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寂静。无穷的寂静。令人舒适的寂静。永久的沉眠。
奥林匹斯。
从人们无从得知的那天起,已经过去了两千两百五十个春秋,梭伦的立法被遗忘在羊皮卷的尘埃里,最后一位祭司在德尔斐闭上她的双眼。那曾响彻群山的颂歌——缪斯的旋律、阿波罗的七弦琴、酒神节的火把,早已随着大理石一同粉碎,沉入凡人再无勇气航行的忘川,消失在人类短浅的记忆中。人们不再频繁地念诵神祇的名字,祭坛破碎,庙宇荒废。信奉唯一神明的宗教成为了新的主宰,他们的势力从日落之地的赫拉克勒斯之柱,一直延伸至晨曦所出的叙利亚沙海。
阿芙洛狄忒的金腰带沉入塞浦路斯的海沟,化作无人打捞的冰冷石块;父亲的容颜已然苍老——那是被人遗忘的苍老,神谕的烟雾彻底散尽,唯余被理性之光照彻的空旷石穴;就连那众神之父,那令人厌恶的、傲慢的神灵,祂掷下的雷霆也早已不再具有令泰坦战栗的轰鸣,如今蜷缩在博物馆的角落,与孩童好奇的吐息为伴。
神明死去了。
“是吗?可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他淡淡地回应,手上的动作一刻未停。
蛇夫座。
“我是名为科洛尼斯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我名阿斯克勒庇俄斯。”
他曾被弃置于火,又被赐予生。他曾执蛇杖而行,丈量生死之间的缝隙。人们称呼他为“起死回生之人”,于是那执掌雷霆的父降下祂的怒火将他焚尽——祂畏惧的并非对他对死的逾越,而是他对生的权柄。
如今,祂的火熄了,他的蛇却仍在星辰中吐信。奥林匹斯的冠冕化作尘埃,而他的杖,仍立在人类的苦痛与求救之间。他们不再向宙斯祈雨,却仍向他的符号祈求康健。
所以,告诉我。神明真的死去了吗?
“我不知道。”
「神明啊,请你护佑我父亲的晚年。」
“只要你能确保他不趁你不在偷吃巧克力,他自然能活很久。”
「拜托了,请让这台手术顺利吧。」
“这个病人谎报了3kg体重,重新计算麻醉的药量!”
「活下来活下来活下来活下来……」
“AED,真是强大的发明。人类,总有一天,也能跨越‘神明’的界限吗?”
成为星座后的日常,便大抵是如此了。
忽然,某一天开始。
「喂,这“白诅”究竟是什么样的疾病啊!简直像是潘多拉的盒子被打开了!」
「不可置信!阿斯克勒庇俄斯大人,您在看着我们吗?」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
「不知何名的神明大人啊,我祈求您。我祈求您让我活下去,让“白诅”被消灭吧,我太贪婪了,还想……再看一眼弟弟的模样。」
“‘白诅’?”他皱了皱眉。
神明的目光终于投向这片土地,投向她,投向这个祈求着神明的病人。
他看见了。
夕阳西下,一束明亮的金红色光芒正透过层层叠叠的厚重云层倾洒下来,不偏不倚地笼罩在她的头上。女子浅到近乎透明的白发被镀上了一层明亮的光边,她的皮肤也是苍白的,旁观者甚至能透过这束光线,看清她皮肤下细密的青色血管,感受到其中微弱地搏动着的血流的脉动。生命。生命。
他出离地愤怒了。
血液涌上脸颊,神经末梢脱离了头脑的控制,激素在血管内失控地奔涌——他,愤怒了。
在医者眼中,疾病自有其逻辑、死亡亦有其秩序。伤痛、发热、感染、衰老……无不是生命系统可以妥协、可以干预、可以理解并且战胜的“不完美”。然而,这个被人们称为“白诅”的疾病,却不同于它们,不同于任何已知的病理。它毫无道理地剥夺色素、剥夺感官、剥夺生命,运作方式全然随机。毫无逻辑、毫无美学可言。如此彻头彻尾的丑陋、如此不完美的不完美。
他曾因触碰生死的权柄而被宙斯的雷霆焚毁。这样的阿斯克勒庇俄斯比任何存在都清楚,“生”与“死”是何等神圣而危险的领域。如今,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粗制滥造的伪物,“白诅”,竟敢在他——医者中的医者、医者中的神灵,阿斯克勒庇俄斯——的领域里,如此肆意妄为地行使着连诸神都忌惮的、对生命的最终裁决权?
