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邪恶
( □□□□□|■■□□□)
互助|自私
( □□□□■|□□□□□)
恋爱|独身
( □■■■■|□□□□□)
宽容|狠心
( □□□□□|■■■■□)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为房间镀上一层浅金。池宿懒散地睁开眼,心情前所未有地愉悦。
毫不夸张地说,他昨晚至少赚了十万有余,大半都是靠那位【穷得只剩钱】贡献的。
只要自己一贴近蝴蝶池,打赏便如雨落下,慷慨得几乎令人生疑。
毕竟,这些积分靠正常渠道真的很难赚。
于是走时池宿问燕清温:“这些给我打赏的用户都是谁?”
燕清温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他回答。语气前所未有地温柔甜蜜,夹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狠:
“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他们的积分并不像这里一样有用,所以可能是大手大脚了一点。”
“该怎么说呢,那个世界……非常注重娱乐。”
“那你们为什么要开设这个活动?有了这种来钱方式,谁会想要辛苦的去打关卡。”一边晃悠着下楼,池宿分神调侃。
“第一,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能赚。第二,开设直播这件事,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轻笑着回答,燕清温声音里的情绪收拢变回平日的模样,“所以,我……”
“所以你也不能告诉我,对吧?”池宿抢答,唇角弯起狡黠的弧度,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样。
他本来就没指望能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至于没指望为什么还要问……
Well…他心情好,所以想逗逗人。
“不。”
出乎意料的是,燕清温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甚至模仿着他俏皮的语气开口,尾音同样往上勾:“不是我不能,是我也不知道答案。”
“所有关于积分的事情都归卢西恩管,我没有权利过问。”
挑眉,池宿换衣服的动作有一瞬间停顿,“那你负责管什么?”
“我管规则,约束那位**oss不要太过分,确保他只能在特定规则下杀人。”在提到那位boss时,他话里掠过一丝轻蔑,随即又恢复如常:
“不过当然,我的主要工作还是负责当你的系统。”
“好吧,是我小瞧你了。”点点头,池宿回应。
……总而言之,在知道了这一切后,他去找艾德里安时的底气更足了。
嘱咐好自己的跟宠乖乖待在旁边,他抬手叩响了艾德里安的房门。
内部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那人磨蹭了很久,反复在房间内踱步。过了快5分钟才开门,见到他后还愣了一下。
艾德里安是没想到,池宿会这么有耐心的在门口等。
“你不想见我吗?亲爱的。”眨眨眼睛,池宿朝他挥手,眼睛眯成一个狡猾的弧。
艾德里安没有回答。
冷着脸,他视线停留在池宿漂亮却恶毒的脸上,“你昨天做了什么?”
“这句话不应该由我来问你吗?”
按着他的胸口把他往里面推,池宿侧身挤进房门,无比自然地坐到了中间的大床上,“昨天,我的心和我的胃可都是很痛呢。”
“我这么地信任你,你却这样对我。”扯住面前人胸口的领结,池宿逼迫着艾德里安往下低,枪口抵上他腰际。
语带委屈,池宿眼中却晃着戏谑的光。
紧接他说:
“我的心都快要碎了呢。”
“物理上的还是精神上的?”嗤笑一声,艾德里安垂眼,明明受制于他却还是居高临下地俯视,“还有,别叫我亲爱的,恶心。”
“噗——哈哈哈哈哈!”
一下子就绷不住笑,池宿差点仰倒在床上,手中的枪却始终平稳地落在艾德里安腰间。
晶莹的眼泪缀在眼角,衬得那双本就纯净的眼更加闪烁,像两颗精雕细琢的绿宝石。
“甜心,你得阿兹海默了吗?才老了不过几岁,就忘记自己跟我说过什么话了?”
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池宿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你昨天还说爱我爱得要死,要跪下来当我的奴隶呢。”
“你胡说八道!”
甩开他的手,艾德里安的身体因为愤怒而起伏,像一只马上就要涨起来的河豚。
反过去拉池宿的领子,他眼尾泛起薄红,海蓝色的眼睛水光潋滟,“我才不会对你……我才不会对他以外的人这样……”
“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不可能有人进去那个房间的!”
“我说的是实话呀。”眉毛高高扬起,池宿脸上的笑容没减半点,反而越发恶劣了起来。
“你、你……!”
