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没有售价小九饲养小李
#小李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成豪门赘婿的故事（并非赘婿其实没名分）
1
李慕玄在外找人麻烦全凭缘分，本来嘛，他只是闲着找找乐子，随便哪儿，只要不顺心了就只管跟人动手。
他凭恃一身手段，除了早年迎鹤楼那一遭，再没吃过亏。王老头儿死后这些年他顶着全性的名头一味惹是生非，愣是把幼年邻里取的“恶童”之名给带到圈里来了。
言大少爷：“你谁？”
李慕玄：“……”
李慕玄生平没见过这么邪门的手段，他从前听说过言家人言出法随的手段，却没想到竟能霸道至此，几个人打得他竟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妈的，这回真他姥姥的栽了。
2
不就说几句难听话而已，至于下死手吗？
李慕玄捂着腰腹上的伤口，强忍着痛一路跌跌撞撞地沿着墙摸索。
他一向只是爱戏弄人，真要他杀谁，他下不去手。至于让他把自己的命搭进去，那更是万万不能。于是在被言家人围殴时，他硬是拼着一口气跳窗跑了。
并且在此之后，又迅速折返回来。
那些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料到他有这样的胆子，所以短时间内，此处就是最安全的所在。
何况他实在也跑不远了。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他早已什么都看不清了，眼前一片虚影，李慕玄清楚再这样下去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不过——
那位大少爷还是失策了，他还有得玩。
李慕玄凭感觉撞入一间屋子，眼前晕开烛火的光，伴随着模糊的身影在他眼前浮现。
嘿——给他赌对了，就是这个人！
李慕玄捂在伤口上的手随即抬起，带着满手血腥一把捂上对方下半张脸，手掌压得极重极紧，死死堵上这人的嘴，绝不给半点说话的机会。
……女的，脸好小，软软的。
那混蛋大少爷的姘头吗？
李慕玄心下有数，手上力道更重了，捏紧她下半张脸，几乎将她的颌骨挤压的吱吱作响，伴着女孩子一点点细细的呻吟一同钻入他耳中。
言家人手黑心狠，拿言灵震着他还要把他的感官拉得比平时敏锐数倍。于是此刻，李慕玄分外清晰地感知到掌下这张脸有多柔软光滑，以及掐着自己手腕挣扎的这双手的纤细与无力，痒意刀一般绞碾他的血肉与大脑，他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疼还是爽。
寻常人这般制着一个小女孩儿看她如此挣扎总会心软，但生死一线，李慕玄顾不得许多，他直接托着她的脸将人揪起来，另一只手则抓住她肩头的衣料，而后大步向前，半拽半拖硬生生把人弄到床边去。
“别乱动，老实点，我不会动你。”他将人死死摁在被褥上，问，“言家人？”
她点点头。
李慕玄没想到让她老实她就真这么老实，他愣了下，而后冷笑道：“好啊，没想到还真给我碰上个落单的……废物，就算这次小爷我真死了还能带一个垫背的，也不算亏，哈……”
她又轻轻摇了摇头，被李慕玄掰正脑袋，没让她再动。李慕玄感觉得到她嘴角有些颤抖，看来被吓得不轻，正想着，掌缘忽的被什么热热的东西烫了下，又变得冰凉，他很快意识到那是眼泪。
哭了？
啧，没说错，真他娘的遇上个废物，晦气死了。言家那大少爷脾气差成那样，私底下倒看得上这种软弱的货色，眼光还能再差点吗？
偏偏要拿这等无用之人来换自己一命。
他愈发觉得自己这行径卑劣又下贱，可他真的不想死，也真的不能死。
一旦脱身，他绝不伤她分毫……绝不会连累她……
如此想着，李慕玄脑中越来越混沌，脑袋一直低到她颈窝，直到整个人完完全全地压在她身上。他的手掌在她面颊上抹了一把，想跟她说别再哭了，好难听，好烦，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混混沌沌，模模糊糊，竟还不忘紧紧抓住她的手，食指挤入她紧握的掌心，一点点将其撑开，宽大的指节随后扣进她指缝，与她十指交缠，一握再握。
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李慕玄死也不肯放手。
3