这是一种可笑的谬误,一种对已知法则的粗暴践踏,一种对他神圣职责最恶劣的亵渎。
他是骄傲的。无论如何,属于神明的骄傲的血液,仍占据了他身体的一半。
骄傲的人,不会允许任何错误、任何冒犯,不会允许在自己最得心应手的研究里,出现一个仍然等待着被理解、被分析、被彻底征服的恶性病灶。
笔尖摩擦莎草纸的沙沙声不知何时停下,他平静无波的嗓音划过星河,包含着某种能够让“神明”都为之颤抖的决意:
“谁允许你……在我的领域里,撒野了?”
然而,当这个在尚且青涩的年纪便已化身群星的医者降临候诊对象的病房之前,他大概没有想过,他即将面对的,可能是一个比未知疾病更可怕的存在。
“Caster,阿斯克勒庇俄斯,现在就开始诊断吧。”
“哈?”他挑了一个无人造访的时间出现在御主面前,自认为已经足够体贴病人的难处,却得到了病人歪着头,不明所以的回答,“你就是那个把我手背搞成这样的家伙?”
“……”失策,这是一个对圣杯战争毫无概念的非魔术师。
但是,“没时间解释了,我是医生,”他说,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可以认为我是为了消灭‘白诅’而来的。”
“是吗?”病床上的她呼吸微不可查地停滞了一瞬……
下一刻,她抄起病床旁竖立着的道场木刀,就是一个标准的素振。“就算这样,潜进女孩子的闺房,仍然是要被扔到电线杆上挂起来的跟踪狂呢~”
刀尖不偏不倚的停在他的鼻尖。很难想象,这个病人的视力确实已经消失到了近乎于没有的地步,全凭直觉与风声锁定目标。
“我说了,我是你的医生。”他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惧意。
“我不信。”
“啧,”医者恼怒地撇了撇嘴,是个有些孩子气的动作,“我一直认为医生与患者之间关系的绝对性应该超越御主与从者的关系。顶嘴的患者,不听医嘱的患者,自说自话的患者。……啊啊,真是让人恼火!”
“你,跟着我念”听起来很年轻的声音带着火气说,“Anfang!(设定)……算了,你就说日文吧,反正这场圣杯战争几乎没什么约束的规则,各种各样的半吊子魔术师都来参赛了。”
“阿拉,总感觉被小看了呢。”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好奇心害死猫。
“宣告令咒,遵从圣杯之规律,使我的从者发动宝具——”
右手手背一阵灼热的刺痛。就是,被新八指出“刻了奇怪的刺青”的那个位置。
本就孱弱的身体,像是被瞬间抽走了力气,快要负担不住这样的魔力抽取带来的虚脱感。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床单。
“医生,有,有没有布洛芬……”
“你现在的身体吃不了那个。哦,来了。”阿斯克勒庇俄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手背上,对自己有着“绝对约束”的令咒,鲜红色的光芒流转。
他抬起手,手中那根看似平凡无奇的金属色手杖上盘绕的蛇形装饰,双眼骤然亮起青蓝色的光辉。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混合了草药与臭氧的奇异气息,仿佛有无数的光尘从虚空中浮现,如同受到指引般,温柔地包裹住病人的身体。
“虽然无法与真正的药物相提并论,但是暂时压制你体内作乱的东西,这份处方应该是足够了。收下吧。——仿药·无用的冥府悲叹!”
