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带着月桂在附近沙滩(小心翼翼避开盐化区域)玩耍的小女孩瑶瑶,听到宛烟的话,抱着可爱的月桂兔走了过来,仰起小脸,用稚嫩却认真的声音反驳:“为什么要答应呢?瑶瑶觉得,归终殿下更好!她帮大家建房子,做机关,还会做好看的尘花!” 在小孩子单纯的世界里,谁对她好、谁更亲切,谁就是更好的。
北斗闻言,豪迈地笑了两声,拍了拍宛烟的肩膀(力道让她踉跄了一下):“岩神不答应,自然有他的道理。小丫头,联盟结义,贵在同心协力,既然都已经是一个联盟了,为什么非要再结一层亲?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她作为船长,更看重的是团队的稳固与效率。
行秋摇着手中的折扇(虽然海边风大并不需要),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其实……若从联姻稳固势力的角度考虑,我觉得盐神未必非要执着于帝君。你们看,若陀龙王实力强大,地位尊崇,且同为联盟核心,若盐神与若陀龙王结亲,岂不也能达到类似效果?帝君毕竟是帝君,肩负整个璃月之重……而且话说回来,”他压低了声音,带着点八卦的语气,“我长这么大,翻阅无数典籍传说,可从来没听说帝君他娶过什么帝后。说不定……帝君他心思根本不在此处,或者说,他未必对……呃…‘女性’感兴趣呢?”
他最后几个字含糊得几乎吞了回去,但站在他旁边的重云却听清了,蓝发少年立刻惊讶地追问:“你把谁谁吞进去了?是盐神赫乌利亚还是尘神归终?你的意思是帝君不喜欢她们?”
旁边的烟绯耳朵尖,立刻捕捉到了关键词,她抱着厚厚的法典,眼睛瞪得溜圆,用一种发现新大陆般的语气惊呼:“行秋!你的意思,不会是说……岩王帝君他……他断袖?!”
“噗——”
“咳咳咳!”
周围瞬间响起一片被口水呛到的声音。这个话题的走向太过惊世骇俗,以至于一时间竟无人接话,场面骤然冷场,只剩下海浪拍打盐壳的单调声响。
就在这时,一阵欢快(且跑调)的歌声飘了过来:“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到山顶,我想唱歌~太阳出来晒太阳,月亮出来晒月亮~月亮走,我也走~”
往生堂的堂主胡桃,仿佛完全没有感受到这边诡异的气氛,蹦蹦跳跳地从一旁飘过,手里还拿着不知从哪里摘的(或许是盐晶伪装的)小花。
紧接着,香菱提着一篮子还在活蹦乱跳的鱼虾蟹跑了过来,她显然刚在附近相对安全的水域进行了“捕捞”,脸上洋溢着收获的喜悦:“咦?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表情还这么奇怪?” 她身边的锅巴也歪着脑袋:“卢卢卢?”
瑶瑶的月桂兔立刻被锅巴吸引,扑过去围着它蹦跳。而几乎同时,一道墨绿色的影子带着凌厉的风声,如同鬼魅般瞬间出现在行秋和烟绯面前,速度快到几乎留下残影!
“不敬帝君!”
魈的声音冰冷刺骨,蕴含着滔天的怒火,傩面虽未戴上,但那双青金色的眼眸中射出的寒光,几乎要将眼前这两个口无遮拦的家伙冻结。周围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
行秋吓得差点把扇子扔出去,连忙摆手,脸上赔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大圣息怒!大圣见谅!我、我决无此意!只是一时口快,妄加揣测,绝无亵渎帝君之心!”
重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气惊得后退一步,不小心撞到了烟绯。
烟绯吃痛地“哎呦”一声,也赶紧对着魈鞠躬道歉,小脸涨得通红:“仙人恕罪!是我失言!我也没有这样想!只是顺着行秋的话……啊不是!总之是我言语不当,甘愿受罚!” 她恨不得把刚才那句话从法典里彻底删除。
然而,宛烟却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加大胆地看向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降魔大圣,目光在他清冷俊秀、却因愤怒而更添几分锐利的脸上转了一圈,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开口道:
“哼,我觉得说不定还真是这样呢!归终女神和我们盐神赫乌利亚,无论容貌、权能、气质,都是世间罕有的美丽与尊贵,岩王帝君却对她们并无一丝欣赏结亲的意思,那他如果不是断袖,还能怎么解释呢?”
