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十月份,你拜托辰马外购的药剂也要到了。
夜幕降临,一艘货轮悄然停泊在海港。随着海面上大雾的弥漫,四周的能见度在逐渐下降,远处灯塔的灯光也难以穿透犹如实质的海雾。
恐惧,源于海雾中的未知,在甲板上巡逻的天人相互抱怨地球的天气如此糟糕,丝毫没有意识到你们的靠近,借着大雾你们往船上疯狂扔含麻醉的烟雾弹,等到甲板上不再传来脚步声。
海月最先登船巡视一圈,确保甲板上天人都已入睡,随后戴着防毒面具将麻醉仪器安置在船舱入口处,用来确保船舱内所有人都已昏迷。等收到上方显示成功的信号,你们才戴着防毒面具上船。
登上甲板的那一刻,你已经在心里问候坂本辰马十八辈,这就是他托人搞的顺风快船,你怎么不把自己也直接塞进春雨的走私船里呢?
以你在春雨两年工作经验,你可太熟悉这类的标识,像这样结构的货船来地球大部分都是走私奴隶,武器和药品,祈祷今天能够一切顺利吧!
货舱里既没有火药味,也没有嘈杂的呼吸声,所见的大部分货物都是装在箱子里。从外观上是看不出这次它们走私的东西。你们很快就翻到被辰马藏在船舱最后面的药剂。
在你们搬运回程的路上,你听到货舱内传来一声闷响,这是有人躲在里面,并且长时间抗争麻醉效果所发出的声音。以防万一,你得去处理一下这种情况,你对其余人做了个手势,示意你们先搬运,我去处理情况。
你今天穿了战地靴,踩在货舱的地板上,故意发出哒哒的脚步声,从而提醒里面那位已经被发现了,希望引其出来速战速决。
货舱里有一个箱子已经被打开了,箱内一袋袋白色粉末引起你的主意,你从里面捏出一袋细细观察,外观呈白色晶体粉末状,打开后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一股酸臭味袭击你的大脑。
恶心的东西跟到地球来了!转生乡!看起来比你离开时候的纯度还要高,里面的杂质显然已经经过了极为高效的去除处理。真是讽刺!这年头连海盗都知道学习新技术提高质量来迎合消费群众,有些无良商家只会耍心眼在顾客身上。
“当啷——”
黑暗中金属碰撞声非常清晰,你原先站的位置已经被一把刀给占领,蓝色手柄与箱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刀深深地插入地板上。好凶啊!吸入这么多的麻醉烟雾还有这么大的劲。
这把刀好眼熟,你好像在哪见过?!
你身后黑暗中一个人影踉跄走了几步,用另一把刀勉勉强强才立住自己的身形。
“铮——锵——”
他的刀和你的短棍碰撞,他的力气很大,震得你虎口发麻,幸亏他现在处于麻醉状态,不然你一个人很难解决他。趁他在换气之际,你迅速用短棍击打他的手腕,使其手腕无力,不得不松开手中的刀。
他吃痛松手,你刚要抽出自己手中的棍刀,准备直接送入他的咽喉。等一下,借着微弱的灯光,你看到一头蓬松的橙色卷毛,以及身上衣服纽扣的反光。
“砰——”
很显然,‘等一下’这句话只对你自己的管用,你由一开始的上位者变成被压制的那位,手中的棍刀也掉落在地上。你的脖子被单手卡着货舱的船壁上,被人用膝盖重重顶着小腹,好痛!脑袋被砸在船壁上的钝痛感席卷全身,小腹的压迫疼痛带来恶心感更是有一种想打死罪魁祸首的感觉。
齐藤终也存在疑惑,你的穿着打扮不像春雨的人,刚刚明明你打算下死手却突然放弃了,他才有机可趁控制住你。他粗鲁地把你脸上紧紧护目镜拽开,你吃痛地甩头想挣脱他的束缚,却被他的手又掐回去。
疼痛让你眯起双眼,你脖颈处的挤压感加重迫使你睁开眼睛,原本还杀气腾腾的齐藤终看见你的双眼,他的瞳孔微微放大,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他放下挤压你腹部的膝盖,猛然凑上前,待他小心翼翼把黏在脸上的头发拨开后,你才感觉到卡在自己脖颈的手松开了。
两个刚刚在手机里互道晚安的人就这么相遇了!大半夜互道晚安后,就应该乖乖躺在自己的被窝里好好睡觉,而不是在床以外的地放互殴!