……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仿佛一个溺水之人终于浮出水面。那几乎要将她意识都冻结的冰冷虚弱感,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沉重如铅的肢体重新变得轻快,肺部也不再像破风箱般艰难运作。虽然听上去像是魔法,不,或许这就是魔法的作用吧。
志村妙有些难以置信地活动了一下手腕,又尝试着站了起来,脚步虽然还有些虚浮,但确确实实站稳了。
“这只是暂时的‘麻醉剂’,”阿斯克勒庇俄斯依然没什么波动的声音传来,他正低头在一个凭空出现的、散发着微光的卷轴上快速记录着什么,志村妙眯起眼睛,可是仍然只能看清模糊的色块。
“你的视力就是证据……想要真正治好你的病,就必须要把那可憎的源头,找出来。”
医生抬起头,锐利的目光透过那缕垂落的白发看向她:“我已经看过你的诊断报告了,现在,告诉我你的感受。”
“感受?”病人笑了,好像被问过这样的问题很多次。她伸向后脑勺的手因为无力仍然有些颤抖,然而还是把褪色的发丝盘成一个漂亮的发髻。当她的手再次垂下时,指根部位牵下几缕透明而难察的发丝缠绕在指尖。“我有点……没力气。”
说着,似乎是为了证明什么,她伸出手来,轻轻一捏,把床头果篮上的苹果捏成了两半。
“……?”阿斯克勒庇俄斯记录的笔一顿,开始在病历上快速备注:
「观察记录001:患者主观表述‘无力’与客观握力数据存在严重矛盾,需进一步观察其力量基准定义。」
夜色降临在这间小小的病房。最后一盏灯熄灭了,在已经没有护士台值班的医院,寂静是对夜晚最好的回答。
“嗯……既然你不是来害我的,又这么啰嗦地管着我吃药睡觉……我大概明白了。”
阿妙点了点头,掰直了刚刚和近藤的脸亲密接触的、被打弯的输液架钢管:
“你一定是某个不敢露脸的、暗恋我的家伙,因为担心我的病情,所以不知道从哪里找了这种奇怪的腹语术或者高科技来假装成守护灵,对吧?就像那只总是在我家门口徘徊的跟踪狂大猩猩一样。”
阿斯克勒庇俄斯:“……”
他第一次发现,人类的逻辑,有时比最复杂的病理更难解析。
“你的假设,在前提上存在根本性谬误。本座乃……”
“好啦好啦,不用解释了。”阿妙用一种“我懂我懂”的、带着些许怜悯和“真是拿你没办法”的语气打断了他,“毕竟我可是**ILE酒吧的头牌,暗恋姐姐我的人从江户排到火星,多你一个奇怪的家伙也没什么。不过,既然自称医生,就好好干活哦。要是我弟弟回来发现我瘦了,我可不会帮你说话。”
“不,我……”年轻的医生第一次感到了一种言语上的无力感。
他皱起眉头,低声自语:“难道说,这种疾病还会有入侵大脑前额叶,导致认知功能与逻辑判断出现特异性偏差的症状吗?这倒是一个新的展开方向……”
“阿拉阿拉,医生,你在说什么呢?难道是我没有魅力吗?”阿妙微笑。
她的身后好像有黑紫色的粘稠物质在缓缓流动。
“……不。”纵然是神明,也能感知到危机的临近。
清晨,九时三十分。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观察记录007:在建立耐受之前,病人的皮肤不适合与紫外线接触。」
“第三次治疗……谁?!”Caster瞬间抬头。
他的“阵地作成”技能已将这间病房化为临时的魔术工坊,每一寸空气都是他感知的延伸。因此,那来自窗外的、冰冷粘稠如实质的视线,如同探针般刺入的瞬间,便已被他捕获。
几乎是同时,原本靠在床头、正用指尖百无聊赖地卷着一缕褪色发丝的阿妙,身体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瞬。在感官被部分剥夺后,动物本能的直觉往往变得更加敏锐。
手中的蛇杖仿佛活了过来,缠绕其上的蛇形正昂起头颅,冰冷的竖瞳死死锁定窗外。
“安静。”他低喝道,强行压制住因领域被侵犯不安地沸腾着的魔力,声音紧绷,“‘白诅’……自己送上门了。”
话音未落——
窗外的景象变了。
并非玻璃破碎,而是那木质的、为了隔绝疫病而钉死的窗框连同玻璃本身,如同被无形的橡皮擦去,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只留下一个边缘光滑得诡异的空洞,将病房与外部阴沉的天空直接连通。
就在那空洞之外,悬浮着一个身影。
纯白。
那是比白诅带来的褪色发丝更加彻底、更加非人的“白色”。一身毫无装饰的纯白和服,仿佛由凝固的月光或死寂的雪原裁剪而成。
略长的卷曲的发丝披散在那人的肩上,唯有几缕拂过他的脸颊——绷带缠绕着他的下半张脸,隐藏了他的容貌。
而在那绷带的上方……
是一双凝结着血一般颜色的眼睛。
一片均匀、粘稠、仿佛由无数生命凝固而成的暗红色。
他的目光之中,没有任何属于“人”的情感,没有好奇,没有杀意,甚至没有轻蔑。只有一种绝对的、俯瞰样本般的虚无。
“呵。”阿斯克勒庇俄斯发出一声短促的笑。他抬起手展开结界,青色的藤蔓顺着结界铺展开来,转眼间爬满了病房。
“此乃手术室,你的禁地。”
然而——
白色的身影动了。他抽出腰间的长刀,样式素朴,并非什么有名的刀剑,反而像是……战场上随手捡来的军队制式。
他双手握刀,缓缓举过头顶,摆出了一个起手式。
下一瞬,刀锋落下。
……
纯粹的暴力。
压倒性的、令人绝望的差距。
踏着崩解的、碎裂的结界,那双血瞳第一次出现了聚焦,漠然地扫过口角渗出血液的Caster,最终,落在了他身后,紧紧握着木刀、脸色苍白的阿妙身上。
更准确地说,是落在了阿妙那刻着令咒的右手手背上。
然后,他抬起了脚步。
他要……进来。
清晨,九时四十五分。
“我们必须先去一趟……呃?!”
