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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Fifteen

安德莉亚拨开缠绕的野蔷薇,衬衫被藤蔓勾住时发出撕裂声。她停步擦拭枪托,泥垢下的刀痕让她想起农场谷仓里老人教她射击的场景,那时他总说"呼吸要稳,像抚摸新生羔羊"。露水从蔷薇叶上滴落,打湿她袖口的破洞。

"看这里。"米琼恩的武士刀戳进湿润的泥土,刀刃切开腐叶层,露出两道平行的车辙。轮胎印边缘凝着未干的草汁,在晨光中泛着黏稠的光泽。"轮胎纹路是军用卡车的,"米琼恩蹲身时,肩头的帆布包蹭到断裂的铁丝网,半块蓝色布条飘落——布边有明显的锯齿状撕裂,像是被行尸牙齿啃咬过,"大概三小时前留下的。"

安德莉亚举起望远镜,镜片扫过密林尽头,突然定格在集装箱堆叠的高墙上。墙体锈迹斑斑的金属表面反射着晨曦,顶部探照灯每隔十秒划出一道惨白光束,在腐叶堆上投下晃动的光斑。更骇人的是墙下的壕沟——里面插满削尖的钢筋,每根都串着一颗腐烂的行尸头颅,乌鸦群在其间起落,啄食着泛白的眼球,翅膀扑棱声在寂静的密林里格外刺耳。

"那是什么地方?"安德莉亚的声音发颤,望远镜因手抖而模糊,镜筒撞在树干上发出闷响。米琼恩将武士刀横在胸前,刀柄缠绕的布条磨得透亮,露出底下深色的木质纹理。

"不知道,但我们得绕开。"

她话音未落,前方铁门发出吱呀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岗哨旁——莫尔?迪克森左腕嵌着寒光凛凛的刺刀义肢,正用双筒望远镜扫视树林,金属义肢在晨光中闪着冷光。

"莫尔..."安德莉亚下意识后退,手枪扳机护圈硌得掌心生疼。

三年前在亚特兰大商场屋顶,莫尔被手铐铐住时的叫骂声突然在脑海中回响。米琼恩猛地将她拽进灌木丛,腐叶下传来金属碰撞声——莫尔腰间挂着行尸牙齿串成的项链,每走一步都发出咔嗒声响,义肢擦过树干时留下半寸深的划痕,树汁混着铁锈缓缓渗出。

"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在那儿!"粗哑的吼声混着莫尔的嬉笑穿透树叶,安德莉亚看见莫尔义肢尖端滴落的血珠,在枯叶上洇出暗红斑点。

那血珠顺着义肢的沟槽滑落,滴在他战靴边缘的泥土上,与周围的腐叶形成诡异的对比。她握紧猎枪,指腹摩挲着枪托上的纹路,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想起戴尔临终前温热的手。

伍德伯里总督府的暗室里,黄铜望远镜稳稳锁定数英里外的监狱。晨光透过狭小的观察窗,在总督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转动雕花调焦轮,镜片里瑞克的警徽在阳光下闪了闪,那枚徽章边缘的鹰徽已磨损得只剩轮廓,正如他逐渐模糊的权威。

总督指尖轻轻敲击望远镜底座——那是从警局缴获的旧物,上面的刻字如今被摩挲得发亮。守卫递过鹿皮擦拭镜头,布面掠过镜片时,映出总督眼中一闪而过的兴趣:"要通知莫尔吗?。"

总督摘下墨镜,瞳孔在反光中收缩成蛇信状,晨光勾勒出他眼角的细纹:"让他先处理门口的东西。"

调焦轮轻轻转向监狱角落,林娜正蹲在水龙头旁,蓝色布条在水盆里漂出淡红血丝。她反复揉搓布条边缘的毛边,水珠从指缝滴落,在水泥地面砸出细小的坑洼。

"有趣的女孩。"总督重新戴上墨镜,镜片反射着窗外的阳光,形成一片刺目的白。办公桌上的相框被他指尖拨弄着,里面是扎着蝴蝶结的女孩照片,玻璃下压着半张泛黄的出生证明,日期停留在末日爆发前一周。对讲机突然发出电流杂音,传来莫尔的粗吼:"总督,抓到两个女人,一个还拿着日本刀!"