被松开后的你倚坐在船壁上大口呼吸,旁边还有个跪坐着的某终正战战兢兢地观察你的脖颈。他刚要上手去摸你脖子上的红痕,就被你气得一巴掌打坐回去了。
被打的齐藤终没有放弃靠近你,小心翼翼地趴在地上挪过去,他轻轻地单手环住你的腰,见你没有反对,就把头也埋在你怀里,在你怀里一直重复着对不起这句话。
你被他絮絮叨叨说烦了,一把揪住他的卷毛提起来。抬起头来的他眨巴着眼睛,眼眶周围晕染着红色,红色的眸子湿漉漉地望着你,鼻头轻微抽动,声音也低低的,有气无力地说着对不起。
谁能拒绝流着眼泪的齐藤终呢?看着他快要碎了的眼神。你叹了口气,心软地把防毒面具卸下来扣在他脸上,他摇着自己的脑袋拒绝配带防毒面具,你又给了他的脑袋瓜子一巴掌。
怎么了?爱吸?还想多吸点?!再吸点我就要扛着你出门了!
戴着防毒面具的齐藤终依旧半缩在你怀里,怀里的他在发抖,他单手固住你的腰,脑袋贴近你的胸口,非要听着你胸腔内的砰砰跳动声。你只能一下一下摸着他的脊背来安抚他的情绪,用肢体动作告诉他你还活着。
齐藤终在后怕,在看清是你的时候,恐惧几乎要将他吞噬,他的手再用点力完全可以掐死你。这一刻,任务以及你为什么会在这条船上等等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被他抛在脑后,只有听到你心脏的跳动声才能减少他的恐惧。
你的下巴被他毛茸茸的卷毛一直蹭呀蹭,痒痒的。你想将他推开来松口气,结果被抱得更紧了。
你只好捧起他的脸,指尖轻柔地摩挲他的眼尾,他狭长的双眸始终注视着你,喉结微微颤动了几次,却终究未能发出任何声响。
当狗狗呆呆地仰着头望你时,谁的心不会融化呢?尤其是把头放在你的手上直勾勾地盯着你。
吧唧一口,你直接亲在齐藤终的额头上,原本他黯淡的眼睛唰得亮起来,纯情小狗的脑子哪怕还没反应过来,两只眼睛也会直勾勾盯着主人的嘴来渴望下一次,你好像看见齐藤终屁股后面的大尾巴摇呀摇!
“咔嚓——”
你就看见海月一脸猥琐地举着手机拍了张照片,你给她竖起一个国际友好手势。接过海月扔过来的备用防毒面具后,你把齐藤终扶起来,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时,你才发现他一直藏在后面的手腕一直下垂,呈现出无力状。
完蛋!你把齐藤终的手骨打裂开了!
等到你们终于返程到自己的船上时,齐藤终已经陷入昏迷状态,你先简单地用竹板将他的手臂固定住,随后立即打电话给土方十四郎。
“莫西莫西,这里是竹取山奈。”
“唉?山奈,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你们在码头吗?”
“抱歉,真选组任务不可......”
“齐藤先生在我这边,他受了伤,如果真选组有人在码头的话,我直接把他送过去。”
电话那头停顿几秒,报了个位置,你们驾驶着小船赶过去。
等他们将齐藤终带回去的时候,土方抽着烟望向你们船上的箱子,冷着脸等待你与队医的交流关于齐藤终的伤势。
他现在就纳闷几个问题:
1.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船上装了什么?
2.你为什么和外出侦察的阿终碰到一起?他的伤是什么情况?
3.最重要的一点,为什么阿终的面罩被你套在脖子上?!