李慕玄在满身灼痛中做了一场梦。
梦中他仍在流血，无穷无尽，几乎要流干流净。他看到左若童、看到王老头、看到人来人往，无人在意他。唯有掌门驻足片刻，叹了声便离开。
他不明白为何，满心不甘。
终于有人停下来，蹲在他面前，伸出手摸摸他的脸。
模糊一团，软白玉的影子。
李慕玄扑上去将她按倒在地，恩将仇报，狠狠咬她的脸颊，鲜红滚烫的血流了她满脸，浇筑出一张逐渐清晰的面孔。
他曾用手掌描摹过的面孔。
李慕玄看到她的脸。
是个美味团子。
4
女孩子看上去黏糊糊软绵绵的，一看就是被家里人宠得过了头的小女孩，长了张很乖很可爱的脸。
李慕玄：“……”
李慕玄：“你谁啊？”
李慕玄这么说完全是出于对言家人的私仇，其实不说也猜得出来她的身份，毕竟当时他的手曾那么重的从这张脸上摩擦过，一分一厘他心中都清楚无比，是他以为必死无疑时摸到的东西，自然印象深刻。
这么一想，他心中又突然泛起一丝快意与痒意，在生死之外，又一样重，他说不清为什么。
没死，并且，遇到她了。
小九。
5
李慕玄花了点时间才弄清自己现下的处境，简单来说，没死，却比死了还糟糕。
李慕玄当时惹的是言大少爷本人，现在，就在他家，就在他那个……小女朋友屋里。
并且，他这个小女朋友打算养着自己，听她意思家里人都已经同意了。
大户人家多少都有点不为外人所知的丑事和烂账，李慕玄没想过父亲死后这么多年，他竟还能被卷进这一类事中去。
并且，该死的，他居然还是那个三。
李慕玄道：“往日只知道你们家名头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你那位大少爷倒真是很大方——他就一点儿不介意你跟我搅在一起么？万一有点什么……他打算怎么办？”
语气森森，带着许多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嫉妒。有些心事轻易说不出口，他酸得不行，又实在忍不住。
女孩子显然没明白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只是歪着脑袋道：“哥哥是有点不喜欢你啦，但是他都答应小九了，不会再打你啦。”
李慕玄愣了下，立刻凑到她脸前反问道：“哥哥？他不是你……”
“什么？”
李慕玄望着女孩子那张亮堂堂、白得晃眼的小脸，忽然松了口气，想笑，又不想被她看出来，于是依旧绷着脸，缓缓靠回床头，道：“没什么。”
6
李慕玄伤还没好，很识时务地跟在言家这位二小姐身边。如他猜测的一般，这位二小姐虽然曾被他吓得直哭，但是个窝里横，家里人都宠着，随便她做什么都行。
哪怕是在家养个全性。
不过想想也是，对他们这种人家来说，区区一个李慕玄，恐怕还不如养只狗来得精细。
她并不怎么限制李慕玄的行动，于是他也时常在言家内外走动。
这栋公馆比他想得要大，往来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李慕玄就那么大喇喇地在人前露脸，得意地欣赏对方在认出他后一脸茫然震惊再变作嫌弃。
哎呀，有意思，这才好玩呢哈哈哈。
有人说，“哟，这就是全性那个恶童，真是个孩子啊，瞧着土里土气的……也实在不像个会伺候人的。”
“我看老头儿这两年脑子也是越来越昏了，怎么想的，这么个血气方刚的人就放小九屋里了？”
“害，孩子么，玩高兴了比什么都强，等回头腻了随便谁出手料理下也就是了，管他什么全性又是什么恶童，不过是个玩意儿——怎么，还怕外人挑咱们家的理吗？”
李慕玄：“……”
李慕玄：“啧。”
他不傻，且在这一类事上比任何人都明白，自然知道哪怕他不乱逛，照样有人暗地里盯着他，而且早就发现言家上下除了小九本人，没一个拿正眼看他的，多的是看他不顺眼的。
李慕玄知道她朋友还算挺多的，且都是名门子弟。想想也是，堂堂言家二小姐，论理，凭他李慕玄这种出身、这种师承、这种门户，本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进的了言家的门的。
但现在他就是进来了。
“李慕玄，李慕玄，你在这里站着干嘛啦？跟小九去玩嘛好不好？”
女孩子挽上他的胳膊，李慕玄心下一阵快意，冲对面那人笑得张狂，与她挨得更近，应道：“好啊——”
言大少爷：“……”
言大少爷：“rnm,wrnm,wrnmmmp！！！”
7