土方话音未落。
——锵!
一声清脆的金属摩擦音刺破空气。Berserker腰间的武士刀瞬间出鞘,冰冷的寒光映照着他难得一见的、毫无笑意的脸。他往前踏出一步,精准地卡在土方与阴影中的某个存在之间。
“这位小姐,”他换上了一副冷若冰霜的语气,“我虽然迟钝,但也还不至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Master暴露在别人的枪口下还毫无知觉。”
土方的后背肌肉默默绷紧了。他已经能隐约感觉到,随着魔力的波动再一次如水般在空气中荡漾开来,就在他的身后,紧贴着脊背的位置,“浮现”了一个女性的身影。
柔软的、略矮于他的温热触感隔着西装面料传来,一阵浓郁、甜腻、只是吸入就让人头脑发麻的香气钻入鼻腔。金属饰环相互碰撞的细微叮当声响起,如同蛇类游动时鳞片的摩擦声。以及,他腰间不偏不倚、仿佛被什么冰凉的圆柱状物体顶住的感觉。
“这位英俊的先生,初次见面。这段时间,你过得好吗?”
这句普通的应酬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便似乎产生了特别的意义。她的声音像是最上等的丝绸划过皮肤,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仅仅是一句话,就足以让听者心中产生一种近乎迷醉的快乐,仿佛能被她注视、与她对话,便是无上的荣幸。
土方的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一丝红晕。他知道自己此刻的状态并不正常,但不知为何心中很难产生对于她的敌意。
这也是“从者”的力量吗?真是神奇的存在啊。
如此想着,他没有转身,只是不慌不忙地将烟叼在嘴上,“啪”地一声打着了火机。蛋黄酱瓶的盖子掀开,蓝紫色的火苗跳跃起来,映亮了他的侧脸。
“……这位小姐,你也听到我的从者的话了。”
他吸了一口烟,缓缓喷出烟雾,声音因为尼古丁的浸润显得更加沙哑。
“用不着这么神神秘秘的,我跑不掉,也没打算跑。”
在这个距离上,他没有什么脱身的希望,即使他拔刀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对方扣动板机之前完成从腰侧拔刀加斩断对方头颅的动作。
而且,他并不是孤身一人。
他微微侧头,用眼角的余光瞥向身后。对方选了一个巧妙的角度,土方十四郎看不到这位未知女子的面孔,但他却能望进Berserker压低的眉眼。在他石榴色的瞳孔里面,映照着自己的样子。
“与其让我在这里猜谜,不如直接告诉我,你大费周章摸到这里、旁听完我们的讨论后才终于现身的诉求是什么。”
她沉默了一会儿,随即,阴影里响起一声低低的、带着赞赏意味的轻笑。
“真不愧是被姑娘们称为‘不可攻陷的高岭之花’的土方先生。”
土方十四郎扭头望去,他的背后站着一位在灯光照耀下仿佛从古典油画里走出来的女人,一位活生生的迷人的女人。她披着一头乌黑的鬈发,光洁的肩膀和胳膊在昏暗的光线下也依旧泛着象牙般的光泽,唇边正挂着若有所思的微微笑意,并且用那双深色的、使人**的眼睛,好像洋洋得意、又好像脉脉含情地看着他。
直到此时,土方才终于完全看清,那顶在自己后腰上的,根本不是什么手枪,而是一个……
“在这种东西上印吉原的标识吗?这是公开猥亵吧喂。”Berserker率先打破了沉默,“日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商业头脑了。”
“那个啊,我说,女孩子不要拿这种东西在外面乱晃啊。容易被抓进去的。”
“不不不,这已经超出治安条例的管理范畴了……”
“你小子现在背治安条例倒是背得很熟啊?切腹去吧!”