“我什么我?”池宿骤然起身,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抓住艾德里安下意识后撤的手,他将它死死按在自己肩上。
鼻尖贴着鼻尖,呼吸交错。
他们的模样像是要接吻,可互相说出的话却尖锐带刺,“恼羞成怒了?”
瞪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绿色眼睛,艾德里安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我会杀了你的。”
“我相信你会。”丝毫没被这点微弱的攻击惹怒,池宿侧头在他脸颊落下一个轻吻。
“但在这之前,先向公众宣布我们的婚姻吧。”
柔软的唇一触即分,艾德里安脸一下子爆红,连连退后。
捂着脸,他像没了命似的尖叫:“你疯了是不是?!谁允许你这样做了!”
“我自己允许的呀。”摊手做无辜状,池宿重新坐回床边,优雅交叠双腿,“你就高兴着吧,多少人想要,还没有呢。”
“我……”
“还有——”拖长语气打断艾德里安的话,池宿挑剔的目光扫过他的全身,最后分别往心口和右腿上指了指。
“把你身上这件衣服给换掉,两处伤疤都露出来了,丑死了。”
终于彻底冷下脸,艾德里安深吸一口气,说:“我等会会去宣布的,你不要太过分。”
“去外面等我。”
“你好像很害怕我呆在这。”
歪头,池宿走上前,亲昵地将下巴搁在他肩上,语气依然柔软,“你刚才在藏什么?”
手下的身体僵硬了。
池宿短促地笑了一下,也懒得再装,抬起头重新举枪,“快去换,我很忙的。”
“……好。”
冰凉的枪管抵在额头,艾德里安知道彻底瞒不住了。
不露痕迹地朝窗边瞟了一眼,他终究是不情不愿地进了衣帽间。
示意乌鸦女士放哨,池宿立马开始在房间内四处翻找。被子掀开趴到床脚,柜子抽屉被弄得叮咣作响。
笨蛋乌鸦和小羊被招呼着加入了寻宝,最后由聪明的乌鸦先生夺得头筹。
爪子抓着和环境融为一体的布,他将它掀开,兴奋地嘎嘎叫着。
“主人!这里这里!是……是魔法!”
骄傲地挺着胸膛,它将变为纯白色的布往床上一甩,十分神气地回到了池宿肩上。
顺着他飞过来的方向望,只见视线中原本空无一物的柜子上忽然多出了个箱子。
透明玻璃箱,内部挤满了蝴蝶。压缩成一块方正的、蠕动的、闪闪发光的蓝颜料,拼命想要从紧关的盒子里找出一个缝钻出。
上前,池宿试探性用手搭住了玻璃,下一秒隔绝着蝴蝶们的障碍物消失,无影无踪。
“砰!”
蓝蝶争先恐后撞上他的手背,接连不断发出噪音。
沿着预定方向而动,坠落的蝴蝶很快又飞起,晃悠着往前跟上大部队涌出房间。
把头探出窗外看,果然旅程的终点是那个加工厂。
心里有了数,池宿身旁的玻璃箱变回了最开始的模样。完全封闭不留口,他的手伸不进去,蝴蝶们却可以自由进出。
没了束缚,蝴蝶们不再推积,内部的场景便也清晰地展现在池宿面前。
底部铺了一层细碎的绿宝石,中间有一只显眼的蓝蝴蝶。
不……不是他之前见过的那些。
不像普通的蝴蝶那样只有单调的蓝,也不像它们一样往外飞舞。这只趴在宝石上的蝴蝶始终不动,翅膀被阳光折射出绿色的光。
和池宿眼睛一样的绿。
那些飞往工厂的蝴蝶,正源源不断从它背部钻出。比这只大蓝蝶略小,化蛹一样从它身体里破壳,伸展翅膀抖了抖就开始行动。
惊异于这诡异的献祭式行为,池宿忍不住再次靠近,指尖隔着玻璃触碰大蓝蝶。
想要看清,于是弯腰往下凑,等了很久,却迟迟没有见新的蝴蝶。
然后,那只雕塑一样的大蓝蝶动了。
细细的腿挣扎,它翅膀几乎是在抽搐。腿反复上蹬努力将自己的身体撑起,尝试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
放弃了飞行,大蓝蝶缓慢往前爬,一点一点往前挪,离开了玻璃盒。
最终,它攀上池宿的手指,翅膀欢欣地一张一合。枯枝一样的腿裹着玉白的指节,仿佛是池宿戴的一枚戒指。
感到一阵麻痒,池宿伸出另一只手想要将大蓝蝶轻轻扯下,还没碰到身后就传来了声音:
“你在做什么?”
