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基诺并未被那声“我也不知道啊！！！”吓退，反而更加专注。
“有趣。”他轻声道，像是终于遇上了一道真正值得解的题。
人类与矿石之间的转换，从来不曾被记录在任何文明数据库中。就算是在蓝星早期的神话传说里，人化为石也仅仅是文学隐喻，绝非科学现实。而眼前这块矿物，不仅能沟通、表达，甚至具备高度拟人化的情绪反应——这并非生物装置，而是真实的、有记忆与思想残余的“存在”。
“但它的碳基结构……”卢基诺一边口中呢喃，一边已经将一台便携式子量子切片仪启动。他开始逐层剖析这块矿石表面的纹路与能量回路，试图从中读取出变化机制。
“教授，您不打算先休息一下吗？我们还没完成样本备案程序……”费罗小心提醒。
卢基诺头也不抬，眼睛贴着读取面板：“虽然这块不是以太石，但……”他停顿片刻，嘴角勾起，“它足够让我发三篇论文，拿下两个学术节点，再向上一级联盟申請科研特派資格。”
“再加上，如果我能还原它的转换过程，或许我能掌握分子意识转化的路径。”他说着，眼中亮起某种非理性的光，“这不仅仅是研究矿物，这是在研究生命的边界本身。”
“准备扫描床。我要做完整的神经映射、频率回溯与共振行为模拟。”
矿石似乎抖了一下，有些犹豫，但还是没动。它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卢基诺却已经摩拳擦掌，心中几乎可以想见自己名字出现在《多维存在性简报》和《银河意识物理年鉴》上的那一刻。他甚至已经想好了论文的标题：《意识碎裂后重构：一次**型碳硅结构自我保持性的探索》。
“教授，它好像……有点怕。”费罗小声提醒。
“怕？怕说明它还有自我认知。”卢基诺淡淡一笑，“那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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