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哲阳让白梓弦带他到其中一道上了锁的门前,门上被贴了封条,他尝试着推了推,门确实是从后边被锁上了,他后退两步,对隔壁站着的白梓弦道:“你后退一点。”
白梓弦跟着照做,然后抬头问:“怎么......了?!”
只见洛哲阳抬起腿,一个侧踢直接把门给踹飞了。
白梓弦下巴都要惊掉了,他看了看缓缓把腿放下的洛哲阳,有些难以置信:“那个,我有个问题。”
“嗯?”洛哲阳歪着头,满脸的纯真。
“你......你和银哲宇搭档是为了什么啊?”
“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当然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搭档保护我啊。”洛哲阳满脸的真诚。
你这叫手无缚鸡之力?骗鬼呢!
白梓弦低头想了想,洛哲阳和银哲宇这两个人有着极高的相似性和互补性,银哲宇这人在异世界里以暴力出名,但是智商也并不低,不然以他孤狼的特性,在之前早就被坑死了。
而洛哲阳,白梓弦总算是见识了,洛哲阳不是没有自保的能力,只是比起动手,他更喜欢动脑。
不知道为什么,白梓弦回忆起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想到了一个形容词——狼狈为奸。
虽然白梓弦觉得洛哲阳只是扮猪吃老虎,但洛哲阳却是真心认为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
因为第一次就遇到了银哲宇这种大腿,加上很快就见识到了飓风、雷电这种强悍的武卡,以及死神和冥王一类无视规则的身份,洛哲阳手中“梅塔特隆”的文卡实在是显得太弱了。
果不其然,开门后,隔壁就是一道直接通往一楼的楼梯,洛哲阳顺着楼梯走下去,发现这只是一个仓库院子,而经过一楼舞台后边的走廊后能直接通往后厨。
和之前的房间一样,这里东西能搬走的都已经搬光了,只剩下一些破旧的空架子和灶台,没有什么调查的价值,通过厨房来到院子,洛哲阳直接走向了隔壁的柴房,门没有上锁,轻而易举就被推开了。
房里除了堆放整齐的木材和干草,另一边则空旷得很,不仅空旷,而且除了灰尘以外太干净了,洛哲阳不由喃喃道:“好奇怪啊。”
“怎么了?”
“这边怎么是空的?”洛哲阳走上前,“按照电视剧的套路,这里不应该放了些绳子、刑具一类的东西吗?再不济应该有些血迹才对啊。”
“......为了‘驯服’新来的小姑娘吗?”
“对啊。”洛哲阳点点头:“剧情不都是这么走的吗?人不听话就被关在柴房里接受毒打,不是吗?”
“那会不会是在仓库那一边呢?”
“应该不会吧,那里有很多架子,应该放置了很多酒水油粮一类的东西,在那里打人,万一打歪了,岂不是亏大了?”
“有道理......等等!你找刑具干什么?”白梓弦终于发现了不对之处,按理说他们应该是找纸质线索的,毕竟那是直接线索,洛哲阳又是看房间,又是找刑具的,是要干嘛?
“嗯......破案。”
“啊?”白梓弦开始摸不着头脑了,迷惑道:“你还记得我们在异世界里吗?你当自己是官府大人呢?”
“我真的是啊。”洛哲阳抬头看了一眼快到落山的太阳,一边带着他从侧院离开,“你想,我们之前都是穿着自己的衣服来到异世界的,可是这次异世界却贴心地给我们换了衣服,你觉得是为什么?”
“为了符合时代背景?”
“这么说也没错,但符合时代背景的原因是什么呢?当然因为我们是在角色扮演。你还记得你今天早上是怎么说的吗?”
“额......你指哪一句?”
“你说你游荡了一晚上,一个人都没看到。”
“有什么问题吗?”
“我和你不太一样,我刷新的地点是街道,我一来就看到了很多的‘人’,当然,也可以称之为‘NPC’,所以如果你也和我一样看到过很多‘NPC’,我只会说一个人都没【找】到,而不是一个人也没有【看】到。那么请问,你昨晚见到NPC了吗?”
“还真没有!赌坊应该是个热闹的地方,但我出现的时候,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你就凭我这一句话就能知道我们是在角色扮演?”