“咿!副长那里刚才的氛围实在是太修罗场了,感觉贸然插话会被揍成破抹布……不才山崎,也是有一套路人角色的生存法则的!”
“看到你这副没出息的表情就火大,啧。”
“土方先生需要我帮你降降火吗?”
“不了谢谢。……我说不了,喂!把你的火箭筒收下去啊,喂!”
面对这几个人漫才一般的反应,郑重出场却被被晾在一边的美丽女子非但不恼,反而打量着他们,饶有兴致地笑了。
“自从没有警察来查我们以后,新的创收法子可是变着花样地出呢……呵呵,先生们见笑。”
她状似忧愁地叹了口气,眼波流转,伸出手同他交握——虽然被极力掩藏在柔软的外表下,但土方还是能感觉到那双白皙的手腕内侧,格格不入的隐隐硬茧。
“Assassin,来自吉原。您可以叫我……玛格丽莎。”
她靠近时,那股甜香越发浓郁。
“我冒昧前来,是代我的主人,向诸位发出一个邀请。”
就在Assassin亮明身份,即将说出邀请内容的下一秒。
“砰——!”
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撞开,一名“诚”组队员浑身是血、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瞳孔圆睁,脸上写满了极致的惊恐。
“副、副长!不好了!医院……医院被袭击了!”
他几乎是嚎叫出来,声音因为恐惧而扭曲。
“是个白色的家伙……快得像鬼一样!我们的人根本拦不住!他、他直接冲着阿妙小姐的病房去了!”
第一章·异常的战争·完
————————————
「灵基再临·真名解放」
Berserker 坂田银时
【基础信息】
职阶:Berserker
真名:坂田银时
出处:《银魂》
属性:秩序·善良
【角色详情】
来自某个平行世界,未能成为万事屋老板,反而穿上了警察制服,成为了“幕府特别武装力量—真选组”另一位副长的坂田银时。
虽然总是抱怨着“为什么阿银我不是帅气的Saber而是个看起来只会嗷嗷叫的猩猩职阶”,行事也一样懒散,但战斗时会展现出与万事屋时期截然不同的、属于警察的严谨与集团作战风格。
【状态面板】
筋力:A(已经不用多说什么了)
耐久:B (历经无数死战而不倒的“蟑螂”体质,外加公务员的医保和养老金带来的安心感?)
敏捷:B(危机发生的时候总能精准赶到,可是晨会每次都会迟到,可能是路上堵车了吧。)
魔力:E(本人毫无魔术才能,魔力主要依赖御主供给和……糖分转换。)
幸运:D(虽然总是卷入麻烦,但是总能和最重要的同伴一起生活下去。)
宝具:?(必杀技?那是什么?龟……龟派气功?)
【职阶技能】
狂化 E-
理性依旧健在,甚至比大多数人都要清醒。无法进行正常的对话完全是他本人的性格问题。
对魔力 D
在真选组与各路妖魔鬼怪(从天人到攘夷志士,从冲田君的诅咒人偶到结野主播的式神)打交道的经历,让他对非常规事态有了一定的抵抗力。“不就是魔法嘛,有阿妙的炒鸡蛋可怕吗?”
单独行动 A
曾是负责奇袭的“白夜叉”,后来也是常常自作主张、让土方副长无数次帮他收拾残局并被要求写检讨书(从来不交)的刺头。即便缔结了契约,其灵魂深处依然保持着高度的独立性与“万事屋”式散漫的作风。
【固有技能】
暴力执法B
“局中法度第XX条,每周一都要去购入JUMP……什么,没有这一条?很好,从今天开始有了。账单?当然是走公账寄给土方君,税金小偷可不是白叫的啊。”源自真选组副长的职权与行事风格,是能够以“维护治安”等名义征用环境中的物品作为武器,并且造成巨额财产损失的技能。
守护的觉悟A
“我说啊,要是连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家伙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守护江户?”将敌人的攻击和仇恨全部吸引到自己身上,是主角都会有的固有技能。
砂糖依存症(伪)EX
为了维持因职阶导致的额外魔力消耗,对糖分的需求变本加厉。能在战斗中通过“摄入糖分”这一行为,激发身体潜能,实现短时间的爆发。本质是“通过满足特定条件来补充魔力并强化自身”的奇葩技能。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