田作也吃了一口:“很美味,正常的辣味咖喱。”
檀一雄从兜里拿出一罐蟹肉推到了太宰治那里,用勺子混合红通通的咖喱吃了一口,他眼前一亮:“好吃!我要把这家店加进【每周必吃的美食】里!”
织田作点头:“是啊,我每周能吃到两三次辣咖喱就满足了。”
太宰治打开罐头吃起了蟹肉,那盘红通通的咖喱被他悄悄推远:“还是蟹肉最好,辣咖喱什么的都是邪道!”
檀一雄满足的咀嚼变态辣的咖喱,腮帮子鼓起来,像一只吃胡萝卜的兔子一样。
两人把咖喱吃完,太宰治那份还是只吃了几口。
檀一雄:“太宰,吃烤肉吗?”
太宰治:“要吃!”
“织田作呢?”
“我就算了,下午还有工作,先走了。”
太宰治乖巧挥挥手:“那织田作,明天见哦。”
“太宰,檀,明天见。”
两人跑到两条街外的居酒屋,点了烤肉,不过檀一雄已经吃的差不多,不是很饿,大部分都是太宰治在吃。
檀一雄看着太宰治像只小仓鼠一样吃着烤肉,此刻,从这个少年身上完全看不出来他属于黑暗的一面,可事实上他年纪轻轻就成为了港口Mafia高层,随手创建了可怖的刑罚,在他手底下没有不说实话的,就算是意志再坚定的人,也会被他轻描淡写的剖开心腹,将内心全部露出来,然后被他一点一点捏碎,将灵魂都全部交代出来。
他是一个天才,一个轻易看透人心属于港口Mafia的心操师,是首领的怀刀,也是一个胆小鬼。
若不抱有侥幸的期待,也就不会有剧烈的失望,他每一次遇到他人的好意,就会用恶作剧来拉开话题躲避,对于这样的人来说,让他坦率的诉说自己的内心,那简直要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太宰,你已经计划好了?”
认识两年足够檀一雄对他产生一定了解,太宰治有着可怕的计谋和算无遗策的计划,长时间待在黑暗中让他比初见时更加了解人性的扭曲和弱点,被森鸥外教导过后更是失去了原本的青涩和稚嫩,没有人敢因为他的年龄而小瞧他,敢这么轻视他的人,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檀一雄和中原中也负责执行,太宰治制定计划,他们合作起来完成任务,在缜密的计划和强大的武力之下,从无败绩。
太宰治嚼了几下,把嘴里的食物咽下:“没问题没问题,完全在计划之中,你和笨蛋中也就按照你们的金鱼脑袋横冲直撞就行了,剩下的都交给天纵奇才的太宰大人!”
檀一雄温柔的笑着:“果然,有太宰在就会很安心,我很需要太宰,就这样一直做朋友吧。”
太宰治:“……”
他拿筷子胡乱挥了挥,变成了蚊香眼:“哇啊!烤肉焦了焦了!再不吃就没办法吃了!”
檀一雄要了一两杯牛奶,把一杯放在太宰治那:“诺,给你。”
太宰治也不推辞,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喝完,嘴上留下一圈白色奶泡,继续吃烤肉。
“怎么样才能开心起来呢?”白发男人坐在华丽的欧式红色座椅上,他一手撑在下巴上,一手落在扶手上,红宝石般的眼睛半合着垂向地面。
他一身优雅白色西装,苍白的肤色,白皙的手指上是漆黑的指甲。
“啊,不如成立个组织来玩吧,前方有我想要的定西吗?”
“这个无趣的世界,有什么迷人的光辉存在?”
被政府派遣阻止混乱的涩泽龙彦只觉得无聊,他的异能力龙彦之间是稀有的异能,可以让雾中的普通人消失,分离异能者的异能,让异能对主人产生敌意,杀死异能者本人。
这么久以来,涩泽龙彦没遇到过一个战胜自己异能的能力者,他不打算平息战争,他人的生命对他而言毫无意义,只是一堆血肉组成的精密零件而已,是低等生物,就像人会偶尔发发善心投喂动物园里的猴子,却不会为杀死一只猴子而痛苦。
涩泽龙彦很聪明,也很傲慢,他认为世界上没有能超出他预料的存在,他把世界当做游乐场,毫无顾忌的将他人生命当做游戏,只为了图自身的一点情感波动。
和檀一雄有共同点。
檀一雄从小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和所有人都格挡着看不见的隔膜,他无法对他人共情,在和母亲逃亡的路上,不管看到多么残酷的景象都毫无波澜,只对他血脉相连的母亲有些微的在意,所以当那一天她把他丢在路边,对他说:“你就在这里等一会儿,妈妈很快就来接你。”时,他就听话的一直等待。
一个看到血液不表达害怕的孩子,太可怕了。
虽然现在他还听她的话,但什么时候他不听了怎么办?女人能感觉到他身体中有一个恶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跑出来,于是她胆怯了,退缩了,为了自己的生命,抛下了五岁的檀一雄。
人都是自私的,无可厚非,檀一雄等了几个小时也没等到她的时候已经察觉到什么了,只是他并不伤心,也没什么感觉。
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那就等在原地了。遇到那个如父亲般给予他温暖的男人,是他一生最幸运的事,倒不如说,那个女人最让他感谢的就是把他丢在了那条街上。
世间所有东西,在得到的那一刻就注定有失去的那一天。
他在大雪中得到了人生最重要的珍宝,又在另一个暴雪中失去了人生的信标。
那是檀一雄人生中不可战胜的隆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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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天才与信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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