“不止。”洛哲阳继续说:“还有夏音,她是从一个大宅里出来的,但作为一个突然出现的人,不管是不是角色扮演,只要她所在的地方有NPC在,她都不可能轻松离开,所以我从此可以判断,你们所在的地方,应该都是没有NPC的。”
“然后就是我们今天所在的位置,青楼,这也是我得出我们是在角色扮演结论的地方。大门上的封条、舞台上的巨坑、花魁房间里没有搬走的东西,基本可以让我确定青楼发生了一起命案,而死者是花魁。最后结合所有人醒来的地方都是室内,只有我一个人在室外,且只有我见到了NPC,加上我刚到,npc就称呼我为【大人】这两点,初步推测,我是这里的地方官,而我的任务是破案。”
“今天上午,方雨珊说她是从青楼的一个房间醒来的,所以说她代表的要么是死者花魁,要么是杀死花魁的凶手,鉴于每个人的身份都不一样,我觉得你们扮演的是死者的可能性更大。”
“综上所述,这应该是一个博弈赛,如果我破了案,这个世界的鬼就会放过扮演者,但如果我破案失败,相对应的扮演者就会根据命案中的方式死去。”
“靠!如果我们都是死者的话,那这里至少有九个案件啊,谁能破案破这么快啊!”
“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了。”洛哲阳看着快要全黑的天,停住了脚步。
白梓弦惊了:“你干嘛?不是要抓紧时间吗?你停下来干什么?咱们赶紧把消息告诉他们啊,各自找线索总能快一些吧?”
“不,我在听。”
“听什么?”
“听声音。”
“哪儿有什么声音?”白梓弦急得原地打转,可突然,他似乎从风吹来的地方,听见喧闹的声音,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得清晰可见。
洛哲阳回过头,看向青楼的方向,道:“走!”
“欸?欸!等等我啊,你怎么又回去啦?”白梓弦气急败坏地跟上前,一边嘴里抱怨着:“我天哪!我都被你绕晕了,你思维这么跳跃的吗?”
回到青楼所在的那一条街,白梓弦傻眼了,他们离开前还破败不堪的青楼在他们离开又倒回来的不到十分钟里竟焕然一新,不仅如此,那些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酒客正往里走动,浓妆艳抹的女人有的在二楼的窗户挥舞着各色手绢招客,有的在一楼笑脸迎上过路人。
洛哲阳垂眸略加思索:“走,我们进去。”
“啊?这......你不怕他们他们暴走啊?”
“既然是博弈塞,就不会那么简单粗暴地杀人。”洛哲阳说着,竟直接进去了,白梓弦在手边手足无措地转了转,最后一咬牙,一跺脚,还是涨红着一张脸追了进去。
里面的脂粉味很浓,冲得洛哲阳头昏脑涨的,然后就看到一个不知涂了多厚的老鸨迎面而来,扬嘴一笑,抖落一层粉末,剩下在脸上堆成了一层一层的褶子,看得洛哲阳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老鸨的声音略有些沙哑,亲昵地扑过来就要拉洛哲阳的手,吓得洛哲阳不由退了一步。
老鸨:“......”
很快,她调整了一下心态,拉手的动作换成了拍手:“哎哟,我的大人啊,什么风儿把你给吹来了啊?”
洛哲阳很认真地想了想:“东南风。”
“......”
老鸨再次调整了一下心态:“大人是来喝酒的吧,不知是在一楼看舞台,还是坐雅间,亦或者......包间?”
“我找花魁。”
“啊......”老鸨嘴巴哑了一下,然后陪着笑容道:“葵葵今天不舒服,大人要不换一个?你看绿绿怎么样?来人吧,把绿绿叫来......”
“不用。”洛哲阳毫不客气地打断她:“我就是听说了她不舒服,特意来看她的。”
“哎呀,葵葵惹风寒啦,这不是怕传染给大人吗?”
“我知道,我不怕。”
老鸨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啊。
这时白梓弦及时跟了上来,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塞进老鸨的手里:“就是问候一下,很快就走,你行个方便呗?”
老鸨不动声色地将银票塞进怀里,依旧笑着说:“这样,我把桃桃介绍给你们吧。”
“见不到葵葵,就把银票给我拿回来。”洛哲阳抱着胸,不肯松口,但老鸨到手的银票怎么可能退回去?只见她眸光闪动,点头道:“行,您在这儿坐会儿,我一会儿让人带您上去。”
洛哲阳点点头:“行。”
不说洛哲阳,就连白梓弦都觉得老鸨话里有鬼:“你觉得她会让我们见到花魁吗?”
“不会。”洛哲阳小声回他:“大概是准备了个偷龙转凤的戏码。”
“怎么个偷龙转凤?”
“找一个身材和花魁差不多的女人,以风寒的名义掩盖住面容跟我们交流,即便声音不同,都能以风寒为借口遮掩过去。”
“那不就是钱花了,却见不到人?那你还答应?”
“但是为了让我们相信,她会让我们到花魁的房间里去。”洛哲阳耸耸肩:“我们能不能见到花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在这儿套取尽量多的情报,要么阻止凶杀案,要么找到凶手。”
“阻止凶杀案的话......”白梓弦看向二楼的栏杆:“我们是不是待在大厅比较好?”
“但是多半凶杀案已经发生了,别忘了,尸体是僵直了之后摔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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