她甚至将矛头直接指向了魈,带着一种近乎挑衅的语气:
“你的面具不能摘下来吗?我觉得岩神说不定喜欢你呢?毕竟是仙人,肯定是出类拔萃的美丽吧!帝君常年将你带在身边,信任有加,或许……”
“无礼!” 魈气得周身的风元素都开始不受控制地紊乱,手中的和璞鸢发出嗡鸣,他几乎要抑制不住当场戴上傩面,给这个一再亵渎帝君、如今还敢将污秽念头引到自己身上的人类来一个彻底的“靖妖傩舞”!
烟绯也怒了,举起手中的法典:“宛烟!你怎能对护法夜叉仙人如此无礼!肆意污蔑帝君与仙人清誉,小心我依据璃月律法,对你提起控诉!”
小小的瑶瑶看着大人们突然吵得这么厉害,抱着月桂,小脸上满是困惑:“瑶瑶不能理解,大圣哥哥生得美丽,与岩王爷是否喜爱他,有什么关系呢?”
香菱赶紧上前,一把捂住瑶瑶的耳朵(虽然没什么用),把她往自己身后拉:“好了好了,瑶瑶,乖,这些事情你现在还不用知道!锅巴,快带瑶瑶和月桂去那边看看我们捡的螃蟹!”
“卢卢!” 锅巴听话地推着不明所以的瑶瑶往旁边走。
海岸边彻底乱成了一锅粥。光幕上摩拉克斯理性而冷酷的拒绝,与光幕下因这拒绝而引发的离谱猜测与激烈争吵,交织成一幅荒诞而又充满烟火气的图景。而处于话题中心的钟离,依旧静静地站在不远处,仿佛这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只有那微微抽动的眼角,泄露了他内心并非全然平静。
若非光幕再次显现出令人无法忽视的新内容,并且这内容似乎牵扯到更深远、更复杂的层面,钟离是决计不会再次移步瑶光滩,来“观赏”这场关于盐神与岩神的扭曲戏码的。即便是古灵精怪的堂主胡桃在一旁软磨硬泡,他也依然觉得,面对这等混淆历史、徒惹纷扰之物,大可敬而远之。
相比之下,护法夜叉魈则显得“尽责”许多。他早已悄然立于沙滩之上一块较高的礁岩,身姿挺拔如松,又如一杆随时准备刺破苍穹的标枪,墨绿色的身影在弥漫着淡淡咸腥味的海风中纹丝不动,唯有发梢与衣袂微微飘拂。他那双锐利的青金色眼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光幕,仿佛要将其中每一个细节都剖析透彻,尽管某些画面只会徒增他内心的波澜。
“香菱和锅巴来赶海,从钟离旁边跑过去又回头:”
活力四射的少女厨师香菱,带着她永远精力充沛的伙伴锅巴,提着竹篮,兴高采烈地在退潮后的沙滩上寻觅着大海的馈赠。她们像一阵风似的从钟离身边跑过,溅起细小的水花,却又猛地刹住脚步,扭过头来,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钟离先生!您也来啦!”香菱的声音清脆悦耳,“今天我运气可好了,捡到了好多又肥又鲜的螃蟹和蛏子!待会儿我露一手,烧一桌海鲜大餐!您一定要来尝尝味道!”
她甚至没等钟离给出回应,便又风风火火地拉着“噜噜”叫的锅巴跑向了更远处的礁石区,仿佛邀请钟离吃饭是天经地义、不容拒绝的事情。
钟离无奈地摇了摇头,唇角却泛起一丝几不可察的温和笑意。他缓步走向如同礁石般沉默伫立的魈。
“大圣在此,可曾观得些什么新的动向?”钟离的声音平稳,打破了魈周围的寂静。
闻声,魈立刻微微屈身,以一种绝不让自己头颅高过钟离的恭敬姿态,低声回应:“那个……画面中,那个‘金鹏’……在,在掏鸟窝……” 他说到后面,声音渐低,清俊的脸上不受控制地泛起一层薄红,似乎为画面中那个与自己同名、行为却略显“幼稚”的个体感到一丝难为情。他迅速补充道,试图转移话题:“……属下,已经将荻花洲一带的妖邪清扫完毕。” 最后“属下”二字,轻得几乎消散在海风里,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回归本分的试探。
钟离自然听出了他话中的含义,温和道:“荻花洲的安宁,有劳你了。然除魔卫道固然重要,大圣亦不必如此苛待己身,很该寻些时机,放松心神才是。”
魈只是抿紧了线条优美的唇瓣,没有回答。对他而言,无尽的战斗与守望便是存在的意义,放松是一种奢侈,甚至是一种罪孽。
钟离知他心性,不再多言,转而将目光投向光幕。就在此时,画面中出现了新的身影,让见多识广的往生堂客卿也不禁发出了一声轻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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