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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美梦也好,恶梦也罢

在震耳欲聋的喝采与叫骂声中,千茶勉强睁开眼睛,刺眼的射灯让她无法看清面前的人。

或者该说,那人的脸孔如走马灯般流转变换。

「小千,为什么妳不是男孩呢?」

母亲的问句在耳边回荡,即使在喧嚣的环境中依然刺耳。那个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女人在眼前逐渐衰老、虚弱,最后化作另一个人。

「小千,爸爸妈妈都是为了妳好,为什么妳就不能理解我们的苦心……」

父亲的声线让她陌生,但那种窒息感,却是和记忆中如出一辙。

她想和他争论,却发现嘴巴彷佛被缝住了般,完全无法张开。

就在此时,她眼前的人脸孔又如同万花筒般变换。

「女孩子整天弄那些刀刀剑剑,花多点时间在新娘修行上不好吗?」

「你这种性格要是将来嫁人了,夫家那边不会喜欢的。」

「真不愧是浅井家最优秀的商品。」

嘲讽、批评、期待。

这些声音在她脑海里此起彼落,编织成一张无形的网,试图将她困住。她紧握着一把剔骨刀,划破那层束缚,刀锋指向面前那人的喉咙。

「就是这样!你可是本大爷的徒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管他们怎么想!有我替你撑腰,你尽管放开手去干!」

男人的笑声一如既往地带着不拘小节的豪迈,驱散了她心头的郁闷,伸得笔直的手臂也缓缓下沈。

但就在她松懈的瞬间,手里的利刃却彷佛被无形的力量操控,带着她的手直直刺入男人的心脏。

温热的鲜血瞬间涌出,沾满了她的双手。

鲜红的液体深深刻入她掌心的每条纹路,她丢掉手里的凶器,用衣?疯狂地擦拭双手,但那片红色却开始蔓延,掌心、手背、前臂…

她猛然从恶梦中惊醒,大口喘着气。冷汗早已浸透了后背,急促吸入的冷空气更让气管一阵刺痛。

类似的恶梦这两年来并非首次,每当她以为自己已经挺过去时,总会有这样的一个夜晚来打破她的认知。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随手撩起长发,额头和颈脖上都是一层薄薄的汗水。

时钟此时指向十二,她深知自己难以再次入睡,便起来抓起毛巾和换洗衣物走进浴室。

至少洗个澡能让身上舒服一些。

温水从头顶洒落,冲去身上的黏腻。她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瓷砖上,任由水流沿着背脊而下。

她死死盯着自己的双手,刚才的梦境彷佛还留着残影。总觉得手上沾着的不是流水,而是谁的血液。

一股?心的黏腻感顿时涌上心头。

她向来讨厌夜晚,尤其深夜里头脑仍能保持清醒的感觉。

还是喝一杯吧。

她擦干身体,从镜中看见后背的伤疤渐渐愈合,她轻轻涂上祛疤的药膏。她手里的存货剩得不多,看来还得找机会再去吉原一趟。

药膏干透后,她换上干净的衣服,步出浴室。

她走到厨房,拿出一瓶剩下一半的日本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然而一杯闷下去,并无半点酒意。

看来得找春好好谈谈,让他别再往酒里掺水了。

她挣扎了一阵,最终还是把头发吹干,披上一件厚实的羽织。

住在歌舞伎町附近最大的好处就是随时能找到喝酒的地方。

由于工作的缘故,她并不常在外喝酒,平时不是在店里喝到尽兴才离开,就是回家小酌那些较淡的酒。

但今天她想来点烈的。

她踏进一间平凡的小酒馆,正要走到吧桌前,却看见那里坐着一个眼熟的银色卷毛。

他独自一人喝着闷酒,面前只摆了一瓶清酒,连下酒菜都没点。

明明她前不久才给了他一大笔委托费。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转去别家时,就刚好与他的目光对上了。