言大少爷忍无可忍，趁妹妹不在揪着李慕玄衣领问他：“你为什么不走？别跟我说你走不掉——当初跑的时候精得跟鬼一样，还知道反口咬我妹妹，想威胁老子是吧？老子日你仙人板板，现在你倒老实了？你跟谁装孙子呢？”
李慕玄乐得直笑，感觉比直接给对方两拳还爽，道：“大少爷，这是何必呢，不嫌**份吗？”
“李慕玄，你他妈到底想干嘛？”
李慕玄：“……”
李慕玄：“不想干什么。就是看到你们这群人的臭脸就不爽，就想戏弄一下，不行吗？”
言大少爷恼得要死，只恨当初没早点捅死他，怒道：“老子弄死你……”
“哥哥？”
女孩子声音一响，言大少爷瞬间收声：“……”
李慕玄：“嘿。”
李慕玄扭过脸对她道：“你哥哥好像还是不太喜欢我，怎么办呢，小九？”
九宝：“……”
九宝握紧小手扽了哥哥一拳。
8
她房门外的树上挂着艳艳的花，李慕玄和她就坐在树影下。闲来无事，李慕玄心情挺好，给她露了一手倒转八方的本事，用自己的手段给她把树上的花打下来玩。
李慕玄撑着脸看九宝一如既往地哇哇叫。
不怪言大少爷有此一问，大多数时候李慕玄自认聪明的很，但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挺怪的，甚至是蠢。
到底想干什么呢？
其实他更想问问九宝，她想做什么呢？
李慕玄在言家人手里吃了大亏，不敢说心里没气，只是为她才把这口气忍下去了而已，不动手，但能膈应的时候也绝不放过。
那她呢？
他脑中反复回想起那天他把人死死摁在被褥中的模样，可惜彼时什么也看不清，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子与分外强烈的触感。被他那样磋磨，还能不计前嫌保他一命，甚至是……留他在身边。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呢，宝宝？
他心神不宁，却依旧眼尖，看到枝叶繁花间小小一颗青涩的果实，于是一并打下来。
正巧砸在女孩子脑门上，她眨眨眼，眼泪就掉下来了。
李慕玄本就是故意的，一点也不慌，一手捧过她的脸，一手在她额头上揉揉，然后是脸颊，再到嘴唇。
真是好乖，好可爱。
李慕玄看着她，试探着张开嘴，舌尖在她唇上轻轻舔了一下，而后又重重压下去，像他初次见她时那么用力。
他刚喝过药，那药是专门给他配的，疗效虽差，苦更是苦得要死。她从李慕玄口中尝到苦味，觉得好难受，想推他但手被压在他胸前动不了，只能尽力撇开脸。
李慕玄没拦着，她不喜欢就算了，他顺势在她耳垂下亲了下，问：“不喜欢这样？”
她声音低低的，有点喘，道：“李慕玄，好苦……”
李慕玄很快就知道她是在说药，安心多了。
一树花影摇晃，柔软的花瓣落在他发上，再滑落到女孩子脖颈间。李慕玄将其叼在嘴里，衣衫微有些散，领口就那么在她眼前敞开。女孩子脸红红的，说，李慕玄，你的胸……好大诶，硬硬的。
李慕玄应了声，问她：“嗯……想看？给你看看……要摸摸试试吗？”
9
李慕玄思索了下，为什么人会有手。原因有很多，为了拍拍九宝、抱着九宝、珍惜九宝、把所有的钱都交给九宝。
小九拿着钱去找哥哥，说：“这是小九赚到的第一笔钱吔，哥哥哥哥，小九是不是也有成为商业奇才的可能捏？”
言大少爷：“不，你只是遇上傻x了。”
小九：“再也不跟哥哥说话了！”
10
一日，三姑来家里。
三姑：“……养了狗？”
九宝：“是李慕玄。”
三姑：“哦。”
又一日。
三姑：“养了大刺猬？”
九宝：“是李慕玄。”
三姑：“哦。”
再一日。
三姑：“养了个这么大的人吗？”
九宝：“是狗。”
三姑：“好。”
11
苑金贵：“……”
李慕玄：“……”
苑金贵：“你知不知道外面都在传你给言家人当狗，我本来以为是有人抢我的活，在这里散布谣言，没想到是真的。”
李慕玄：“我没给言家人当狗。”
苑金贵：“那我现在就叫掌门来救你。”
李慕玄拦住他：“苑哥，言家水很深，门长和你们都有自己的因果报应，得认。但我不希望门长或是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因为我这事丢了命。不用管我，我不会有事的。”
苑金贵：“……”
高艮：“……”
高艮：“你去死吧行不行？”
李慕玄：“为什么？高哥，你想趁我死了顶替我？不可能，她看不上你。”
高艮：“……”
苑金贵：“……”
苑金贵：“小李子，不是哥哥见不得你好，但是有件事你还是得知道下。”
李慕玄：“有事快说，我还要回去呢。”
苑金贵道：“阮涛死了。”