艾德里安说话时带着点喘,脸比刚才被亲的时候还要红,像是悄悄在衣帽间里擦了最艳的腮红。
身上的衣服听话地换了一身严实的,外套衬衫遮住胸口,松垮的裤子掩盖肿胀的腿部。
“总算像点样子了,我们走吧。”没理会他的问话,池宿满意点头,又想去揪那只蝴蝶。
“住手!”连忙上前拦住他,艾德里安抓着池宿手腕的力气格外大,“别碰……算我求你了。”
挑眉,池宿因为这句话而收力,用一种感兴趣的娱乐眼神看艾德里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闭了闭眼,艾德里安显然又被气到,于是用一种别扭的语气开口:“这是我的灵魂,他现在很脆弱,经不起你的折腾。”
“哦——”
嘴角控制不住地扬起,池宿愉悦地摸了摸大蓝蝶的触角,“那就对了,怪不得它投怀送抱呢。”
“怎么,你又生气了?”
望着对面那人再次水润眼睛,池宿叹了口气,烦恼地说:“我还以为你是故意想让我看的呢。既然你不想让我看,干嘛不藏好一点呢?”
一把擦掉眼泪,沉默着把蝴蝶抢过来。艾德里安将它放回箱子里,没有管床上的布,
“它从来不亲近除了我和他之外的任何人,甚至有时候都不愿意亲近我。”
“你……”
“你刚刚问我的那个问题,我回答你。我没有藏好它,是因为我现在已经没有这个能力了。”
艾德里安回头朝他伸出手,面容竟然柔和下来,“我的魔力已经很微弱了。”
“为了复活他,我用了我的一切,再加上你昨天给我的那一枪……所以是的,你可以控制我。”
“你的态度转变得很快嘛。”池宿疑惑,还是顺从地将手放入他掌心。
艾德里安只是笑,拉着他一瘸一拐地向外走,最后还是池宿看不下去,反过来去扶。
“毕竟我们要结婚了。”假笑了一下回答刚才的问题,艾德里安带着他来到露台。
推开门,池宿往下看见成群结队的人。
怎么会这么多人?
他还没来得及问出口,艾德里安就先悄声回应:“我刚才叫人去通知的,既然要宣布,总不能没有观众。”
左手搭住他的腰,艾德里安挂上了惯常的冷漠表情,只是嘴角微微带笑,“如你们所见,这位就是……”
池宿半是被迫的听完了长达7分钟的演讲。
说真的,他没想到这人瘸了个腿还能站得笔直,说这么多话。
以至于艾德里安沉默下来,等他开口时,池宿还在神游天外。
腰侧被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池宿回神,对上艾德里安那双带着些许狡黠的蓝眸。知道这个人是故意的了。
他抬起下巴,自信地扫了一圈下方。从人群中看到一个显眼的男人,一个清瘦苍白胆小鬼一样的男人。
一只老鼠。
“非常感谢我老公的精彩讲话。”笑眯眯地开口,池宿撑住阳台扶手,朗声宣布:
“另外,告诉各位一个好消息:我的伴郎或伴娘,将从民众,也就是各位之中选出!”
顿时,台下一片哗然。
喧闹欢呼声中,艾德里安将池宿拽回室内,“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在这里面选了?”
“你确实没说,因为是我说的。”拍拍他的胸口,池宿顺势将他搂住,“别生气了宝贝,结婚要高兴。对了,我一会儿要出趟门……”
……
二王子艾德里安要再举行婚礼的事,如野火般传遍整个王国。全城报纸加急刊印,流言与新闻齐飞。
当然,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一条:“王后伴郎/伴娘,将从民众中选出”的告示。
摔下报纸,齐玉妄将它砸出响声,面色铁青。
脸上的表情冷漠,他声音平静得可怕:“我要出去。”
“殿下!不行,您的身体会……!”戴维慌忙劝阻,话还没说完便被截断。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披上一旁椅子上的外套,齐玉妄站到镜子前理衣服,确认一切都完美后,才走向门口。
手掌握住门把手,他没回头,只留下一句:“他会替我找到那枚苹果的。”
说罢,他径直步入门外的苹果林,身影渐渐消失在葱郁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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