酒馆老板正要上前接待,注意到他们的视线,立刻反应过来。

「啊啦,这位客人是万事屋老板的朋友吗?」

也许是有点酒意上头了,银时只是瞥了她一眼,便擡头看向老板,

「姑且是认识的人吧。」

坂田银时在和她闹别扭。

她上一次在万事屋的时候便察觉到了。

原因其实倒也不难猜。

在公,她平常委托万事屋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不是让他帮忙带孩子,就是搬家、跑腿、送快递。至于报酬一向都是给得很足,所以肯定不是工作上的问题。

那就在私了。

她从未否认,打从一开始,她就是刻意接近这个人。

全因坂本辰马那句「小千你和金时一定能好好相处的」。

坂田银时。

是哥哥在家书中提到的,那个战无不胜的白夜叉;是坂本辰马愿意将后背托付的生死之交,更是那个人口中,即使会玷污自己的灵魂,也能鼓起勇气,做出痛苦抉择的人。

不管是哪个版本的他,听起来都像个盖世英雄。

所以,她想亲眼见识这位所谓的英雄究竟是什么模样。

于是,在众多地区之中,她选择了在歌舞伎町落脚。

然而传说总会在亲眼见证后彻底破灭,就连大名鼎鼎的白夜叉也不例外。

用着万事屋老板的名号掩饰无业游民的身分,每天最热衷的不过是拿到委托费就去打小钢珠,晚上还得喝得醉醺醺才回家;血糖高却很听医嘱,芭菲一周只吃一次,但其他甜食倒是从不节制。

房租总爱拖着,却愿意收留一个食量惊人的陌生女孩和大狗;经常满嘴荤话,可真要面对那种场合,反倒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与其说是盖世英雄,不如说是个在乱世中浮浮沉沈挣扎着的烂好人,有着再平凡不过的恶习,在危难时刻却能展现出高尚的品格。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有那么多人被他吸引,由最初的好奇,到渐渐的习惯、依赖。

对于从小自立的千茶来说,她自是不习惯这种凡事有人兜底的感觉。即使银时多次暗示她不必每次都要正式地「委托」万事屋,她依然坚持着以这个方式和他来往。

这大概是其一,至于其二……

大概就是她那些让人搞不清意图的暧昧举动。

究竟是单纯觉得好玩,还是想找个人取暖,她也说不清楚,或许两者都有一些吧。

又或许,她也和其他人一样,不知不觉间被他的魅力所吸引。

但这份短暂的吸引,并不能称作真正的喜欢。

后来她也想,若是能一直这样打打闹闹,顺其自然地相处下去也挺好的。

只可惜,他原来是猿飞菖蒲喜欢的人。

就算自诩恶役,她也无法毫无顾忌地对朋友喜欢的人出手,就算只是场单相思。

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男人而让朋友伤心,这种事她做不来。

她更喜欢那个恋慕着银时、朝气勃勃的菖蒲。

所以要是能避免的话,她宁愿选择退后一步。

反正她也并非这个人不可。

银时想必也对她这份态度感到困惑吧。

从最初的主动亲近,到后来变得若即若离,甚至一步步地退后,毫无原因地被她单方面的划清界线。

「要是认识的话,你们一起坐可以吗?等下有几个熟客会过来续摊。」

老板问着,而银时此刻却一言不发,低头喝着自己的酒。千茶点点头,最后还是在他旁边坐下来。

「这位客人今天想喝点什么?」

「今天想来点烈的,有什么推荐吗?」

老板打量了她一眼,从架上取下一瓶酒。

「这瓶如何?」

「好,要冰的。」她说着,又抬头看着上方的餐牌「再来点下酒菜……烤鱿鱼就不错。」

老板熟练地将酒液倒进玻璃杯中,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他随后侧身去厨房准备她点的小菜,留下两人独处的空间格外宁静。

