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是再熟悉不过的和式天花。
坂田银时揉着太阳穴,宿醉带来的不适无论经历多少遍仍然让人难以忍受。
他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嘴唇上传来的刺痛感让他下意识伸手去碰。
零碎的记忆从唇上的伤口,猛地涌至脑海。
不是,他昨晚借着醉意,到底干了些什么?!
他记得自己昨晚半夜被噩梦惊醒,披了件衣服便出去找了家居酒屋喝上几杯。
后来千茶走进来,坐在他身旁和他一起喝酒,最后还是一起离开的。
到这里他的记忆还算清晰,但离开居酒屋之后呢?
接着发生了什么?
他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然后一股劲地按着她的后脑勺,主动吻了上去。
唇上的伤大概就是在那时候被她弄伤的。
然后,他们便??
等等,这些事是真的发生过吗?
不会又只是一场〇梦吧?
「喂,神乐。昨晚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银时走出客厅,像平常一样跟神乐搭话,随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此时她正凑在电视前,看着周一的午间剧场。
「好像是四点左右吧。」神乐专注在电视里,也没分神去看他。
「我是一个人回来吗?」
「不是啊,是茶茶姐姐送你回来的。」
对上了。
她的回答让银时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
「她...有说什么吗?」
「没什么,就是说看到你醉倒连路都走不了,便顺便把你带了回来。」
「然后呢?」
他的不停追问让神乐嗅到一丝不对劲,她趁着广告时段转过头来,仔细打量着他。
「然后就把你扔进房间了,你还撞到了头…该不是撞傻了吧?」她说着,担心地凑到银时面前,垫起脚尖查看他头上有没有鼓包。
「撞到头?是吗……」银时揉了揉后脑勺,确实有一处隐隐作痛「说起来这里确实有点痛呢?哈哈?」
「所以她只是把我扔回房间就回去了?」他再次确认。
神乐醒来时所见的就和他描述的一样,也没多想,只是点了点头。
「是啊,还能怎样。」她理所当然地回答。
该说没有做出冒犯的事让他松了口气,还是说什么都没发生让他有点失落?
看来昨晚的记忆只是他的一场酒后〇梦。
可唇上的伤口却如此真实。
对了,要是真是一场梦,嘴唇上的伤又如何解释?
「银桑,你终于醒来了啊。」
新八的声音从浴室那边传来,他刚刚清洁完浴室走出来。
「等下有客人会来,你快点做准备。」
「客人?这么早就有工作吗?」银时皱了皱眉,宿醉带来的不适感让他实在不想处理任何事情。
「是的,好像是有关找人的委托。」新八说道,一边脱下清洁用的手套和围裙。
「啊...知道了。」
银时心不在焉地回应着,脑海中仍是那些模糊不清的记忆片段。
直到他发现新八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嘴唇,一股名为心虚的情绪涌现。
「怎、怎么了吗?」
「昨天不就说了吗,这个天气不涂润唇膏的话,很容易裂开的。」新八说。
银时一愣,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除了有伤口以外,也确实有些干裂。
「啊…嗯,是啊,天气太干燥了。」他含糊地应道,避开新八的视线。
新八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枝未拆包装的唇膏递了上去。
「给你。」
「啊…谢谢。」
看来脑海里的那些记忆,真的只是一场梦。
一场真实得过分的梦罢了。
亏他还在想着是不是应该要正式地去表个白。
真是的…
就像个蠢货一样。
这次的委托人,是一个年过七十的老人,看着面生,说话时的语癖听着也不像本地人。
「万事屋的各位,我想请你们帮我找一个人,」老人拿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梳着飞机头、头上架着墨镜,约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这是我的孙子,他来江户寻找工作已经半年了了,但最近一个月完全没有联络。」
银时仔细看了看照片,照片里的人除了夸张的打扮,旁边还停着几辆重型机车,手上握着棒球棍。
「暴走族啊,一个月没见,说不定是在哪个牢里蹲着呢…」
「银桑!」新八低声斥责「不要这么说...」
他转向老人,露出歉意的笑容「抱歉,请您不要在意,能告诉我们更多有关您孙子的事情吗?」
老人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虽然看起来是这样,但实际上是个很乖的孩子。最后一次联络说他找到了工作,但之后就...」
三人看着那张拿着棒球棍拍的照片,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孩子。
除了些照片,老人还带来了一些孙子先前送来的信件,厚厚一沓,打开却是剪报拼贴而成的信件,就像是电影里的恐吓信一样。
「唔…那个…」银时皱着眉头看着那些奇怪的信件「你孙子是在恐吓你,还是被人恐吓了?」
老人摇了摇头「这孩子从小就有些...特别。他一直都是用这样的方式写信。」
虽然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万事屋还是接下了这一宗委托。
在老人带来的最后那封信中,孙子提到他找到了一份保安的工作,但并未详细说明具体位置和公司名称。
只是透露了他会被安排在一个「特别的地方」工作,需要保密。
把年轻人骗走的最好方法,就是告诉他们在某个地方有些薪水待遇都很好的工作,然后他们就会自投落网。
有时候。也不是因为他们笨。
只是当你毕业,离开学校,真正步入社会,便会发现原来找工作很难,而找到的工作也难以长久。
学校从未教导过如何应对办公室政治,也没教过怎么分辨真诚与虚假的善意。
社会冷酷无情的目光,同侪间的比较、父母的期望。
年轻人们处处碰壁,一次次从打击中站起来,却又不断受到新的打击施压。
在近乎绝望的时刻,任何谎言都会比现实更像一道希望之光。
当然也是有些自视过高的傻子。
但他觉得老人的孙子不是这种情况,这小子的眼神,若仔细观察,能捕捉到一丝叛逆中的锐利光芒,彷佛在寻找某个机会。
也许正是那些无处施展的抱负,才让他踏入了这趟浑水。
既然是暴走族,那么就该去找一些对暴走族有更深认识的人帮忙。
「这家伙我上周在夜总会见过他呢。」泥水组的一个组员说。
「你肯定吗?」
「对,因为当时接待他的是我喜欢的那个小姑娘,让我等了好久。」
如果去问问那个女孩子,很可能会有线索。
毕竟喜欢到娱乐场所逢场作戏的男人,总是会把各种事情都告诉接待的女孩子。
她们一天到头知道的事情也可不少。
新八想着,问起了那个女孩子是谁。
「就是Smile的茶茶。」
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银时停顿了一瞬。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无论去到哪里,都摆脱不了这个女人?
