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扮猪吃老虎与幕后黑手
商场如战场,从来都不是能一直顺风顺水的游乐场。就在王义和贺君卓继续他们“发癫组”的快乐日常,今天拉喻川去尝尝新开的网红店,明天琢磨着去哪里“团建”时,一记闷棍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
王义名下的一家主打新兴文创产品的子公司,以及贺君卓家族企业里一个由他主导的时尚品牌项目,几乎在同一时间,遭遇了合作商的集体背弃。几家关键的原材料供应商和分销渠道商,态度强硬地提出解约,宁愿支付高额的违约金,也拒绝继续履行合同。
消息传来时,王义和贺君卓正窝在喻川公司的休息室里,一边蹭咖啡一边讨论周末要去哪里玩。助理急匆匆地进来汇报,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
休息室里的气氛瞬间凝滞。
喻川皱起了眉头,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这绝不是巧合,明显是有人在背后针对性地搞鬼。他看向王义和贺君卓,以为会看到惊慌或者愤怒。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王义只是眨了眨眼,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却不见丝毫慌乱。他甚至还慢悠悠地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
旁边的贺君卓,那张总是洋溢着活泼笑容的脸上,也露出了一种近乎锐利的神情,他嗤笑一声,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调出相关的数据和合同文件。
“哟,终于忍不住动手了?”贺君卓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看来是看我们平时玩得太开心,真把我们当只会吃喝玩乐的草包了?”
王义放下咖啡杯,伸了个懒腰,动作依旧带着点惯有的懒散,但眼神却沉静下来,透出一种喻川很少在他身上看到的精明和冷静。
“看我平时玩,还真以为我傻啊?”王义轻笑一声,语气带着点自嘲,又带着十足的笃定,“违约金他们愿意付就付呗,正好给公司账上添点零花钱。至于供应商和渠道……”
他看向贺君卓,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早就备好了后手,就等着看谁先忍不住跳出来呢。”贺君卓接话,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调出几份早已准备好的备选合作方案和联系名单,“真以为离了张屠户,就得吃带毛猪?”
喻川看着这两人瞬间切换状态,从插科打诨的“发癫组”成员变成了运筹帷幄、早有准备的商人,一时间有些愣怔。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或许也包括很多人)似乎都低估了这两个看似不着调的家伙。他们或许爱玩爱闹,但在正事上,尤其是涉及到自身核心利益时,绝非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秦枫和曾墨言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显然也收到了消息。
秦枫的目光直接落在王义身上,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怎么回事?”
王义冲他咧嘴一笑,带着点小得意:“没事儿,秦哥,小场面。有人送钱上门,哪有不收的道理?”
曾墨言则走到喻川身边,目光扫过王义和贺君卓,最后落在喻川略带惊讶的脸上,仿佛早已洞悉一切,低声在他耳边道:“现在知道了吧?能跟秦枫和你混在一起的,哪个真是省油的灯?”
他的语气带着点戏谑,仿佛在说:就你一直被他们“天真无邪”的外表骗了。
喻川哑然。他确实没想到,王义和贺君卓私下里竟然做了这么多准备。
霍墨然是跟着秦枫一起来的,他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漠地看了一眼正在快速部署应对措施的贺君卓,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类似“还算有点脑子”的评估意味。
“查出来是谁在后面推动了吗?”秦枫更关心问题的根源。
贺君卓头也不抬,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有点眉目了,指向城西赵家那几个不安分的。大概是看我们年轻,又‘不务正业’,觉得好欺负,想趁机咬掉我们一块肉,给他们自己补补。”
王义冷哼一声,眼神锐利:“想得美。这次不把他们伸过来的爪子剁了,我王字倒过来写!”
接下来的几天,“发癫组”彻底消停了,不再到处乱晃。王义和贺君卓展现出惊人的效率和手腕,一面稳定内部,一面迅速启动备选方案,与新的、更可靠的合作伙伴接洽,同时开始不动声色地收集赵家违规操作的黑料,准备反击。
喻川和秦枫、曾墨言则在背后提供了必要的支持和资源倾斜。看着王义和贺君卓在谈判桌上条理清晰、寸土不让,在布置反击策略时果决狠辣,与平时判若两人,喻川不得不承认,曾墨言说得对。
能在这个圈子里立足的,没有真正的傻子。有些人只是选择把精明藏在了玩世不恭的表象之下。
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反而让“发癫组”露出了潜藏已久的獠牙。
而幕后策划这一切的赵家,很快就会发现,他们以为可以随意拿捏的“纨绔”,其实是两头伪装成哈士奇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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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王义还在书房里对着电脑屏幕,核对最后一批证据。秦枫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来,放在他手边。
“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给下面的人处理。”秦枫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
王义揉了揉发酸的眼睛,靠进椅背,接过牛奶喝了一口,脸上带着点疲惫,但眼神明亮:“嗯,马上就好。赵家这次,非得让他们掉层皮不可。”
秦枫看着他,眼神深邃。他伸手,揉了揉王义的头发,语气缓了下来:“做得不错。”
王义愣了一下,随即耳朵尖有点泛红,嘟囔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另一边,贺君卓也在自己公寓里忙到深夜,手机响起,是霍墨然发来的信息,言简意赅:「需要帮忙?」
贺君卓看着那条信息,挑了挑眉,回复:「谢了霍总,暂时不用。这点小事,我们自己能搞定。」
他放下手机,看着窗外城市的夜景,嘴角勾起一抹带着锋芒的弧度。
而曾墨言的公寓里,喻川正靠在沙发上,看着财经新闻里关于赵家股价开始出现波动的报道,若有所思。
“怎么?还在想王义和贺君卓的事?”曾墨言坐到他身边,手臂自然地环过他的肩膀。
喻川叹了口气:“有点意外。”
曾墨言低笑,气息拂过喻川的耳廓:“意外什么?意外他们不是真傻,还是意外……我早就知道他们不傻?”
喻川侧头瞪他。
曾墨言凑近,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洞察一切的幽深:“在这个圈子里,真傻的人,早就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了。就像你,喻川,不也把蛇鹫的爪子和毒性,藏得很好吗?”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喻川颈侧那个淡蓝色的螫痕。
“只不过,我的毒,是明晃晃的。而他们的‘傻’,是最好的保护色。”
喻川沉默了片刻,最终放松身体,靠进了曾墨言的怀里。
也许,他确实该重新认识一下身边这些“熟悉”的人了。包括这个,总是能一眼看穿他,并将他牢牢禁锢在领域内的,危险又迷人的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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