「那么烈的酒,喝醉的话,我可不会送你回去。」他说。

「我可是卖酒的,这种程度怎么会醉倒。」

千茶低头啜了一口,冰凉的酒液流过喉咙,一股灼烧感顺延到胃里。

放下酒杯时,她看见银时已把头转向另一边。

在酒馆昏暗的灯光下,她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知道他还在生气,气她的划清界线,气她的处处隐瞒。

明明他自己也是个喜欢跟人保持距离的人,现在有什么立场生她的气。

千茶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继续低头喝酒。

「老板,我要再来一瓶!」银时朝后厨大喊。

他向来偏爱日本酒胜过洋酒。

老板将一瓶刚温好的清酒放在他面前,顺道端上千茶的烤鱿鱼。银时一把抓过酒瓶往杯里倒,动作显得有些毛毛躁躁。

「你要来点吗?」千茶问,指的是她面前的下酒菜。

银时没理会她,于是她夹起一块鱿鱼递到他嘴边。

「来嘛。」

银时瞥了她一眼,有些不情愿地张开嘴巴,接过那块烤鱿鱼。

「好吃吗?」她观察着他的反应问道。银时只轻哼一声作为回应。

「那就一起吃吧。」千茶说着,将盘子往他那边推了推。

两人静静地吃着烤鱿鱼,各自喝着酒,直到碟子只剩下酱汁。千茶又点了一碟,顺便添了杯酒。

酒过三巡,千茶手肘撑在吧台上,目光涣散地注视着杯中的冰块。

老板前去照顾包厢的熟客,吧台前此刻只剩下他们两人。

「今天休假吗?」他随口问道。

「嗯,免费酒喝不成,就只能自己出来付钱喝了。」

千茶说着,转了转手中的玻璃杯,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大概是酒意上头,又或许是见她逐渐向自己释出善意,他也不再强撑,渐渐褪去了最初的冷淡。