「诶!原来这个暴走族是茶茶姐姐的客人吗。」
「那么不如去问问茶茶小姐那边是否有什么线索吧。」
新八提议着,他拧头看向银时,只见他有些犹豫。
「银桑?」
说实话他并不太想现在去见她。
他早就不是那种和女孩子对视一眼便会血气方刚的毛头小鬼了。
能让他产生这样的绮梦,肯定是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而他现在却没有那部分的记忆,只剩下一段虚构的接吻经历。
「你们去找她吧。我去不动产那边问问看。」他摸了摸鼻子,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
「反正都是熟人了,你们自己去也行吧。」银时挥了挥手「晚点再回万事屋汇合。」
说完,便转身一个人往不动产的方向走去。
见时间尚早,千茶应该还未去上班,新八和神乐便决定直接前往她家拜访。
然而,他们在单位门前按了很久的门铃却没有人回应。
循着情报线索,千茶和陆奥来到了一座废弃船厂。
船厂的外墙布满了锈迹和海盐风化的痕迹,空气中混杂着海水和金属的腥味。
千茶一身纯白水干,发尾的染黑被剪掉,长发牢牢盘在脑后,而脸侧更挂着白色的天狗面具。
「你这样不会太显眼吗?」陆奥问。
她一直以为千茶是个喜欢低调的人,却没想到她竟然把压箱底的战衣都翻出来了。
白澄澄的一身在哪里都很是显眼。
「他们大费周章弄那么多东西,不就是想把我引出来吗?让人失望可不是我的作风。」她说得理所当然。
陆奥不止一次见过她在擂台上意气风发的姿态,对她的身手毫无质疑。
她腰间挂着恩师的配刀,一看便知这次她打算亲自与他们打上一场。
她向来都不是个听劝的,陆奥也不打算多言,而是换了个方向。
「所以,昨天那个女忍者说你和那个银毛的事,是真的吗?」
凌晨时分,千茶和猿飞在街上说着话,没料到刚接到新情报的陆奥也在往千茶家的路上,就刚好听见了她们的谈话。
千茶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怔住了一瞬。
她们由早上到现在都一直在一起,陆奥却迟迟没有问起此事,现在偏偏在战斗开始前提起恋爱话题,无论如何都像在替她立flag吧?
「真意外呢。」陆奥没有注意到她对flag的担忧,而是继续打趣「我一直都以为你喜欢的类型是那种认真的木头。」
确实,她以前的确喜欢那种一本正经的人。
尤其是黑色顺毛的。
不过,〇癖这种东西,是会随着年纪增长而扩大尺度和范围的,不是吗?
但她决定不这样回答,毕竟这听起来实在太像是在立flag了。
「对呢,所以我才那么喜欢认真又可靠的小陆呢~」
陆奥侧脸看着她,千茶轻轻将头挨在她的肩膀上,巧妙地避开了话题。
然而,陆奥并没有打算到此为止。
「明明给那些家伙付了钱,到关键时刻却还是自己一个人跑出来,是怕让他受伤吗?」
这倒是她想多了。
「不是。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自己的过去,得由自己亲手做个了断。」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被海风给掩盖。
「再说,休息了那么久,我也该开始做些复健了。」她用平日那般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又扯了扯陆奥的衣袖。
「所以小陆你就别吃醋嘛。」
「谁吃醋了。」
不远处,几个身影鬼鬼祟祟地在货柜间穿梭,时不时停下来低声交谈。
「好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陆奥轻轻推了她一下,声音压低「得专心了,那边有动静。」
千茶点点头,松开了她的衣袖,与陆奥悄悄靠近,藏身于一堆废弃的船舶零件后面,仔细观察着那群人的一举一动。
这次的情报是从黑市那边听来的,说千鸟的余党最近来了地球落脚,更与一群自称攘夷志士的人合作,而那伙人的领头人物正是叫做牛若丸。
又是千鸟。
「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
「进去看看吗?」陆奥问着,转头看见千茶在按着手机「你在干什么?」
「准备planB。」
谢谢大家的支持收藏和灌溉!最近评论变好多,很喜歡嘿嘿~
继银桑的无效亲亲后,接下来要进入主线了,也意味着也许会有新角色的加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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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酒精害人不浅的道理,到底到几岁才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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