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生最大的分水岭是羊水,徐修也确实沾到了这点。
徐家是一个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世代从商。
到了他父亲的父亲,也就是他的爷爷那里,却流行起了抛弃继承家业跑去从政的“潮流”。
因为徐修是独子,所以从小都被人呵护着长大,可以说长这么大,他吃过的苦只有巧克力。
徐修越长越大,很快就到了徐父头疼的年纪了,他总和徐母说徐修“不上进”,让徐母好好管教。
徐母却是不听,一如既往溺爱。
这不,一听到自己儿子进局子了,徐母就着急忙慌的拽着徐父来捞儿子。
于是徐修被问了几句话就放出来了。
徐父徐母一直在外面等着。
当徐修一出来,徐母就焦急地跑过去关心
“儿子冷不冷。”
“我没事,妈”
徐父瞪了一眼徐修“不好好听话,净给我惹事,臭小子。”
徐修没有回答,倒是徐母翻了个白眼:“徐正挣!你什么意思?啊?咱儿子受了吓,刚出来你就说他!”
徐父小声嘀咕“还不是你惯的……”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老婆,回家再说!回家再说!”
…………
【滴——检测到新人玩家,绑定副本:《迷雾校园·诅咒共生体》。】
再次睁眼时,向衍正站在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
指尖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向衍低头发现掌心多了个巴掌大的黑色方块——方块自动展开成手机大小,屏幕亮起的瞬间,一行荧光绿的字跳出来:
【直播设备绑定成功,新手副本《迷雾校园·诅咒共生体》传送完成】。
这是个老式翻盖手机,机身磨得发亮,背面贴着张褪色的卡通小蛇贴纸,应该是小孩子用过的旧物。屏幕里已弹出直播画面,画面边缘滚动着密密麻麻的弹幕,由于手机太过老旧,根本看不清。
“滋啦——”手机突然自动外放,系统音混着电流声炸响:“直播已开启,观众可发送‘提示’弹幕,主播可选择接收关键线索(每条消耗100积分)。”
向衍:……(?发了我看得见吗?真的是)
他还没来得及按灭声音,身后的铁门“哐当”一声合上,锁芯转动的脆响被手机麦克风清晰地传进直播间。
向衍面前凭空出现血红的雾气,迅速剧集扭曲成文字:
【强子】:这手机是副本道具吧?看着好有年代感
【疯帽小黑】:不是我说,这届韭菜真嫩啊!嘿嘿!
【啥也不是】新人主播别慌!先看周围!
向衍:……(……6)
向衍握紧手机,屏幕的光映出他紧绷的侧脸。
他决定还是努力努力,毕竟和徐修签过霸王条约的,当他一辈子小跟班……
抬眼望去,眼前是一片死寂的操场。灰黑色的云压得极低,把午后的光吞得只剩残喘,跑道塑胶像是一直浸泡在水里**的像溃烂的皮肤翻卷着,踩上去黏腻得像沾了未干的血
手中的手机突然发烫,锁屏弹出血红□□面。向衍刚想关掉,所有的灯瞬间熄灭,操场上传来孩童嬉笑声。
“欢迎来到《2778直播间》,观众已就位。”机械音在脑海炸响,向衍的视线被强制切换为第一视角:
黑暗中,校服领口的校徽泛着绿光,正是曾经他毕业的振兴小学,而手机屏幕的时间显示2013年10月31日。
居然有现实投影吗? 向衍眼眸微闪,可惜了,这个时间他早就毕业不知道多少年了。
“蒙上眼睛来数数,一、二、三……”
童谣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操场中央的梧桐树下,七个孩童正围圈拍手。
最前排的男孩突然转头,脖颈处发出“咔嚓——”的脆响。
他的左眼眶完全塌陷,半截锈迹斑斑的钢筋从眼窝处贯穿而出,暗红色的凝固血液顺着钢筋滴落,在地面砸出深褐色的腐斑。随着头颅转动,右半块头骨“噗呲”裂开,灰绿色的脑浆混合着蛆虫“啪嗒”砸在地上。
“哥…哥…呵…呵…”男孩如破风箱般的嗓子嘶哑着发声,“呵…呵……你…迟到…了……该…你……当…‘鬼’了……呵…呵………”
他的嘴唇呈青紫色肿胀,嘴角咧至耳根,露出两排黑黢黢的蛀牙,其中一颗还卡着半片风干的人耳软骨。腐坏的鼻腔不断涌出黑色黏液。
【弹幕护体专业户】啊啊啊!!退退退!!】
【弹幕护体专业户】吓死了!主播快唱《孤勇者》镇邪!
【不服憋着】:前面的别想了!这主播都不动了,不会吓傻了吧?
【强子】:新人主播死定了!开局就贴脸了!
血红的弹幕如同炸了锅的沸水,飞速的在小男孩的上空滚动着。向衍却是如同静止的木偶般一动不动,仿真的被吓傻了。
男孩见向衍甚至不回应自己,他的嘴角咧的更大了。
操场上围成一圈正在鼓掌的‘孩子’们纷纷转头盯着向衍。
男孩嗓子里时不时传出“呵呵”的笑声。他的整张脸皮突然剥落,森白的颅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黑洞洞的眼窝里竟漂浮着无数血丝状的触手,瞬间将林夏的影子扭曲成不规则的畸形轮廓,就在男孩伸手将要握住向衍的一瞬间,向衍反手抓住了他。
“我抓住你了,我赢了”
我赢了。
男孩咧开的嘴角还没来得及收回去,此时就怔愣的看着自己被握住地手。
塌陷的眼窝中,那些漂浮的血丝状触手骤然僵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的蛛网,下一秒却剧烈地痉挛起来,根根绷直如烧红的铁丝,在空洞里疯狂抽打着眼眶内壁。森白的颅骨上,原本咧到极致的牙床猛地闭合,两排黑黢黢的蛀牙狠狠磕在一起,发出“咯吱”的脆响,卡着的人耳软骨被碾成粉末,混着黑黏液从齿缝间簌簌掉落。
“你……”他的嗓子像是被砂纸磨过的铁皮,第一次没能发出“呵呵”的怪笑,只有破碎的气音从喉管深处挤出来,带着腐肉被碾碎的腥甜,“不……对……”
被抓住的手腕以一种违背骨骼常理的角度向内弯折,皮肤下的筋肉像是活过来的蛆虫般疯狂蠕动,试图挣脱,却被向衍那只因恐惧而僵直的手死死钳住——那力道并非刻意发力,更像是吓傻后肌肉本能的紧绷,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固执。
男孩能感觉到对方掌心的冰冷和颤抖,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因过度恐惧而分泌的汗液酸臭味,可就是这双明显失去意识的手,精准地掐断了他所有动作。
眼窝的血丝触手突然暴涨,如无数条猩红的蛇窜出眼眶,却在距离向衍脸颊半寸的地方骤然停住,像是撞在了无形的屏障上。他看见向衍涣散的瞳孔,看见他僵直的脖颈——这个人分明已经被吓破了胆,却偏在最关键的瞬间,用这种狗屁不通的方式抓住了自己。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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