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太宰治：“所以，可以进入正题了。”
他问：“乱步先生思考完了？”
侦探反问：“太宰，你想听到怎样的答案？”
两人间浮现出些许没道理的险恶气氛。
中原中也留了一部分思维在对账上、为了方便，他姑且让人把经济方面的文书提前分类在一起看，机械式的思考很适合这种需要分心的场合、诚实地分了大半注意力去看戏。
黑衣的侦探比往日形象多出几倍的压迫感，别说按着扑腾鱼的无害笑脸猫，这是已经进化成一口一条凯门鳄的美洲黑豹了。
太宰治面不改色：“至少不是用问题回答问题。”
江户川乱步并不放过他：“不问清楚我可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对峙。
不过这是在对峙什么啊。
中原中也借机慢慢看了会儿眼前出乎意料的企划方案，嗯……为港口黑手党设计吉祥物开主题乐园贩卖周边。
认真的？
往后一看，方案提交人，梶井基次郎，后附手绘版栩栩如生的Q版手脚俱全西装墨镜柠檬人。
中原中也：“。”
好歹是个武器研发部部长，哪怕部门里没几个人，闲成这样没问题吗。
关键是这份企划，很用心，完整囊括了市场调研、客户群体定位、竞品优劣性对比与产品设计导向等一系列的数据支撑，并不是完全的天马行空。
只有这时候才能让人想起来，柠檬炸弹的本职是个用数字说话的科学家。
不知道他到底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对峙中的猫鱼撑不下去，互相和解达成一致，偷偷摸摸绕过来伸头一起看。
而后纷纷评价道：“天才”、“人才”。
“绝对要拿给森先生看。”太宰治贼笑，“感觉会看到穿小洋裙的柠檬小姐。”
江户川乱步扶着帽子睁眼做震惊状：“什么！港口黑手党的正体竟是！”
中原中也推走身后搭上来作怪的两颗脑袋，无力：“为什么你们认为这玩意会被同意啊？”
太宰治：“因为真的会赚。”
江户川乱步：“能提升组织的社会形象哎。”
两个主动化身零点五的思维方式显然有与身份相配的灵活，一个被迫的零点五能理解同僚们在说什么，却抵不过发自内心地拒绝变成港口柠檬党。
事实上，五分钟后，看过企划案的森鸥外格外真诚地对三人提出疑问：“太宰君、中也君、乱步君，为什么非要是柠檬？”
“男孩子全部是笨——蛋——”
爱丽丝如此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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