他学着她的姿势,撑着脑袋凝视着她「这么晚还一个人来喝闷酒,是有什么心事吗,这位客人?」

「睡不着罢了。」她轻描淡写地说,却刻意回避他的视线。

恶梦的余韵还残留在她的脑海里,连酒精都无法完全驱散。

尤其此刻,外面还有个冒牌货顶着她的名字四处招摇。

银时凝视着千茶的侧脸,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恐惧和脆弱。

深夜时分、随意的打扮、沉默不语地独自喝酒。

「发恶梦了吗?」他像是脱口而出一样。

千茶也抬起头看着他「那么,银时先生也是因为发恶梦才在这里吗?」

她总是这么狡猾,总会逃避他的问题,还喜欢把问题反问回来

他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偏了偏头。

有些人习惯用酒精来麻痺那些不愿面对的回忆。

就像她…又或该说,他们。

「恶梦到底会做到什么时候?」她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大概到死那天吧。」

千茶笑着与他碰杯,冰凉的酒液滑过喉咙,两人一饮而尽。

那些挥之不去的梦魇,大概会一直缠绕着他们到生命的尽头。

过了一阵,外面又来了一群续摊的客人。老板看着满座的店内,正要向他们说店里客满,但银时却站了起来。

「老板,我们回去了,结账吧。」他说道,然后指了指千茶「这位客人会把我那份都付上的。」

千茶倒也没拒绝,顺手接过账单付了钱。

她站起身跟着他走,却在转身时不慎踉跄。

银时眼明手快地扶住她的手臂,就像是本能反应一般。

「醉了吗?」

「有点低血压。」千茶轻声说,借着他的手劲站稳了脚。

她感觉到银时的手在她手臂上多停留了一会,才缓缓放开。

他们一起走出酒吧,夜风吹散了些许醉意。他的脚步比平常慢了些,像是在等她跟上。

千茶默默跟在他身后,看着他那头在街灯下微微泛着银光的卷发。

他们两人家在同一个方向,准确来说,万事屋比她家还要近些。

「你是在躲着我吗?」银时忽然停下脚步,转过头问道。

千茶看着他被酒意染红的眼框,轻轻摇了摇头。

她其实并没有在躲他,只是不再刻意亲近而已。

为了不显得太突兀,她依然会和他开些玩笑,就像一般的朋友那般。

「要是没避开我的话,为什么…」话说到一半,他顿时语塞。

为什么总是表现得不想占他便宜,为什么不愿走在他身旁,为什么有烦恼也不愿对他倾诉。

借着酒劲拦住她,却又把重要的话哽在喉头。

或许,他也不愿去搞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千茶看着满脸通红的银时,他紧皱着眉头,像是不愿与她对视,转过头去继续前行。

「抱歉,是我不好。」她说。

是她刻意撩拨他,然后在他动摇时又自私地后退。

就算身边有着再多的人陪伴,心里因为某个人留下的空洞,也不能轻易被填满。只能靠着酒精暂时忘记这份寂寞。

她只是觉得,要是坂田银时的话,也许就能理解这种感觉。

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地试探,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

她甚至无法确定,自己究竟是渴望被他理解而想靠近,还是只是在他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明明是为了不想受伤才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可当她看见他此刻的表情时,心里某处却隐隐发痒。

一股内疚感在心底滋生,却又伴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没什么。」

他转过身去,继续往前走,脚步比刚才更快。千茶看着他的背影,却始终无法追上前去。

直到看见他忽然停在路中央,然后蹲了下来。

千茶连忙快步上前,伸手扶住他的手臂。

「你还好吗?」她问道,语气中透着担忧。

银时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却依然蹲在原地。

「脑袋好晕。」他说

千茶环顾四周,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他们俩。

「我送你回去吧。」

她说着便扶住他,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

他顺从地靠在她身上,沉重的身躯让千茶微微踉跄。

「你好重,自己用点力。」

银时闷闷地应了一声,勉强调整了姿势,让自己不至于把全身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先说明,她纯粹是出于好心,把喝醉的朋友送回家而已,她可没有什么坏心思。

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都与她毫无关系。

可不能记恨上她。

走到万事屋门前时,他还嚷嚷着要把她先送回家,但最后还是被她半扶半拉地带上了楼梯。

千茶扶着他进屋,靠着窗外的灯火看清了房间。室内漆黑一片。她正要伸手开灯,肩上的重量却忽然加重了。

她一个重心不稳,想着把他往床塌上一扔,好挣脱他的重量,银时却在此时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扣在怀里。

在黑暗中,她清晰地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在耳边回荡,伴随着令人酥麻的吐息。

「千茶。」他低声念着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几分醉意与沙哑。

认识这么久以来,她还是第一次听他好好地喊出她的名字。

千茶的心跳漏了一拍,静默片刻后才轻声回应「嗯。」

沉默良久,她才再次开口。

「再喊一次。」

「千茶。」

「我给机会你过离开的。」

对。

在酒馆、在大街、在楼梯,甚至在玄关。

她明明可以随时扔下他就转身就走。

但每一次,她都选择留下来,一路陪着他走到房间。

「狡猾的女人。」

说完,他的手掌探进她的发间,随即低下头来,猛地贴上她的唇。

一点也称不上温柔,至于是因为酒劲,还是被她逼急了,也是无从得知。

她被他抵在墙上,本能地回应着。

平常教材虽然看得挺多的,但实际操作上,仍然有些生涩。

「真蹩脚。」他轻笑着,拉住她的手,一同倒向身后的床铺。

千茶向来一时个气性重的,她揪住他的衣领,狠狠的咬住他的下唇,直至尝到了血的腥甜。

主线写得我人麻了,还是要掺点调味的。

一如既往地谢谢大家的评论、收藏和灌溉!推荐也很感谢QwQ会继续努力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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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美梦也好,恶梦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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