你把阿终的两把刀递给总悟,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你姐姐的病,放心!”
土方先生的问题太多了,你拒绝现场给他写报告。土方本想拦住你回船,却听见身后“咔哒”一声,总悟挚爱的火箭筒希望能与土方亲热亲热。
等回过神,你已经坐着船向他摆摆手离开了,独留他只能气急败坏地打电话给爽籁告状。
——你的公寓——
任务完成后,你一头扎进公寓的浴缸里,温热的水流冲击着你的肩部,很大程度缓解了今天晚上的惊心动魄。
坐在浴缸里的你对照着墙壁镜子,查看自己脖子处的伤痕,这几天要带围脖了,小腹处也有一块淤血,这几天还得注意点。
放在一旁的手机嗡嗡震动,原本闭眼养目凝神的你不耐烦地扫了一眼屏幕显示来电名字。
“尼桑,打扰美女泡美容澡应当给我去切腹。”
“好的,山奈美女,待会去切一盘鸭肠给你吃。你把十四给气炸了,他打电话给我告状。”
“你自己搞的事情自己解决,别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我的好尼桑!”
“阿哈哈哈,啊哈哈哈,真不愧是神奈。”
听到电话另一端传来某个魔性的笑声,你额头上的青筋猛地暴起来,就是这个白痴惹的麻烦。
“去去去,一边喝酒去,别打扰我和妹妹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辰马疑似被虐待得嗷嗷乱叫的声音。
“山崎退这一组被你外派任务,我猜这个货轮他们应该没有拿到搜查令,土方会保守地选择同样有侦察实力的齐藤终上船。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会在船上相遇,所以你想要我干什么呢?尼桑~”
“没干什么,就是想请你帮帮真选组。”你那阴阳怪气的“尼桑”一词说出来时,爽籁已经感觉到你明显的不悦,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我不会帮幕府做任何事的,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去喝酒吧。”听完尼桑的废话,你直接冷着脸拒绝。
“转生乡你不管了吗?”竹取爽籁的这句话,让你的手指瞬间停在了挂断键上。紧接着竹取爽籁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他们最近找到新的提纯师,新品就是你今天在船上看到的。况且谁说真选组就是幕府的呢?以后会效忠于谁也说不定呢?”
“竹取爽籁,你和佐佐木异三郎就是两只老狐狸。”
“我亲爱的妹妹,面对长辈要用敬语。不过,我听土方说阿终的手骨裂了,你干的好事?”耳边传来‘尊敬’的尼桑说完这句话后的哈哈大笑,心虚的你只感觉这声音真是刺耳无比。
“你笑什么?你当时不是很撮合我们俩嘛?怎么最近.....”你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山奈,两个人最初粘得越紧,分开时只会撕扯到血肉模糊。”
竹取爽籁那边传来走动和开门的声音,他似乎来到一个空旷的地方,紧接着咔嚓一声打火机被打开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竹取爽籁抽了一口烟继续说道:
“在这个弱肉强食世界里,女孩子往往面临着许多不公平的待遇和挑战,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我更不可能相信认识你几年的男孩子就能给你幸福和安全感,真正能够给予你长久幸福和保护的人永远都是你自己。
作为兄长的我只希望能够为你做好一切准备,我的财产,我的权力,我的人脉以及我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毫无保留地给你。如果有一天哥哥不在了,你也能好好保护自己。”
竹取爽籁听着妹妹电话那边的水声,最终只听到自家妹妹说:
“太迟了!那我今天刚亲了他一口,算什么?”
“算那小子命好!”
“那我可以娶他嘛?”
“竹取山奈,你现在出门找棵树给我吊那!你这个卷毛控!”
“尼以尼以!(注:婴幼儿时期喊哥哥的日语拟声词,内含撒娇意思)我就要小狗,我只是想要一只属于自己的小狗!嗷嗷嗷嗷~”
“别搞,小时候就这样!知道了知道了!你开心就好!”爽籁耳边传来熟悉的撒娇声,刚硬下来的心又软回去。
算了,妹妹开心就好,要是那只不听话,腿打断就好,总会乖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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