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甘雨,寻到了归终所在的工坊。尘之魔神正对着一座结构精妙、布满齿轮与机关的原型机蹙眉思索,手中拿着刻刀,似乎在修改着什么。
“赫乌利亚,你来看金鹏?”归终听到脚步声,抬起头,露出一丝略带疲惫的笑容,“这却不太巧,我把他送到留云借风真君那里去了。”
“为什么要送去留云借风那里?”赫乌利亚抱着甘雨,一脸莫名,“摩拉克斯很忙,你也很忙?他伤还没好利索,需要更细致的照顾。”
归终放下刻刀,揉了揉眉心,解释道:“我想着他毕竟是金鹏鸟,羽翼一族,或许同为仙禽、又擅长机关造物的留云借风,能更理解他的天性,带得更好?总比跟在我这整天叮叮当当的工坊里强。”
赫乌利亚闻言,下意识地揉了揉怀里甘雨毛茸茸的脑袋,担忧地说:“可是他的伤,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心灵上的创伤更重。留云那性子……怕是没那么细腻。”
“我和留云仔细说过了他的情况,你放心吧……”归终试图安抚。
就在这时,工坊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焦急的呼喊:“盐神大人!盐神大人!不好了!我们运往南部战区的盐车,在层岩巨渊附近被一伙不明身份的流寇劫了!”
归终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盐是重要的战略和生活物资,尤其是在战时。
赫乌利亚脸色一肃,立刻将怀里的甘雨塞到归终怀里:“事发突然,我先去处理此事。”
归终抱着突然被转移、还有些懵懂的幼年甘雨,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看来我又得传讯,让留云再多帮忙带一个孩子了……”她目光一转,恰好看见若陀龙王那庞大的身影从工坊外经过,立刻扬声喊道:“龙王!麻烦你,帮我送甘雨去绝云间留云借风真君处!”
光幕上的画面跟随着若陀龙王背负着小甘雨,踏上去往绝云间的路途,而“赫乌利亚”则带领着部分盐神信徒,匆匆赶往层岩巨渊方向。
**钟离心底的记忆回响**
随着光幕上这看似日常却又暗流涌动的“历史”继续进行,岸边的钟离,看似平静无波,心底却因这持续不断、真伪混杂的刺激,悄然浮起了一段被深深埋藏、甚至他自己都尚未完全理清的奇异记忆碎片……
那似乎是在一个非常、非常遥远的未来。旅者的旅程已然结束,贯穿提瓦特的谜题被解开,覆盖天空的“虚假之天”如同碎裂的琉璃般剥落。然而,显露出的真相却更为惊人——提瓦特之外,远不止一层“虚假之天”。
在终结了一切契约的“最终契约”被执行完毕后,空与荧兄妹,似乎达成了某种和解,决定携手踏上新的、超越提瓦特界限的旅途。他们邀请了包括他在内的七神作为旅伴。
他,摩拉克斯,或者说那时的他,心中挂念着璃月,不想离开这片他倾注了无数心血、订立了永恒契约的土地太远,于是婉言谢绝了那份邀请。
记忆到这里变得模糊而跳跃,仿佛被强行剪接。下一瞬,是一种极致的混沌与失重感,仿佛坠入了无光的深渊,又像是在时间的激流中被疯狂撕扯。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重新凝聚。
再醒过来……他赫然发现自己正处于请仙典仪的中心,玉京台之上!手中凝聚着熟悉无比的岩元素力,一条小巧精致的岩元素龙形正欲脱手而出——那是原本准备扔下去、宣告“帝君遇刺”的道具!而他自己,则必须作为往生堂客卿钟离,混在观礼的人群中,亲眼见证自己的“死亡”……
这突如其来的记忆碎片,如同冰锥刺入脑海,让钟离那亘古不变的神情,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与恍惚。他下意识地微微收拢了负在身后的手指。
*原来……那并非一场完全自主谋划的退休仪式?这其中,似乎掺杂了某些……连我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变数?*
这念头一闪而过,却在他心中投下了一层难以言喻的阴影。他再次将目光投向光幕,那上面,扭曲的盐神历史仍在继续。而此刻,在他眼中,这片光幕的存在,似乎与他脑海中那段突兀的“未来记忆”,产生了某种微妙而令人不安的关联。