他按下通话键时,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带她们来见我,别伤了拿刀的。"挂断后,总督的目光再次回到望远镜,肖恩正与泰尔西在东墙下低语,警棍在掌心转出银色弧线,阳光照在他腕间的绷带上,渗出的血迹晕染出不规则的形状。

"看来这只受伤的狼崽,终于要露出獠牙了。"他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划过望远镜的焦距调节环。

监狱东墙的阴影里,肖恩的警棍抵在泰尔西的咽喉,金属棍头压得对方脖颈泛起白印。腕间的绷带渗出的血滴在泰尔西的灰色背心上,在布料上晕开细小的花。"西北围墙下有供水管道,"他压低声音,警棍微微晃动,"帮我搞到瑞克的枪,伍德伯里就是我们的。"

泰尔西的扳手狠狠抵住肖恩胸骨,金属棱角压出清晰的痕迹:"我们不跟废物合作。"

他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扳手边缘蹭过肖恩的外套,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肖恩突然笑起来,血沫溅在泰尔西脸上,牙齿缝里还沾着昨夜吃剩的罐头肉:"瑞克烧了疾控中心的疫苗!他早知道所有人都感染了,我们只是他的实验品。"

躲在瞭望塔阴影里的林娜握紧短刀,指节泛白。她看见肖恩拉开衣领,锁骨处纹身随呼吸起伏,那图案扭曲的尾部恰好延伸到绷带下方。泰尔西手上准备修车的扳手猛地砸在墙上,惊飞了墙角的蝙蝠,碎石溅在肖恩靴筒上,他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离我们远点,肖恩!"泰尔西推开他时,一张折叠的纸条从肖恩靴筒滑落,边角露出"伍德伯里"的字样。林娜的心猛地一沉,转身跑向洗衣房,蓝色布条在风中扬起,扫过生锈的铁栏,发出"噼啪"的声响。

水龙头流出的冷水溅在肖恩的绷带上,粉红色泡沫里浮着细小的血痂,他曾用同样的绷带为她包扎腰侧的刀伤,那时他的指尖还带着烟草味。

"在洗我的东西?"肖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娜转身时,看见他腕间的绷带还在滴血,染红了水盆边缘的青苔。"瑞克派你来监视我?"他逼近时,身上混着消毒水和腐肉的气味扑面而来,林娜下意识后退,短刀出鞘半寸,刀刃反射的光晃过他眼底的血丝。

"你跟泰尔西说了什么?"她的声音发颤,蓝色布条扫过水面,惊起一圈涟漪。肖恩低头看着水盆里的东西,笑容扭曲:"林娜,你还信瑞克那套道德把戏?"他指腹突然按在她腰侧的旧疤上,力道大得让她蹙眉,"在这个世界,只有这样能换来生存。"

伍德伯里的铁门在安德莉亚身后缓缓关闭,齿轮转动的吱呀声让她想起农场谷仓的旧门。

莫尔的刺刀义肢放在她的肩胛骨上,冰冷的金属透过衣料传来寒意:"走快点,美女,总督等着呢。"

米琼恩突然停步,盯着城门内侧的墙壁——那上面用行尸血画着一个巨大的笑脸,嘴角咧到耳根,右眼处挂着半只腐烂的眼球,血丝顺着墙面蜿蜒而下,像流下的血泪。

"喜欢吗?老子画的。"莫尔用手抹了把鼻子,上面的血染红了鼻尖。米琼恩的武士刀横在身前,刀鞘上的血手印还在往下滴血,那是昨天为救安德莉亚砍杀行尸时留下的。

"疯子。"她低声骂道。

莫尔的义肢突然刺来,刀尖擦着米琼恩的脖颈而过,割破了皮肤。米琼恩侧身避开,膝盖狠狠撞向莫尔的残肢伤口。他惨叫着后退,义肢磕在铁门上发出巨响,安德莉亚趁机冲向侧门,却听见子弹击穿皮肉的闷响——米琼恩大腿涌出的鲜血,在灰色地面画出蜿蜒的红线,像一条绝望的蛇。

"别管我!快走!"安德莉亚躲进灌木丛时,看见莫尔用义肢挑起米琼恩的头发,刀刃在她咽喉划出细小红痕。她握紧手枪狂奔,枪托上凸起的纹路硌着掌心,每一步都踩在腐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身后传来米琼恩的怒喝,混杂着莫尔的狞笑,在密林中拖出长长的尾音,像一条无形的锁链,缠绕在她脚踝上。

