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虽说魏尔伦的解释、照太宰治的形容就是“疯疯癫癫”、十分意识流，但结果清晰，不是最糟糕的“恶化”。
话虽如此，身体的负担并非能够一笔带过的事。
“你不会勉强自己。”
他向中原中也命令着寻求保证。同时更加坚定了上天入地也要把那些过往的实验资料翻出来的决意。
中原中也感觉他就是一朝被蛇咬的后遗症，虽说也不怪他，平行世界的中原中也能把自己折腾成那个鬼样子，估计魏尔伦见了都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说：“那要看你怎么定义勉强。”
太宰治阴着脸，手指无意识收紧的力道仿佛要将他的手腕折断。
中原中也低头看了几秒，倒不是特别在意筋骨间不断传递的钝痛，而是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另一方面去。
“禁酒令该结束了吧。”
太宰治回神：“……”
他放开手，没忘揉揉那截分寸外深深烙在雪色间指骨勒出的红痕，试图毁尸灭迹。无果，又补救性地把反差鲜明的漆黑皮革往上提一提。
一套小动作行云流水作用为零，心虚时不妨碍他气得要命：“想都别想！彻底把你那闹鬼异能力搞定之前，敢喝酒我就告诉森先生！”
他现在怕死了中也喝醉会弄出点诸如异能力失控的麻烦事。他当然听得出魏尔伦的言下之意，人间失格在重力异能的进化期间只会起到反作用，必须减少接触。
中原中也不耐咂舌。
两人一路斗嘴回到了地上。
工作永远干不完，没有大事件的时候也会冒出左一堆右一堆的日常事务。中原中也总算是摆脱了不断出差的命运，代价是顶了半个森鸥外的命运一天里大半时间要被锁在办公室。
好在没人的时候他可以开异能力作弊，比起实战所需可怕的复杂多线程控制，单纯对事务的思考分割不算难事。
在不造成思考负担且保证绝对不出错的前提下，他最多能同时处理五份文件。他以前不这么干是因为提前看过了手里也得一笔一笔写，不如放弃思考慢慢来。
鉴于工作效率的提高，他会假装看不见赖在他这儿办公的太宰治偷偷塞过来的杂务。他现在对这玩意的要求很低，好好活着别真变成仰望星空就行。
一切都走到正轨上，没几天就到了四月下旬的连假，算是调休五一黄金周。正常人的假期里特殊职业反而活跃，毕竟就算是黑手党也不能全年无休。
在氛围变得轻松的假期第一天，两人被偷偷溜出来的森鸥外带去了某个公园。
没错，偷偷溜出来，毕竟黑手党首领确实是全年无休。
主要负责情报同时兼职半个首领秘书的尾崎红叶推开门看见空空荡荡的首领办公室，对此颇有几句话想说。
她抚过发髻，转移目标把重要文书带去楼层低一些的中也办公室。然后，面对着相仿景色露出了杀意含蓄的妩媚笑容。
森鸥外不动声色扣上手机，一脸八风不动的从容，他拍拍地面上的野餐布，礼貌微笑道：“请坐，福泽阁下，还有……是的，我们的名侦探，江户川乱步君。”
纷纷扬扬的粉与白驻足在他乌黑的发与肩，鲜红围巾的末端逶迤在地。他没有故作姿态换上一身白大褂，没有试图唤醒过去。
福泽谕吉看着前方，不变的和装与武士刀，银发剑士自旧时光走来，穿过花落的风与雪。
四月末，正是晚樱好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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