孤云阁的海风依旧咸涩,却仿佛带上了一丝来自时间彼岸的、冰冷的疑问。
*等这鬼东西放完了,我一定……* 凝光纤长的手指紧握着玉烟斗,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她凝视着那片依旧在演绎着扭曲历史的光屏,心中发狠地想着。然而,尚未想到具体要如何处置这引发混乱的根源,她的思绪就被光幕上新的战略部署所吸引,眉头深深蹙起。
光幕上,几股明显属于敌对魔神势力的力量正在悄然调动,形成了一种钳形态势,其兵锋所指,隐约笼罩着归离原的方向。
“这样分兵……是冲着尘神去的?”凝光低声自语,作为璃月如今的掌权者,她对战略有着天生的敏感。
画面给出的答案是:是,也不是。
一股庞大、充斥着原始野性与暴戾气息的力量被特意标注出来——那是“螭”的势力。它的目标明确,直指归终及其麾下。而几乎同时,另一幅画面切换,展现了梦之魔神的爪牙,正在袭击一支运输队伍,俘虏了一些身着盐神信徒服饰的人类。
“这是报复。”凝光瞬间明了,“因盐神来援金鹏一族之事,梦之魔神这是要报复,以此牵制赫乌利亚,让她无法驰援归终。”
螭对付归终,梦之魔神牵制赫乌利亚。一场针对两位相对温和魔神的、阴险而致命的围猎,在这扭曲的光幕上徐徐展开。
**盐的狂想曲与神力的枯竭**
被袭击的现场,一片混乱。赫乌利亚与她的一部分子民被突然涌出的魔物以及梦之魔神麾下的邪佞强行分隔开来。子民们惊恐地呼喊,魔物的咆哮与兵刃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然而,身处包围中心的赫乌利亚,此刻却展现出一种与传闻中柔弱避战截然不同的冷静。她目光扫过战场,左手稳稳托着盐盏,右手盐尺轻点虚空。
“我的权能,是盐。”
她轻声宣告,仿佛在陈述一个最基础的真理。下一刻,盐之魔神的权能被发挥到了极致,演绎出一场堪称艺术的、却也不乏残酷的盐之镇魂曲:
* **“万物化盐。”** 盐尺所指,冲在最前方的几名魔物身形骤然僵直,皮肤、肌肉、骨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水分,覆盖上厚厚的、粗糙的盐晶,最终在惯性前冲了几步后,彻底崩散成一堆人形的盐堆,随风飘散。
* **“腌制。”** 对于从侧面袭来的、带有腐蚀性粘液的史莱姆状魔物,她盐盏微倾,一道浓缩的盐流如箭射出,精准地包裹住魔物,极高的盐分瞬间析出其体内水分,使其迅速干瘪、硬化,如同被快速风干的咸菜,动弹不得。
* **“撒盐空中。”** 面对试图从空中喷吐毒雾的飞行魔物,她将盐尺一挥,无数细密的、蕴含神力的盐粒如同暴风雪般席卷而上,盐粒与毒雾接触,发出“滋滋”的声响,竟将毒雾中和、净化,同时盐粒如同无数微小的刀刃,切割着魔物的翅膀与躯体,迫使它们哀嚎着坠落。
* **“盐水引来。”** 她盐尺顿地,远处一条溪流的水流仿佛被无形之力牵引,化作一道水龙卷而来,但在途中便被盐盏的力量侵染,变成滚烫的、饱和的盐水,劈头盖脸地浇灌在另一群魔物身上,烫得它们皮开肉绽,在极度的痛苦中被活活“腌渍”。
* **“泡制。”** 对于地面涌来的、数量众多但个体弱小的蕈兽类魔物,她直接以盐盏倾倒下大量的盐,在地面形成一片不断扩大的、粘稠的盐沼,魔物陷入其中,挣扎着被高浓度的盐水浸泡、窒息,最终沉沦……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每一种运用都精准而高效,将“盐”这一看似平常之物,化为了千变万化的攻防利器。岸边的观众,包括那些原本对盐神抱有轻视态度的人,都不禁为之屏息,露出了惊容。
然而,敌人数量众多,且不乏强者。在清理了大部分杂兵后,场中还剩下一名实力明显高出一截的、似乎是梦之魔神麾下将领的敌人。他谨慎地停留在盐之神力影响范围的边缘,周身笼罩着一层抵御盐蚀的护盾。
赫乌利亚微微喘息,连续高强度、高精度的权能运用,对她而言也是巨大的消耗。她试图回忆起之前与归终、留云借风等讨论过的,其他关于用盐克敌的奇思妙想,但脑海中却一片空白。过度依赖盐盏的直接输出,使得她的神力正如打开闸门的洪水般飞速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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