李慕玄怔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他才道：“怎么会……”
“先别管他是怎么想的了，现在左若童放话出来，他要亲自收拾你。你觉得他会不会来言家找你？”
高艮问他：“现在，还不肯走吗？”
李慕玄：“……”
12
李慕玄不告而别，找了处偏僻的山洞藏身。倒不是因为多怕，只是总有些惴惴不安。他不明白就那么点事，阮涛何至于自杀。
左若童……又是何必。
他从来没考虑过前路要如何去走，呆在言家时他也曾问过他宝为什么不修行。
女孩子站在檐下看山林里的雨，细雨绵绵，她道：“没有必要呀，爷爷说小九天分最高，天生就有这么厉害，将来一定是家主呢。”
李慕玄挑眉，他见过言家那位老爷子几次，看着不苟言笑的样子，怎么没事儿净骗小孩儿玩？
她这个聪明，一下子就知道李慕玄不信，沉着脸道：“李慕玄，你坏！你是不是小看小九了！”
李慕玄说不敢，但是来不及了，她已经生气了。
李慕玄在后面追着她跟她道歉，连声哄她，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山中天潮地湿，李慕玄怕她被雨水湿了鞋袜，干脆一手托住她膝窝将人抱起来，往上抬。
她小脸就贴在李慕玄颈侧，热乎乎的一小团，李慕玄微微侧头，贴上她鼻尖。
好想好想亲她。
他不信神佛，却也算得上敬重。在此清净之地起杂念总是不妥，万分失礼，可就是……好喜欢她。实在忍不住。
以后一定是家主么？
李慕玄不禁去想，言家人能接受他这样的人吗？
一个全性？
李慕玄自己都觉得好笑。他路过一尊尊石像，生平第一次，他诚心恳求，求这一天神鬼保佑，他肯低头臣服，只求能够爱并拥有她，只求这浅薄的爱能够长存。
“李慕玄，”女孩子在他耳边轻轻地道，“小九本来就很喜欢你的。”
“嗯。”
他独坐在阴影中，前路渺茫，他在想他这次不说一声就走，小九一定会生气，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原谅他。
这一次，等他把和三一的事了了，一定不会再和她分开了。
无根生琢磨了下这事，道：“三一的事先放放，我说你……你就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儿吗？”
李慕玄不解：“有什么不对劲儿？前阵子受了点小伤，但也好得差不多了，不碍事，门长，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出去跟三一的人……”
无根生一手落在他肩膀上，李慕玄一怔，只觉得脑海中某一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崩解，他有些发懵，半知半解，又不肯承认。
“门长，这是……”
无根生笑笑：“嗯哼，如你所想，言家人的言灵。什么时候中的招，自己有数吗？”
李慕玄：“……”
13
苑金贵恍然大悟，道：“难怪，我就说小李子怎么跟中邪了一样，原来是真中邪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见李慕玄脸色不好看，拍着他肩膀安慰道：“行啦，小李子，不就是着了言家人的道吗？不算丢人。等把左老头这事解决了，有的是机会找他们算账——以前又不是没……哎，你去哪儿？”
李慕玄一言不发，只顾往前走。
苑金贵看向无根生，后者没有半点要拦的意思，便也由着他去了。
14
法言天地，言出法随。言家人真有这么可恨，仗着手段把人当狗一样玩吗？
他是狗吗？
他是狗吗？
他他妈的是狗吗他是！
李慕玄想问她玩他是不是很开心，却看到她笑盈盈地跑过来，围着他问：“李慕玄李慕玄，你回来啦——你看小九的新衣服是不是好好看！”
她身上是件黑色的洋装，丝绒的质地使得那黑是实实在在、无一丝杂质的黑，抽走了所有的光，于是只剩下一张白生生的脸，漂亮得不像话。
言二小姐手段实在很恶劣，但胜在这张脸乖得出奇。李慕玄几乎回到最初最初，他看不清那张脸、更看不见她，却依旧想要俯下身去吻她。
……为什么还是好喜欢她？
掌门出手，他不该再被言灵所摄才对。
李慕玄走近她，再靠近一点，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她。若山谷绵延，是原野上不尽的春风，不歇的寒雨，无论如何变化，总有数不尽的火星飘洒，化作一场永不熄灭的火烧灼他的心肺，一再鼓动他爱上面前的女孩子。