监狱洗衣房里,林娜搓洗着衣服,肥皂水泛起的泡沫里浮着细小的纤维。阳光透过高窗照进来,在水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肖恩突然从身后抓住她手腕,指腹按在旧疤上,力道大得让她倒吸一口凉气:"还记得警车后备箱吗?你说想去海边看日出。"

林娜猛地挣脱,短刀掉在地上时,刀柄的蓝色布条扫过水盆边缘,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肖恩的裤脚。她弯腰捡刀,看见他靴筒里的纸条又露出一截,上面用铅笔写着"疫苗...免疫者...瑞克谎言"。"你在跟伍德伯里做交易。"她的声音发颤,刀刃反射的光晃过肖恩的脸,照亮他眼底的晦暗。

肖恩将纸条塞进腰带,笑容扭曲得像城门上的血画:"瑞克的仁慈会害死所有人,包括你。"达里尔的脚步声突然在门口停顿,他烧伤的手指紧扣弩弦,镜片反光映出肖恩腕间的血绷带。"林娜。"他的声音沙哑,烧伤的疤痕在阳光下泛着金红色。

"你们俩还真是形影不离。"肖恩举起双手,警棍掉在地上,滚到林娜脚边,"达里尔,你就喜欢捡别人不要的东西?"林娜挡在达里尔身前,触到他烧伤的疤痕在发烫,那温度透过衣料传来,让她想起壁炉里即将熄灭的余烬。"他靴子里有纸条,写着..."

达里尔打断她,弩箭直指肖恩心脏:"我们早看见了。"他烧伤的手指微微颤抖,弩弦发出细微的呻吟声。林娜看见肖恩退向门口时,靴底沾着新鲜的红泥——和伍德伯里方向的土壤颜色一模一样。窗外突然响起声音,瑞克的吼声穿透走廊:"有人来了!全员戒备!"

达里尔拽着林娜冲向瞭望塔,她回头看见肖恩捡起警棍,腕间绷带在风中扬起,露出蛇形纹身的完整轮廓——那图案的尾部,和总督办公室里相框的雕花如出一辙。蓝色布条从她手中滑落,掉在洗衣房的水洼里,被肖恩的血染红的一角,在阳光下像朵盛开的罂粟花。

林娜趴在废弃卡车后,听着肖恩在树林里呼喊:"林娜!我找到药品了!快来!"达里尔用猎刀拨开草丛,刀刃切开蛛网时,反射着夕阳的橙红光芒。"他在引你过去,"他压低声音,烧伤的手指指向地面的军靴印,"那边绝对有埋伏"

她盯着肖恩消失的方向,蓝色布条被捏得发皱,布料纤维在掌心留下细密的压痕。"为什么是他?"林娜的声音被风吹散,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达里尔用刀尖挑起一块泥土,里面嵌着半枚烟头:"莫尔跟他是旧识,总督想用我们换药品和武器。"烧伤的手指擦过她手背,留下一道温热的痕迹,"肖恩把监狱布防图给了他们。"

远处传来装甲车的轰鸣,瑞克捂着额头跑来,警徽上的血迹滴在林娜脚边的碎石上,像撒落的红宝石。他身后的监狱高墙在夕阳下投下阴影,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随时会张开血盆大口。伍德伯里的方向,肖恩站在总督身边,新换的白色绷带在风中飘动,蛇形纹身若隐若现,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光泽。

"装箭。"达里尔将箭头塞进她掌心,箭杆上有他特有的咬痕,齿印深浅不一,带着岁月的痕迹。林娜触到那些齿印时,突然想起肖恩曾笑着说达里尔小时候害怕打雷,会咬着箭杆躲在床底。"他为什么要这样?"泪水滴在箭杆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达里尔沉默着为她调整弩弦,烧伤的疤痕在夕阳下泛着金红,像道愈合的光。"有些人天生选择黑暗。"他的声音低沉,指腹擦过她握弩的手指,"但我们不是。"

总督举起望远镜时,林娜正站在瞭望塔边缘,短刀上的蓝色布条在风中飞舞,仿佛一面破碎的旗帜。他看见她握紧箭头的指节发白,看见达里尔的手覆在她手上,烧伤的疤痕与她腰侧的旧疤在暮色中形成诡异的呼应。

"游戏开始了。"总督对身边的莫尔说,镜片反射的夕阳像滴凝固的血珠。而林娜松开手指,蓝色布条飘落的瞬间,远方传来安德莉亚嘶哑的呼喊,穿透了血色黄昏的寂静。那声音里带着恐惧和绝望,像一声警报,为即将到来的战争,敲响了第一声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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