要说么……
要说实话吗？
15
“言灵？不是小九哦，是爷爷做的啦～”
她不同，总是这样一问就说实话。似乎真觉得没什么好瞒的，李慕玄心说难怪那老头儿敢把他放九宝身边，原来早就留了好几手，他又问她具体是什么样的言灵。
束缚有三——
必须听小九的话。
只能听小九的话。
不听小九的话就去死。
李慕玄陷入思考。
所以，他喜欢九宝其实跟言灵一点不沾边的吗？
李慕玄确定了自己是心甘情愿给人当狗的，不知道算不算是好事。
16
回来都回来了，李慕玄打算跟她一起再待几天，然后再去解决阮涛和三一的麻烦。
这么多天不见，他看九宝好像比从前还更可爱，也因此忍不住想要更大力气地揉揉她。
她被李慕玄亲得迷迷糊糊的，却还是问道：“李慕玄，你偷偷跑掉是因为害怕左门长吗？”
李慕玄忽然愣住，撑起身子，道：“为什么这么问？左若童……他在这里吗？”
她摇摇头：“左门长没找到你，已经回去了。”
李慕玄才刚松下一口气，就听她继续道：“但是澄真师兄还在这里哦。”
李慕玄也就小时候去三一门里逛过几次，其实记不太清谁是谁，唯有大师兄不同，那毕竟是师父的首徒，非比寻常。
不过既然不是左若童，李慕玄自认也没什么好怕的。只要他不在这人面前露面也就是了，剩下的事还是等他找门长一起再说。
女孩子凑上来问他：“李慕玄，你为什么害怕左门长呀？他人很好的诶。”
人好？
李慕玄嗤笑一声，并不否认。他九宝似乎还没意识到，左若童人好不好且不论，他李慕玄可是实打实的全性，千刀万剐都有余的恶童。
李慕玄揽住她肩膀，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同时弓着身子凑在她脸前问，“没人跟你说过我和三一……和左若童的事吗？你知道我师承何人，又是何门户吗？”
17
倾听完李慕玄从前的故事，九宝抱着被子擦擦小脸，闷声道：“左门长原来这么坏的，怎么可以那么久都不管你的，小九以后再也不去三一玩啦！你也不要去啦李慕玄！”
李慕玄就知道她会跟自己站一边，道：“好，都不去——你只能跟我在一起，我也会永远跟你在一起，好不好？”
李慕玄拉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低头轻轻舔咬她指节上薄薄的一层皮肉，几乎是用哄她骗她一般的语气，轻轻道：“小九，你选我吧……左若童不肯收我，你不能再不要我了……选我好不好，就只选我一个，只有我。”
“说你最喜欢我，最喜欢李慕玄，快说呀——算我求你好不好？”
言家人视他如蝼蚁、骗子、败类，无论哪种，他都不在乎了。
只要小九肯喜欢他就好。
18
“但是小九明天和澄真师兄约好了……”
“那后天开始选我一个。”
“后天还有丰平……”
“……”
————————————
后续是言大少爷给妙兴下单让他暗杀李慕玄，但必须办得神不知鬼不觉，不然九宝知道了又要不高兴。
为此言大少爷还特意把妙兴安排到九宝身边，早早察觉到杀意的李慕玄：……？你也喜欢小九？
妙兴：……
懒得搭理恋爱脑，跟这种人没话说。
然而过了两天来检验成果的言大少爷发现妙兴在跟妹宝腻歪。
李慕玄：“……”
言大少爷：“……”
李慕玄：“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这种闷不吭声的心眼子最多了你不知道吗？”
言大少爷：“哎我——你们唐门有没有老点的！！发来！！！”
恪哥：“……”
言大少爷：“女的，我要女的——发来！！！”
于姑：“……”
言大少爷：“……”
言大少爷：“妹妹年幼，被外面的人勾引，家里都乱套了，我擦干眼泪，挑起家庭重担，爷爷都夸我是最棒的！”
李慕玄：“外面的人的咋来的？我问你咋来的？”
想写一个还没被训好的小李 就这样一直拧巴一直不肯说实话但真吃起九宝来比谁都狠（啧啧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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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番外·估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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